韓少保說道:“好,那這個買賣咱們算是做成了。”
辛有枝說道:“你家主子想要我的支持,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現在時候未到,時候到了自會跟你討要。若是事情成了,不會虧待你的。”韓少保說道。
辛有枝說道:“豈敢,那以後如何聯繫?”
“你不用聯繫我,需要你的時候自會來找你。”韓少保想了想,隨後又道:“將軍,適才諸事皆如過眼雲煙,互不計較,倘若以後將軍存有歹心,可別怪在下不講情面。到時身敗名裂,千夫所指,可是自討苦吃!”
“壯士放心,請你回稟你家主子,紀州城守將辛有枝以後願爲你家主子馬首是瞻。”辛有枝恭恭敬敬說道。
韓少保說道:“既如此,那日後再見。”
說罷,韓少保就要翻牆而走,辛有枝攔住韓少保說道:“壯士,那門外的那些百姓該如何處理?”
韓少保說道:“你身爲齊國一城守將,不要跟我說,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那還真讓人懷疑你的能力。若是我家主子知道將軍這麼不堪大用,你這紀州城的守將之職怕是也不用再當了。”
辛有枝聽韓少保這般說,似對他的主子更是好奇,見韓少保說話如此不可一世,想必有些底氣,不然也不敢如此,那他的主子怕也不是一般人物,必是齊國廟堂上數一數二之人,辛有枝心道:“二公子白得了癆疾,日後必不能繼位齊王大統。大公子糾爲人心高氣傲,只肯與權貴侯相之流相交,不願意與我等基層守將過多打交道。既不是二公子白,也不是大公子糾,放眼齊國廟堂之上,還有誰能有如此野心?”辛有枝一時猜不透,說道:“卑職明白,自有辦法處理。”
韓少保翻牆而走,離開了紀州城守將辛有枝府邸,辛有枝叫來一身邊親兵,說道:“跟着他,看看他待會去往什麼地方,嚴密監視,若有異常即刻來報。”
那親兵得命而去,韓少保出了將軍府邸,知道辛有枝必賊心不死,查探他的真實身份,故意繞路,七拐八鑽,把那齊軍士兵繞迷糊了。
韓少保趁辛有枝親兵不注意分神之際,一把拽到了一處巷子裡,手裡赤子劍架着那親兵肩膀上,與那親兵惡恨說道:“回去告訴你家將軍,再有一次,絕不輕饒!”
那親兵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跑出了巷子,韓少保吹了個口哨,小紅馬呼嘯而至。
韓少保騎上小紅馬,往城門方向跑去,在西城門與樊無期匯合。
“四弟,成了?”樊無期問道。
“老四出馬,一個頂倆,豈有不成之理?”韓少保說道。
“辛有枝親兵護衛不弱,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樊無期擔心問道。
“就那些蝦兵蟹將,也能傷的了我?簡直是笑話!”韓少保自信滿滿說道。
“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樊無期又道。
“既然準備釣魚,且魚已經咬上鉤了,現在就該研究,怎麼把這條魚最大程度上的物盡其用。”韓少保看着樊無期,示意前方紀州城西城門,說道:“待會出城,先去孫駟的齊軍步兵營。”
“去哪裡做什麼?”樊無期不解道。
“不去那裡轉一圈,怎麼能把這攤水給他攪渾。不攪渾,怎麼才能找到辛有枝這些年與孫駟犯下的累累罪賬。”韓少保說道。
說話間,二人已經騎馬來到了紀州城西城門處,守城齊軍士兵正挨個檢查出城之人,忽見韓少保和樊無期二人,直接讓其二人出城,沒有搜查。
二人出了西城門,騎馬快速向孫駟所在的千餘人步兵營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紀州城內將軍府邸,守將辛有枝得到了西城門齊兵送來的消息,說是那韓少保和樊無期向西而去,看方向應該是西邊的齊軍步兵營。
辛有枝猜不透韓少保此刻去往西北齊軍步兵營到底要做什麼,心道:“步兵營校尉孫駟已死,此刻他們二人前去,意欲何爲?難道是想接管步兵營一千餘人?若無王書任命和我本將軍的手牌出示,別說調兵,就連一匹馬都調不出來。既然不是接管調兵,那他們二人到底打着什麼算盤?”
辛有枝突然反應了過來,心道:“不好,孫駟死前與那個叫韓少保的數次耳語不知道說了什麼東西。校尉孫駟剛死,他們就馬不停蹄的去往西城步兵大營,難道他們去拿校尉孫駟的賬本不成?”
辛有枝大驚,趕忙就要命人備馬,準備也去西城門齊軍步兵大營,剛走數步,忽的又停了下來,心道:“不對,孫駟生前確有賬本,每每都是本將軍口述,由他來寫。寫完之後再交給本將軍收好保管,那賬本孫駟早就交給了本將軍,他們二人前去西門齊軍步兵大營,不是爲了賬本又有何事?亦或者是孫駟揹着本將軍,偷偷寫了另外一個賬本不成?”
辛有枝實在猜不透韓少保等人此舉到底何意,既不相信步兵營裡會留有賬本,也不相信自己保管的賬本會丟失;既相信生前孫駟在步兵營可能留下了副本,也相信真正的賬本萬無一失安全妥當。辛有枝心中一會擔心,一會又自我安慰放心沒事,相互矛盾,猶豫不定,不親眼看下真正的賬本絕不安心,便就叫道:“來人,備馬!”
辛有枝騎馬,只帶一名隨從親兵,防止人多眼雜走露了風聲。
紀州城守將辛有枝騎馬離開府邸,藏於別處的王喬烈看見辛有枝火急火燎的騎馬東行,喃喃自語說道:“還真讓四哥猜着了。你個老東西,等了你好些日子,可把你家爺爺等苦了。”
王喬烈翻身上馬,追着紀州城守將辛有枝而去,依照韓少保臨走時與他們商定的,遠遠跟着,不要被其發現。老東西狡猾着了,一旦發現,下次再想得手怕是難比登天。
紀州城守將辛有枝帶着一名隨從親兵,迅速向東邊騎馬而去,王喬烈遠遠跟在後面,一路尾隨,跟着辛有枝到了一處民宅跟前。
那民宅普普通通,與周邊其他民宅相比,皆是一樣,不覺其中有差。
守將辛有枝和那隨從親兵下馬,辛有枝拿出懷裡一把鑰匙,打開了大門,那隨從親兵牽着馬,站着大門前沒有進去,四處警覺的察看着,東張西望,左右巡視,老老實實的等候着辛有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