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保等人殺到青田宮西門,禁軍都統慕容非正率領禁軍士兵下了宮牆,正在清理屍體。
前行路上,韓少保遇見了樊無期、常山和公叔婁三人,正被禁軍士兵追殺,韓少保等人出手相救,殺出此地,衝到西門。
禁軍都統慕容非瞧見韓少保等人,卻並不相熟韓少保,以爲是一般兵士。
韓少保說道:“青田宮西門守將章寒,是哪位壯士斬殺?太師有賞,命我等前來傳令。”
都統慕容非聞聽太師,未加懷疑,走了過來,與韓少保說道:“末將禁軍都統慕容非斬殺章寒,受太師密令,監視此人,果然如太師所料,章寒其心不軌,已被末將當場斬殺,人頭已經差人送往太和殿。”
南衝死死的握着拳頭,面部輕微抽動,眼露寒光,瞧着禁軍都統慕容非,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
韓少保拍慕容非肩膀,說道:“你做得不錯,太師特許嘉獎,還有密令要你去辦。”
都統慕容非趕忙跪下接令,韓少保手中赤子劍即使出動,但見寒光一閃,禁軍都統慕容非已被韓少保手中赤子劍刺死,一命嗚呼。
在場衆禁軍兵士皆然愣住,樊無期說道:“這是太師密令,莫要多問,有不服者可去找太師詢問。”
衆禁軍兵士不明所以,都知太師喬公旦現在如日中天,哪個敢問,隨即繼續清理死屍,視若無睹。
“四弟,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咱們即刻去東門,六弟此刻把守東門,久未見六弟身影,東門應該還在六弟手裡,那裡便是咱們出宮的最後一條路了。”樊無期與韓少保耳語說道。
“好,二哥你帶路。”韓少保說道。
當下,樊無期帶路,衆人火急火燎奔向青田宮東門,待到了東門時,果然如樊無期猜測那樣,東門在王喬烈手裡,太師喬公旦派出去的心腹,本也想趁機除掉王喬烈,卻被王喬烈早一步發現。王喬烈性格暴躁莽撞,不似章寒樊無期等人,做事會深思熟慮,王喬烈則不然,全憑心情喜好,他見喬公旦的心腹親兵想要偷襲刺殺於他,頓時暴露,手中寒月刀反是先他一步砍了那人。
王喬烈罵罵咧咧,說道:“還想偷襲本大爺,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玩意!”
身邊兵士有人說道:“將軍,此人是太師心腹親兵,貿然斬殺此人,恐是不妥。”
“怕他作甚!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四哥外,誰也別想算計老子!”王喬烈一腳把此人踹到邊上,說道:“太師也如何?就是齊王來了,我王喬烈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你等不用擔憂,此事我自會去解釋。”
“將軍說得是。將軍,那宮牆下墨州城千餘人將士,該如何處理?”身邊兵士問道。
“你去太和殿請王旨,僅憑口諭就要將這千餘人殺光,恕難從命。”王喬烈說道。
兵士得令迅速離開,宮牆下的墨州城百夫長惠善擡頭叫道:“將軍,你這是要做什麼?”
王喬烈沒有說話,卻見這個時候韓少保等人一路殺將上來。
王喬烈看見韓少保等人到來,急忙前迎,歡喜說道:“四哥二哥五哥,你們怎麼來了?”
“六弟,老十死了!”南春哭腔着說道,原本一路忍耐,卻是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心中悲傷,情難自已。
“什麼?老幺不是爲青田宮西門守將嘛,好好的怎麼會死了?”王喬烈臉色鉅變說道。
“被喬公旦那老匹夫的心腹親兵給偷襲殺害,割下了十弟腦袋,上呈於齊王!”南春悲痛欲絕說道。
“喬公旦殺害了老幺,這怎麼回事啊四哥?”王喬烈惶惶不解問道。
“好了,哭個毛,人都死了,老五你哭就能把老十給哭活過來嗎?現在不是哭得時候,得趕緊先離開這裡再說。”韓少保心頭煩躁,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心裡難受,隨後說道:“老六,見你完好,想必東門還在你的控制之下,現在有多少兵力可調動?”
王喬烈看着韓少保,又看着衆人,最後看向了身邊百餘人禁軍兵士,說道:“青田宮東門的確還在我的手裡,也有喬公旦的心腹親兵想要暗殺於我,卻被我給反殺處理。現在禁軍兵士有百餘人,但是人員組成複雜,雖有二哥那時打亂重建,但畢竟接受時間尚多,願意跟隨我的心腹人馬怕是沒幾人。”
韓少保聞聽又道:“罷了,沒人便就沒人,老六,齊王現在和喬公旦沆瀣一氣,和敬池早有合謀,我們被他們耍了。現在他們想要我們性命,齊國是不能待了,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什麼?公子白他現在竟然如此忘恩負義?”王喬烈難以置信,大罵說道:“卑鄙無恥的小人,竟敢算計我們!四哥,大不了跟他們拼了,一出心頭之惡氣!”
“拼什麼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慕容白和喬公旦等人如此對待我們,豈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如今保命要存,待日後勢力大增捲土重來,必將找他們清算這筆舊賬。”樊無期說道。
“二哥說得是,我韓少保以心待人,視他們爲自己親人父兄,慕容白那王八蛋竟然陰我。虧得是當初還救他性命,卻半點情分也不講,他們那幫人竟連畜生都不如。我韓少保今日發誓,絕不會放過他們,必要跟他們討回昔日的公道!”韓少保憤恨說道。
祖安之也說道:“說一千道一萬,我等今日會流落到如此地步,還不是實力太弱,手上沒兵,如何能與他們分庭抗禮?那敬池和其他人等一樣首鼠兩端,但是實力卻是他們最強,轉換門庭,他人被殺,可他卻依舊高官厚祿享受着榮華富貴。你們說,這是不是天大的諷刺?韓少保你爲公子白殫精竭慮出謀劃策,卻是最後是這麼個下場,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個中原因到底是什麼嗎?”
“祖大哥教訓得是,我韓少保此次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如何還能不長記性。”韓少保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喃喃自語說道:“人不狠,站不穩!”
樊無期焦急說道:“時間不多了,不能再耽擱了,趕緊撤吧。”
王喬烈看着眼前禁軍兵士和宮牆下的墨州城步兵營,說道:“二哥,這些人怎麼辦?”
樊無期一愣,看着他們,說道:“能爲我用最好不過,收歸麾下,正如祖安之所言,沒有兵馬,就處處受人欺負。若是不能用,建議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