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早有預料,訓練新軍武衛軍兩月有餘,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建立功名。
韓少保說道:“姜子先生爲帥,餘下諸將調派任免,先生自行做主。先生今夜草擬一份行軍作戰計劃文書,本王在府邸等候先生。”
姜子抱拳說道:“在下領命。”
韓少保說道:“此次主動出兵攻打,非是本王故意挑其戰端。實則他國欺人太甚,本王來時之路遭遇不明身份的江湖人襲擊,若不是程守疾將軍恰巧路過,險些喪命。十絕城地處魏晉吳三國包圍之中,周邊江湖勢力除了火鐮教之外,其他都不成氣候,絕無這等膽量刺殺本王。這些江湖人士,爲他國賣命,或是收錢殺人,實在可惡,不知昔日有多少百姓忠良之人命喪其手。本王早年曾與火鐮教打過交道,知其火鐮教秘密聽命於晉王,而火鐮教能在南方擊敗衆多江湖勢力教派,從名不經傳的小門小派一躍而成爲大周南方第一大教,離開不了晉王的扶持。私下裡爲晉王做下了數不盡數的傷天害理之事,這等喪盡天良的江湖勢力教派絕不能留其在世。火鐮教聽命於晉王,此次暗殺本事一事定然就是晉王爲之,既然晉王不想讓本王好過,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覆滅火鐮教,奪取晉國土地,好好打壓打壓晉王的銳氣。”
韓少保瞧着姜子,語重心長說道:“先生,你生平之所願,不就是能帶甲千萬,指揮大軍在那戰場之上揮斥方遒嘛。如今本王幫你實現你的願望,你也莫要辜負本王對你的期許。”
“女爲悅己者容,士爲知己者死,這個道理在下怎會不明白了。”姜子說道。
韓少保瞧着朗大酉等部將,說道:“將士們,本王在此承諾你們,此戰有功者,奪下城池,榮華富貴加官進爵享之不盡。此戰,必勝!”
衆將齊聲說道:“此戰必勝!王上必勝!”
韓少保離開武衛軍大營,返回十絕城府邸。
府邸內,溫蘇媚正站着院子裡賞花,小腹已經未隆明顯。韓少保回府,瞧見了溫蘇媚,原本抑鬱之情頓時煙消雲散,走到跟前,伸手摸着溫蘇媚肚子,如慈父一般,蹲下身子,耳朵貼在溫蘇媚腹部,笑說道:“兒子,在你母親肚子裡可要乖點,你母親懷你甚是辛苦,要是不聽話,待你出來。非把你屁股打爛。”
溫蘇媚嬌嗔說道:“你這父親當得可真是不稱職,一回來便說這等嚇唬孩子的話,真是讓人討厭。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腹中胎兒是你兒子?”
“我韓少保這般雄武有力,腹中胎兒當然是男子無疑了。”韓少保站起身子說道。
溫蘇媚瞧着韓少保些許狼狽模樣,有些擔心,問道:“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回來是這幅狼狽模樣?”
“今日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該是本王走背字,在城郊雁蕩山腳下,被不明是非的賊人襲擊,險些喪命。”韓少保說道。
溫蘇媚驚住,隨後伸手在韓少保身上四處摸了摸,說道:“可有受傷?”
“無妨,在武衛軍大營讓軍醫包紮清理了傷口,本王命硬,哪能那麼容易就掛了。放心吧,沒啥事。”韓少保說道。
“我和叔父早就勸你,不能那樣做,你非不聽,這下自食惡果了吧。”溫蘇媚看着韓少保身上那些刀劍之傷,既生氣又心疼,拉着韓少保進了裡屋坐了下來,說道:“我替你重新包紮清理傷口,武衛軍那些軍醫也就比獸醫稍未強那麼一點,與我相比,更是萬萬不及。精挑細選出來的有醫學天賦之人,本姑娘教了他們那麼久,皮毛都還沒有學透。唉,實在是愚不可及,難以教授。”
溫蘇媚一邊說着,一邊替韓少保重新清洗傷口,痛得韓少保嘴裡倒抽一口涼氣。
“你以爲誰都像本王一樣,少年英雄,聰慧無雙,現在知道本王的不同尋常了吧。”韓少保笑說道。
“臭小子你啊,那張嘴真是能貧,鐵樹都能被你說開了花,真想把你的舌頭把剪下來,好好研究研究,到底與他人有何不同之處。”溫蘇媚說道。
屋子外,有親兵隨從敲門,說道:“王上,韓成子先生請你會客廳一敘,有事相商。”
“知道了。”韓少保收起笑容,淡淡說道。
溫蘇媚包紮好傷口,韓少保抽身離去,出了屋子,向府邸會客廳方向走去,韓成子在等候多時了。
“叔父何事?”韓少保問道。
韓成子向韓少保作揖行禮,隨後心憂問道:“聽聞侄兒在雁蕩山腳下遇刺,身體可有大礙。”
“無礙,小傷罷了,叔父請坐。”韓少保坐下椅子說道。
“那倒最好不過。前些日子我命人前往大周諸國探聽消息,大周諸國出奇一致的對少保侄兒你的風評不好,目前暫未發現有傾向我們之人可以拉攏。如今我們已成爲衆矢之的,萬勿小心啊。”韓成子擔憂說道。
“這我早就猜到了,我兵變奪城,自立爲王,這本是天子的子孫們才該有的殊榮尊貴,我韓少保算得上是哪門子蔥,竟敢稱王建國。他們反對我倒不奇怪,要是不反對才讓我奇怪了。叔父不必過於憂慮,大周諸雖然現在好似一致對外,但都是紙糊的老虎,當不得真。即使他國真想要出兵前來打我,魏晉吳三國也絕不會同意出兵借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道理,魏晉吳三王要比我韓少保更加的明白。”韓少保說道。
婢女端來兩杯茶水,韓少保作勢說道:“叔父,請喝茶。”
韓少保一飲而盡,韓成子細品慢嘗,韓少保忽又問道:“秦王和龍城公主二人,對此有何反應?”
“只有龍城公主斥罵了一番,秦王未發一言,隨後再無任何消息。”韓成子說道。
韓少保若有所思,喃喃自語說道:“原本自立城主,秦王和龍城公主並不生氣,如今立國稱王,二人怕是大生肝膽之火。我估摸着,就在這幾日,龍城公主定會派人過來責問於我,爲何違背當日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