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殿殿主?”
聽到邪月說的話,張子陵表情也不由一變,直接伸手揪住邪月的衣領,厲聲喝問:“你在說什麼胡話?”
無論在哪個地方,坐上的位置越高,就意味着要承擔更加沉重的責任!
以夏族先祖夏清月的說法,暗影殿中有不下十位道尊,子悠憑什麼能夠坐到暗影殿殿主的位置上去?
張子陵的恐怖氣勢從體內涌動出來,整個金蛟城都在張子陵的威壓下劇烈震動,無數修士驚恐地看向張子陵所在方向,彷彿看到有一尊大魔誕生!
“魔帝息怒!魔帝息怒!”邪月見張子陵直接,連忙叫出聲,生怕被張子陵給直接宰了。
“你告訴我,邪無雙那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張子陵雙眼通紅,周身的魔氣在張子陵背後化作一尊惡魔,死死地盯着邪月,妖異無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魔帝你先息怒!”邪月感覺自己落入了無盡深淵,完全被張子陵的氣勢給嚇到了,說話甚至都有些破了音。
雖然他們一族都遁入了混沌,不屬於這方世界,可被逮住了,一樣會被殺死。
邪月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張子陵給宰了。
“你先冷靜一下。”伊邪那美伸手抓住張子陵的手腕,難得柔聲勸道,“你殺了他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先聽聽他還有什麼所說的。”
伊邪那美也明白,這所謂的暗影殿殿主絕對不是一個安穩的位置,子悠坐上去很可能就是爲了幫別人擋刀。
以張子陵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可能讓子悠去以身涉險,也是在情理之中。
在伊邪那美勸過之後,張子陵也是慢慢冷靜了下來,周圍的魔氣消散。
不過,張子陵的眼眸依舊冰冷無比,邪月甚至都不敢直視張子陵的眼睛。
在習慣了張子陵的威壓之後,邪月這才輕咳了一聲,對張子陵說道:“族長還說,現在張子悠殿下已經走到你前面去了,張子悠殿下是在做你要做的事,而且很可能要接觸到終極了。”
“如果魔帝你想要減緩張子悠殿下前進的腳步的話,就好儘快接受族長送給你的禮物。”邪月快速說道。
“禮物?什麼禮物?”在一旁的伊邪那美開口問道,不明白邪月說的是什麼東西。
她可不知道邪帝什麼時候給過張子陵禮物。
不過張子陵表情倒沒有什麼變化,平靜地看着邪月問道:“還有什麼?”
邪月此刻頗有些緊張,畢竟現在自己的性命全都掌控在張子陵手中。那種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
“快說!”張子陵冷聲喝問,又嚇了邪月一跳。
“族長他還讓我轉告給你一句,道尊即將降臨玄霄大陸,你要儘快遁入混沌,最好把你所親近的人都隔離到時間長河以外,抹除因果!”
聽到邪月的這番話,張子陵眉頭微微一皺,問道:“爲什麼?”
邪月苦笑搖頭,道:“我只是一個傳話的,族長讓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其他的信息我一概不瞭解。”
邪月話音剛落下,就看到張子陵又動作的跡象,邪月連忙往後退後幾步,叫道:“你就是搜我魂也找不出什麼信息來!”
張子陵看着邪月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也不由搖了搖頭,放棄了搜魂的打算。
以邪無雙的性子,張子陵知道他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還有其他什麼要說的沒有?”張子陵繼續問道。
邪月稍微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什麼遺漏之後,這才向張子陵搖頭,又隨時準備逃跑,整個人精神緊繃到了極限。
見邪月沒有什麼要傳達的消息之後,張子陵也是不耐地向邪月擺了擺手,讓邪月趕緊離開。
見張子陵沒有動手的意思,邪月如釋重負,連忙撕開空間離開了這裡。
“老大,要我追蹤他嗎?”在邪月離開之後,尋天儀從張子陵體內飛了出來,認真問道。
“不必了,他遁入了混沌,相當於整個人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你就算追蹤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也會失去他的蹤跡。只要他在虛空中逗留一段時間,你的追蹤就毫無意義。”張子陵搖了搖頭,否決尋天儀的提議。
“那咱們就這樣放他走了?”尋天儀心有不甘。
“他只是一個小角色,殺了也沒有什麼意義。留下來以後或許還有用得上他的地方。”張子陵淡淡道,在他冷靜下來之後,整個人的思緒也清晰了許多。
“也有道理”尋天儀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張子陵問道:“對了老大,那邪帝什麼時候送過你禮物了?我怎麼不知道?”
“那時候你還在沉睡,能知道就怪了。”張子陵沒好氣的說道。
“那禮物到底是什麼?”伊邪那美對此是真的非常好奇,迫切想要知道邪帝給張子陵的禮物到底是什麼。
“我們先回魔宮,我還要確認一番。”張子陵倒是賣了一個關子,並沒有直說。
伊邪那美白了張子陵一眼,似乎是對張子陵賣關子的做法極其不滿。
甚至九天魔珠也開始吐槽張子陵起來,很不滿意張子陵的做法。
對此張子陵倒是一直閉口不言,看向天玄上神州方向,眼神變得深邃。
三百聖地聯軍覆滅了,這天聖上神州張子陵也能交給青巖城的那些人和莫羽處理。
那些人都被種下了張子陵的禁制,張子陵也不怕他們能鬧出什麼亂子。
“沒什麼可看的了,走吧。”
張子陵撕開空間,對這天聖上神州也沒有什麼留念,率先踏了進去。
伊邪那美和夏凝兒也是連忙跟上,剩下蘇筱軒一個人看着面前漸漸閉合的空間裂痕,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不過,就在那空間裂痕要消失之前,蘇筱軒狠狠一咬牙,竟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
幾人一同消失在原地。
張子陵等人離開之後,邪月又從空間中走了出來,看着張子陵離開的地方,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麻蛋,下次這傳話的工作打死我也不做了!”邪月大大咧咧地罵道,一想到自己剛纔面對張子陵的時候就渾身發寒。
“不過我記得上次面對魔帝的時候也沒有如此感覺啊,這到底是爲什麼?”很快,邪月眉頭皺了起來,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向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