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的聲音幽幽,直勾勾的看着張子陵,絲毫沒有從王座上起來的意思。
張子陵面色一凝,看着終極道“你的意思……三千宇宙的上位宇宙,已經不存在了麼?”
“可以這麼說,所以本座才選擇統治這三千宇宙,因爲本座着實沒有地方去了。”
“真是笑話……即便一個大世界宇宙湮滅,還有其他大世界宇宙,你不去那些地方,卻選擇在這三千宇宙威風?”
張子陵嗤笑出聲,根本不信。
九百萬小世界,三千中世界,無數jì yuán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終極血祭!
封鎖飛昇之路,設置境界桎梏,操控世界天道,囚禁天玄……
這樣的仇恨,豈是一句無家可歸,就能消除的?
終極搖搖頭,看向張子陵的眼神中,不由帶上一抹同情
“你真以爲,大世界宇宙的跟三千宇宙一樣,能讓你們隨意跨越宇宙壁壘?”
“每一個大世界宇宙都是獨立的,除了那些至高生靈以外,根本就沒有跨越到另一個宇宙的方法。”
“宇宙湮滅……就意味着宇宙中會變成虛無,所有人都得死!”
“無數jì yuán前,宇宙的至高者與其他大世界宇宙的至高者拼殺,本宇宙至高者最終戰敗,偌大的宇宙本源因此崩壞,億萬生靈因此湮滅,只有極少數生靈的神魂落到三千宇宙中,淪爲天道。”
“若不是那位至gāo qiáng者,獻祭一切力量,才堪堪保住三千宇宙的話,隨着三千宇宙的上位世界湮滅,這三千宇宙也會流落在浩瀚虛無中,最終湮滅。”
終極淡淡道,訴說着那些秘辛。
“你是說,所有的天道,都是上位世界生靈的神魂衍化而成?你口中的那個至gāo qiáng者又是誰?”
聽到終極的話,張子陵頗有些心驚,不過他更好奇的是,那位至gāo qiáng者是誰?
大世界宇宙的信息,就連宇宙本源一意志也不清楚上位世界的事。
關於大世界的事情,終極可以隨意胡謅,張子陵也沒有求證的渠道,所以終極說的所有話,張子陵也只打算聽聽,並不準備相信。
如果終極說的是真的話,那宇宙本源意志所說的,三千宇宙的生靈無法再飛昇到上位世界宇宙,恐怕就是跟上位世界宇宙湮滅不無關係。
但是大世界宇宙湮滅,那位至gāo qiáng者將三千宇宙保護下來,又有什麼意義?
道極境便可以隨意創造出與三千宇宙同等級的宇宙,至gāo qiáng者創造宇宙自然也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獻祭自己力量保護三千宇宙,張子陵並不怎麼相信。
“那位至gāo qiáng者……”
終極眼眸之中也不由生出一抹崇敬之情,似乎開始陷入回憶
“他曾經是本座的主人,在宇宙間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以一人之力便足以鎮壓世間億萬生靈。”
“不過,在他敗於其他宇宙強者之後,整個大世界宇宙的本源崩壞,無數生靈因此滅亡,那位大人的家人和勢力也在那一場崩壞之中煙消雲散。”
“出於自責之下,那位大人才放棄了去其他宇宙避難的想法,祭煉自己的力量,這纔在大世界宇宙崩壞之後,保住三千宇宙。”
“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張子陵看着終極問道,心中存疑。
終極搖搖頭,道“本座不知道……本座在醒來之後,偌大的宇宙便只剩下了本座。”
“所以,你便鎮壓了三千宇宙的宇宙本源,隨後又控制了諸多天道,成就了你現在至高無上的地位?”
張子陵挑眉,看着終極問道。
“本座已無家可歸,這麼做也沒有什麼辦法。”
“那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張子陵又問。
終極目光幽幽,安靜的盯着張子陵,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本座只是很久沒有和人說話了,你身爲變數,又能衝入寂滅墟來,本座也想和你聊聊。”
“並且……本座也想讓你知道,就算你戰勝了本座,也只會成爲下一個終極,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你就此退去,本座可以不計較你的冒犯,甚至可以讓你將天玄帶回去,讓你好好過你們的鴛鴦生活。”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以道極境,可以在三千宇宙中活得相當自在。”
終極坐在王座上,看似給張子陵提了一個相當優越的條件。
“你說的很好,不過……”
“我不想聽!”
話音落下,張子陵便直接向終極衝去,道極之力在周圍瀰漫,三千大道法則盡皆紊亂。
“冥頑不明,白費口舌!”終極見張子陵衝來,眼神徹底變得陰沉,大量黑氣從他腳下涌出,向張子陵席捲而去。
“你說了這麼多,其中真真假假只有你一個人知道,若你只是想讓我放棄跟你敵對的話,那你說的那些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我要殺了你,從來就不是爲了去那大世界!”
張子陵一拳轟在終極凝聚的屏障上,大量的道極之力在此刻綻放,如同風暴席捲釋放。
周圍空間出現裂紋……
咔嚓!
空間爆碎,周圍的虛無消失,張子陵和終極重新出現在了寂滅墟。
“可惡!”
終極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出自己的爪子,掌心前方涌動着恐怖的力量,擋住張子陵這次攻擊。
“老大,你可算回來了,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在踏入宮殿之後,便一動不動,而且有一股黑霧在老大身上攀附,差點就把老大給吞了!”
尋天儀和九天魔珠的聲音在張子陵腦海中響起,心有餘悸。
“是這樣?”
聽到尋天儀和九天魔珠的話,張子陵面色一凝,瞬間便意識到,自己剛纔很可能中了終極的招。
若不是自己陰差陽錯對終極出手,而是繼續聽終極在那裡吹牛的話,恐怕終極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將他給解決了。
“果然不是一個能隨便應付的對手,看來得小心應對了。”
張子陵喃喃念道,開始認真起來。
剛纔,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中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