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飲料嗎?”
“不了,謝謝。”
在開往東京的列車上,張子陵溫和地拒絕了列車售貨員的好意,將頭偏向車窗外,眼眸之中閃過莫名的情緒。
這是張子陵來到日本的第三天,期間他已經去了暗夜給的五個座標,可是沒有想到這五個座標都沒有暗影門玄閣主的蹤影。
“唉還以爲一切都會很順利。”張子陵嘆了一口氣,望着窗外一覽無遺的平原,思緒飄遠。
雖然那五個座標都沒有達到張子陵的預期,到是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張子陵能夠確定,暗夜給的地址,暗影門的人都曾經活動過。
“這些傢伙,行事到是挺謹慎的,看來找尋暗影門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
“把嗜和夢妖都叫到日本來了,暗夜給的座標就先交給它們去查探吧,目前去探探我遺失神兵的消息。”張子陵雙手撐着下巴,看着窗外出神,“就是不知道,所謂的蛇岐八家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
在從無名島回京都的時候,張子陵從一羣忍者中得到的消息,有一尊天外神兵落入了日本,而且好像還引發了日本各大本土勢力的廝殺,最終天外神兵落在了蛇岐八家手中。
“能夠在衆多勢力覬覦下奪得我的神器,這蛇岐八家的實力應該不弱”張子陵自言自語着,“我無意給你們帶來殺戮,只要你們乖乖交出天外神兵,你們便能夠安然無恙。”
思來想去,張子陵倚在了座位上,小憩了起來。
來到日本後,幾次落空讓他心底有些疲憊。
在對暗影門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要找到一善於隱蔽的門派實在是太難了
“大哥哥,你是去東京玩的嗎?”
這時,張子陵耳邊傳來了一道稚嫩而輕靈的童聲,吸引了張子陵的注意。
張子陵微微睜開了眼,便看見一梳着雙馬尾的女童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大概六歲。
“嗯。”張子陵淡淡地點頭。
“大哥哥你是哪裡的人?”女童見張子陵理會了自己,不由臉色一喜,繼續開口問道。
“華夏。”張子陵淡淡道。
“華夏?”聽到張子陵的話,女童眼眸之中有些驚訝,不由捂住了嘴。
“怎麼,不像麼?”張子陵看到女童那驚訝的模樣,笑着問道。
女童愣了愣,隨後搖了搖頭,看着張子陵笑着說道:“大哥哥的日語說的好棒,一點都聽不出來!”
“學得比較快而已。”張子陵女童可愛的模樣,輕聲答道。
“大哥哥是來日本旅遊的吧?亞美也是第一次去東京,聽媽媽說東京很大很漂亮!”女童張開雙臂,儘可能地畫了一個大大的圓。
“旅遊麼”張子陵眼簾低垂,隨後嘴角微微一勾,“算是吧。”
“大哥哥是有什麼心事嗎?亞美剛纔就一直見大哥哥眼睛之中跟媽媽的眼神很像都在思念着一個人。”亞美歪着腦袋看着張子陵說道:“每次媽媽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是媽媽想爸爸的時候,亞美都會跟媽媽說說話,這樣媽媽的心情就會好起來。”
聽到亞美說的話,張子陵微微一愣,隨後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溫柔,“謝謝啦,亞美。”
張子陵揉了揉亞美的腦袋,輕聲說道:“哥哥的心情好了一點。”
“嗯嗯!”亞美笑着點頭,“媽媽說過,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無論發生什麼,神都會保佑我們的。所以我們只要微笑向前走就好了。”
“沒想到還能從你的口中聽到這種話啊”張子陵笑了笑,“對了,你媽媽呢?”
“媽媽她去接水了,”亞美指了指不遠處空的座位,“亞美從大哥哥上車後,就一直注意到哥哥的眼神很悲傷,所以就過來了。”
“看來亞美以後會成爲一個溫柔的人啊!”張子陵看着亞美,柔聲說道。
“亞美以後也要成爲媽媽那樣的人!”
“嗯。”張子陵剛剛點頭,突然臉色一變,猛地將亞美抱在了懷裡。
轟!
在列車前面的車廂,轟然發生爆炸,列車開始了劇烈的顛簸,車廂內尖叫聲四起。
張子陵緊緊地抱着亞美,冷冷地看着已經開始脫離軌道的列車,“突發事故?不!有火藥的味道,這是一場預謀”
很快,列車便停了下來,前方有一段已經被炸成粉碎,整列火車已經完全斷裂成了兩半,無數人葬身在這場爆炸之中。
亞美從張子陵的懷裡探出小腦袋,愣愣地看向前方燃燒的車廂,眼眶頓時被淚水溢滿。
張子陵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亞美的身體在劇烈顫抖着。
“媽媽!!!”亞美撕心裂肺的哭聲,頓時在整個車廂響起。
“亞美別哭。”張子陵抱緊亞美,“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媽媽!我媽媽在那裡啊!”亞美大聲哭着,在車廂中還清醒的人臉色都很難看,亞美的哭聲刺激着每一個人的神經。
誰也沒有想到,車廂會爆炸,誰也不知道這一次爆炸究竟死了都少人,又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
就算在這節車廂當中,都有不少人受了重傷,鮮血直流。
砰砰砰!
突然,一陣槍聲在前方響起,似乎是在戰鬥。
張子陵看着前方,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下一刻,亞美在張子陵懷裡沉沉地睡去,臉頰上還掛着淚痕。
“我可不管你們是什麼理由”張子陵抱着亞美站了起來,在車廂其他人的注視下,緩緩往燃燒的車廂走去,“在平民衆多的車廂裡戰鬥,還讓這麼一個小女孩失去唯一的母親”
張子陵的語氣越來越冰冷,周身有黑氣溢散。
在燃燒的車廂當中,兩夥人在火拼着,流彈飛濺,無數人的屍體已經被火焰給燒焦,甚至有些武裝人員還拿着人的屍體做擋板。
兩夥人似乎是在爭搶着什麼,不斷有人中槍倒地。
在中間那節燃燒着的車廂,似乎成了兩夥交戰的分界線,中間子彈飛舞。
張子陵清楚地看到,一名已經被燒焦的女性,手裡還拿着水壺,身體後面還藏着一個端着機槍的大漢。
轟!
張子陵體內的氣勢猛地爆發出來,整列火車都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狂暴的氣勢在車廂內瀰漫,槍聲戛然而止,兩夥盡皆愣愣地看向張子陵。
“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