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感謝書友“珈藍心情”的舵主打賞!)
前世十五歲的時候,對感情遲鈍的杜毅,確實對男歡女愛沒什麼感覺,但享受過和顧兮的魚水之歡,重回十五歲,杜毅即便一再剋制着生理上的原始需求,也總會有躁動難耐的時候。
一進門被夏小麥緊緊摟抱依偎,縱使夏小麥胸前的起伏,是如此得不明顯,可出於距離太過貼近,平原緩坡多少還是能夠分辨,條件反射地聯想到很多少兒不宜的場景,杜毅的心裡當即勃發出想要在*上佔有夏小麥的欲.望。
不過,那種欲.望很快就被杜毅壓制,畢竟杜毅從小就不缺乏備胎到老的理智,實際年齡又是二十六歲,他很清楚什麼是自己該做什麼是自己不該做的。
十五歲的夏小麥實在太過稚嫩,就好像一顆剛萌發的青芽,遠沒有到花開堪折的程度,就算她願意爲他早早地奉獻一切,杜毅也捨不得採擷。
所以,聽到夏小麥用一種細如蚊訥,卻又篤誠萬分的音調說出“杜毅,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感受到夏小麥鼓足勇氣拋開羞恥直面征服的全身顫抖,杜毅心中只有溢滿心房的感動。
他很清楚,自己正擁有的是一個十五歲少女奮不顧身的全心全意,這種情意純淨聖潔到不容褻瀆。
當下能夠被夏小麥賦予這樣的情感,杜毅已經心滿意足,再進一步,他只會覺得罪過。
夏小麥的情意很綿長,濃烈得杜毅有些喘不過氣。
好半會,等到滿面紅潮的夏小麥,主動鬆開纏着他舌根的纖舌,收舌從他泛酸的口腔中撤退,可算能夠透口氣的杜毅沒有急着呼吸,而是追着夏小麥後退的雙脣輕吻了一口,笑道:“我記住你的話了,以後我要對你做什麼的時候,你可不要反悔。”
杜毅很溫柔,但杜毅也很淡然,夏小麥看得出在她爲自己的大膽赤.裸而羞赧萬分燥熱難當的時候,看似濃情的杜毅,其實冷靜得就像個無情無慾的聖僧。
不敢去過分揣摩杜毅此刻爲什麼會有這般自若的反應,被杜毅的鎮定沖淡掉直白的羞怯以及奮勇的壯烈,失望佔據內心衆多情緒的上風,心跳如鼓的夏小麥,低着頭埋入杜毅的胸口,默數着杜毅明顯比她緩慢平和的心跳,輕聲應道:“嗯。”
一個簡單的“嗯”字,足以讓杜毅傾聽出夏小麥心中的諸多聲響,覺得過早體會到人情冷暖,在察言觀色上異常敏銳,也遠比同年齡女生來得更直率清醒的夏小麥,真是難以對付,杜毅心中是百般無奈。
杜毅倒也沒認爲這樣的夏小麥有什麼不好,可女朋友太過精明難以欺哄,確實有點自找罪受。
暗想着別看現在自己在夏小麥面前有多高大權威,等到夏小麥長成熟透登峰造極的那一天,搞不好他就要被夏小麥馴服得服服帖帖,有些不寒而慄起來的杜毅,將夏小麥攔腰抱起,邊往臥室走,邊笑道:“夏小麥,喜歡就會放肆,但愛就是剋制。我們還太小,人生那麼漫長,你要是現在就把什麼都給我了,那我以後還期待什麼。你們女生的身體是很脆弱的,有些事一旦嘗試了,搞不好就是黃河決堤一瀉千里,到時候水漫金山的我們都承受不起。你想一想,法定男性結婚年齡是22歲,至今還有七年,如果我們現在就做了什麼,七年幾千天那麼長的一段時間,萬無一失的機率,肯定比有個萬一的機率大。要是期間一個不小心中招,對我來說真的可能沒什麼,但對你絕對是莫大的傷害。夏小麥,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以後不許再說這種傻話。男生都是禽.獸,禁不起勾.引,我不想傷害你。”
言語間,杜毅抱着夏小麥來到了臥室,將夏小麥往鋪了涼蓆的木牀上輕輕一放,杜毅俯下身子,湊近到夏小麥脣前,蜻蜓點水地一吻道:“你知道我家旁邊有個賣建材的店吧,那家的女孩子比我們大兩屆,懷了孕,結果和男朋友硬生生被拆散不說,孩子還是個胚胎就被無情扼殺了,要不是找人託了關係,她還要被退學。很多事,對我們而言,還太早太早,感謝你願意把一切都給我。”
“但是”,伸手從夏小麥平躺後遮不住苗條腰肢的t恤下摸索而入,用右手食指,在夏小麥因爲悸動敏感而劇烈收縮的小腹上,緩慢地畫了個圈,杜毅道:“付出有時候得到的不是收穫,而是代價。你總也不想十六七歲的就挺個大肚子吧,你就不害怕到時候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醫院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嗎?”
如果說杜毅前面的話,還是循循善誘的說理,那杜毅後面的話,純屬危言聳聽的恐嚇,禁不住被杜毅的言語舉止帶着往恐怖悽慘的場景上聯想,心思繁亂的夏小麥,毛骨悚然地一下就冷卻了心頭還殘餘的那股悸動,迅速冷靜下來。
細細一想,夏小麥覺得杜毅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個年紀就急着付出一切確實太早,自己要是現在就把一切都給了杜毅,且不去說得到了她全部後杜毅還不會珍惜她,光是有可能造成的苦果都讓她望而卻步心生畏懼。
儘管還是彆扭於杜毅的淡然反應,但一想到杜毅剛剛說的那句,足以引發她無盡遐想,說不定還會讓她晚上又失眠睡不着覺的“喜歡就會放肆,但愛就是剋制”,以及杜毅的爲人好像從來就是這麼淡定從容不疾不徐的,從此刻伏在她緊繃身軀上方,含情脈脈凝視着她的杜毅身上,領略到一種龐大的由剋制而發的真摯內斂情感,遽然意識到自己最近總是在逼着杜毅去做些什麼,而杜毅在人前人後的種種表態,其實都已經淺顯到不能再淺顯,夏小麥頓時十分羞愧於自己的患得患失。
愈發認定杜毅是她這輩子絕無僅有的選擇,之前大膽向杜毅袒露心跡的行爲再明智不過,滿心腔都被來勢洶洶的幸福所填充滿,夏小麥伸手勾住了杜毅的脖子,如吊在樹上的袋熊般,微仰身子,擡起頭,吻上杜毅的溫潤雙脣,輕聲道:“杜毅,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