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

這個時候的劉七巧,除了笑就只能笑,她也學着大家閨秀的樣子,只嬌滴滴的低着頭。長几上龍鳳紅燭高照,更映得劉七巧臉頰面若桃花,杜若看進劉七巧的眸中,似乎也蘊含着無盡的春光。

趙氏笑着道:“姑娘們,我們走吧,不然你家大哥哥只怕是要趕人了。”

杜若聽趙氏這麼說,只覺得臉越發紅了起來,他在外頭照應賓客,雖說是有人在前頭擋着,但多少還是喝了幾口酒應景的,這會兒他的臉頰也已經紅的快滴出血來了。

杜二太太見劉七巧這幅樣子,心頭裡這會兒也說不出什麼感覺,只覺得這劉七巧自從當了王府的義女,怎麼感覺真的一下子高大上了起來,怎麼看也看不出她骨子裡那鄉下丫頭的氣息來了。

“走吧走吧,別擾了新人的洞房花燭,耽誤了你們大伯大娘抱孫子。”杜二太太說着,起身帶着幾個姑娘便一起出去了,趙氏上上個月才又生了一胎,正是劉七巧接生的,當時還略有險情,幸好劉七巧幫助,才母子平安,所以對劉七巧很是感激,只上前見過了劉七巧道:“嫂子,早些安歇吧。”

衆人出了房門,房裡幾個服侍的丫鬟也在門口候着,杜若在圓桌前的杌子上坐了下來,牽着劉七巧的手一起坐下,擡眸看着劉七巧道:“七巧,這會兒只剩下你我了。”

劉七巧聽見外頭腳步聲遠了,只揉了揉脖子,將那沉甸甸的鳳冠取了下來,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這纔對坐在了杜若的面前。

桌上放着早已準備好的合巹酒,和田白玉酒盞裡頭是淺淺的酒水,端在手中能倒映出彼此的容顏。劉七巧端起酒盞,湊到杜若的面前,低頭小聲道:“在我前世生活的地方,新郎新娘在洞房花燭夜也是要喝一杯酒的,只不過這酒叫做交杯酒,不知道跟你們的合巹酒是不是一樣的。”

杜若聽劉七巧這麼說,只放下了酒盞,淡聲問道:“怎麼喝,你說,我陪你用這一杯交杯酒。”

劉七巧放下酒盞,將酒杯送到了杜若的手中,又端起了自己的酒盞,繞過杜若的手臂,低着頭笑道:“就是這樣,勾着彼此的手臂,各自喝完杯中的酒,就算是飲過了交杯酒了。”劉七巧低下頭,抿了一口酒,見是普通用的果子酒,便擡起頭一口喝了個乾淨。杜若也連忙擡起頭來,將杯中的酒飲盡了,只鬆開了酒杯,伸手撫在劉七巧的臉頰便,淡淡道:“七巧,你好美。”

劉七巧低頭坐着,想了片刻才喊了人進來道:“綠柳,去把牀鋪整理一下。”牀上的錦被上撒滿了紅棗、花生、桂圓等乾果,一會兒若是睡上去可真叫滋味銷魂了。

茯苓和連翹打了水進來,綠柳整理好了牀鋪,也乖覺的就出去了。洞房裡靜悄悄的,劉七巧脫下了喜服,穿了一身鑲銀邊的滾雪細紗的中衣,絞了汗巾遞給杜若。雖然劉七巧對於傳統中女子非要服侍男人一說是很不待見的,可是讓她服侍杜若,劉七巧心裡卻是說不出的願意,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情之所鍾罷了。

杜若接過劉七巧遞來的汗巾,擦了一把臉,臉上的紅暈稍稍的退了一點下去,一把抓住了劉七巧的手道:“七巧,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劉七巧手裡捏了汗巾,低頭靠在杜若的胸口,蹭了蹭他的新郎服,小聲道:“說的我好像不在等一樣,就你一個人辛苦。”

杜若拉住劉七巧的手,丟開了那汗巾,那汗巾只啪嗒一下落到了水中,杜若已然抱着劉七巧上了牀前的腳踏。紅燭高照,佳人在懷,杜若緩緩的放下劉七巧,伸手解開她中衣上的盤扣,指尖觸摸在那幼滑的肌膚之上。

劉七巧按住杜若不安分的手指,擡眸看他:“忙了一整天,你不累嗎?”

“累,累的很。”杜若傾身壓在劉七巧的身上,抱着她,劉七巧幾乎能聽見他胸腔中心跳的聲音。杜若在劉七巧的身上停留了半刻,早已解開了劉七巧身上的中衣,指尖一挑,劉七巧身上的肚兜也悄然滑落了下去。

劉七巧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顫顫巍巍道:“既然那麼累,不如早些安息,來日方……”劉七巧的長字還沒說完,只覺得胸口處陡然傳來酥麻的感覺,愣生生的就便了調子,拖出一個帶着春意的尾音,越發勾得人慾望大動。

杜若捧着劉七巧的胸口愛撫了半日,才擡起頭,沾着銀絲的脣瓣在劉七巧的脣瓣啄了一口道:“有些事情,卻是不能躲懶的,非要今日做了纔好。”

“做……做……什麼呢……”劉七巧雖然是理論知識豐富,無奈實際經驗卻也是欠缺的很,前世的那些事情,也彷彿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的長遠,壓根都已經記不得當初的滋味了。

“做想做的事情……”杜若拉着劉七巧的手,指引她一路爲自己解開了喜服,將中衣上的腰帶解開,腳踏上丟了一地凌亂的衣物。

“嗯……相公。”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劉七巧也不知道爲什麼,卻有些害怕了起來。她這個身子再怎麼說,也才只有十六歲,總感覺這麼早進行性&生活,有一種揠苗助長的感覺。

“嗯?怎麼?”杜若含着劉七巧的脣邊,用舌尖描摹着她的脣形,忽然探出一隻手,撫摸到劉七巧那個地方,沾了一點春露蹭在劉七巧的腿根道:“七巧,你已經準備好了,還猶豫什麼呢?”

劉七巧看見杜若舉起那沾着自己蜜液的亮晶晶的手指,把頭埋入杜若的脖頸間,打開自己的身體,適應着杜若的進入。

酸脹的感覺從腰下傳來,劉七巧忍不住擡起了雙腿,環住杜若的腰身。忽然間杜若一個挺身,劉七巧嗚咽了一聲,還是疼出了一身冷汗。

杜若這一陣子養的極好,身上不光多了幾兩肉,連胳膊上的肌肉也比之前似乎勻稱了很多,這一番俯臥撐下來,雖然出了一身汗,可二弟卻全然沒有偃旗息鼓的架勢。劉七巧只伏在他的肩頭,一開始還能勉力支撐,過了片刻便覺得雙腿痠軟異常,已經是架不住了。這會兒在杜若的連連鞭撻之下,只覺得下腰已經快沒有知覺了,除了每次杜若頂到敏感處那種讓自己欲&仙&欲&死的感覺,劉七巧幾乎都要以爲自己是個半身不遂的人了。

劉七巧畢竟是初次,下面嬌嫩的很,杜若只覺得那裡似乎紅腫了起來,偏生這紅腫發熱之後,越發覺得緊&致銷&魂,杜若不想太累着了劉七巧,便想起方纔她說的那句來日方長,只親了親她的眼角,將自己釋放在劉七巧的體內。

劉七巧也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兩條白嫩細長的大腿掛在杜若腰下兩側,動都動不了。杜若翻身坐起來,在劉七巧的身邊靠了一會兒,披了衣服起身去淨房打了熱水過來。劉七巧這會兒卻是累極了,方纔的體力勞動相當於爬了一座高大一千五百米的高山,且她今兒一早四更就被抓了起來,到現在還沒閤眼,自然已經是困的很了。

杜若絞了乾淨帕子,把墊在兩人身下的白緞子給扯了,上面星星點點的殷紅,是劉七巧的處子之血,明兒一早還要由王媽媽拿去去呈給杜太太,這是杜家的規矩。

杜若將那白緞子放在了一旁,開始幫睡死了的劉七巧清理。仔細一瞧,那地方果然紅腫了起來,杜若一邊覺得自己孟浪了,一邊擦着擦着,又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不過杜若看見劉七巧的睡顏,又覺得心疼了起來,只將一腔慾火又給壓了下去。

只可惜這新婚燕爾的,這閨房之樂嚐了一次之後,便食髓知味了起來,杜若闔眸睡了好半天,非但覺得那慾火沒熄滅,反倒又熊熊的燃燒了起來。劉七巧眯了一刻,睜開眼睛,見抱着自己的杜若身上滾燙燙的,只摸了摸他的額頭道:“杜若若,你發燒了嗎?怎麼身上這麼燙呢?”

杜若見劉七巧這睡眼朦朧的樣子,說不出的誘人,只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熟門熟路的又做了起來。劉七巧見杜若這個樣子,一邊勉力相就,一邊只鬱悶的埋怨道:“明兒一早還要給公公婆婆敬……敬茶,我……我站不起來怎麼辦?”

杜若抱着劉七巧翻了一個身,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扶着她的腰道:“站不起來,我扶着你就是了。”

這個姿勢更比方纔那個姿勢更加深入,劉七巧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頂穿了一樣,偏生杜若還在裡面一氣亂動,只激得劉七巧顫着雙腿跪在杜若的腰線兩側,整個身子都擡不起來了,趴在杜若的胸口帶着哭腔輕哼了起來。

小夫妻初嚐了魚水之歡,自然也是更不易節制一些的。不過好在杜若是醫藥世家,深知今日這樣,已是不夠養生了,加之見他爲劉七巧清洗的時候,她皺着眉頭求饒的模樣,也越發心疼幾分。不過這一回杜若也算是吃飽饜足,覺得身上有些痠痛了。

劉七巧抱着被子,揉了揉眼睛問杜若道:“相公外面幾更了?”

杜若方纔只顧着和劉七巧雲雨,自然沒聽見外頭的打更聲,只想了想道:“大概也要有三更了。”

劉七巧掀開一側的被子,露出一條腿在外頭,懶洋洋道:“快睡覺吧。”杜若正想低頭去吹熄那蠟燭,劉七巧連忙攔住了道:“不能吹,聽說這個得讓它們自己滅了才吉利。”

杜若頓了頓,扭頭看着劉七巧,將腳踏上的衣服都撿起來掛在一旁的衣架上了,這才躺在了劉七巧的邊上,伸手摟緊了她在懷裡。劉七巧連連打了幾個哈欠,窩在杜若的胸口,淺嗅着他身上好聞的中藥氣息,伸手抱着他的腰,竟沒有半點不適的感覺,彷彿這兩個身體,原本就應該這樣互相依偎的靠在一起的。

杜若點了點劉七巧的鼻尖,經過一番體力勞動之後,也覺得是時候要睡覺了,不然的話,明天一早還要敬茶、祭祖,只怕是要耽誤了。杜若翻了一個身,將劉七巧抱在懷中,很自然的用自己的膀子給她當枕頭。

可是醞釀了半天,杜若卻還是沒有睡着,腹中卻已經嘰裡咕嚕的叫了起來,只鬱悶道:“餓了。”

劉七巧此時正迷迷糊糊,聽見這一聲餓了,翻了個滾面朝這牀裡道:“不是剛纔吃飽嗎?怎麼又餓了,姐姐我不奉陪了。”

杜若只扳過她的腦袋,捏住她的鼻子讓她清醒一點,氣鼓鼓道:“我說的是肚子餓了。”

這會兒劉七巧也一下子醒了過來,只坐了起來,用被子護住了胸口的一片春光,指着角落裡那個攢盒道:“那裡有方纔大姑娘送來的糕點,不如你拿過來,我們一起吃一點,我也餓了,這會兒三更半夜的,若是讓廚房忙宵夜,只怕明早我要被口水淹死了。”

杜若點了點頭,穿上褲子去把攢盒打開,兩人就着手帕,把裡面剩下的糕點吃的乾乾淨淨的。杜若拿了熏籠上溫着的茶,倒了一杯,兩人一同喝了幾口,總算是填飽了肚子。

劉七巧滿足的躺了下來,看着牀頂,握住杜若的手指,兩人十指相扣。

“相公,晚安,我愛你。”劉七巧閉上眼睛,嘴角帶着笑意入睡。杜若只覺得心口說不出的激動,又覺得劉七巧這表白簡直堪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言簡意賅,卻讓人感動,杜若嚥了咽口說,側首在劉七巧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輕聲道:“娘子,晚安,我也愛你。”杜若說完,只覺得自己臉上又火辣辣的,急忙深呼吸了幾下,看見睡在一旁的劉七巧已經傳出了均勻的呼吸,這才放鬆了心情睡了。

屋外的天色已經大亮,院子裡的飛鳥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已經改名爲紫蘇的錢大妞坐在杜若和劉七巧臥室外的抄手遊廊上,看着天空中飛過一羣羣的鳥兒。劉七巧有賴牀的毛病,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可是她哪裡能知道這新婚頭一天,她還能這樣淡定的睡的天地失色。

柳綠端着洗漱的用具過來,只伸着脖子看了看,和前來叫&牀的茯苓、連翹撞了一個對面。彼此結識了一番,互相商討了一個辦法。

茯苓只笑着道:“我家少爺平素五更天就會起的,今兒天已經大亮了,還沒起來,估摸着是昨天太累了吧。”

畢竟大家都是沒出閣的姑娘家,這話一出口,各人的表情都顯出一絲怪異。茯苓說完了,纔想起這話語中的一語雙關來,只紅着臉道:“罷了罷了,還是去喊一聲吧,不然大少奶若是錯過了時辰敬茶,只怕老太太那邊也不好交代。”

其實這會兒杜若早已經醒了,他素來有早起晨讀的習慣,到了時辰就醒了,只是劉七巧是個懶胚子,這會兒還抱着繡花枕頭,睡得天昏地暗。杜若看了一下劉七巧眼下的烏青,只搖了搖頭,心道七巧的身子畢竟還是弱了一點,只昨晚那些運動量,就已經顯示出了腎虛的症狀了。

杜若聽見外面丫鬟們的竊竊私語,只捏了捏劉七巧的鼻頭,湊到她耳邊道:“娘子,要起牀了。”

劉七巧翻了一個身,滾到杜若的大腿邊上,抱着杜若的大腿蹭了蹭道:“相公,再睡一會兒吧。”

裡面兩個正在牀上柔情蜜意,外面王媽媽卻已奉了杜太太的命令,往這邊來收喜帕了。外面幾個丫鬟見王媽媽來了,個個點頭福身,故意大聲喊道:“王媽媽早,王媽媽這是來瞧少奶奶和少爺的嗎?”

杜若聽見外面王媽媽來了,直接把劉七巧從牀上給扶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臉頰道:“七巧,王媽媽來了,快起來!”

劉七巧被拍了一下臉頰,吃痛的本要打回去,一聽杜若說王媽媽來了,直接就從周公處給回來了,只睜大了眼睛問:“王媽媽呢?王媽媽在哪兒?”她低頭一看,卻見自己未着寸縷就這樣坐在牀上,嚇的尖叫出聲來。

外面丫鬟們聽了聲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杜若急忙擋着門口道:“王媽媽,我們正起身,一會兒一會兒就讓丫鬟們進來。”

杜若自己穿好了中衣,劉七巧挪了挪身子,只覺得全身散了架一樣的疼,只鬱悶的垂了杜若兩拳,杜若幫她繫好了肚兜後面的絲帶,扶着她起身,劉七巧纔算自己穿起了中衣。

杜若見劉七巧穿戴好了中衣,便開了門放了丫鬟們進來。這房裡做過那種事情,自然是有一股子男歡女愛的氣息。杜若紅着兩,一邊任由茯苓服侍着穿衣裳,一邊對連翹道:“你先去點上蘇合香,讓這房裡的氣味散一散。”

說話間,綠柳和紫蘇便打開了窗子,早晨清醒的晨風吹進來,將劉七巧滿臉的困頓吹得七七八八。劉七巧睜大的眼睛,赫然發現自己眼圈下面居然烏青烏青的一大片。饒是她醫術淺薄,也應該知道這是因爲什麼緣故……

新婚之夜第一個晚上,就縱容自己的夫君縱慾過度,劉七巧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她穿好了衣服,氣勢洶洶的往杜若那邊去的時候,卻見杜若這會兒神采奕奕,除了昨晚沒睡好眼眶有點乾澀紅腫意外,完全沒有任何縱慾過度的樣子。

劉七巧扶了一下自己的腰,頓時覺得方纔步子跨的有點大了。

“綠柳,去把太太送給我的珍珠粉那出來,化開了給我用一些。”這時候劉七巧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管有沒有用,好歹先遮一遮的要緊。

杜若見劉七巧低着頭,衣服萎靡不振的樣子,心裡也心疼,不過沒辦法,這新婚之夜什麼的,叫他怎麼忍嘛!

索性綠柳將珍珠粉化開了,給劉七巧上了一個淺妝,將她眼下的烏青稍稍的遮蓋了一下。王媽媽見一切就緒,就取了喜帕去跟杜太太交差去了。

這新婚的第一天,便是要給杜家的長輩敬茶,自然是遲到不得的。劉七巧沒過門之前,王妃就特意讓王府的繡娘爲她做了幾件新衣裳,這做了媳婦跟姑娘家不一樣,穿衣打扮方面,也要以端莊爲主。綠柳是王府訓練過的奴婢,自然知道這些細節,所以就給劉七巧選了一套茜紅色繡百合忍冬花纏枝綜裙。她今日是新婦,原就應該穿的比往日更好看些。

劉七巧讓綠柳給打扮妥當了,紫蘇正在選今日要帶的首飾,劉七巧瞧了瞧妝奩裡的東西,只將杜若送給自己的那支春帶彩的三色木蘭花玉簪拿了出來道:“我喜歡這個,配這鐲子正好。”

綠柳瞧了幾眼,又知道這簪子是杜若送的,想了想便道:“雖然是素雅了一些,不過帶着還是挺好看的,在旁邊再天上兩副帶流蘇翡翠華勝,就夠了。”綠柳說着,又從妝奩中拿了兩副翡翠華勝,添在劉七巧的髮髻兩側,中間只用這玉簪固定了,鏡中一瞧,竟是那樣的明豔照人。

那邊茯苓也已經給杜若梳好了頭,劉七巧站起來,見連翹拿了外袍過來,便親自上前接了手,跟着連翹一起將外袍給他穿好了,又將那銀白底子寶藍繡金花卉紋樣腰帶給他配好了,這才鬆開了手,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眼杜若,眼底中透着幾分嬌羞,卻大言不慚道:“我家相公真是越看越好看。”

杜若只被劉七巧這句話氣的差點兒憋紅了臉,還是茯苓心疼她主子,只笑着解圍道:“少奶奶,平常只有男的這麼誇自己媳婦的,哪裡有女的這樣誇自己相公的。”

劉七巧愛極了杜若臉紅的樣子,只翹着脣問道:“茯苓,那我問你,方纔我那話難道說錯了嗎?你家主子難道當不起好看這兩個字?”

茯苓只被劉七巧說得面紅耳赤的,忍着笑道:“少奶奶您說好看,自然是好看的。不過依奴婢看,還是少奶奶更好看些,少爺您說是不是?”

這邊綠柳只着急上火道:“少奶奶和大少爺都好看,你們兩回來再慢慢看,這會子還是趕緊去老太太的福壽堂請安去,方纔小丫鬟說,太太和老爺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