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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活塞運動是一項很助眠的睡前運動,方纔還在牀上長吁短嘆的劉七巧連打哈欠的力氣都沒了,直接就秒睡了,留下清醒着的杜若,起身打了水爲劉七巧擦身子。杜若見劉七巧睡的實沉,只低頭親了一口她光潔的小鼻頭,心滿意足的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劉七巧依然在腰痠背痛中迎來了新的一天,一大早劉七巧就命連生去了雅香齋遞消息,又讓綠柳準備了回王府的禮品,用過早膳,就跟杜太太告了假,往王府去了。

杜太太昨兒聽王媽媽說了安靖侯府的事情,自然是表示同意的,今兒一早在請安的時候,她就把這個八卦又加油添醋的講給了杜老太太聽,只聽的杜老太太拍手叫好,樂呵呵道:“這回安靖侯老夫人的病也該好了,要準備着抱曾孫了!”

劉七巧便帶着綠柳和茯苓兩人往恭王府去了,原本是也是打算帶着連翹一起去認認人的,連翹只笑着道:“以後有的是機會去,一屋子人都走光了也不好,總要留個人看家的。”劉七巧聽着有道理,便讓她留了下來。

劉七巧才進王府,便有太太身邊的葉媽媽迎了出來道:“就想着今兒姑奶奶會回來,所以一早就候着呢,太太還喊了二管家夫人一起,如今都在老太太的壽康居等着呢。”

劉七巧笑着和葉媽媽見過了禮,便坐上了老媽子們的轎子,一路往壽康居去了。茯苓只規規矩矩的跟在綠柳的身後,連眼珠子都不斜視半分,葉媽媽看在眼中卻也很是讚賞,心道杜家的丫鬟到也行規蹈矩得很。

纔到壽康居門口,就聽見裡頭嘻嘻哈哈的笑聲已經傳了出來,劉七巧下了轎子,小丫鬟們正要進去通稟,被劉七巧攔了下來,只加快了步子上前。門口的丫鬟便忙不迭的爲她挽了簾子,劉七巧低頭進去,臉上揚起笑意,故意笑着問道:“什麼事兒這麼開心,隔着幾道牆就聽見老祖宗的笑聲了!”

老王妃見是劉七巧來了,急忙伸手招呼道:“今兒你可算來的巧了,留下用午膳再走吧。方纔有小廝來傳話,說是世子爺的軍隊已經到城外了。”

劉七巧想起周珅那帶帶着些陰鷙的眸光,還覺得後背有些發冷,只陪笑道:“果真是好消息呢,我算是來得巧了,原本就是想來蹭午膳的,我想吃油榨鵪鶉了,杜家的廚子就從來沒做過這道菜,饞得我都要流口水了。”

王妃見劉七巧回來,心裡也高興了起來,只笑道:“中秋節的時候托葉媽媽給你送東西,也沒瞧見你人,我倒是乖想你的,如今這幾日還忙嗎?水月庵裡的病人還有幾個?”

劉七巧只一一見過了禮,纔開口道:“不是我不想過來,最近往水月庵跑得也多,生怕身上帶了不乾淨的東西進來,王府畢竟孩子多。”劉七巧說着,又把茯苓喊了過來道:“這是服侍大郎的丫鬟,名叫茯苓。”

老王妃和王妃兩人都打量了茯苓一眼,只點了點頭,老王妃還命冬雪送了一個荷包給茯苓。茯苓只是接過了謝賞。李氏方纔一直沒有說話,等劉七巧介紹茯苓的時候,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只笑着道:“多好的孩子呀,多大了?有人家了沒有?”雖然劉七巧說過杜若房裡的兩個丫鬟都有了人家,但李氏還是覺得自己問過了比較放心。

茯苓只落落大方的回道:“今年剛十七,家裡給找了人家了,男方家祖父去了,只等過了這兩年孝,就嫁過去了。”茯苓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李氏擔心些什麼,便乾乾脆脆的回答了,好讓對方吃一顆定心丸。

李氏果真就瞧着茯苓覺得又好了幾分,從手臂上摘了一個赤金絞絲鐲子,給茯苓帶上了道:“我沒準備什麼,這個給你帶着,要你服侍着他們夫妻兩個,你辛苦了。”茯苓連忙謝過了,推說不敢,瞧瞧的看了一眼劉七巧,見她點了點頭,才肯收下。接着王妃也賞了一把金錁子。

劉七巧坐了下來,接過了冬雪送上來的茶盞,老王妃見她沒開口,便清了清嗓子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們娘幾個跟姑奶奶說說貼心話。”

李氏見聞,也只站了起來道:“老太太,我也回去了。”李氏看了一眼劉七巧,囑咐她走之前去薔薇閣坐坐,便領着跟着自己過來的青兒,回了薔薇閣。

外面綠柳和茯苓兩人正在廊下等着,茯苓那荷包裡的東西分了幾樣給綠柳道:“王府的老太太和太太可正闊氣,就連咱們少奶奶的娘,出手也這麼闊綽。”

綠柳只笑着道:“夫人是挺和氣的,村裡頭人,別看如今王府倚靠着,但她從來不把我們當下人看的,我剛過去那會兒,夫人只把我當小姐一樣的,從沒做過半點粗重活。”綠柳是王妃指給劉七巧的丫鬟,又識文斷字的,李氏對她確實不是一般的好。

茯苓只看着李氏遠去的背影,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求什麼大富大貴的,以後若是能和少奶奶的娘一樣,衣食無憂,膝下又有這麼幾個兒女,那也算是福分了。”

綠柳也跟着點頭道:“何止是福分,天大的福分,這年頭但凡手裡有幾個錢的,誰不是三妻四妾的娶進門,我們二管家就不一樣,一個人在京城十幾年,愣是沒拋棄自己鄉下的糟糠之妻,王府多少人都贊他的好呢!”

茯苓只又嘆了一口氣,和綠柳兩人一起坐在了迴廊上。綠柳坐了片刻,瞧着時間還早,只拍了拍茯苓的肩膀道:“我去我原來服侍的院子裡頭轉一轉,你在這邊等着少奶奶,若是她出來了,只讓她別擔心我,我一會兒自己去薔薇閣等她。”

茯苓正想喊住她,綠柳早已熟門熟路的走了,冬雪見了,便上前招呼道:“那丫鬟就是這脾氣,咋咋呼呼,直來直去的,姑奶奶正在裡頭和老祖宗說話,姐姐不如跟我去偏廳坐一坐的好。”

大廳裡頭,老王妃聽了劉七巧的話,只氣的差點兒把杯盞都砸了道:“我卻不知那安靖侯的續絃是個這樣的人,若是早知如此,蕙丫頭我還不肯給呢!”

劉七巧連忙上前安撫道:“老太太別急,只是有這麼一說,後來被安靖侯老夫人給攔住了,自然是沒那麼做的。”

王妃便又問道:“那昨天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只嚇的我心驚肉跳的,急忙喊了葉媽媽去找你,生怕耽擱了。”

劉七巧只又笑着道:“昨兒倒是我們多事了,那侯夫人不是不像話嗎?所以二姑娘就和她嫂子想了個法子,想治她一治,就假裝摔了一跤,然後去請大夫開藥,也不知怎麼的,那大夫開了一副落胎藥來,誰知杜若正巧就趕了過去,這一測脈搏,孩子還好好的在呢,怎麼就開上了落胎藥,你們說巧不巧,那大夫正好就跑路了,侯爺聽說那大夫是侯夫人請來的,當時就震怒了,後來侯府的大少奶奶還說,侯夫人給大少爺下了生不出孩子的藥,就是爲了耽誤大少爺繼承世子之位,侯爺震怒之下,就把侯夫人給送到家廟去了。”

王妃聽到這邊,也差不多明白了,那大夫大概也是得了銀子,合計着做了這一場戲而已。王妃想起周蕙出嫁的時候,還是一個蕙質蘭心,淳樸無暇的姑娘家,這才幾個月,就已經練就了一身跟自己婆婆鬥智鬥勇的心思了,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擔憂。

劉七巧猜出了王妃的心思,只笑着道:“太太快別胡思亂想了,二姑娘在侯府過的不容易,幸好還有一個嫂嫂幫襯着,她若是跟太太一樣的福氣,有老祖宗這樣的婆婆,自然也不用想這些辦法,就連我相公昨兒都面不改色的替她圓了慌,可見她是真的艱難。”劉七巧說到這裡,還覺得後腰有些痠疼,這麼算來,要杜若說謊的代價其實還蠻大的。

“蕙丫頭做的好,這樣的婆婆,留着也是個禍害,上不得檯面,改明兒我就跟安靖侯老夫人說一聲,趕緊給侯爺納幾個妾氏啊,年紀大了怎麼能沒人照顧呢!”老王妃說着,心裡已經打起了小九九,眉毛都笑開了花了。

劉七巧只憋着笑,一個勁兒的點頭道:“好辦法好辦法!”

王妃只搖着頭,終究也嘆息笑了出來,又開口道:“只要蕙丫頭沒事,旁的我也不管了,如今你們都大了,自己都是有主意的人了。”

劉七巧只站起來,走到王妃跟前,拉着她的袖子道:“乾孃,我是瞧着安靖侯夫人太過分,這才幫二姑娘的,你也知道,若是婆婆不仁,媳婦當得也可憐,她們家大姑奶奶不就是嗎?好好的孩子沒了,這都多少年了,還沒見懷上。”

王妃聽劉七巧這麼說,只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不是怪她,我是氣她也不跟人通個氣,害得昨兒卞媽媽急成那個樣子,小孩子家的,要體諒做父母的心。”

王妃這話說的有道理,周蕙那麼做雖然情有可原,可要是把長輩急出個好歹,倒是真的不孝了。

“乾孃放心,改明兒我就去教訓她一頓,罰她安安心心的養胎,如何?”

老王妃和王妃聞言,只都笑着搖起了頭來,正這時候,小丫鬟站在門外回話道:“回老太太、太太,世子爺回來了,剛進了玉荷院換衣裳,只怕一會兒就要過來給老太太請安了。”

大軍到了城外,周珅便換了便裝,帶着幾個家將先行回王府了。這一趟出門又是大半年,過年的時候也是在雲貴過的,那邊太陽大,曬得整個人都黑漆漆的,比起以前來,看着越發變得沉着穩重了起來。

綠柳回了玉荷院,原本是想過來找人聊天的,誰知卻不討巧,秋彤和知書兩個人都去了西院的梅香院裡頭,原來趙姨娘懷上了孩子,兩個一樣將來是當姨娘的人,就結伴送禮去了。趙姨娘就是原先的趙姑娘,在二太太家的侄女入門之後,挑了個日子就給二少爺收了房,如今二少奶奶也已經懷着孩子了,所以老太太知道趙姨娘懷孕之後,就網開了一面,不計男女,都留了下來。

玉荷院幾個在外面服侍的小丫鬟見了綠柳回來,只笑着都迎了上去,把綠柳圍在中間,問東問西道:“綠柳姐姐,杜太醫家是個什麼樣子的?有沒有王府富貴?”

綠柳擡着腦袋想了半天,說起來杜家的富貴那是一點兒也不輸王府的,王府雖說是權貴,畢竟不是商賈人家,來錢的地方少。杜家卻是做着莫大的生意,那錢自然是富得流油的。綠柳想了想,卻開口道:“算不得太富貴,不過少奶奶住的百草院,那可是用花椒重新分過的,只站在院子裡頭,風一吹就能聞到香味了。”

綠柳這麼一說,大家都露出了羨慕的神情,只一個睜大了眼睛道:“誰能想到,杜家的大少奶奶,以前還跟着我們在一個院子裡頭當過差呢!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綠柳只瞟了那丫鬟一眼,笑着道:“好好當差,以後等世子爺看上了,有你好日子過!”

那丫鬟立即臊紅了臉,推搡道:“綠柳姐姐好壞,世子爺什麼的,一年也難得在家幾個月,就是秋彤和知書兩位姐姐,也難得見上機會,我們在外面服侍的,更是想也不用想了,我只求以後太太仁慈,給我配一個過得去的小廝,將來的孩子不要太醜,也好能讓主人家多看幾眼。”玉荷院由於歷史遺留問題,在這個院子裡的丫鬟們都是最不起眼的,所以她有這麼一說,也算是情有可原。

丫鬟們正笑鬧着,忽然外面有個小丫鬟跑了進來,扯嗓子喊道:“世子爺回來了、世子爺回來了!”

世子爺這會兒回來,定然是要沐浴更衣去給老太太和太太請安的,可偏生今兒秋彤和知書都不在,幾個小丫鬟又哪裡敢進房裡服侍,要是被那兩人知道了,回來準剝了皮不可,誰也不敢搶這個先。

綠柳畢竟在劉七巧身邊做過好一陣子大丫鬟,便起身吩咐道:“你們兩個去廚房打水來給世子爺洗漱,你們兩個去梅香院請秋彤和知書兩位姐姐回來,你們兩個去門口迎一迎世子爺,他大老遠的回來,沒個迎的人也不像話。”

衆人安置完畢,綠柳發現自己反而沒事幹了,於是便走到茶房裡頭,沏了一壺好茶。綠柳端着茶盤出來的時候,周珅正好步入正廳,也沒瞧綠柳一眼,伸手接了茶盤了的茶盞,揭開蓋子抿了一口,頓了頓道:“這茶倒是沏得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周珅擡起頭,才認出了綠柳來,臉上稍微浮現一絲尷尬,接着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跟着七巧回來的?”

綠柳只低頭道:“回世子爺,是跟着我家少奶奶回來的。”

周珅點了點頭,吩咐道:“這裡用不着你服侍,你下去吧。”

綠柳福了福身子,退到了門外,這會兒打水的小丫鬟也已經領着幾個粗使婆子,挑着幾擔子水進了房間。一時間房裡的熱水已經備好了,小丫鬟低着頭小聲道:“世子爺,熱水預備好了,請世子爺沐浴更衣吧。”

周珅從外頭回來,身上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好好洗漱,早已經粘膩的很,聞言便放下了茶盞,轉身至裡間,卻並沒有見人在裡面候着,便轉頭問道:“秋彤和知書呢?”

“兩位姐姐這會兒不在。”小丫鬟抿嘴說了一句,愣是不敢上前服侍,只擡頭看了一眼綠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綠柳自然是明白小丫鬟的心思的,這會兒進去容易,可是世子爺看不上也就算了,平白還得罪兩位姐姐,在這玉荷院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綠柳想了想,自己反正是跟着劉七巧陪出去的人了,以前也是服侍過世子爺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再服侍這一回,等過會兒回了杜家,也就什麼事兒也沒了。於是便走了進去,福了福身子道:“世子爺,讓奴婢來服侍你吧。”

綠柳上前,解開周珅身上的腰帶,又一件件的寬衣,只等把上衣都脫了,纔開始解開了褲袋,提周珅脫褲子。綠柳以前雖然在玉荷院服侍,可是秦氏管的嚴格,從來沒讓丫鬟們近過周珅的身子,所以這還是她第一回服侍周珅沐浴。

周珅見了她不算熟練的動作,只淡淡問道:“你在杜家也是這麼服侍你們姑爺的嗎?”

綠柳就臉色一紅,手堪堪的顫抖了一下,碰上了周珅的寶貝。周珅在外面十來個月沒近過女色,這會兒瞧着綠柳臉色微紅的蹲在自己面前,一下子就覺得口乾舌燥了起來。

綠柳斟酌了半晌,才小聲的開口道:“我家姑爺有他自己的丫鬟,我們跟過去的,只服侍少奶奶。”

周珅想起劉七巧那張如花的笑靨,就覺得喉頭更緊了,下身便控制不住的站了起來,綠柳只覺得忽然有什麼東西往自己臉上蹭了一下,滿滿的男性氣息就涌了過來。綠柳嚇了一條,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周珅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寶貝上,啞着身子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嗎?你娘沒教過你嗎?”

綠柳嚇得都快哭了,平常的彪悍勁兒也沒了,急忙轉身裝作給周珅掛衣服,就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這時候秋彤和知書正好回來,見綠柳從房裡跑出來,也沒細問,綠柳平常和知書稍微親厚些,只紅着臉拉住知書道:“你、你快進去服侍世子爺,有些事兒……我服侍不來。”

綠柳說完,只紅着臉就急忙往玉荷院的外面跑了。等兩人進去,周珅卻已經平靜了下來,泡在浴桶中沐浴了起來,知書拿着汗巾給周珅擦背,挽起了袖子在水中撈了一下,就碰到周珅那劍拔弩張的下身,心裡便知道了一二。

果然沒過多久,周珅只讓秋彤先退了出去,秋彤自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便只轉身退了出去,將門關緊了,在門外候着。不多時,門內就傳出了知書淺淺的呻吟,先開始還是盡力忍耐,到最後已經是忍不住就胡亂的哼了起來,最後連嗓子都叫啞了起來。世子爺在這方面向來是很厲害的,裡頭才歇了一小會兒,周珅便又喊了秋彤進去,秋彤只紅着臉推門進去,見知書臉上還帶着未褪盡的酡紅,穿上小衣外袍,步子有些虛浮的往門外去了。

秋彤解開了衣服,繼續服侍周珅沐浴,手指便顫顫悠悠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忽然人被翻轉了一下,下身的裙子被撩開了,周珅從浴桶中垮了出來,按住她的腰線貼讓她趴在一旁的妝臺上,狠狠的鞭撻了起來。

“啊……啊……”羞人的聲音從脣瓣中溢出,秋彤急忙咬牙不讓這聲音出來,小聲求饒:“爺……爺慢一點……”一邊說,一邊兩行眼淚已經嘩啦啦的就落下來了。這身子都大半年沒沾過男人了,跟處子沒什麼區別,猛然進入自是承受不來的。

周珅發泄了兩回,身上的慾火纔算是平復了下來,重新回到浴桶泡了一會兒,這才擦乾身子換上了乾淨衣服,去壽康居向老太太和太太請安。

綠柳站在外頭花園裡吹了半日的涼風,臉上總算恢復了原先平靜,只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了想,還是打算回薔薇閣去,不然一會兒周珅往壽康居去的時候,又要遇上自己,那真是沒臉了。

劉七巧陪着老太太、太太正聊的高興,那邊二太太也過來了。太太自從生了瑞哥兒之後,身子一直不好,這管家的事情就沒接回來,今兒聽說劉七巧過來,二太太好歹也要過來應個景兒的。二太太身邊跟着琰哥媳婦,肚子看着有五個月大的光景,懷相倒是很好的。劉七巧跟她見過幾面,互相見了禮就一一坐了。

這時候冬雪從外頭進來道:“回老太太、太太,世子爺回來了,只不過你們可得有個心理準備,世子爺如今黑得跟一塊黑炭似的,我方纔遠遠的瞧着,竟一時間都沒認出來。”

冬雪的話還沒說完,小丫鬟已經打了簾子讓周珅進來,劉七巧也就勢擡頭看了一眼,心裡知道:唉呀媽呀,真真是從非洲回來的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