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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洪彪打出了親情牌,吳大寶只得假惺惺地迴應道:“如果豬是你洪教頭的,我們就不敢打擾,但這些豬並非全都是你的,這樣吧,你那份我們給你留住,再給你留下多一份,這樣夠朋友了吧。”
“這些豬都是我和街坊鄰里養的,你吳大當家來這一手,我還怎麼有臉在這裡呆下去?”
軍師模樣的漢子又用眼神在催吳大寶了,吳大寶就索性撕下臉皮,惡狠狠地對洪彪說:“洪彪,別給你臉你卻不要臉,這批豬我要定了,你看着辦吧。”
既然吳大寶撕下臉皮,洪彪也就不客氣了,他按雷曉飛的計劃,打出了第二張牌,揮了揮手裡的鐵棍示威地說道:“吳大寶,我的武功你不是不知道,真要反面的話,大家都不會好過。”
那個與吳大寶一齊騎馬過來的軍師模樣的人出聲了,他陰惻惻地說道:“久聞洪教頭武功蓋世,但我這裡有一百多人,不知你敵得了多少個?”
那軍師本已長着一副馬臉,卻還留着一束山羊鬍子,讓他的臉顯得更長,看上去面窄額高,令人鬱悶。再加上他的陰陽怪氣,更是讓人不舒服。洪彪討厭地皺了皺眉,對他大喝道:“方狗剩,你信不信我先做了你。”
洪彪威風凜凜的一聲大喝,嚇得那馬臉勒着馬,“騰騰”地直往後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紅是氣的,他平生自負有點文墨認識幾個字,所以最怕人叫他的小名,如今洪彪竟當着這麼多嘍羅喝出了他的小名,能讓他不氣?白是嚇的,洪彪的武功和性格他都清楚,如果洪彪愣起來,硬是要他性命,相信他今天肯定難逃一死。
吳大寶畢竟是亡命之徒,並沒有讓洪彪嚇倒,反而激起他的兇性,他從馬側取下一把開山斧,指着洪彪對羣賊下令道:“出三十人給我攔住他,其餘的人跟我去捉豬。”
吳大寶說完,從報背後走出了一隊山賊,在一個小頭領帶領下,衝向洪彪。
“慢着。”洪彪一聲斷喝,揮動手中的鐵棍,把腳邊的一塊兩三百斤重的大石頭奮力一挑,石頭像長了眼似的,“轟”的一聲落到了羣賊面前,石頭竟有一半沒入土裡。
這聲巨響,嚇得吳大寶和方狗剩騎的馬驚起,差點把他們倆人拋下馬。
“不怕死的就上來。”洪彪又是一聲斷喝。他那像鐵塔似的身形,居高臨下地站在塘壩上,已威武之極,讓人仰視,加上那媲美張飛讓長板河水倒流的洪鐘大喝,更讓羣賊嚇破了膽,一時間,現場一片寂靜,雙方誰也不敢一動。
雙方就這樣僵持着,誰也不敢先動手,氣氛也壓抑到了極點,彷彿一點就會爆炸。這時,客棧大廳內呆着的洪夫人和周夢蝶,見外面的嘈聲戛然而止,不知何事,出來觀看。
羣賊見洪彪的背後走出兩位如花似玉的女人,馬上起鬨起來。久居山旮旯的羣賊,平日連母豬也不多見,何曾見過如此標緻的女人,而且還一下了出現兩個之多,哪有不起鬨之理。
吳大寶見羣賊個個目露*光,人人口水直流,就趁機點火地叫嚷道:“兒郞們上,把這兩個婆娘也搶回去,大家樂樂。”
洪彪聞言大怒,破口大罵道:“吳大寶,你他媽的,買棺材不知處了,連我洪彪的女人也敢搶?看我不殺了你。”
面對殺神般的洪彪,吳大寶還是不敢挼虎鬚,雖說他有百多手下在此,但也怕洪彪癲起來不顧一切地找他開刀。他忙陪笑地對洪彪說道:“洪教頭息怒,我不知是眷內,多有得罪。如果你放手不管此事,我自然也不敢冒犯你。不過她嘛……”
吳大寶指着周夢蝶臉露*笑,不說也知道他下面的話是什麼意思啦。周夢蝶何曾見過如此場面,嚇得膽戰心驚腳軟,臉也“刷”的一聲變得蒼白。
雷曉飛剛見羣賊時,還有些怵。現在事到臨頭,反而鎮定多了,他一撥拉把周夢蝶藏到自己身後,淡定地說:“她是我的女人,你們也動不得。”
雷曉飛的話讓周夢蝶又是一驚,隨後一喜,雖然她知道那是雷曉飛爲了維護她而臨時編造之詞,但從仰慕的人口中說出“她是我的女人”這話,已足讓她陶醉。她忽然間忘記了害怕,在羣賊的虎視眈眈中,用敬慕的眼光望着臨危不懼地維護她的雷小哥,此刻,她好像感到面前的雷小哥那股男子漢氣撲面而來,令她暈眩。
那個令人生厭的陰惻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是誰呀?毛都還沒有長齊就這麼大的口氣,是昨天吃了大蒜沒有刷牙啊?”
雷曉飛還是不緊不慢地說:“你不用理我是誰。你方狗剩是吧?我還沒有問你爲什麼闖進我們‘合作社’來。”
“你……”馬臉又被雷曉飛激得說不出話來。他喘了好幾口氣才接着惡狠狠地說:“我們大當家已經說了,我們是爲豬而來,識趣的別在這兒阻手礙腳,否則,連你也做了。”
方狗剩不敢觸犯洪彪,但面對名不見傳的雷曉飛,他就忍不下再次被當衆叫小名的氣。怎麼說,他在山寨中也是二當家,除了吳大寶外,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雷曉飛並沒有被他嚇住,還是神色不變地說道:“我們洪大哥也說了,我們是靠力氣找吃的,現在我們的力氣出了成果,你們就來搶掠,也太不公道了吧,墟里的有錢人多得是,你們什麼不去搶‘銀百萬’呢?”
“我們和‘銀百萬’有……”方狗剩中了雷曉飛的套,大怒臨頭中,被一激之下差點露出了口風,吳天寶踢了他一腳,他才醒悟地剎住話頭。
原來羣賊還真與“銀百萬”有關聯,看來,“白臉狼”真的和山賊、“銀百萬”都脫不了關係。
這時,羣賊中走出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兩個都是殘疾人,矮個子走路一瘸一瘸的,高個子卻是右手不靈活,手腕以下好像不會動。這兩人對着雷曉飛叫嚷道:“就是他廢了我們,今天,我們要報仇。”
雷曉飛定眼一看,依稀從身形中認出他們是上次被“銀百萬”派來要教訓他的那兩個劫匪,因爲上次他們蒙着臉,所以如果不是他們出聲,雷曉飛還真認不出他們來。雷曉飛目中寒光一閃,冷冷地說道:“好啊,既然你們自動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雷曉飛對那次被劫道的事還耿耿於懷,讓他受驚不要緊,讓他的女人受驚那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事。
吳大寶哪還有空管雷曉飛他們的恩怨,他再次對羣賊下令道:“出五十人給我攔住洪彪,其餘的跟我殺過去。”
“慢着。”雷曉飛學洪彪那樣一聲斷喝,揮了揮手中的噴油用具,說道:“你們以爲人多就能佔便宜嗎?先問問我手中的傢伙肯不肯。”
衆賊被雷曉飛的話嚇住了,人人狐疑地望着雷曉飛手中的噴油用具。看了一陣,山賊們哪看得出奧秘,在他們眼裡,雷曉飛拿出着的只是一段竹筒而已。他們就以爲雷曉飛只是靠恐嚇,又蠢蠢欲動。
雷曉飛推動噴油器的竹竿,把半筒的原油噴灑到衆賊的面前,然後叫了聲:“洪大嫂,放。”
洪夫人一手拿出着火把,一手拿着十片八片劈好的有松油的小松木,雷曉飛一聲令下後,她把一片松木點燃,射到了噴灑在地的原油上。
“轟”的一聲,一道火牆瞬間生出在衆賊和雷曉飛他們之間。
衆賊哪見過這戲法般的情景,一下了呆了。
這時,墟里那邊的方向已傳來了如雷般的密集的馬蹄聲,吳大寶凝神一聽,大驚失色地狂呼道:“是官兵來了,快撤。”
吳大寶說完,他就扯轉馬頭,向來路逃走。洪彪見狀,忙抄近路飛奔下去攔截。
只有小部分機靈的山賊見情形不妙,隨吳天寶逃遁;大部分的山賊還沒有從剛纔的震撼中反應過來,正愣站着。雷曉飛哪肯放過如此良機,連忙把手中噴油器剩下的原油向着羣賊噴灑而去,他一邊噴,一邊叫道:“洪大嫂,快放。”
洪夫人把手中的松木全部點燃,用“漫天星雨”的暗器手法撒去。剎時,被油噴到的山賊,當即燃燒起來,一片鬼哭狼嚎。
雷曉飛又拿起放在門邊的另一筒原油,噴灑出去,這次更爲壯觀,灑出去的點點原油,很多在空中已被點燃,落到山賊身上時,把山賊燙得哭爹喊娘,人人手忙腳亂地往身上拍,想拍去原油,但原油本有粘性,哪能拍落,越拍火越旺。
沒有被燒着的山賊,只恨爹孃生少了兩條腿,哪還敢管被燒的同伴,獨自抱頭四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