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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劃完功夫後,雷曉飛讓李豪和謝舵主散去,自己和金長老、李傑、文武一齊,再次進入丐幫山城分舵的會客室,研究雷曉飛進入巴蜀後的第一步工作,應該從哪裡入手?如何展開?
當金長老和李傑聽雷曉飛坦白告訴了他們自己的官職,並且知道了文武的身份和他此行的目的後,不亞於聽了一聲驚雷,對雷曉飛這個年輕人更加刮目相看。兩人就是挖空腦殼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怎麼這樣能耐?年紀輕輕就身兼江湖和官府的要職,而且皇太子還派出了一個大內侍衛領班來保護他,由此可見他在皇太子心目中的份量。
雷曉飛先把自己要從巴蜀武林入手,開始治理巴蜀的想法說出後,就向金長老和李傑詳細地瞭解巴蜀武林的現況。
巴蜀山多,而且山又多是山清水秀的名山,所以這些山孕育了無數的武林門派,幾乎所有的名山大川,都有居於其中修煉的門派。如青城天下幽的青城山中,就有青城派;如峨眉山下秀的峨眉山中,就有峨眉派;靠山而居的門派,還有樂山派、岷山派、巴山派等等。這些依山而煉的門派,被巴蜀武林統稱爲“山派”,是巴蜀武林中的主流門派。
巴蜀武林除了有“山派”外,還有“水派”。巴蜀內有岷江流過,外又旁傍長江,所以應運而生了許多靠水而生的門派,如長江幫、岷江派、流沙門、水鬼門等等。“水派”門中的人,雖然多數武功不高,但卻水上功夫了得,各派又有自己控制的水道和水上生意,所以這些門派,在巴蜀武林中,也佔有重要的份量。
“山派”、“水派”之外,巴蜀武林中,還有不少歷史悠久的本土門派,這些能生存了這麼久的門派,就當然有它的生存之道啦。如有數百年曆史的鷹爪門,因其門派中的外功強橫,所以門下弟子就超過百人,開的武館也遍佈巴蜀各地;又如神秘的殭屍門,也因門派中人的功力強橫,而在巴蜀武林佔一席之地;還有以易容術著稱、門中全是女弟子的嬌豔百變門;以橫練功夫出名的金剛門等等,都是憑自己門派中的絕藝,擠身巴蜀武林的高層。
以上的門派之外,剩下的其它門派,就屬於第二集團了。這集團中的門派可謂多如牛毛,而且各有各的活法。如苗族的百花門,就以取百花、治百病爲生,他們爲了摘取深山崇嶺中的花朵,人人都練就了一身不凡的輕功;又如黑虎寨,聽其名,就知道它是以剪徑爲生的啦,它是巴蜀的黑道第一派;還有妙手空空的千千門、算命占卜爲生的玄機門等等。
椐本地人的李傑說,巴蜀武林中第二集團的門派,誰也沒有統計過有多少,但在武林大會上露過面的,最少也有一百多個。而且,這些門派良莠不齊、黑白並存。
金長老的丐幫和李傑的武當派,在中原雖屬大門派,但在巴蜀中,只能算是二流的幫派,份量有限,在巴蜀武林說不上事。金長老和李傑都慚愧地說道,自己做不出成績,對不起師門。雷曉飛略略想了一下,就理解他們的苦衷,一個是新建不久,一個又實力有限,哪能這麼容易出位?
聽了兩人的述說,雷曉飛頭痛了,想不到巴蜀武林的形勢,竟是如此錯綜複雜,門派的數量也比中原的任何省份都多,而且這些門派還良莠不齊、黑白並存。自己應該從何入手,才達到掌握這股勢力的目的?
雷曉飛梳理了一遍已知的情報,定下了自己的目標。黑道的門派,先不惹,抱不支持、不參與、也不治理的疏遠態度,待自己有能力後,再策劃治理對策;白道的門派嘛,當然是要爭取了,最好是能夠把這股勢力收服,讓它成爲自己治理巴蜀的一塊重大的籌碼,最不濟的也要取得他們的支持,不偏幫當地豪紳組成的管理機構,這樣,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他帶官府與一方勢力相爭,不用背腹受敵,勝算就會增大。
巴蜀聯合治理的三方中,其中一方就是當地武林門派組成的管理機構,這個管理機構的結構如何?它究竟是憑什麼原則來來組成的呢?雷曉飛又向金長老和李傑兩人進行了解。
原來,這個當地武林門派組成的管理機構,號稱“巴蜀武林聯盟”,聯盟中設有一位盟主、兩位副盟主和十二位理事。這十二位理事,代表巴蜀最有勢力的十二個門派,一般情況下,他們並不理事。聯盟是由盟主說了算,但當盟主與副盟主有重大分歧時,理事纔出頭裁決,以投票方式裁定對錯。
雷曉飛問道盟主和副盟主是如何選出來的時,金長老和李傑兩人的回答,讓雷曉飛驚詫不已。
原來盟主竟是靠比武打出來的。
李傑這個本地人,詳細描述了盟主的誕生。
一年一度,巴蜀武林都要舉辦一次武林大會。這個武林大會,只允許四十歲以下的巴蜀武林門派中的人蔘加,每派最多隻準出兩人,然後抽籤對決。
比武先以單淘汰的方式進行,勝者升級第二輪,這樣一直到了剩下的十二強,就進行循環賽,賽出的四強,再進行交叉循環賽,最後的三名勝利者,就是新的盟主班子。然後,新的盟主班子集體與上屆的盟主班子比試,如果勝出,新盟主班子就誕生,如果不敵,舊盟主班子就連任。無論是新盟主班子,還是舊盟主班子,都要重新內部比試,重新選定盟主。
這個武林大會,幾乎整個巴蜀的武林門派都會參加,一是爲了盟主之位,兩是爲了鍛鍊新人。
這樣的盟主選舉制度,難怪讓雷曉飛目瞪口呆。武功好的人,就一定會管理?況且,這樣的選舉,有許多弊端,如果盟主是邪派的人,那還不搞個烏煙瘴氣?如果盟主是個愣人,那武林聯盟不就變成了沒頭蒼蠅?這有那班子方式的比試,也讓雷曉飛不可思議,他問過了李傑,李傑也不明其理。
雷曉飛呆想了好一會,才問李傑,爲什麼只准四十歲以下的人蔘加。李傑這次回答上了,因爲巴蜀中有實力的武林門派,都是老門派,門中功力高強的老人比比皆是,當初創建武林聯盟時,各大門派就商定,讓四十歲以下的第二或第三代弟子參加,這樣既不傷門派的和氣,又能鍛鍊後輩,而門派中的老人,可以任理事,在一定程度上牽制盟主。
雷曉飛聽了,點頭認同這套方案還有一點理性,但管理的大方向已不對,單靠一定程度的牽制,哪能解決根本?
最後,李傑告訴雷曉飛,今年的武林大會,還有半個月就在青城舉辦。
聽了這個信息,雷曉飛看到了希望。武林聯盟盟主選舉的弊端,不正是自己可以利用的機會?
雷曉飛沉吟了一會,果斷地對金長老和李傑兩人說道:“我們現在的目標,就是奪取今年的武林聯盟盟主之位。”
金長老和李傑聞言後俱是一愕,然後齊聲小心翼翼地問道:“派誰去奪?”
這幾年來,兩個幫派不是沒有派人去參加武林大會,但兩個幫派中,武功最強的分別是李豪和謝舵主,這兩人蔘加了兩屆,最好的成績的都沒有進入過前十二名。
雷曉飛指了指自己,說道:“我去。”
金長老和李傑聽了雷曉飛的話,更是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