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場戰爭的來龍去脈後,雷曉飛在慨嘆君主制的弊端之餘,更爲忠王的做法而不齒。《biqime《文網》兄弟鬩牆,請外人幫忙已是不智;爲了自己的私慾,棄國家、人民的利益不顧,那更就是豬狗不如。
不齒歸不齒,那些都是皇家的事,還不到雷曉飛來管,他只能心懷不忿地暗下咒罵幾聲就吧。極力處理好當前番山墟的處境,纔是他現在當務之急的事。
雷曉飛親自審訊的叛軍第二號人物,還真如雷曉飛的所料,是叛軍的軍師,人稱陳軍師。
瞭解了戰事的來由後,雷曉飛又詳細地向陳軍師瞭解了他們生活那個海島的狀況。
大華領土上最南方的那個大海島,應該就是雷曉飛前世的海南島。在當時,大華官方對這個地方的稱謂是天南島,象徵着它是在大華這片天最南面的意思。但海島上的居民卻稱他們居住的地方爲水尾島。
水尾,是南粵這一帶的俗語,它的原意是指水的盡頭,而暗含的意思卻是形容沒有出路,也就是說,海島上的居民因爲生活困苦,對這片土地已經絕望。
在雷曉飛前世的記憶中,海南島是一塊富饒的魚米之鄉,那裡土地肥沃,海產豐盛,應該足夠有讓幾十萬人過上富足生活的資源,肯定是由於那裡當代的生產落後,以致不能自給自足。
此刻,雷曉飛萌生出了幫助那裡居民脫貧的念頭,但這一切,要等他打勝了這場戰爭後再說。
最後,雷曉飛向陳軍師查問了叛軍中,誰會暹羅的語言。陳軍師說,他因小時候跟家人在暹羅的京都做過生意,所以精通暹羅語。
聽說了陳軍師不但會暹羅語,還在暹羅的京都待過時,雷曉飛馬上就生出了要降服他爲自己所用的想法。
雷曉飛沉吟了一下後,嚴肅地對陳軍師說道:“以你那叛軍第二號人物的身份,按大華的法例,足夠誅你的九族。現在,有一個讓你將功贖罪的機會,做好了,我替你向刑部求情,不但可以免去你家族的罪,還能保住你的小命,你願不願意爭取?”
陳軍師聽了雷曉飛前半段的話後,又被嚇得差點失了禁,當聽說到自己還有活命機會時,哪還不把頭點得如搗蒜?
雷曉飛令人將陳軍師押下,分開單獨關押。然後讓其他負責審訊的人,對叛軍各路首領繼續審訊,儘量多挖掘對方的情報,他自己則放下了審訊工作,到城頭上去巡視起城防工作來。
暹羅軍那邊今天沒有動靜。
想來是暹羅軍經過了這兩場的大敗之後,要對部隊進行一些必要的戰略調整,也要對番山墟的新式武器做一些必要的防備措施,更要讓兵士們休養一番,恢復他們那被狠挫的銳氣,所以,他們就沒有出動攻城。
雷曉飛估計經過了火攻和水攻之後,敵人肯定就會在這些方面下功夫防備,下次再施展這兩種戰術時,效果一定會大打折扣,所以,雷曉飛在昨天已經開始發揮衆人的才智,合集體的智慧來想出了一些新的名堂,一些新招數,準備用來對付敵人。
番山墟往南方向一里左右的範圍,從巴蜀過來的特務連已經佈下警戒。番山墟的南城門前,一班屯兵正在忙碌,他們在城門外幾十米的範圍內,把乾的、溼的稻草和那些能產生噁心氣味的植物堆積起若干堆,爲雷曉飛設置的“化學戰”作準備。
向正在城頭忙碌的周守備,見到了雷曉飛後,忙向他彙報了昨日會議上佈置的各項工作的落實情況。
洪彪已帶人出發去摘那些能讓人發癢的植物;洪七公、洪欣父女也已經匯合穗城那**的丐幫捉蛇能手,到處捕蛇去了;而文武負責的偵察,也一大早就從墟里出發,在嚮導的帶領下,向暹羅軍的軍營摸了過去,估計中午時分就會回來。
雷曉飛聽了周守備的彙報後,就吩咐他在各路人馬回來後,召集他們到自己的臨時公署,商討騷擾敵軍的行動。
雷曉飛繞城巡視了一週,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回到了自己那臨時的辦公地方,考慮起那因戰爭而帶來的千頭萬緒的事來。
雷曉飛先考慮的是糧食的問題,番山墟的居民面臨斷糧,這兩天已經開始喝稀的了。如無意外的話,巴蜀第一批發出的兩萬斤糧食明天就會到位,隨後而來還有八萬斤的糧食。但十萬斤的糧食,對現在災民爲患的番山墟來說,不過是一兩天的口糧。
糧食還要源源不斷地送來,才能解決番山墟在完結這場戰爭前的糧食問題。幸好,這一年來,巴蜀的各地大豐收,治理聯盟的儲備糧食不少,先送來讓番山墟渡過難關再說。而且,他岳丈丹楓的轄區,今年成績也不錯,讓他也支援部分糧食過來,應該問題不大。
雷曉飛想到了這裡,就立即擬了兩封信,讓丐幫的通訊員馬上發往巴蜀和與湖南,請兩**速籌糧食發來支援。同時,雷曉飛還請丹楓幫他籌備一些大型炮仗、沙煲之類的物品,準備大量生產自己發明的、屢建奇功的“土手榴彈”
糧食的問題有了着落後,雷曉飛才放下了一半的心。他接着要重點考慮的,當然就是戰事了。雖然自**在這兩天的戰績不俗,連續的幾場戰事取勝,不但解了番山墟的圍,還消滅、俘虜了對方五分之一有多的兵力,但對於這個成績,雷曉飛並沒有多少的欣喜,反而是憂心大增。
正面的敵手暹羅軍,還有四萬多的兵力,自己這方的兵力,就是算上巴蜀來援的兩支軍,加起來也不到五千人,如何才能用這懸殊的兵力去取勝呢?雷曉飛苦思了一通之後,一籌莫展。唉,兵力的相差太過懸殊了。
最終,雷曉飛咬了咬牙,決定在巴蜀的部隊中,再抽二千人押着隨後的糧食來援。這樣,巴蜀原來那七千多的部隊中,已經抽調了五千人,那已經是極限了。
至於巴蜀那邊因兵員抽調而出現的兵力缺口,只好先由各武林門派的弟子補上頂替。
就算是加上了這兩千人,巴蜀的來援部隊全部到位後,雷曉飛的手下也只是七千人左右,再算上番山墟的屯兵,也不到八千人,與暹羅兵的四萬多人相比,比例是一比五。但這已經是雷曉飛所能做到的極限,再也沒有資源可以讓他利用了。
以弱勢對強勢,唯一隻能憑智、憑勇取勝了。至於怎樣才能取勝呢?雷曉飛一時也想不有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只能到時見步行步,臨陣靈活變動了。
這場戰爭還給當前的局勢帶來了一道特大的難題。這道難題就是現在的季節,開春已經有一段日子,就要到播種早造的時候了,如果不能及早結束這場戰事,就會帶來了讓這一帶的農民少了這一季收穫的後果,趕不上這一季的耕種,可能就是兩湖與巴蜀用一年豐收的餘糧,也填補不上這個歉收的缺口。
還有被侵略者入侵以來,沿途毀壞的那些民居、設施,應該如何善後?還有因爲戰爭的傷亡帶來的污染,應該如何及時消除,避免瘟疫的發生?還有那傷亡者的善後,那兵員的補充,那戰後的重建。
唉,戰事帶來的問題真是千頭萬緒,讓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的雷曉飛深感頭痛。他不禁在心中直詛咒那班發起這場戰事的私慾膨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