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還有些不高興呢!想,自己明明是關心你,你還不領情,那不好意思,你自己看着辦吧!
這一切,也讓範文看在眼裡。
“哼,這小子還挺有個性的嗎!”
徐鴻雖然也算是一個名人了,但只能算是天南市的名人,要是放到京城裡,怕是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就包括這個範老爺子,他還不知道徐鴻的‘真功夫’呢!
比賽已經開始,範老爺子也出好了考題了。下面就看徐鴻和姚洪的真本事了。
徐鴻不慌不忙地拿起顏料膏擠到了顏料盤之中,一邊拿起畫筆調色,一邊在構思着自己要畫一幅什麼樣的寫意牡丹花。
寫意畫是國畫的一種畫法,用筆不求工細,注重神態的表現和抒發作者的情趣。
寫意俗稱“粗筆”。與“工筆”對稱。中國畫技法名。通過簡練放縱的筆致着重表現描繪對象的意態風神的畫法。寫意畫是國畫的基本表現形式,與工筆畫並稱。
寫意屬於簡略一類的畫法。要求通過簡練概括的筆墨,着重描繪物象的意態神韻,故名寫意。南宋梁楷、法常,明代陳淳、徐渭,清初朱耷等,均擅長此法。清代惲壽平說:“宋人謂能到古人不用心處,又曰寫意畫。兩語最微,而又最能誤人,不知如何用心,方到古人不用心處;不知如何用意,乃爲寫意。”宋代韓拙說:“用筆有簡易而意全者,有巧密而精細者。”前者乃指“寫意”。
寫意畫從技法上又可分爲兩類,一類是大寫意,一類是小寫意,兩者各具特色,各有優劣。
所謂的小寫意,更傾向於水墨畫法寫物象之實,上接元人墨花墨禽的傳統;而所謂的大寫意,更傾向於以水墨畫法表現畫家的主觀感情,繼承的是宋元的文人墨戲傳統。
不着眼於詳盡如實、細針密縷地摹寫現實,而着重以簡煉的筆墨表現客觀物象的神韻和抒寫畫家主觀的情致。
寫意畫從內容上又分爲兩大類,一類是寫意山水,一類是寫意花卉。
寫意山水畫有如下技法。
用筆有中鋒、側鋒、順鋒、逆鋒等變化,又以筆着紙以提按運腕動作的變化,可出現輕重、虛實、粗細、轉折等用筆形態。中鋒用筆是用途比較廣泛的一種筆法,這種線條,運筆時筆尖始終在線的中間運行,具有圓潤、厚實、壯健、沉着的特點,無偏枯纖弱之病。
畫以這種線條爲主,易得醇厚、凝重的效果。側鋒是用筆橫臥,筆尖在線的一側運行,線條易得飄逸虛靈的效果。又以筆橫臥直拖或逆拖,令筆尖在線的中間運行,又稱爲臥筆中鋒,畫出來又是另一種效果。再如逆鋒線條比順鋒線條又更能達到澀重的感覺。
總之,各種用筆方法,千變萬化,在作畫中,又往往隨機應變,錯綜複雜交叉在一起,很難說清什麼景物應該用什麼筆法去表現。作畫中,筆着紙上,橫拖豎抹,瞬息萬變,神幻莫測,有時一根線條兼有中側鋒的變化,順逆虛實,中鋒側鋒都要按寫景的需要不斷變化。要做到恰到好處,須靠平時的實踐積累,用嫺熟的技巧去靈活應用。
寫意花卉有如下技法。
寫意花鳥畫創作,主要是利用線來表達物象。通過用筆的技巧,要求從事物的線的複雜狀態中,泯滅具體形和線的特徵,而能看到物體本質精神。要求用筆所描寫出來的線不借皴擦暈染而能表達現實物象,筆簡意繁,態隨意變,一轉一束都有意趣。前人所謂的“寓剛健於婀娜之中,行遒勁於婉媚之內”,說的就是用筆方法的具體體現。所謂筆盡力不盡,氣見筆不見,皆從運筆中得之。
運筆講究中鋒、側鋒、逆鋒和戰筆。中鋒要求落筆中正,不偏不欹,用筆要圓勁而有韌力,不險怪妄生圭角。一般描寫一切有定形的東西多用之。側鋒要求落筆偏側橫掃,可用來描寫不定形的坡石、樹幹。逆鋒多是改變正常的運筆方向,以增加筆觸的蒼渾感。戰筆是中鋒落筆,是在戰動中運行。宜於寫定形的房屋、橋樑、建築和勾勒花葉,可避免線的刻板,並增加澀拙的趣味。一般戰筆宜斟酌用渴墨,有時也可根據需要選擇適當的墨色。
範文之所以要讓徐鴻和姚洪來畫牡丹,是因爲牡丹花是國花,是大家非常喜歡畫的一種花卉,也可以說是花鳥畫中畫的最多的一種花。
“國色天香”歷來是牡丹的美稱。唐·皮日休雲:“竟誇天下無雙絕,獨佔人間第一香。”牡丹花被譽爲國花當之無愧。牡丹爲“國花”,由來已久,唐宋以來,牡丹被稱爲“國色天香”;
明代,在京城極樂寺建“國花臺”種植牡丹;清代,尊牡丹爲國花,並在頤和園築國花臺;《辭源》、《漢語大辭典》稱“國花”詞條都說“我國向以牡丹爲國花”。
開國總理說:“牡丹是我國國花,其雍容華貴,富麗堂皇,是我們中華民族興旺發達、美好幸福的象徵。”
“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這是唐人李正封吟詠牡丹的詩句,“國色天香”真是對牡丹最傳神的讚詞。
“國色”,其根本在於她的形態美,“美膚膩體,萬狀皆絕。赤者如日,白者如月。”“傾百卉之光英”,“奪誅樹之鮮輝”。而她的氣質更不同丹卉。
牡丹花品種多,畫寫意牡丹的畫法也有不同,有工筆勾染法、小寫意畫法、大寫意畫法等。寫意牡丹一種是破色法,一種是積色法。一般先畫花頭,用大筆。
那麼怎樣畫牡丹花呢?以洋紅色爲例,筆先蘸淺紅,畫出三至四瓣前邊瓣,筆要有一定水分,後在筆尖潤進深紅和胭脂,下筆先點花心部分,先小後大,漸向花外點出,色調變化越畫越淺,畫成裡深外淺有層次變化的花朵來。
花盛開或花含苞待放,兩朵花畫一正一側,三朵花再畫半露或花苞,多花要有藏有放,花要有大有小,形狀不同,有疏有密,有動勢的變化,花幹後再面花心和蕊。
花牡丹講究的是鮮豔奪目,一定要把各種顏料調配好。只要勤加練習,自然可以畫出一幅美豔的牡丹花。
範文是中央美院的教授,國畫大師,寫意畫又是他的強項,他讓徐鴻和姚洪來畫寫意牡丹,就是要看看這兩人在繪畫功底是如何。
因爲要考察一個人的繪畫功底,最好的方法莫過於讓他畫一幅寫意牡丹。畫牡丹花,是任何一個初學畫畫的人,必須要學會的一般畫法。
徐鴻和姚洪到底誰是真正的大畫家,不須要他們畫什麼大氣磅礴的作品,只要畫一幅簡單的牡丹花,就能夠檢驗出來。
因爲他們面前站着的是全國最有名的寫意畫大師,他們倆到底誰是真畫家,只要他們倆一動筆,範老爺子就能夠看出來了。
比賽已經開始,徐鴻用嫺熟的動作調好墨色,又回想了一下寫意畫的理論和畫牡丹花的一些技法,然後就開始準備動手畫畫了。
這一次對於徐鴻來說,他自己也不可能再‘投機取巧’了。因爲在他生前那個世界上,雖然畫牡丹花的作品是數不勝數,可要是說找一副十分著名的牡丹畫作,還真有些困難。
在那些大師們的作品裡面,還真沒有那一個是專門畫牡丹花的。也沒有那一幅傳世作品是畫牡丹花的。
徐鴻就是現在想要‘臨摹’一幅生前的‘牡丹花’名畫,還真有些困難。因爲他自己也想不起來,那一幅傳世名畫主要畫的是牡丹花。
所以說,這一次真的是看徐鴻的真本事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家姚洪說的也不錯,徐鴻可能也算是一個‘假’畫家。一個重生的冒牌畫家。
只是不管怎麼說,徐鴻還是有真功夫的,正宗的中央美院畢業生,這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就從這一點上來說,那姚洪就無法和徐鴻相提並論。他姚洪算什麼,雖然也上了兩年的‘天南美院’,那也不是他考進去的,只不過是他爲了當上假畫家,而讓他大哥,幫忙給他度的一層金罷了。好歹讓他擁有一個畫家的搖籃,這樣在他成爲一個大畫家後,也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出處。
就算是要靠真本事,徐鴻也遠在姚洪之上。一個正宗的中央美院的高材生和一個二流美院的冒牌畢業生,這兩者根本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徐鴻雖然不能夠完全‘臨摹’一幅關於牡丹花的傳世名畫,可他生前還是畫過很多牡丹花題材的作品的。也見過許多比較有名的大師花的牡丹花作品。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取衆家之長補自己之短就可以了。他回想了一下之前自己見過的一些著名的牡丹花畫作,然後把許多作品揉合在一起,構思出了一幅自己的寫意牡丹花作品。
徐鴻拿着一支畫筆,先在畫紙面前構思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畫畫了。
而姚洪那邊可熱鬧了。他連如何調顏料都不會,折騰了半天,身上手上,都染上了顏料。
剛拿起畫筆開始畫畫,手上的顏料已經把畫紙給弄髒了。他不得不又換了一張。
可剛換上一張,才畫了一筆,就感覺畫的不怎麼樣,於是又把紙揉把揉把就又仍到了一邊的桌子上了。
範文和王薇都在擂臺之上,也就站在徐鴻和姚洪的身邊。他們倆的行爲,都在兩人的注視之下。
其實,在兩人的頭頂,還有一臺搖臂攝像機對他們倆進行全方位的直播,他們倆的一舉一動全都隨着直播車,而傳送到了天南市千家萬戶的電視之中了。
範文一看人家徐鴻已經不慌不忙的開始畫畫了。而姚洪還在那手忙腳亂的沒有做好準備工作呢!
他這一看,就感覺誰是真畫家,誰是假畫家,就已經分出來了。姚洪這樣,還能是真畫家嗎!
“王小姐,這比賽還要繼續嗎!我看是真假已定,勝負以分了。”範文看姚洪的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就想着,乾脆結束比賽吧!也不要讓姚洪爲難了。也不用他在這丟人現眼了,怎麼着也一把年紀了,多少給他點面子。
“範老,這怎麼能行,我們這是直播節目,早就當新聞播放出去了,該怎麼演就得怎麼演,一切要按計劃進行,這怎麼能中途停播,這恐怕不行,我們臺領導也不會答應的。”
王薇很清楚做節目的重要性,雖然她也看出來,姚洪就是一個假畫家,他已經是不戰自敗了。可節目還得繼續,不能中途停播。
“是這樣,那就算了,我們再等一會吧!”範文聽了王薇的話,只好點了點頭。
比賽在繼續,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徐鴻的‘國色天香’畫作,已經畫的差不多了,正在給幾朵盛開的牡丹花潤色。
畫牡丹花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潤色。因爲牡丹花比普通的花既大又豔,在畫的時候,畫筆蘸的墨必須要飽滿纔可以畫出嬌豔的牡丹花。
可由於畫紙很大,用墨很多,一般蘸一次,畫上去後,並不能達到很好的效果,於是在畫好之後,就須要對花朵進行潤色,這樣纔會讓整幅作品,看起來‘珠圓玉潤酣暢淋漓’。
於是徐鴻畫好之後,就又用小豪蘸了一些硃紅,開始給一些盛開的紅牡丹潤色。
而姚洪現在又換上了第三張宣紙,他開始作畫了。可能是看到徐鴻已經畫的差不多了,時間也過去半個小時了,他是再也耗不起了,這纔不得不動筆了。
可他剛又畫了一筆,額頭上的汗水就嘀到了畫紙上。
“啊!”
姚洪一着急,就擡手在額頭上擦了一把汗。
他的手上本來已經沾上了很多顏料了,現在再往額頭上一擦,那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哈哈!---哈哈!---”
臺下現在就是一陣大笑聲。因爲大家都看到姚洪不是在畫畫,他是在‘化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