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還以爲這裡有多少有錢人呢!看來,還是沒有幾個嗎!”中年男人一邊小聲嘟囔一邊從容地走向擂臺了。頂,
“王姐,一百萬呀!你-你纔是天才嗎!”徐鴻一看,姚洪這樣一幅‘廢品’,愣是讓王薇給拍出一百萬的價格。他對王薇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我不是天才,這就是市場規律,你也是一個畫家,應該明白這一點嗎!”王薇看着徐鴻,到是有些謙虛。
中年男人現在走到了王薇面前。
“主持人,我可以把這畫拿走了嗎!”中年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就把姚洪的作品,已經拿了下來。
“恭喜這位大哥,你的這一幅作品,一定會升值的。”王薇走到中年男人面前,主動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握着王薇的玉手,中年男人顯得更加興奮:“託你吉言,但願如此吧!”
中年男人說完,又過來和徐鴻握了一下手,之後,就高高興興地走下擂臺了。
徐鴻看着這個中年男人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因爲他很清楚,姚洪的作品是不太可能會升值的,因爲這個人不只是不會畫畫的問題,他的問題還可能會涉及到犯罪。要是姚洪進了監獄了,他的作品,就算是唯一的作品,怕是也不會有人要的。
“王姐,我感覺你是坑了人家呀!”徐鴻看着王薇說了一句心裡話。
“徐鴻,你怎麼能這麼說,姚洪唯一的‘真跡’。怎麼會沒有升值的可能,別看人家是一個假畫家,可人家的名氣是‘貨真價實’的。”
王薇聽了徐鴻的話,她還有些不樂意呢!
“王姐,你可別忘了,姚洪和姚副市長的關係,要是姚副市長倒臺的話,姚洪是不是會受到牽連。到時候,他可不僅僅是一個假畫家這麼簡單了。”
徐鴻提醒了王薇一句,她聽了,這才點點頭:“你說的是,可我們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算是那位大哥虧了,這也不能怪我。是他非得充大頭嗎!”
“是呀!拍賣會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
聽了王薇的話,徐鴻也不在說什麼了。
那位中年男人現在是得意洋洋地拿着畫走過盯着他的人羣,然後出了演播室了。
“哈哈,這個傻帽拿着尿罐當寶貝,有他哭的一天。”
“我們都在耍他,他還不知道。花一百萬買一張‘廢品’,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是我們耍他,是姚洪耍了他。姚洪這老混蛋耍了我們所有人,我還有他之前的‘僞作’呢!這下,怕是要虧大了。”
“老兄,你別難受,姚洪這個老傢伙這下完蛋了,我聽說姚副市長已經讓上級雙軌了。這兄弟倆進‘班房’的日子不遠了。我們虧點錢又算什麼。”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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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結束後,徐鴻和趙明胖子張澤又回到了‘新星藝苑’畫報社。
這樣的結果,既在徐鴻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夠打敗姚洪,可沒有想到這個老傢伙會中途逃跑。並且,他的‘廢品’作品,竟然還能拍出百萬的價格,這也算是讓徐鴻驚呆了。
“徐哥,這下我們算是徹底打敗了姚洪了,他不可能再爬起來了。”趙明知道,這一次姚洪是沒有可能再反擊他們了,他這個假畫家,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反面人物了。
“當然,不光姚洪完蛋了,連帶着‘天南畫報’也要完蛋了。我們就等着金大寶上門求我們吧!”
徐鴻很清楚,這一次姚洪徹底敗到了他手裡,他也就別想着再當什麼‘天南畫報’的大主編了。
而‘天南畫報’也會因爲姚洪的完蛋,而銷量巨降,這是不可逆轉的事情。
‘天南畫報’一但出現銷量巨降,金大寶肯定會來找他們的,肯定會低價出售‘天南畫報’的。
“徐哥,會是這樣嗎!‘天南畫報’就算沒有姚洪,不一樣是一個大畫報。這個畫報現在的銷量還在我們之上呢!”
趙明還有些不相信,感覺金大寶可能不會因爲姚洪落敗,就把‘天南畫報’也賣了。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徐鴻沒有再說什麼。
“徐鴻,那你說姚洪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他還會繼續當天南美術家協會的會長嗎!”
趙明還想着姚洪的事情,今天姚洪在擂臺賽上突然逃跑了,不知道這老傢伙又能到哪去。
“他還能到哪去,自然是去找他的靠山了。只不過,他的靠山可能也快要倒了。”
徐鴻早就聽說姚副市長快要垮臺的事情了。現在姚洪還想要找他老哥幫忙,怕是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姚副市長真的有‘貪污問題’。”
這事趙明也聽說了,只是他感覺這些都是小道消息,不一定是真實的。
“差不多吧!過兩天,我們就會知道的。聽說現在上級領導,正在進行官員的廉政建設,對於貪污**分子,那是查一個辦一個,絕不手軟。”
徐鴻也是聽說的,但到底情況會怎麼樣,他現在還不好說。但上級領導懲治**的新聞他們早就看到了。
“嗯!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
趙明和徐鴻在辦公室裡,就聽到的關於姚副市長的事情,聊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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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姚洪這個老傢伙,從天南電視臺出來後,就感覺有些暈頭轉向了。他一時感覺都不知道該上哪去了。
去‘天南畫報’社,他感覺是去不了。金大寶是不會再歡迎他了。去‘美術家協會’。也不行,他的事情,早就通過電視節目,讓全天南市的市民們看到了,美術家協會的人,自然也看到了。既然他是一個假畫家,又怎麼還好意思去當美術家協會的會長。
“哎,我該怎麼辦,現如今只能投奔大哥了,看看他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姚洪想來想去,感覺現在能收留他的,也就是他大哥了。怎麼說,也是親兄弟嗎!
“喂!喂!喂!-”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姚洪想趕緊給大哥打個電話,說說他遇到的情況,可打了之後,對方竟然是關機狀態。
“還是去一趟市政府吧!”
姚洪想到這裡,就打的到了市政府。
可當他到了市政府時,就看到了讓他驚心的一幕。
姚副市長辦公室的房門緊鎖着,上面還貼上了封條。
“大哥這是怎麼了,他的辦公室-”
“哦,是姚大師,你在這裡幹嗎呢!”
姚洪還在發愣,就聽到有人在他背後說話。他嚇的身體一哆嗦。回頭一看,是一個自己認識的大哥身邊的一個秘書。
“張秘書!我大哥-”
“姚副市長已經讓上級雙軌了,今天早上讓檢查院的人帶走了。”張秘書臉色陰沉地看着姚洪說道。
“怎麼會這樣,我大哥是清白的-”姚洪說了這話後,自己都感覺有些臉紅。
“姚副市長是不是清白的,我們說了不算了,那要看上級領導怎麼看了。不過,姚大師也不用太擔心,這一次被上級領導雙軌的幹部光市政府就有好幾個呢!之前也有一個副市長被領導叫去談話了,可不久就又回來了。這一次,只是上級領導進行的例行檢查,應該不會有事的。”
張秘書看姚洪的臉色也變了,就趕緊安慰了他一句。
現在看來,這個張秘書還不知道姚洪的事情,畢竟,剛纔的‘繪畫擂臺賽’只是一個電視節目,要是不看電視,還不知道姚洪的事情也已經敗露了。
“哦,謝謝張秘書,我回去了。”
姚洪搖搖晃晃地從市政府出來了,他這時,才感覺到什麼走投無路了。
“先回家再說吧!”
姚洪從市政府打的回到了家裡。
姚洪的老伴,這幾天去親戚家了,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他兒子在外地工作,一年也就回來兩次。
“天南市是呆不住了,還是趕緊溜吧!”
姚洪深知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要是讓大哥給說了出來,那他就得和他大哥一起進班房。
因爲這些事情,都是在貪污**之列。不說別的,光姚副市長讓姚洪這個假畫家當上了美術家協會會長這事,就已經夠他們兄弟倆進班房了。這就是瀆職罪。
姚洪現在猶如一隻喪家之犬,在家裡呆了一會,拿了一些錢財後,就匆匆去了火車站,然後買了一張去南方明昆市車票。
在後車室,姚洪看到裡面的電視上面,還在播放着他和徐鴻進行的繪畫比賽的新聞節目。他一個假畫家的形象,已經讓所有人知道了。
這些乘客們,雖然都是一些普通人,對於藝術圈的事,也不怎麼關心,可有些人看了這個新聞之後,還是在罵姚洪這個人呢!
坐在姚洪身邊的一箇中年婦女,看來是聽說過姚洪這個人的。只是她根本沒有注意身邊的一個帶着‘氈帽’的老頭,就是電視上說的姚洪。
“啊,這個姚洪竟然是一個假畫家。我還一直喜歡他畫的畫呢!還了一幅,這下完了,他的畫一定會貶值的。”
“是呀!這個老混蛋,可把我們這些了他的畫的人給坑了。”坐在這個中年婦女身邊的一個年輕一些的女人,一邊看電視,也一邊也罵了一句。
姚洪只感覺臉上有些發燒,他怕人家認出他來,故意又把‘氈帽’的帽檐往下拉了攔。
兩個小時後,開往明昆市的車來了。姚洪趕緊上了車,心裡也踏實了一些。列車啓動了,姚洪的心裡象是打翻了五味瓶,那是酸甜苦辣鹹,什麼滋味都有。
就這樣,姚洪是暫時逃跑了。
不過,他自己也很清楚,要是大哥真的出事了,那他也脫不了干係。就算是逃跑了,還是會讓警察同志給抓回去的。
可眼下姚洪不想那麼多,他只想躲一時是一時。
事實也正象姚洪所想的,他大哥姚副市長在被雙軌後,很快就查出了許多貪污**的問題。
姚洪這個假畫家的問題,自然也被上級領導查了出來。畢竟,姚洪也算是一上名人。他這一次事情敗露,成了天南市的新聞了,上級領導也早看到了這個新聞了。
把姚洪的問題和姚副市長的問題放在一起,這不就明白着是姚副市長利用職權造就了姚洪這個假畫家。
就這樣,在姚副市長被免職立案調查後,姚洪就成了公安局的通緝犯了。
一個月後,姚洪在明昆市被公安局抓到了。
這兩兄弟的終於又相見了,不過不是在平常的地方,而是在檢察院。
兩人最終都被法院判刑進了班房了。
當然這些是後話,現在也不多說了。
關於這兩人的事也就說到此了,以後也不再提他們了。
再說金大寶,這個傢伙眼看着姚洪完蛋了,他也感覺自己的‘天南畫報’也快要撐不住了。
在電視新聞播出不久,他的‘天南畫報’就出現了銷量急劇減少的情況。
之前,一天之內還能銷售幾百本呢!可自從大家知道‘天南畫報’的主編——姚洪。他是一個假國家之後,‘天南畫報’的銷量突然從一天幾百本,一下子降到一天幾十本,甚至是幾本了。幾乎達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了。
“這-這可怎麼辦,‘天南畫報’要完了。”金大寶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不停地抽着煙,他感覺自己就象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往那裡爬了。
相比‘天南畫報’的銷量急劇下降,而‘新星藝苑’的銷量,自然是急劇增加了。
之前‘新星藝苑’一天也就銷售幾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