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公司的那三個人,楊帥是不認識的,但他們這個工地項目是“工業園”,也是青山縣官方大力推進的項目,知道內情的人就應該明白,沒有什麼敢來李家橋搗亂,以前的汪池就是前車之鑑。
汪大華在楊帥的事件上都吃盡了苦頭,現在也搞得如同日暮西山,跟朱學纔沒得較勁的實力了,現在的朱學纔在青山縣也基本上是一人說了算,而工業園的項目也是他全力推進的,照理說,沒有任何人敢來惹事生非了。
天越公司的名頭,楊帥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他估計這個天越公司恐怕是有些來頭,敢開車來堵路強行賣材料,恐怕他們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要沒點料,他們哪敢這麼囂張?
楊帥沉吟了一下才低聲問李長江:“天越公司是什麼來頭?”
李長江眉頭皺得越發深了,瞄了瞄一邊那三個指指點點仍然囂張說話的人,又嘆了一口氣,說:“天越公司的老總姓鄭,名叫鄭偉,聽說是潭州市某個高層領導的直系親屬,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但這個公司的背景能力肯定是不小的,在我們青山縣以前也插手過幾件縣政工程!”
楊帥心裡頓時有數了,這顯然是鄭偉伸手要他們口中搶食,要分利益,當然,他背後有什麼背景,這很容易就能弄清楚。
奧迪車子堵住了幾輛大型挖掘機過不去,開車的司機都在路邊蹲着抽菸。他們壓根兒就不敢跟那三個人爭論,只有李長江跟他們理論說話,但是李長江說了一陣,那三個人還是不退讓,而李長江在材料的質量上又不想鬆口,所以事情就僵持住了。
當然,那三個人絲毫不着急,因爲工地耽擱了他們又不用負責,而李長江卻是耽擱不起,誰急誰不急。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李長江還在低聲對楊帥說着什麼話。楊帥已經沒去聽了,轉身就走向最前的一輛挖掘機,走到跟前就沿着扶手往上爬進了駕駛室,挖掘機駕駛室的鑰匙都沒取。幾個司機蹲在路邊抽菸。看都沒看這邊。當然也沒想到會有人爬進挖掘機的駕駛室裡。
李長江不知道楊帥要幹什麼,而楊帥要幹什麼,他也沒權去阻止。
楊帥以前還真是開過挖掘機。雖然到頭來一事無成,但那些經驗倒是給他留下了許多用處,讓他傷心的事情雖然太多太多,不過很多經驗卻是有實在的用處。
楊帥把挖掘機啓動了,又狠踩了幾下油門,發動機的怒吼聲把幾個司機都驚到了,擡頭一看,這輛挖掘機的司機嚇得跳了起來叫道:“你……你誰啊?趕緊下來,怎麼會有這麼搗蛋的小屁孩?趕……趕緊下來……”
這大型挖掘機可不是兒童玩具車,開這種機械是有危險性的,傷到人損到物可不是小事。
但楊帥根本就不理他,踩了油門後把挖掘機開起來往前去,前面六七米處就是那輛堵在路中間的奧迪車,那三個天越公司的人正在囂張的叫囂噴口水。
楊帥一邊開着往前,一邊又把挖掘機的大鐵臂伸出去,高高揚起,然後用力的捶擊下來,旁邊圍了一大圈的人都禁不住失聲驚呼出來!
因爲楊帥把大鐵臂筆直的朝堵在路中間的奧迪車捶下去,這個動作讓那三個天越公司的男子也都瞠目結舌,只聽得“砰”的一聲大響,挖掘機的大鐵鬥爪子捶在奧迪車車頂上,玻璃破碎的聲音,鐵皮架子破碎捲曲的聲音混雜。
楊帥毫不遲疑,又揚起鐵爪,挖掘機的履帶捲進,鐵履帶前行壓在被捶碎了的奧迪車身上,咔咔嚓嚓的開過去,挖掘機開過去後,地面上就是一堆鐵皮碎屑,好端端的一輛奧迪車就這麼給挖掘機碾壓成了碎屑!
楊帥這個行爲可是把所有人都震呆了,包括那三個天越公司的人,他們一直囂張得很,也量定了這邊沒人敢跟他們頂個嘴,更別說碾壓他們的車子,這可是一輛奧迪車,可不是自行車,更不是玩具車,這輛奧迪可要六七十萬!
楊帥把挖掘碾壓過去後,再停下來,熄了火,然後從駕駛室跳下來,對幾個還在發着呆的司機一招手,說:“你們幾個把挖掘機開到那邊工地上幹活兒去!”
幾個司機還發着怔,其中一個遲疑了一下就問楊帥:“你是誰?把一輛奧迪車都碾成了碎片,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要我們去工地幹活?這事誰負責?”
幾個司機說着話的時候,又拿眼去瞄旁邊跟在李長江身邊的幾個經理,李長江是老總,是總負責人,他們還沒有跟他直接對話的地位,但那幾個負責工地的經理倒是天天打交道,也是他們的直接領導,幹不幹活,或者現在要怎麼幹,都得聽他們的命令。
而那幾個經理自然也知道天越公司的來頭,他們可不敢出這個頭。
但是李長江跟他們不一樣,他之前是怕給楊帥惹麻煩,建築公司是全權交給他負責的,他當然想把公司做到最好,不過既然出了事,楊帥既然跟天越公司的人撕破了臉,他就只能跟着楊帥的步子,別人可以做屋樑上的冬瓜,他卻是不能!
“你們幾個去工地幹活!”李長江揮了揮手,命令着幾個司機。
既然是李總吩咐下來的,他們幾個司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雖然是那個少年人開了挖掘機惹出了事,但做爲管理機械的司機本人肯定是有責任的,但現在看來,李長江壓根兒就沒想過要他們負責,這讓他們幾個人趕緊點頭往挖掘機駕駛室裡爬。
“誰敢走?誰走我就揍誰,他媽的,敢碾我們的車子,老子要不讓你們關了門纔怪……”
那三個天越公司的男人趕緊跳了出來攔在挖掘機前頭,其中一個似乎是領頭的人更是氣急敗壞的吼叫起來。
楊帥冷冷的一揮手,對那幾個司機說:“開過去,誰不怕變成一堆肉泥就擋在前頭!”
那人本就對碾了他們車子的楊帥火大得很,只因爲現在急着發火,還沒發到楊帥頭上,但楊帥自己又露臉跳出來,這讓他的火氣一下子就集中到楊帥身上了!
“你奶奶的,龜兒子的,哪個給了你狗膽碾老子的車?老子現在就要收拾得你媽都認不得你……”
那人一邊怒吼,一邊伸手動腳就直衝楊帥奔過去,只不過他還沒衝到楊帥跟前,李軍就攔在了前頭,擡手就把那人給“提”了起來,又掄起巴掌就“啪啪啪”的直煽了好幾個耳光!
別看那人人高馬大的,但在李軍手中,他卻就像一隻小狗小兔一般被逮着了沒有還手之力,給李軍幾巴掌就煽得暈頭轉向!
那人的另兩個同伴見頭兒捱了打,愣了一下就叫喊一聲揮拳衝向李軍,李軍連半步兒都沒退,一個連環退踢出去,那兩個人在“哎呀哎呀”的聲音中就倒飛了出去,啪啪的摔在泥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李軍順手又把手中提着的那個頭兒扔出去,像扔一隻鞋一般輕鬆,那人直砸在兩個同伴身上,三個人滾落在一起,呼天叫地的嚎叫着。
李軍學的還不僅僅是武術,更多的是搏殺制敵的手段,對這三個人還好算是手下留情,畢竟他們不是敵人,施出的手段並不是致命和傷殘的,但極度的疼痛卻是免不了。
雖然李軍還是留有分寸,但他的手段本就很毒,盡是筋骨要害的穴位,那三個人也不是膿包,但卻硬是忍不住呼痛嚎叫,那就是因爲他的手段就算再忍,那也還是不普通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旁邊的人幾乎都是李長江公司的下屬和民工,打架鬥毆的事哪個沒看過?但卻沒有一個人看到李軍這種手段,出手快到他們幾乎都沒看到過程,而且一個人分秒之中就打倒對方三個人,這讓他們都看呆了!
李軍和魯懷玉就是兩尊煞神,作爲普通人的時候,他們兩個是無害的普通人,但作爲楊帥的保鏢的時候,那他們就是鐵血殺手,但凡有危及到楊帥安全的人,那都得毫不留情的“碾壓”了!
李軍冷肅着臉緩緩走上前,伸腳又踩了踩那三個人,然後冷冷說道:“這兒還輪不到你們幾個小丑來折騰,趕緊給我滾,不然打折你們的狗腿!”
爲首的那個人忍住了疼痛又氣又急的叫道:“我們是天越公司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大禍了,哎喲……”
李軍哪裡還由得他叫囂,伸腳尖踩住了那人的腿部關節,踩得他關節處“喀喀”直響,似乎只差一點就要斷掉了,疼得那人哭爹叫娘。
李軍又冷冷喝道:“我管你們是什麼天越公司狗屁公司,在這兒輪不到你們嚷嚷,再不滾蛋我就叫你這條腿變成一輩子的殘疾!”
李軍這個話頓時讓那三個人都直淌冷汗,連疼都不敢叫了,因爲他們看得出來,李軍是絕對敢那麼做的!
其實想一想他們就能明白,那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少年敢開挖掘機把他們的奧迪車碾成碎片,那就沒把他們看在眼裡!
不管他們以後怎麼報復,但現在肯定是佔不了什麼便宜了,現在的場面也可以說是已經撕破了臉了,打了他們三個人,把奧迪車碾成了廢鐵,這個怨,已經是沒有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