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父王成爲弘燕堂的老師,你這野心有點兒大呢!”劉凌笑道。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皇帝指派誰去接你父王,還未可知。到時候自然是負責接待的人來安排你父王的衣食住行,這事兒咱們可說了不算。”燕銘已經和劉徹商量好了,淮南王來訪,是他負責接待。
可在劉凌面前,自然要裝作不是自己的樣子,表示這事兒很棘手。越是這樣裝樣子,越是容易讓劉凌對自己生出好感。
“燕侯,您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只要您爭取,我想這事兒八成都是您的。”劉凌笑道。
“你也看到了,我這弘燕堂,的確有些忙。若是用了大量時間去接待淮南王,恐怕就會耽擱我弘燕堂的正常教學進度呢!”燕銘一攤手,笑嘻嘻的說道。
劉凌聽了,美麗的眉毛忽然立了起來,一伸手抓住了燕銘的耳朵,嬌吼道:“死燕猴子,你拿本郡主開心是吧?推三阻四的,我看就是你不想接我父王。”
她是有些武功的人,抓着燕銘的耳朵,燕銘感覺到生疼,頓時呲牙咧嘴。可任憑劉凌如何用力,燕銘就是不點頭。不鬆口。
“劉大郡主,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敢拽我的耳朵,小心一會兒我上下其手你。”燕銘嘴上也不服輸。
劉凌嗤笑一聲,說道:“威脅我,你當本郡主是嚇大的是麼?”手上的力道更加重。
燕銘只覺得耳朵上撕裂了一般疼痛,竟是劉凌一時收手不住,把他的耳朵給撕裂開來,甚至有一絲鮮血滲透出來。
“啊!”劉凌也一驚,她可沒想把燕銘的耳朵撕出血。
此時見到燕銘的耳根出了血,頓時鬆開手,一臉歉意的摸樣。
燕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根,撕裂般的疼,手上更是滑膩膩的。拿下來一看,竟然慢指尖都是殷虹的血色。
他是個見不得自己血的主兒,一見自己出血,就忍不住腦後冒涼風,一股惡氣從脊柱升騰而起,向着胸腔充盈。
“竟然讓我見了血,我可說過,我會上下其手。”燕銘怒吼一聲,迎着劉凌走了上去。
看到燕銘眼中的怒意,劉凌不知爲何,竟然有了一絲害怕。
按理說,他在長安,算得上交際名媛。朝堂上聯合結識各大官員,江湖中和各種江湖豪傑打交道,也是一副老成的樣子。不應該有這樣害怕的表現。
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被燕銘的樣子嚇住了。
曾有東方島上來的異人交給過劉凌一些媚術,如今害怕之下,這媚術更是自然而然的表露在了臉上。
看到劉凌臉上的魅惑之意,燕銘更是惡向膽邊生。一伸手,就把劉凌推到了靠牆的位置。
劉凌伸出手想要阻擋燕銘,卻被燕銘一隻手把她的兩隻手都按在了牆上。
這一刻,兩個人面對面,臉對臉,甚至對方的呼吸,嘴裡的味道,都能互相聞見。
“你,你要幹什麼?”劉凌驚慌之中,卻沒想起來對燕銘動武。
燕銘故作邪惡的一笑,說道:“在我的辦公室,孤男寡女,你有求於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要潛規則一下。”
說着,他的另一隻手就誇張的按在了劉凌的胸口。
一瞬間,那種手掌充盈的感覺,那種彈性十足的韌勁兒,讓燕銘也目瞪口呆。他沒想到,看上去瘦弱的劉凌,竟然藏着這樣驚濤駭浪的資本。
“啪!”
被燕銘得手的劉凌終於在驚怒之下,抽出了手,一巴掌打在了燕銘的臉上。
火辣辣的熱讓燕銘冷靜下來,他剛剛只是因爲自己被弄出血,怒意攻心,倒是沒有真正想猥瑣劉凌的意思。
如今被劉凌一個嘴巴,倒是打的情形了許多。不過他也毫不示弱,回手一巴掌打到了劉凌的臉上。
只是他的手在落到劉凌臉上的瞬間,微微停留了一下,只是輕輕的撫過。
劉凌驚恐的眼中,竟然帶着一絲燕銘不知道是否看錯了的失望之色。
後退兩步,燕銘還在回味剛纔手掌之中那股彈性。劉凌卻蹲在地上,哭泣了起來。
“嗚嗚嗚——你們,你們都欺負我!”劉凌哭的很傷心,看上去到不是作僞。
燕銘伸手,剛剛碰到劉凌的香肩,就被她一晃身,甩了開去。
“你知道我這麼些年多難!”劉凌的胸背燕銘偷襲,頓時覺得自己所堅守的東西都付之東流,彷彿一切都委頓下來。
看她平日裡呼風喚雨,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實際上,還是一個孩子。以爲自己的胸被燕銘隔着衣服碰了就不乾淨了。
一般熱原也不會如此,正是因爲劉凌混跡於長安黑白兩道,這才懂得守身如玉的重要性。莫說是胸,就是一雙玉手,也沒有被男人碰過。
可今日,燕銘先是把她的手控制起來,然後又襲胸。
這讓一慣以堅強面目示人的劉凌,徹底崩潰。
燕銘想哄一下劉凌,可劉凌這一哭,彷彿掘開了十幾年的心防一般,苦水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出來。
“你如此欺辱我,今後我還怎麼嫁人!”劉凌哭泣着,雙手緊緊抓住衣服。
燕銘想要反駁幾句,他剛剛真的只是和劉凌鬧個笑話,或許有些過分,但卻完全沒有和她調戲的意思。
如今劉凌的不依不饒,倒是讓燕銘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沒想到自己偶爾上下其手一下,竟然有這樣的副作用。
這裡是他的辦公室,隨時都有人來,燕銘也是着急,不想讓劉凌在這裡大哭。若是被人看見了,還以爲自己這個侯爺把郡主給強.奸了呢!
“燕銘,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劉凌一邊抽噎,一邊問道。
燕銘連忙拱手,笑道:“郡主,你別哭就好。我怎麼會看不起你。你是淮南王的掌上明珠,是皇親國戚,金枝玉葉。就是在給燕銘一百八十個膽子,燕銘也不敢瞧不起你。”
劉凌哭泣着,被燕銘拉到了座椅上,坐下,嘴裡還一邊抽噎一邊說道:“你們這羣臭男人都是一個樣子,明明是瞧不起人家,卻還要裝作高看一眼的樣子。所有人都是這樣,外人這樣,自家人也是這樣。這個世道,爲何就這麼樣兒!”
燕銘微微一愣,聽劉凌這話,已經不再說的是自己,而是話裡有話。
(今天有點兒卡文,沒啥思路,剛剛去夜跑回來,纔有了動力寫下去。先發一章,我去寫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