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趙紅霞想到,一次次的事情發生着,和齊媚一家子的矛盾越發的不可調和。
然後就是自己偏心的媽媽,李淑紅,一次次的對着自己說,齊心淑能夠嫁給弟弟,那該多好,要不是這樣,這件事情也不會成爲壓垮他們家和齊心淑一家關係的,最後一根稻草!
然後讓他們家,爲着齊媚的藥方,跟外人合作逼迫小丫頭。
否則的話,現在怎麼會,油畫女神的小姑子,中考狀元的小外甥女,醫術高手的老爺子,甚至大富豪的未來姑爺,都跟他們一家沒有關係。
不僅如此,他們夫妻兩個,還淪落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在監獄裡面慢慢苦熬着,連着女兒齊曉珠都在恨他們,不願意來看望他們。
咬着牙,趙紅霞手顫抖着,淚水流下,“不不不不,這一切都是齊心淑和齊華國他們,太不顧念親情纔會這樣,他們的要求也不高,不過是讓齊媚拿出點好處出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必要這樣計較麼……對對對,就是這樣纔對。”說到底,李淑紅可沒有讓他們夫妻兩個進監獄。
比着曾經,蒼老憔悴了不知道多少的趙紅霞,只覺得,這個世道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要不是齊華國和齊心淑太狠心,齊媚也不顧念他們作爲長輩的情分,他們夫妻也不會進入監獄,也不會留着齊曉珠一個人在外面。
“我可憐的曉珠。”趙紅霞想到女兒,不由更加的怨恨齊媚一家三口。
這齊華國、齊心淑還有齊媚真的是太狠心了,他們也不想想,不過是一家子親戚,用得着這樣趕盡殺絕嗎?
自己可憐的曉珠啊,這下子一個人在外面上着學,哪怕是華雲中學這樣的好學校,也難保沒有人欺負她,不過,她不怪女兒一直沒有來看望她,她也不想自家的實際情況,被曉珠在華雲中學的同學們知道,那樣對曉珠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們夫婦怎麼會成爲勞改犯的,這一切都是齊媚、齊心淑他們的錯!”趙紅霞恨恨道。
趙紅霞於興文夫婦,各有各的恨,各有各的埋怨。
卻從來不知道,如果不是重生了,那麼齊媚將要接收到的命運,比着齊曉珠可要悽慘得多。
哪怕現在齊曉珠的日子,過得可比上輩子,爹不親孃不愛,沒人疼,還被毀容嘲諷了十幾年,甚至在訂婚當天被背叛,被害得沒了性命的齊媚要來得好得太多太多。
但是,比着趙紅霞的預想,卻也要差太遠了。
此刻的齊曉珠,不僅沒有上華雲中學,甚至連着能夠有獎學金進入的,花雲市最差的高中,都沒能夠上下去,而是被李淑紅拽回家裡,一棍子一棍子的抽着。
因爲齊曉珠打碎了家裡的一隻瓷碗!
“你個賤丫頭,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你是不是對我叫你洗碗不高興?”
齊曉珠被斥責,被痛打,但是卻不敢吭聲,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哭,還會鬧,但是事實證明,這樣的做法,只有被寵愛的人,纔有資格,對於她來說,她這樣做,只會惹惱了李淑紅。
對於李淑紅來說,兒子纔是所有的一切,別說齊曉珠這個外孫女了,就是趙紅霞也是遠遠比不上兒子的。
李淑紅認爲趙海軍被抓,都是於興文和趙紅霞的錯,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這種憎惡越發的深厚,也因此,看到齊曉珠這個仇人的女兒,她就更加厭惡了,不僅是齊曉珠,甚至是李淑紅自己,都不記得,曾經很是疼愛過這個外孫女。
眼中的淚水流了出來的齊曉珠,視線不由掃過地上的報紙上。
容光煥發,年輕得就好像二十幾歲樣子的齊心淑,笑容溫婉,還被標上了大大“油畫女神”字樣的稱讚,也正是因爲無意中看到了這張報紙,她纔會失神打碎了瓷碗,明明很早之前,她就知道,李淑紅家裡的一絲一毫的東西,都比她更加金貴。
“哭什麼哭?喪門星。”厭惡地看了眼痛哭流涕的齊曉珠,順着她的視線,李淑紅看着地上的報紙,臉上露出冷笑來,“我都沒看出來,你這心還真的很野,這可不是你姑媽了,難道你還想找她?我只怕她們家可是恨不得早就不認識你了。你能跟人家齊媚比?又漂亮又聰明,還有個這麼厲害的媽媽和未來的繼父。”
看着齊曉珠哭的越發的厲害,將鞋子重重踩在齊心淑的照片上,狠狠碾碎了,李淑紅才覺得心情了好了點,要不是期限,她的海軍也不會進監獄裡面。
總而言之,一切都是齊家人的錯。
李淑紅嘴上說着齊心淑厲害,實際上,對於齊心淑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有她家心黑的齊媚,很是厭惡,但是他們不在她的眼前,看着齊曉珠越是痛苦,她才越是高興。
臉上溼漉漉的齊曉珠,哪怕哭的雙眼通紅,也是無聲的,低着頭,不敢直視李淑紅,甚至是,在聽着李淑紅的話,她的心裡甚至產生了一絲想法來,齊心淑最心軟了,如果,她去找齊心淑的話,是不是就能擺脫在李淑紅身邊的痛苦日子了?
畢竟,齊心淑一直是很心軟的那個性子。
肯定不會看着她這個侄女,過這種苦日子吧。
她不敢跟齊媚比,她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夠好好上個學,不要被欺負就可以了,而且齊心淑一幅畫都能賣十萬美金,她上學又能要幾個錢?
至於說還在監獄裡面,害得她成了現在這種樣子,遭了這種罪的趙紅霞於興文夫婦,齊曉珠連着一秒鐘時間,都沒有想起過。
花雲市的衆人,對於這份,從魔都傳揚開來的報紙,關注的其實並不多,畢竟齊心淑待在家裡居多,認識的人並不多,引起的轟動並不算大。
除了曾經的這些相關人等之外,也就是李虹舒的媽媽心裡面不舒服了一陣之外,知道這個油畫女神是什麼人的,並不多。
但是就算是這樣,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仍舊是震驚了好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