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國愛得不行不行的,那會兒還有點中二的他不懼小十斤的重量,只要天剛漸冷,就掏出來穿在身上,像只公孔雀似得到處炫耀,直到他三師父輕飄飄的一句:“負重太大長不高,將來只能矮一生。”
怕成爲一個矮子的何建國才急忙把大衣收起來了,下鄉的時候,怕家裡人翻他東西,尤其是怕幾個堂兄弟拿他大衣出去顯擺,還特意早早的打到郵包裡,等這邊安頓好後,馬上就叫奶奶給郵寄過來了。
“……”苗然走過去拎了一下衣角,沉甸甸的墜手,看着刻意挺直身板的男人失笑,不論什麼時候,愛美也不是女人的專利啊,他既然這麼喜歡,那她預備那件還是留着過年時候穿吧。
“你給我做衣服了?”何建國一直盯着苗然等她誇自己呢,見她拎着大衣掂了掂便沒聲了,剛想跟她說其實沒那麼沉,就見着她的眼神瞟向衣櫃,立刻就懂了,肯定是她覺得,新做的那件比這件好,話出口,人也利落,直接奔到衣櫃前打開櫃門。
“你別動!”苗然過去阻止他,除了給他的衣服,還有她收拾出來的衣服呢,包括內衣。何建國速度太快,等她過去的時候,剛好被他脫下來的校畢大衣給蒙了一頭,沉甸甸的大衣把她壓得向後一仰。
“嘿嘿~”何建國看着在大衣下面掙扎的苗然壞笑了兩聲,好像看到被他惡作劇時候蓋在毯子下的小貓似得,過去把大衣拎起來,復又給她裹上,還費勁的把兩個袖子一系,再把她抱到炕沿上坐好,自己轉回衣櫃前,一眼就看到佔據了衣櫃一邊的大包袱。
“你別動,我來拿!”苗然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似得,真是一點都動彈不得,納悶這麼厚的衣服他是怎麼繫上的,掙脫不開的她,只得倒在炕上,跟個胖蟬蛹似得,一點一點的鑽出來,等她踩着鞋過去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何建國正捏着白色蕾絲的兩個“小碗”傻眼,本來還有點疑惑,等苗然撲過來撞到他身上的時候,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什麼了,於是兩條紅色的小河順着鼻子就滴落下來。
“哎呀!我的衣服!”血點子濺落在白色的蕾絲上,瞬間就渲染開來,內衣是新的沒錯,但是穿之前苗然都用衣物消毒液過了一遍,染上血點子,這件高級內衣就算是廢了。
苗然氣憤的踢了何建國一腳,還得轉身給他找衛生紙,總不能由着他一直當個“血滴子”,血是不能流光,可她的衣服跟地面肯定毀光。
“這是什麼,嗯?上回不是這樣的……”苗然剛轉身,就被何建國從身後給摟住了,手上拎着的白色蕾絲往她胸前比劃,又是篤定又是迷惑,上回兩個人小別重逢不小心過了火,他不僅摸到了,當時她也是穿了一件的,不過那件就是個比背心短半截樣式的,這件簡直要命。
何建國只要想象到那副活·S·生香的畫面,心裡就火熱火熱的,恨不能現在就把懷裡的人正法了,爲了控制身體內部咆哮欲出的野獸,在苗然推他的時候,何建國沒敢多掙扎就向後退了兩步,隨即臉上便被堵了一條毛巾,手上拎着的東西也被往回拽,何建國一手拎着毛巾在鼻子底下使勁兒的抹了一把,另一隻手說什麼也不鬆,拽回蕾絲的小東西,還故意在自己的胸前比劃着逗她。
“哈哈哈~”苗然看到小小的白色三角護在他的胸前,頓時笑倒在炕上,太違和了,他的臉型是那種棱角特別分明的,剛見面的時候,因爲削瘦,每個棱角看上去都跟刀子似得,現在胖了一點,才逐漸的展現出幾分帥氣,這會兒拎着內衣比在胸前,不娘,但是那種反差顯得更變態可笑。
炕熱,門窗又都重新修整的嚴嚴實實的,屋裡雖然不至於像有暖氣那麼熱,也不冷,苗然就穿着一件夾棉的小襯衫,因爲趴在炕上,面對着何建國,燦爛的笑容和撩人的姿勢一下子就印在了站在地上搞怪的男人眼中,他鷹視般巡過蜜桃般誘人的身體,再看看窗戶,剛剛他換衣服,放了半邊下來,門外來人也不會也一眼看到屋裡……
“說,爲什麼跟上次的不一樣?”環境判斷完畢,何建國決定使使壞,一個飛身撲過去,將苗然壓在身下,一邊問,一邊用手撩起衣襟,威脅的摸着溫軟的肚皮,彷彿一句話不對,他就要挪上去親自驗看。
“別鬧,別鬧~哎呀,那個是運動的時候穿的!”苗然在炕上翻滾着要甩掉壓頂的泰山,何建國卻絲毫不肯放棄,手向上挪了挪,苗然急忙停住掙扎,拽住他的手往出拔,一邊老老實實的招了。
大白天的,何建國不敢玩過火,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他自己,但是手比腦子快,頓時眼睛就亮了,看看另一隻手上的,腦子裡已經畫出一副詳細的工筆了。
這會兒什麼過火不過火的想法都飛到九天之外……
頂着雞窩頭和米老鼠的大耳朵的男人,笑得傻兮兮的站在全身鏡前左轉右轉,身上贊新的嗶嘰料毛內膽大衣完全吸引不了他的注意,直到熟悉的撓門聲傳來,他才從餘味中回過神,盯着好久不見,似乎胖了兩圈的大貓,心裡嗤笑,怪不得不走貓道來撓門,想必是進不來了,沒等取笑的話說出口,就見到有些狼狽的大貓,端莊的蹲到苗然的面前,一低頭,吐出一顆夜明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