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進入七十年代了,馬上要八十年代了,爲什麼還會有打扮的這麼古老變態的人羣出現?苗然有些無語,可並不耽誤她跟何建國加入戰局。
大貓跟小豹子也在其中,尤其是大貓,似乎對這些白衣人極其痛恨,每一爪都直奔要害,饒是那些白衣人身手利落,在兩隻的圍攻之下,仍然很快傷亡了兩三個,看得跟在苗然身後掏槍的魁梧臉他們直抽冷氣。
本來十幾個人圍攻何保國三人已經有些佔上風,兩貓趕過來之後,形勢立刻轉變,白衣人感覺不妙,揮手欲撤卻爲時已晚,苗然他們已經追上來了。
按照數量還是對方人多,但是何保國這邊都是身經百戰一個頂倆的,很快局勢就分明瞭,白衣人又勉強撐了一會兒,眼看着自己被包圍,其中一個一跺腳,擡起胳膊做了個手勢。
何保國身後的人喊了一聲:“不好!服毒!”
在他出聲的那一刻,何建國已經揮拳直擊其中一個白衣人的臉頰,同時側身翻轉,一個大劈胯將另一個劈暈,那邊何保國也伸手掐住了那個示意大家服毒的類似首領的白衣人的臉頰。
“大貓~過來~”苗然召喚着還在對着何保國手裡掐着那個人兇狠的叫喚的大貓,大貓回頭看看,似乎猶豫了一下,又瞅瞅何保國,半響才轉過頭,高傲的走向苗然,到了她跟前蹲坐好,仰着頭“喵嗷”了一聲,等苗然彎腰把它抱起來,主動的鑽入了苗然的裡懷。
自打以前苗然這樣抱過幾只貓之後,但凡它們不高興了,想撒嬌了,都會主動鑽到她的懷裡,有時候苗然不太方便抱着幾隻,乾脆就在衣服上面下功夫,在常穿的外套裡面弄個馬甲式可摘卸的內襯,其實就是一個貓袋子,下方有巴掌寬的可摺疊絨布板,平時是內折的,貓鑽進去之後,絨布板就會被踩平變爲貓袋的底部,這樣貓在裡面站着蹲着坐着都舒適點,靠近衣襟的地方是上下兩個洞,不論貓趴着或者站着都可以鑽出頭來看着外面。
苗然養了大貓這些年,對它的性子也摸透了一些,知道它這是情緒不好了,摸了摸它的頭輕輕的安撫,又讓小豹子也進來,抱着兩隻站在一旁看着何保國給活着那幾個卸下巴摘牙,那些白色的面具被他們一一掀開,露出一張張年輕的臉龐出來,這些人看上去年齡相近,都是二十六七的年紀,留着同樣的平頭,高矮胖瘦也相差無幾,乍眼看去還以爲是多胞胎。
“怎麼回事兒?這都什麼人吶?”魁梧臉拿下另外一些已經倒斃的白臉面具,也是一臉的費解,這些裝神弄鬼的人竟然沒被全國的紅色武裝給發現?
“一個組織,根子上可遠了,能追尋到十五六世紀去,總部在國外,各國都有分部和內線,流竄着找尋一些神秘事物。”何保國這次倒是說了實話,不過語焉不詳的話跟沒說也差不多。
涉及到“神秘”兩個字,魁梧臉不說話了,倒是何保國,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回首看了一眼苗然。
“早先蔡武四處找貓,驚動了一羣人,他們也曾經用貓做過試驗,最後無果。”何保國的話讓苗然瞭然了大貓對這些人的仇恨,要麼他們是抓過它的父母乃至兄弟姐妹,要麼就是他們曾經抓過它的孩子,所以大貓看到這些人才這麼憤怒。
蔡武不在,苗然便瞪向魁梧臉。
魁梧臉撓了撓鼻子沒說話,低頭瞅瞅手底下被一爪子抓在喉嚨的白衣人,再回頭瞅瞅苗然懷裡露出來的兩顆貓頭,心裡羨慕嫉妒震驚赫然種種情緒錯綜複雜,這戰鬥力哪是貓啊,都跟小老虎差不多了,他哪裡還敢打它們的主意,再說他跟老蔡都下來了,更別提背後何家這倆兄弟了。
苗然以爲何保國抓了這些白衣人,應該會急於審問或者順藤摸瓜四處搜尋一下,可出乎意料的,他竟然什麼都沒做,在天亮的時候甚至還張羅着跟他們一起把偷獵者跟那些獵物一一的運了回去。
因爲帶着這些東西不好翻山,他們直接用偷獵者準備的退路,水上運輸——直接翻出了這些人藏好的船,連東西帶人的一起押走。
船本來就不大,放了東西也坐不下他們這些人,於是兵分兩路,何保國帶着人押着那三個活口跟苗然何建國一起帶着貓原路返回,回村之後就給廖軍打電話,偷獵者和那些東西交給魁梧臉跟他的人從船上直接到市區,交給接應的廖軍,等明兒何建國苗然再去市區把詳細情況做個說明。
計劃得很好,兩邊分開沒多久,何保國帶着那些人就跑了,還美名其曰給弟弟和弟妹獨處的空間。
“真虛僞,何建國你哥跟你一點都不像。”苗然看着人影在山坡上消失,撇了撇嘴,對着何建國抱怨了一句。
“幸虧不像,放心吧,有事會告訴咱們的。”何建國笑着應了一句,要是像他哥,估計他現在也得是個光棍兒,別看他哥油嘴滑舌的,對感情方面還真是個愣頭青。
“你說,他是不是也等着那個青屍囊成了呢?”苗然沉默了一下,轉頭看看那一片密密的樹林,語氣是疑問,話裡的意思卻是篤定的。
“嗯,我覺得是,那個劉勇,其實之前我見過一回,他穿着少數民族的衣服,跟現在(長得)不太一樣,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很容易就能認出來。”何建國點頭,雖然兄弟倆差好幾歲,又不常見面,可何建國對自家哥哥的瞭解十分透徹,加上自身的學識跟培訓結果,他十分肯定當時他哥跟劉勇那幾句話和幾個眼神中已經對過一套暗號。
“都是能耐人。”苗然搖着頭感嘆了一句,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斜對面,一把摟住了懷裡的兩隻貓,纔沒叫它們竄出去。
“吱!”熟悉的叫聲和身影,對着苗然叫了一聲,擡着前爪將它面前的東西撥了撥,又挑釁的看了一眼兩隻貓才轉身竄走。
“……”何建國上前幾步,瞪着眼睛看着被藤條捆得亂七八糟,隱約可見的黑色小獸,忍不住回頭看向苗然,媳婦兒,你纔是最能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