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將基礎課程全部複習完畢的苗然已經開始,偷偷的在她自己獨立的實驗室,做起了第一個研發項目——花露水。
現在市面上已經有花露水出售,最出名的還是上海牌的花露水,它的香味兒沁人心睥,持久留香又不嗆人,堪比後世大品牌香水,洗衣服的時候倒一點在水裡,衣服幹了之後都是香香的,國人一般都拿來當做香水來用,可惜這個花露水後來停產了,不過它的後續版本六神花露水也勢頭不小,幾乎壟斷了全國花露水行業。
苗然拿花露水來練手,主要是因爲夏天就要到了,到時候因爲教室擁擠、宿舍炙熱而躲到室外學習的學生們很快就會飽受蠅叮蚊咬之苦,她打算以此爲福利,免費向同學們發放一部分,讓這些莘莘學子能少受點磨難,同時打響化學系的第一炮,激發同學們的動手實踐能力,順便堵一下學校單開實驗室給她的悠悠之口。
有了捐助的前車之鑑,校方跟苗然不約而同的把單獨“租借”實驗室這件事劃掉了,不過卻私下交給她一把鑰匙,那是校園西北門不遠,挨着牆角的兩間小平房,本來是給清潔人員放置工具用的,現在騰出來算做給苗然的補償。
苗然十分欣喜的接受了,小平房前方是幾顆粗壯的百年大樹,將它遮擋得隱隱約約,因爲附近沒有柵欄臺階,別說學習的學生們,就是路過的人都很少,雖然苗然也沒打算做什麼危險的試驗,可是化學是個精細活,安靜的環境很重要。
何建國親自找人收拾的,順着苗然的意思,將小屋裡外都重新裝修了一遍,牆體裡外罩一層,外面是保溫,裡面是防火靜音,窗戶都上了鐵柵欄,留出兩扇在裡面裝了暗鎖鎖住,餘下的全部焊死,房頂加了三層防水防火,還接了水管電線過來。
光忙活這兩間小屋就耗了兩週時間,這還是日夜加班加點才完的,等苗然真正的上手開始研發,時間已經進入四月下旬了。
不過她也沒着急,因爲花露水這個東西本身難度就不大,前世她研究過很多次,並且還成功研發了一款屬於她自己的驅蚊液,當時有個師兄還說要不要拉個關係賣給某化妝品集團,被她給拒絕了,市面上驅蚊產品已經夠多了,她這個耗時長材料貴,就算打着純天然無害的噱頭也不會好賣到哪裡去。
何建國看着不遠處,穿着一身白大褂,正輕輕搖晃着一個圓底長頸玻璃容器的妻子,忍不住入了迷,認真的人最美,這話不拘男女老少,可在他心裡,卻只覺得適用他的妻子。
小小的兩間平房打通了也不過十五六平米,一邊是苗然的試驗桌,另一邊則是二人學習的長桌,放着兩把椅子,連個沙發都沒有,地方小是一,另一個他們也不想叫人誤會,改革已經開始了,開放還早,饒是夫妻,時常同進同出一個神秘地點,也很容易被掛上“傷風敗俗”的大帽子。
“怎麼了?餓了?”苗然這邊告一段落,擡眼就看到望着自己發呆的何建國,將手中的燒瓶放好,到一旁脫了白大褂又洗過手才湊到他面前,期間何建國的眼睛一直跟着她轉。
“不餓,就是看到你剛纔的模樣有點不敢認。”等苗然到了身邊,何建國才摸着鼻子承認,他的印象中,他的小姑娘千姿百態,可看到新的一面時還是覺得新奇惑人。
“剛纔你穿着那身白大褂,我真想上前把它撕了~”何建國起身挨着着妻子,親了親她的耳垂,正大光明的耍起了流氓。
苗然用胳膊肘迴應了他。
“然然,越生活在一起,我越覺得歡喜和害怕,喜的是跟你情投意合生活美滿,怕的是有一天忽然發現這樣的日子只是一場幻影。”空間裡的某些東西和某些秘密讓何建國有些惶恐不安,他不敢再深入的探索和了解,他怕有一天苗然會消失在他的眼前。
“我也有過這種感覺,害怕有一天你不見了。”苗然擡手,用兩個手掌捧住何建國的臉,與他額頭碰額頭,認真又誠懇的袒露着心聲,其實她比他更害怕,因爲他離了她還會有很多人一起走下去,可她離了他就真的什麼人都沒有了。
夫妻二人緊緊的擁抱着,同時生出一股默契的心有靈犀來,一個擡頭,一個低頭,閃着熱切和欣喜的眼神交纏在一處,心裡都甜滋滋的,原來他(她)也一樣,都因爲愛她(他)而患得患失。
“等孩子們長大了,我早早的就退下來,帶着你走遍全球,到了老得走不動那天,咱們老死在一起好不好?”隔牆有耳,何建國沒說空間這個詞,可苗然卻聽懂了。
“好,你說的,不許反悔。”苗然仰頭,盯着何建國的臉要保證,就算孩子們長大了,他也是正當年的時候,按照何家跟他自己的規劃來看,鋪在他眼前的那是鑲着鑽石的金光大道,如果沒有意外,就算不能當上一把手二把手,國慶閱兵,城門樓上也該有他的一席之地,到時候他真的捨得放棄嗎?
“絕不反悔,蓋章認證。”何建國回以認真嚴肅的表情和眼神,他知道她的意思,可他之所以想要遠大的前程和高高的地位,爲的也只是妻兒舒心自在,等孩子們立起來了,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們了,他還留戀個p,難道真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然後不跟心愛的妻子合葬,反而孤零零的被埋到八寶山跟那些先烈們開會嗎?
絕不!何建國想想就覺得汗毛倒豎,將妻子狠狠的往自己懷裡一塞,他這輩子唯一抓住的溫暖和幸福都是來自懷裡的小女人,就連哥哥,都有自己的事業,將來或許還會有自己的家庭和子女,父母不會再回來,假死跟真死沒什麼區別,老頭子老太太心裡固然有關愛,更多的還是利弊權衡,至於何家其他人…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