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叫寧王殿下?
蔣瓛心中叫苦不迭,那位殿下會鳥我們錦衣衛?
“還不快去?磨蹭什麼!”
老朱發話,蔣瓛只得一路小跑前去寧王府。
葦名一成笑道:“寧王殿下尚未到來,不如先行比試?”
朱標冷哼一聲:“怕你不成?沈尚書,準備讓秦奎出戰!咱們這就去校場!”
——
寧王府。
朱權頭大如鬥,一個女人相當於五百隻鴨子,那他扶桑便多了一千隻鴨子。
“徐家妹子,你還是回去做女紅吧!王府內外交給姐姐我便是。”
“彩蝶姐姐,你還是去練兵吧!府上的事情,可要心細如針,可不是舞槍弄棒的悍婦能做。”
“你說誰是悍婦,再說一句,老孃抽你!”
“呦呦呦!悍婦生氣了!殿下,他要打人呢!”
藍彩蝶與徐妙錦針鋒相對,兩人家世顯赫,生得如花似玉,自然惹人喜歡。
“老鐵!我賭藍姑娘以後能當咱們王妃!”
瞿能身爲武人,更加欣賞性格直爽,熟讀兵法的藍彩蝶。
一顆碎銀子拍在桌案上,“輸了我請你們喝酒!”
“非也!”
方孝孺一向嚴肅,經過多日接觸後,也變得有些“不務正業”。
“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徐家小姐,知書達理,以後定爲寧王賢內助。”
方孝孺笑着從袖口中取出碎銀子,“這是我的賭注!徐姑娘,纔是王妃正選!”
平安對此毫不關心,寧王府的一切與他無關。
他只是替燕王殿下,探查寧王府的情報。
相對於寧王妃,平安更關心他的信鴿。
“方先生,你怎麼也跟着胡鬧!”
鐵鉉皺眉不止。
啪!
一枚碎銀落在桌子上,“我也賭徐家小姐能做王妃!盛庸,你怎麼看?”
“一羣無聊之人!”
盛庸冷哼一聲,他還在觀看大明炮的圖紙,“汝等都忘記殿下安排的差事了?”
瞿能聞言,老臉一紅。
沒想到一向悶騷,不喜言語的盛庸,竟然還牽掛着殿下的差事。
而他們這些人,卻在拿寧王的終身大事賭鬥喝酒。
方孝孺和鐵鉉相視一眼,兩個讀書人更是心存愧疚。
啪!
一枚碎銀擲地有聲地落下。
“彩蝶小姐身姿卓絕,寧王妃非她莫屬!”
盛庸擡頭不解道:“你們爲何這麼看我?瞿能,別動手啊!”
朱權對於府上的吵鬧,還有些不適應。
之前的王府,只有他與三豐真人。
如今卻是熱鬧不少。
“殿下,蔣瓛在外求見。”
張三丰提着掃帚,笑道:“那廝被我嚇壞了,以爲老道我要動手。”
朱權搖頭苦笑,“道長的太極拳,打怕了多少人!讓他進來吧,想必是父皇有事。”
蔣瓛戰戰兢兢,以往其他人見了他,都跟小白兔般聽話。
畢竟他是錦衣衛指揮使,胡惟庸當年權傾朝野,還不是被他扳倒?
可到了寧王府,任何一人他都不敢輕易小覷。
畢竟連看門的老道,都能將他一招放倒!
“蔣瓛,拜見各位大人!”
錦衣衛指揮使躬身行禮,方孝孺和平安也就罷了。
他們一個是朱標的紅人,一個是老朱的義子。
可瞿能,鐵鉉和盛庸則有些受寵若驚。
“都說錦衣衛不近人情,我看都是謠言!”
“噓!我聽說,任何人來咱們王府,都是畢恭畢敬!”
“還不是咱們寧王殿下厲害!”
三人耳語一番,分別見禮。
蔣瓛見到寧王,趕緊將朝堂之事說出。
畢竟寧王不喜摻和朝堂,可謂是人盡皆知。
就算是皇帝開口,朱權也不一定會過去。
“這是奉旨打小日……子過的不錯的扶桑人?”
朱權一臉歡喜,蔣瓛心中暗道不妙,爲扶桑人默默哀悼。
“殿下說的不錯!皇上讓您前往校場。”
蔣瓛寬慰道:“說不定李景隆和秦奎獲勝,殿下您就不用出場了。”
朱權皺眉道:“蔣大人,可別亂說!本王能跟你過去,就是因爲打扶桑人不用負責!”
“你們幾個都跟上!今日咱們先去過把手癮!”
“小毒婦,徐妹子,要不要一起?”
殿下爲何對扶桑人有如此偏見?
衆人不解,藍彩蝶卻已經高舉玉手,“好呀!打仗帶我一個!”
徐妙錦不甘落後,“我……我也要去!”
身爲王府衆人,瞿能,鐵鉉等人自然要跟隨。
寧王府傾巢而出,蔣瓛心中搖頭:“葦名一成啊,你這個王八蛋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寧王殿下!”
——
校場之上。
兵部侍郎秦奎,滿臉羞愧之色。
在李景隆出戰時,扶桑人分明是散兵遊勇,沒有一戰之力。
李景隆首開得勝,自然得到了歡呼聲。
老朱爲了彰顯國威,更讓百姓前來觀戰。
李景隆輕鬆取勝,只要再勝一場,大明便可收取五十萬兩贖金。
“父皇,扶桑人似乎並不着急!”
朱標看向葦名一成,對方哪怕先輸一陣的情況下,依舊保持着淡然的笑容。
“哼!彈丸島國,焉是我大明對手?”
朱元璋冷哼道:“秦奎雖未上過戰場,相比想要戰勝此人,也不費吹灰之力!”
可接下來,秦奎的表現卻讓人大跌眼鏡。
也可以說,葦名一成的表現勇冠三軍。
手中一把倭刀,如入無人之境。
那些尚未經過戰場洗禮的新兵,遇到了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扶桑人。
一個眼神,一個動手,都已經被殺氣所震懾!
哪怕秦奎熟讀兵法,但無奈士氣低落,手下士兵失去了作戰的勇氣。
一個個被扶桑人追的抱頭鼠竄。
哪怕是新兵,這般表現,也足以讓令大明蒙羞。
“一羣兔崽子!”
老朱氣得破口大罵,恨不得親自披掛上陣!
李景隆則內心狂喜,無論這場鬥陣勝負如何,他都爲大明取得一場勝利。
以老朱賞罰分明的個性,定會對他重新進行安排。
至於大明輸了, 跟我李景隆有什麼關係?
“穩住陣腳,不要被他們沖垮!”
秦奎不斷呼喊,可手下人已經兵敗如山倒!
不消片刻,秦奎的脖子上,已經被倭刀架住。
“多謝秦侍郎賜教。”
葦名一成微微一笑,“如今我扶桑與大明戰平,只待寧王殿下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