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在說着,要塞那邊已經開始進攻了,因爲城門大開,所以大明軍很輕鬆的就殺進了要塞,城頭守衛軍着急的衝進了門閥室,但很可惜,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豐田椿樹還在睡夢中,他被外面的砍殺聲驚醒了,這人生的大起大落也太快了,聽這聲音,高麗軍反攻要塞了?
守衛軍跑了進來,他們驚慌的說,“將軍!大明軍衝進來了,我們人都還在睡夢中,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怎麼回事!”豐田椿樹發生問道,這一下,他是真的慌了,這可不是榮城,他輸了還可以跑,現在他們背面就是榮城高麗軍,前面就是殺入要塞的大明軍,輸了,就是死。
守衛軍顫聲道,“是。。是甘泗貴子!他帶着你的手信讓我們離開,說今晚他守夜,沒想到我們離開後不久他就打開了城門放大明軍進來。”
“手信?”豐田椿樹感覺自己要瘋了,“我什麼時候給他手信了,豐田椿樹!你這個牆頭草,你不配做倭國人!”
外面的砍殺聲越來越大,甚至還有軍帳燃了起來,剛剛還在睡夢中的倭國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就像一天前的高麗軍一樣,只得等待敵人的宰割。
豐田椿樹爬了起來,他怒吼道,“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進的來!我們要塞門”
所有倭國軍官也穿好了衣服衝進了帥帳,
“將軍,快跑吧!”
“將軍,委屈你一下,你穿上普通士兵的衣服,混出去吧!”
“就是啊,他們也死了人,我們將大明軍的盔甲給將軍!”
“將軍!不能再猶豫了,我們可以死,你不行!你可是我們倭國的希望啊。”
豐田椿樹握着拳頭,太難接受了,這也太難接受了,他就這樣落入了敵人的算計之中。
豐田椿樹第一次頹廢了,他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如果你們全死了,我一個人回去,還有什麼意義?我又有什麼顏面見我的父親。”
“將軍。”一道女聲響起,李永慧走了進來,她目光柔和的說,“大明軍衝進來了嗎?”
豐田椿樹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吧,永惠,你留下來陪我。”聽豐田椿樹話中的意思,他是不想走了。
對於自負和高傲的豐田椿樹來說,他能接受一次兩次的失敗,但失敗太多,豐田椿樹也受不了了,說他心裡脆弱也好,玻璃心也罷,但事實就是這樣,他累了,從榮西山開始,他似乎就一直在逃跑。
“將軍。。。”軍官還想再勸,豐田椿樹吼道,“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這是命令,你們快跑!”
軍官們不忍心的看着豐田椿樹,這可是倭國的太子爺啊,最後,軍官們嘆息一聲,各自逃命去了。
李永慧撩了撩頭髮,她跪坐在豐田椿樹身邊,“你不準備走了嗎?”
豐田椿樹搖搖頭,“不想了,永惠,對不起,我可能要失約了。”
“失約?”李永慧輕笑一聲,“哪有,跟着你,我很開心。”
豐田椿樹眯着眼,他揉了揉李永慧的頭,“你真好。”
兩人就這樣沉默着,一個倭國人,一個高麗人,在帥帳之內,迎接着前來的大明軍。
但他們迎來的,並不是大明軍,而是一個人。。甘泗貴子,他身邊還站着兩個一模一樣的絕色女子。
出奇的,豐田椿樹沒有怒吼,他看着甘泗貴子淡淡的說,“怎麼是你?”
“因爲大明軍在軍營外圍遇到了抵抗,一時半會還進不來。”甘泗貴子也索性坐了下來。
豐田椿樹平靜的問道,“你是誰?”
甘泗貴子隨意一笑,“這很重要嗎?”
“大明軍來了,我肯定活不了。”豐田椿樹笑道,“對一個將死之人說一下,很過分嗎?”
“行吧。”甘泗貴子聳了聳肩,“我的名字你可能不知道,但你應該見過我。”說着,甘泗貴子臉上一陣變化,最後變成了名畢生的樣子。
豐田椿樹一愣,隨後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是你!沒想到你沒死,還會這樣的絕技,很好,很好,是我輸了。”
“但其實這也不是我的真實身份。”朱允文說,“他們都叫我。。朱允文!”
朱允文?
豐田椿樹皺着眉頭回憶起來,很熟悉的名字,但是好像又很陌生,就像是沒見過這個人但經常聽說。
朱允文笑道,“你可能不認識我吧。”
“朱允文,朱允文。”豐田椿樹將這個名字重複了幾遍,最後他驚聲道,“如果我沒記錯,大明的皇帝就叫做朱允文!”能讓這樣心態的豐田椿樹如此震撼,可以看出這個名字對他的影響。
“如假包換。”
豐田椿樹大笑道,“你豐田椿樹直直騙我呢吧,大明皇帝會跑到倭國軍營裡來當臥底?你是看不起我?”
朱允文笑了笑,“豐田椿樹,事實就是這樣,我是因爲你。。纔給你說的,因爲你作爲倭國幕府將軍的獨子,確實很優秀。”
豐田椿樹直直的看着朱允文,最後,他灑脫一笑,“哈,我姑且信了吧,你也確實沒有騙我的理由。。朱允文對吧,如果你是倭國人,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成爲最好的朋友。”
“沒有可能了。”朱允文認真的說,“畢竟我的使命就是爲大明消除倭國這樣的禍患,而且我有不得不殺你的理由。。在榮西山,爲我死去的那個人,我必須爲他報仇。”
“或許吧。”豐田椿樹笑道,“那我還真應該高興,死前還能有個人惦記我。”
“不!”
就在朱允文和豐田椿樹都沉默時,李永慧說話了,她低着頭說,“我是絕對不會讓椿樹死的,絕對不會。”
豐田椿樹寵溺的說,“永惠,說什麼傻話呢。”
李永慧猛地搖搖頭,她抓着豐田椿樹的手說,“你有你的夢想,我支持,我的眼裡只有你。。答應我,回到倭國好好的活着。。就算你要重新踏上這片土地,我也希望你能夠成功!”
豐田椿樹呆了,“永惠,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