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你怎麼來啦。”村長看見大勇,心情似乎好了一點,他問道,“今天你不是要跟村裡的人去摘果子嗎?”
李大勇喘着粗氣說,“村長,我這是趕回來的,我聽說村裡又來人了,我還以爲是李妹妹回來了呢。”
朱允文看了眼李大勇,這個人把自己對李永慧的感情已經放在了臉上,但看他這個樣子也沒成功啊,不過他們雖然都姓李,但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村長嘆了口氣,“大勇啊,永惠並沒有回來,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她跟那個年輕人去外面的世界過好日子了,不會回來了。”村長知道,說出實情會讓李大勇接受不了,所以他很善意的撒了一個謊。
李大勇喜歡李永慧很久了,李永慧雖然不漂亮,但心地善良,又有一雙治病救人的妙手,所以村裡很多人都喜歡李永慧,李大勇一直以爲李永慧會是自己的妻子,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天村子裡突然來了一個外鄉人,最過分的,李永慧喜歡上了那個人,那個人還把李永慧帶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李大勇很傷心,一直在等着李永慧回來。
“原來是這樣啊。。”李大勇失望的說,“村長,對不起,是我激動了。”
村長扯出一個笑,“沒事沒事,你也是想永惠了嘛。”
說話間,幾人就要離開這個屋子,這時,朱允文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藥箱還靜靜的放在那裡,朱允文靈犀一動,他走過去,在藥箱的邊上摸了摸,最後笑了。
“允文,怎麼了?”
“沒事。”朱允文搖搖頭走到屋外,然後他將門關上了。
就這樣,朱允文等人在安樂村裡住了下來,這裡整片樹林的資源基本都是安樂村居民的,這種無限循環的資源就像是一個永動機,安樂村完全不需要去外界購買食物,而且每次的食物都有剩餘,完全夠朱允文等人吃。
日子就這樣過了兩天,村裡的人雖然看朱允文的眼神還有點怪,但還是接受了他們的存在。
“吱---”
清晨,還在感受初升太陽的李婆眯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身邊,朱允文已經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旁邊。
李婆主動問道,“小夥子,怎麼想着來曬太陽了?”
“初升的太陽最柔和,也最舒服,在這個時候曬太陽對身體很有好處。”朱允文愜意的躺着,他說,“倒是李婆你,爲什麼那麼喜歡曬太陽呢,我聽村長說,你每天都要到這裡來,一呆就是一天。”
李婆笑了笑,“人老啦。就是要多曬曬太陽,而且以前因爲一些原因,染了傷寒,雖然李丫頭把我的病治好了,但這身體啊,還是需要調養的。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原來是這樣啊。”朱允文點點頭,“對了李婆,你跟李姑娘熟嗎?”
“還行吧。”李婆唏噓道,“說起她,其實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李丫頭會跟那個人離開。”
朱允文笑眯眯的說,“其實也不難理解,鄉村裡的姑娘突然遇到公子,再加上多日的相處,芳心暗許也是正常的。”
“哈哈哈。”李婆笑了,“你這小子倒是有趣,我觀你面容白淨,衣着得體,想必你也是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吧?看來你剛纔說的那一套,你也有過啊。”
朱允文笑着搖搖頭他沒有回答,良久,他說,“可我看李婆也不像這個村子的人啊。。或者說不像高麗人啊。”
李婆一愣,最後她淡淡一笑,“確實不是,其實我是中原人,我大概是在六十年前來到這裡的,當時各地戰亂,沒辦法,我父親就帶着我來到高麗避難,機緣巧合下進入了安樂村。”李婆並沒有因爲這是跟朱允文的第一次對話就有戒心,她就像是一個和藹的老人,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朱允文說,“那李婆作爲中原人,應該看得出來那個進村的人是倭國人吧,李姑娘要跟倭國人走,李婆你應該阻止的啊。”
李婆看了眼朱允文,她輕哼一聲,“裡丫頭自己的選擇,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也不好乾澀,不是有句話嘛,兒孫自有兒孫福。”
“唉,就是你們的不挽留,李姑娘纔會死在荔城。”朱允文嘆了口氣,“那樣一個傻丫頭,爲了救自己的情郎犧牲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
“什麼!”李婆驚道,“永惠死了!”
朱允文捂着嘴巴說,“我怎麼說漏嘴了,李婆你別放在心上,唉,村長本來是不讓我說的。”
“她,她怎麼死的?”李婆急聲問道,看得出來,這個老人很在乎李永慧的死活。
“既然都說出來了,那我就告訴李婆吧。”朱允文嘆惋道,“當時豐田椿樹,也就是那個倭國人被逼到了絕路上,我們本以爲豐田椿樹死定了,但沒想到李姑娘竟然拿出一把青色的匕首,那個匕首泛起一陣光,豐田椿樹消失了,而李姑娘也倒在了血泊中。”
“竟然是這樣。”李婆問道,“你剛纔說永惠用青色匕首把豐田椿樹帶走了,這世間能有什麼匕首可以把一個人帶走?”
“不知道。”朱允文聳聳肩,“我也只是看到了這一幕,也正是因爲這個我纔會來到這裡,我想知道那把青色匕首的來歷。”
“那你找到了嗎?”
朱允文搖搖頭,“沒有,我們去李姑娘的房間去看了,裡面只有一個藥箱,沒有其他東西。”
李婆一愣,“永惠的藥箱是不離身的,但她現在竟然把藥箱留在了這裡,難道她在裡面放了什麼嗎?”
“李婆,你別說,還真有。”朱允文興奮的說,“我們打開藥箱,那裡面有一封信,只不過很可惜,我們剛想看,就被一個叫李大勇的人攔住了,後來因爲點事,我們沒看成,但明天我準備再去看一下,可能那封信裡記載了一些寶貴的內容。”
“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