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六千人馬固守堅城,三萬韃子來攻,如果沒有內應,結果是不言而喻的,現在城韃子的五千多內應全部被制住,朱由崧當然有信心。
而且朱由崧又在裝慫,因爲他的兩大王牌之師隨時都可以殺出,將滿達海這支隊伍殺個人仰馬翻,但朱由崧偏偏不這麼做,而是命這一萬多勇士堅城池,不準出戰,這叫集體裝慫,爲的是麻痹敵人,因此,朱由崧的信心來自於森嚴壁壘和衆志成城。
現在他要對城內的老百姓兌現諾言,五千韃子開膛破腑被打斷了,雖然大部分韃子都死在刑場,但那也不行,身爲帝王金口玉言,言出法隨,不能有絲毫的水分。
朱由崧旨意下,連錦衣衛算,現在朱由崧身邊聚齊了兩千餘人馬,人多好乾活,很快刑場的死傷被清理已空,以大漢奸佟養甲爲首,連建州韃子、蒙古八旗和漢奸“和尚”共一百一十六人,全部被押到行刑臺,一百一十六被扒光衣全部捆到行刑柱,有的早被扒光了現在省事了。
刑場很快佈置好了,但缺少觀衆也不行,現在大街除了明軍還是明軍,老百姓一個也沒有了,剛纔的劫法場,全都嚇得跑了個精光。
不過朱由崧有辦法,除了行刑的明軍外,留下一半的韃子在此維護刑場,另幾百明軍敲鑼打鼓街宣傳,意思陛下親自監斬,對韃子繼續開膛破腑。
現在這些成千萬的老百姓全都在宅院之,他們本來是來看熱鬧解氣的,沒想到會發生韃子劫法場的事,生怕禍及自身,嚇得全都躲了。
只有那些膽大的隔着門縫或窗戶偷看街的動靜,現在明軍沿街敲鑼打鼓這一宣傳,一些老百姓聽明白了,也看明白了,一羣韃子重新被綁到了行刑架,那些劫法場的“和尚”全部被殺的殺,被抓的抓,那五千韃子也死的死,被抓的被抓,還有一百多人要繼續開膛破腑,這次應該沒什麼事了,皇親臨監斬。一百多人集體被掏心挖肺,這熱鬧也夠瞧的了,有的更想一賭真龍風彩。
因此那些膽大的老百姓二次來到刑場近前,在他們的帶動下,街的老百姓在增加,紛紛向刑場圍攏過來,那些實在不敢來刑場看熱鬧的,但也忍不住好心,只好另找得眼位置,有的躲在門縫後,有的在窗戶後等隱蔽位置往刑場這邊瞄着。
老百姓發現這次刑場的規模明顯小了,那是五千韃子,現在只有一百多人,刑場的周圍站了一圈執槍拿刀的軍隊,監斬棚四周則是一支錦衣武士,棚內正端坐三人,兩女一男。
三人全是滿身甲冑,貌相氣質一個賽着一個,正間的男子長相如小夥子一般年輕,明盔亮甲,面白如玉,濃眉朗目,亮若星辰,直鼻闊口,整個五官組合既不失秀氣,又透着英武非凡。身披正黃色錦龍戰袍,面前的桌案放着一把特號的大寶劍。
左右兩邊是兩個巾幗美女,皆是十六七歲的樣子,貌若天仙,眉宇之間又帶着殺氣。銀盔素甲,肋下配劍,一個紅戰袍,一個紫戰袍,一臉的肅然。
旁邊有一個太監,小心地伺候着。
老百姓對那三張面孔並不陌生,幾天前,大明的軍隊開進洛陽的時候,萬人空巷迎帝王,是這三張面孔。
現在又出現了,老百姓當然記憶猶新,當然其也有不少百姓今天是第一次有幸目睹真龍風彩,不由得議論紛紛了。
“皇真的來了耶。”
“不但皇來了,還有兩個娘娘。”
“皇和娘娘親自監斬,這次韃子們定然在劫難逃了。”
那些第一次看見皇真面目的,此時都瞪大了眼睛,暗道:“皇和娘娘都這麼年輕,真是金童配玉女呀!”
老百姓看完皇和娘娘的風采,又全都把目光聚集行刑臺,一百多名韃子雖然沒有五千韃子的規模龐大,但是一百多韃子集體被掏心挖肺也絕對有看頭,一百多個大活人被開膛破腑,掏心摘肺,這場面可遇不可求,錯過了這輩子可能永遠沒有機會了。
因此老百姓目不轉睛地盯着臺這些韃子,生怕少看了一眼,此時這些建州韃子、蒙古八旗和漢奸和尚,以佟養甲爲首一百多個,每十個分一排,一共排了十二排。
包括佟養甲在內,個個皆是灰頭土臉,沮喪至極,如喪考妣,老百姓看着這些往日囂張不可一世的韃子,恨意頓生,韃子不是不可戰勝嗎?今天怎麼慫了?曾幾何時,他們屠殺無辜百姓,可能他們沒有想到也會有今天吧!
血償要當來還,自作自受,這也是因果報應了!
老百姓當時想什麼的都有。
此時,朱由崧一看刑場四周又擠滿了百姓,覺得差不多了,高喊一聲:“行刑!”
太監幫着傳了一聲,向着行刑臺用獨有的公鴨嗓大喊:“皇有旨,開始行刑!”
一百多名拿着雪花鋼刀的明軍早站到了這些韃子近前,但他們不是一齊動手的,爲了讓老百姓看得清楚,看得過癮,每十名爲一批,一共分十二批進行。
這時佟養甲心裡翻翻下的,自詡武雙全,無有敵手,這次又是運籌帷幄,必勝無疑,沒想到竟然裁了,裁得血本無歸。
想想這些,他突然大喊:“且慢!佟某要見皇,佟某有話說……”佟養甲捱了朱由崧一劍,老二已經廢了,但此時襠的疼痛他已經不顧了,這一嗓子喊得竭斯底裡,由於他功底深厚,這拼命的喊叫聲傳得較遠。
監斬棚的朱由崧聽到立即站了起來,制止了行刑武士,不管佟養甲多麼罪大惡極,臨終遺言得讓他說出來,因此道:“且慢動手,讓他說。”
說着,朱由崧出了監斬棚來到刑臺前走,看了佟養甲一眼,“寡人在此,有什麼話你說吧。”
“佟某糊塗,做了許多錯事,罪行累累,若陛下能饒佟某一命,佟某願意做牛做馬,將功贖罪誓死報效陛下,永不背判……”佟養甲說得淚水漣漣,可憐兮兮。
朱由崧還認爲他要說什麼,沒想到卻是認慫求饒了,這個狗漢奸原來是個貪生怕死的狗熊,本事再大,武功再高,朕豈能用這樣的人!
因此朱由崧斷然拒然,“佟養甲你給朕聽好了,朕之用人首推其德,然後纔是其才,假如你是盜賊流寇,朕還有可能饒了你,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戴罪立功。可是你當了可恥的漢奸,那沒有辦法了,你背判祖宗,幫着韃子奴役屠殺自己的同胞,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由崧說到這裡,把臉背過去了,把手一揮,“繼續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