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顯仁唯唯諾諾,盧九德口述,按照朱由崧事先的指示,當然他說得又慢又清楚,爲的是讓許顯仁一遍寫好。
許顯仁練武行,寫字也可以,因他們家有錢,從小習練武,因爲在這邊投入花錢了,寫字當然難不倒他,等盧九德說完了,他也寫出來了。
把墨跡吹乾,李全把寫好的信轉給盧九德,盧九德看完滿意地點了點頭,冷冷一笑,“寫得不錯,但是仍然繼續行刑!”
“你們?……饒命!……”許顯仁認爲這樣會饒了他,至少不會再五馬分屍了,沒想還是這樣的下場,喊了。
盧九德冷笑道:“你罪大惡極,死有餘辜,寫這點東西並不能贖你的罪,讓你多活到現在已經便宜你了,拖出去!”
“閹狗……你不得好死……”許顯仁惱羞成怒,潑口大罵。
在罵聲,許顯仁被李全帶人拖出去了,稍後刑場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此時朱由崧在御帳之正命人畫一副地圖,那邊五馬分屍,有廠衛不斷地爲他傳遞着消息,雖然他不在現場,但刑場的情況他了如指掌,一切按照他的預計進行,現在畫的是營房佈置圖,面在醒目的標出糧餉庫所在。
這地圖剛畫好,九盧德和李全等人進來了,把許顯仁的真筆書信逞。
“嗯很好。”朱由崧接過來看了看,完全是按自己的旨意寫的,並無什麼紕漏之處,此時盧九德已經幫他審過了,朱由崧把地圖和信一塊封存起來。
“今日只之事要嚴密封鎖消息,那個小奸細怎麼樣了?”
“回陛下,那小子早嚇暈過去了。”
“等他穩定了情緒,李全帶着張環這麼辦……”朱由崧交代了李全一通。
“遵旨。”李全唯唯諾諾,聽明白之後,拿着朱由崧交給他的東西出去了。
兩個時辰之後,天已經二更了。
李全來到了關押那名小奸細的營帳,李全剛一進來,那名小奸細撲通一聲跪下了。
沒有對他五馬分屍,李全也沒有難爲他,因爲他嚇的連拉帶尿弄了一褲,讓人給他衝了澡,換了衣服,也沒再綁他,只是派人看着他。
等他醒過來,穩定了情緒後給他吃,給他喝,因此李全這一進帳,他撲通一聲跪下了,磕頭如搗蒜,只求饒他狗命。
這個小奸細早慫了,又目睹了范進忠和許顯仁被五馬分屍的情景,現在變得更慫了,只要能留他一條命,叫幹什麼幹什麼,寵物狗還服服帖帖。
李全把他領到帳外,張環帶着錦衣衛已經在那等着了,火把照的通亮。
“李琦,你可看清楚了啊。”這名小奸細名叫李琦,李全說對張環道,“賢弟準備好了吧。”
拿着弓箭的張環點了點頭。
李全從錦衣衛手接過弓箭,嘎吱一聲,將弓拉滿,然後手一鬆,嗖的一聲這支箭飛了出去。
早有準備的張環也把弓拉圓了,對準前拳一崧鬆後手,這支箭呼嘯着也飛出去了。
別看都是弓,張環的弓與李全的弓不同,李全的是普通弓箭,而張環的弓箭是特製的三石強弓,雖然他們射的稍有先後,但自然是強弓箭勢大,速度快。
因此張環這一箭追了李全射出去這一箭,空一聲清脆的輕響,兩支箭同時落地。
李琦的眼睛頓時瞪的賊大,李全道:“你小子看見了吧,這是我們的神箭將軍張環。”
“小人看見了,名副其實的神箭,神箭無敵……”李琦唯唯諾諾,發自肺腑,心早把張環視爲天人,只是他還不明白,二人在他面前表演神箭什麼意思。
這時李全從身把朱由崧給他的信掏出來遞給了李琦,“平時你怎麼送信的,今天你還怎麼送,敢耍半點花招,猶如此箭。”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李琦答應連聲,小心翼翼的把信接過來,這才知道二人爲什麼在他面前表演神箭了。
李全和張環帶着幾名錦衣衛押着他,出了大營將火把滅了,往大名府而來。
此時已經三更天了,今天晚月黑風高,人的眼睛能見度很有限。
摸着黑往大名府方向走出一段路後,害怕目標太大,被清軍的奸細發現,讓張環一個人拿着弓箭在後面逼着他,並告訴張環,注意隱蔽,李全帶着錦衣衛在後面遠遠的墜着。
現在的李琦,一點也不敢耍滑,只求將功補過,老老實實的按李全和張環的吩咐辦事。
因爲他知道,張環的箭在後面始終對着他,這可是能把別人射出去的箭射落的神箭,要射他肯定是百發百,絕對沒個跑,不想被一箭穿心的他只得老老實實地聽話。
到了護城河附近,李琦取出弓箭,把李全交給他的信綁到箭,然後射了大名府城頭。
然後李琦回來見張環,二人往回走不多遠,便見到了在這裡等着的李全。
得知李琦已經把信用老辦法射入了城,沒有出現任何紕漏,李全點點頭,“好了,你的事已經完了,也該送你路了。”
李全話音剛落,已經有錦衣衛用繩子勒住了李琦的脖子!
事出突然,李琦手刨腳蹬,想喊喊不出來,只是用眼睛瞪着李全,喉嚨裡發出難以名狀的聲音。
李全道:“閉眼吧,盧公公早說過,能活到現在你是賺的,沒有五馬分屍,還供你吃喝,知足吧!”
錦衣衛繼續用力勒繩索,只一會兒,李琦的身子變軟了,兩個握着繩子掙扎的手也放了下來,黑暗那隻不幹的眼睛凸出曠外。
李全讓錦衣衛把他的死屍拖到林挖坑埋了,然後和張環回營交旨。
朱由崧高興,傳旨軍務司爲二人記功。
第二天,朱由崧開始分兵派將。
有將領提出質疑,如果韃子們不當,這一計豈不白使了?而且更爲嚴重的是,我們營的一切防務佈置全都暴露給他韃子,因爲那副圖朱由崧完全是按實際情況繪製的。
朱由崧胸有成竹的一笑,“衆卿請放心,功高莫過於救駕,計狠莫過於絕糧,朕這一招是專門給他範程準備的,如果他不當,他不叫範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