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思想政治

099 思想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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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這次事件的影響是深遠的,由於這次大規模的內部槍決事件是發生在農曆的五月初六,被稱爲五六事件。

只不過爭議仍然很大,這些人究竟該不該殺?《明史—海事》這本最正式的典藉當中也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

“究竟在此時,這些水手算不算軍人?這纔是爭議最大之處,水手出海之時,最高領袖並沒有確認海軍的地位,直到這次事件之後,海軍纔得到當代新村的第一次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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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發生了這次大規模的內部槍決事件,對海船的水手們造成了極大的影響,甚至是動盪,港口一度被戒嚴。

蕭遠與楚雄兩人幹瞪着眼,對於海軍的整編方面,他們兩個都沒有任何的經驗,哪怕蕭遠可以找到最詳細的資料,可是也要因地置宜才行。

蕭遠不得不將梅泉與張飛這兩個對海事更熟,也更加信任一些人請來。

只是一談起海軍整編來,張飛就第一個跳了起來,一臉的大鬍子看起來還真跟猛張飛似的,眼睛一瞪像銅鈴。

“蕭大人,咱可是說好的,俺只管造船吶,這次俺跟着出海,可不是去跟着做生意去的,只是去把圖紙取回來罷了,正在俺屋裡鋪着吶,這造船塢何時能建起來呀?好木頭咱先不要,遼東的圓木總要給幾根吶!”張飛叫道。

“坐下坐下,㊣(2)造船的事好說,好說,再等等,咱們現在人手不太夠用,自行造船人都抽調給你的話,我們就不用再幹別的了,咱們先把海上這一攤子支起來再說!”蕭遠安撫着心急的張飛,張飛嘆着氣坐了下來,一臉的不高興,倒是一個性情耿直,不懂得掩藏自己想法的人。

“蕭大人,無論這海軍如何整編,這些水手,是不能再用了,至少不能全用了。”梅泉搖頭說道。

“嗯,沒錯!”蕭遠也是無奈的說道,被人懷疑的滋味可不好受,何況是那些水手呢。

“我建議,原來的水手保證半數既可,剩下的半數,從我們陸地的軍隊當中抽調,不懂,我們就從頭訓練,至少忠誠度高,服從命令也好!還有,還請楚教官給我配一個軍事指揮官才行,小的只是一個商人,如何打仗還不懂!”梅泉說道,而且他倒也光棍,直接就把自己摘了個乾淨,手裡不握兵權,自然安穩。

“我手裡,怕是沒有適合海軍做戰的指揮官!”楚雄搖了搖頭,海上做戰,特別是在風帆船的時代,那可是一門大學問,水流,風向,風帆的操作等等,可不是簡單訓練幾天會開槍就行的。

“沒事,先把架子搭起來,讓所有的水手還有士兵混合,在陸上訓練休整一個月,正好我們的海鹽還沒有積攢足夠,還有點時間,至於海㊣(3)軍的指揮官,就從原水手當中挑選好了,至於基層,士兵與水手相互搭配,鬧不出什麼亂子。”蕭遠最後敲了敲桌子說道。

海軍的未來,就在幾個人的幾句話之間就敲定了下來,當然,他們現在只有十艘大福船而已,人少船少,整編起來自然容易許多。

而且蕭遠也訂下了基調,暫時先如此整編,但是下次行商的時候,就要從山東、福建、兩廣等地招收有經驗的水手和老船工還有沿海青壯,向北搬遷,補充到新的海軍當中去,不斷的沖淡如今這些水手們的影響。

水手們一部分被分流到港口的建設工作當中,另一部分挑選最精壯的加入到了第一批海軍士兵當中,與另一部分挑選出來轉成正職的民兵一起訓練,而蕭遠還要不斷的給他們上思想政治課,告訴他們,你們是在爲誰而戰。

“雖然我被你們稱爲蕭大人,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不是在爲我而戰。”蕭遠站在講臺上嚴肅的說道。

“你們是在爲自己而戰,如今身處亂世,誰不想建功立業,誰不想有個安穩的家,打完了仗,或是到了四十歲的時候,能有個安穩的家?我們的目標就是如此,一個安穩的家,僅此而已。”蕭遠說道。

“蕭大人!”一名士兵舉起了手,是一名水手加入的水兵。

“㊣(4)請講!”蕭遠點了點頭。

“蕭大人,您說出了我們的夢想,敢問一聲,蕭大人您的夢想是什麼?”水手問道。

蕭遠暫時陷入了沉默當中,微微的低着頭,嘴脣微微的抖動着,半餉沒有出聲。

那名水兵身邊的士兵狠狠的踢了他一腳,瞪了他一眼,這名水兵咧了咧嘴,悄悄的坐了下去。

“我的夢想……很簡單!”蕭遠擡起了頭,眼神清澈晶亮,“我的夢想是,在幾百年以後,我們中國人,無論走到哪裡,都可以擡頭頂胸,道上一聲,我是中國人,而西夷之邦聽我中華之名,心嚮往之,佩服之,仰望之。

我希望幾百年後,我中華還存有信義二字,還存有公平二字,還存有公正二字,無論何時,官與民,可以拱拱手,道上一聲你好,無惺惺做態,無高高在上,也無草根貧賤之命!”蕭遠喃喃的說道。

蕭遠手支着講臺,低頭不語,下面那些士兵們,也都低頭不語,有人面露迷茫之色,有人面露驚訝之色,還有,一臉的懷疑。

“爲此,我也只能說上一聲,盡力而爲,到我死的那一天,我可以驕傲的說,我爲了我的夢想,努力過,奮鬥過,爭取過!”蕭遠的聲音越發的低沉起來,使得那些士兵們也都陷入了沉思當中。

有明一代,官是官,民是民,㊣(5)工匠是工匠,兵是兵,代代相傳,極少逾越,甚至連人的思想也被限制住了,而到了清朝,更加嚴重,大革命期間,才使得國民思想漸漸擡頭,但是到了另一朝時,各種和諧滿街爬,使得堂堂中華,竟再無思想、自由可言,蕭遠只覺得悲哀,至少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在一個地方,創造一個有思想,有靈魂的天堂。

蕭遠從沒有做過任何思想上的指導,只是在某個公司做業務的時候受過一點心理學的培訓,他連半桶水都稱不上,但是每當他的思想教育課之明,那種真情流露,那種毫無作做,敝開心扉的自由交流,使得每一名來聽課的士兵都由衷的受到影響,到了後面,就連一些居民都抽出時間來,站在教室之外,聽蕭遠講思想課,倒是讓蕭過頗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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