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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樊噲推開大門,喊了亭中練劍的一名中年男子。
宅院之中,夏日炎炎下,薄衫鐵劍,一人舞動如風。
此中年男子,赫然便是假死逃脫重歸沛縣的小沛公劉季。
劉季一套劍法行雲流水,將近五十的年紀,依舊能夠勤學苦練武藝,如此着實不易。劉季一套劍法打完,收劍完畢,轉身看着樊噲,溫言道:“是樊噲兄弟啊,蘄縣的事情,調查清楚了?”
樊噲點頭,道:“陳勝果真了得,只用九百人便佔了蘄縣,一路向西去打,連陳郡都成了他的地盤。大兄,我們動手吧!”
劉季皺了皺眉頭,雖說胸中渴望涌動,分外想要建功立業成就王侯,但這般一想,卻猛然閃過那個年輕得令他嫉妒發狂的男子。忍了忍,劉季道:“不!眼下還不是時候!”
“大兄!”樊噲雙眼瞪圓:“陳勝七月初起,八月便得克大郡,周邊秦兵一個都不敢去攻打收復。就是那個什麼三川郡的李斯丞相,也不敢出三川一步。現在這大好時機,難道還不是時候?”
劉季嘆息一聲道:“張耳先生將北渡黃河跟隨武臣將軍北收趙地,我與張耳先生相交甚厚,卻不能幫他一二。眼下陳勝雖說首倡義事,可我觀此人難容賢者,張耳、陳餘便是一例。而且,沛縣於陳郡太近,周市大軍又將去齊地,必將臨近與我,若是此時起事,只怕將成他人附庸啊!”
樊噲雖然明白劉季說得很有道理,但還是一陣頭疼,最後只是道:“大兄說得是,罷了,都聽大兄所言。既然如此,我去於任敖、盧綰、灌嬰、夏侯嬰、周苛、周昌他們分說。且慢着行事!”
劉季又是一搖頭:“豈可,而今八月時節。只你我兄弟只有百數戰卒可信,如何能降伏一縣之地?聽聞咸陽詔令下到縣署,要徵犯人西去驪山服刑。此是一良機,我離開沛縣,吸引張九融視線,到時候兄弟們在城內助我,大事可期!”
樊噲鄭重點頭。
劉季歸得沛縣之後,改頭換面,不露人前,渾然成了沛縣大盜。但雖說落草爲寇,卻依舊沒有丟掉手頭的事業,一衆兄弟情分依在。而今那些青皮無賴聽了陳勝起於大澤鄉,自力稱王的消息。都是心中涌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在這個皇帝的兒子是皇帝,王侯的兒子是王侯的年代。這句話一出,便激起了幾乎所有底層百姓的共鳴,沒有科舉的古代,想要往上爬實在太難了。社會的階層之間,幾乎是凝固不動的。這也是爲何秦朝軍功爵一出,便讓大秦士氣爲之鼓舞。秦朝放開了社會階層流動的機會,開闢了軍功爵的這個通道。讓社會的階層流動,給了底層一個向上攀升的機會,也讓百姓的積極性爲之鼓舞大漲。
而今,陳勝這一句同樣喊出,對百姓的震動有多大,對其鼓舞有多深,想想就知道了。
青皮無賴作爲城中浪蕩子,當然也不是想一輩子靠着坑蒙拐騙來爲生。能夠王侯將相,自然是極度情願的。故而,城中那些自幼和劉季相熟的人,如任敖、灌嬰、夏侯嬰、周苛、周昌等人都是積極性倍兒高,激勵鼓舞劉季也來個起事。
但自從自家骨幹被扶蘇拐走之後,劉季就知道自己身邊沒了那種王佐之人。蕭何、曹參加上慣於冷靜的周勃,這三者都接連離去。讓劉季的隊伍中缺乏安靜穩定的力量,劉季不會被部下的情緒太過左右思想,但也擔心他們發生不智之舉,讓自己剛一起事就被周市給摘了桃子。於是出城押送赴驪山的囚徒,這是樊噲的差事,蕭何、曹參、周勃三人認爲劉季已經死了,就想着幫照着幾個兄弟。便讓樊噲做了個亭長,其餘如任敖當了個獄吏,盧綰灌嬰等人也都有了職司。
劉季要去,樊噲自然沒法反對。便讓劉季假託名號,帶人出去了。
好比後世勞改一般,各郡縣的刑徒也一併發往驪山去阿房宮和始皇陵。只不過這比起勞改而言,死亡率就要高上許多。於是傳來傳去,就成了去之必死的傳言。實際上當然不會這麼誇張,但一想到要去驪山服刑,囚徒們自然心中戰戰,於是逃亡者衆。
劉季剛一接了差事,便有人報信縣令張九融,說劉季死而復生!
張九融聽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確認了劉季確實金蟬脫殼沒死,頓時心中大驚,連忙發出心腹幹練之輩去追殺劉季。一時間,縣內快手捕役盡數出城,前往西方的馳道,追捕劉季去了。
得到消息的樊噲不敢大意,這個消息,可是劉季的意思主動透露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連忙召集了任敖、盧綰、灌嬰、夏侯嬰、周苛、周昌五人,說明意思,分配任務,臨了,都是興奮無比。
待臨走,盧綰忽然反應過來:“就你我兄弟幾人起事,只怕人少太少。不如,我們去求見呂公,看能否取得沛縣名流支持?”
樊噲一拍頭:“盧兄弟所言甚是!”
這一點,樊噲的確沒想到。一干都是武將,對於這些精細的事情難免沒有想到。說罷,樊噲連夜趕到呂府見到了已經預感到大亂將至的呂公呂文。
呂文聽了樊噲來意,頓時起了精神,道:“今日我夜觀星象,見紫薇有彗星閃過,當是大亂之世將至的表現。我給你書信一封,你交與各世家豪族,他們見了,雖不會助你,卻定不會攔你!”
“至於張九融……”呂文嘆氣一聲,道:“各安其命吧!”
是夜,樊噲迅速拜訪沛縣名流,一衆士紳見了呂文的書信,果然不與之爲難。其中數人,更是頗爲積極。
翌日一早,沛縣之中暗潮涌動,張九融卻猶自不知。身邊獄吏任敖更是提議:“眼下陳勝吳廣起事,聲勢浩大。唯恐波及沛縣,縣尊當有多防範,不如將那些分派出去的人手召回來,這樣,沛縣的力量就能大一分。便是有了苦難,也可以應對!”
張九融覺得很有道理,心中首先便想到了那些追殺出去的捕役快手,便書信一封這些捕役快手將刑徒都帶回來。這些死囚臨戰編練成兵丁,讓其以軍功爵恕罪,士氣上會遠遠高於普通士卒。
張九融也是個幹練之人,但卻想不到無盡的危險已經環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