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佑一睜開眼已經聽見了外面悠揚的早朝鐘聲。頭疼欲裂。基本上昨天晚上喝酒已經沒有人是能走着回去的。那喝的叫一個昏天黑地。天佑爬起來深吸一口氣。逼出身上的剩餘的酒氣之後回頭一看。妖紫萱穿着衣服躺在自己的身邊。天佑把被子給她蓋上之後穿上了朝服急急忙忙的向朝堂走去。距離嬴政的冠禮日期越來越近。這幾天朝堂上也越來越忙。其他的國家的使節、各地的地方官員紛紛的趕來咸陽城朝拜。
早朝之後嬴政單獨把天佑留下。嬴政笑道:“昨天是大哥大喜之日。今天一早就來早朝實在讓我心裡感覺慚愧的很。只是我想問問關於大太陽神教可有了什麼對策沒有。現在冠禮在即。寡人着實有些擔憂啊。”
天佑笑道:“微臣正在查訪。微臣倒是有一個斬草除根的辦法。只是有些過於冒險。而且還要請大王配合一二。這條計策可以保證大王日後安枕無憂。”說完就附耳道嬴政的耳邊。把自己的計劃詳細的說了一遍。嬴政聽完之後點頭道:“看來也只好如此。雖然冒險若是能一勞永逸也是值得的。寡人一會命你跟蒙武老先生全權處理這件事情。若是發現誰有反叛的跡象。一律先斬後奏。去吧。”
天佑鞠躬行禮之後退下。嬴政打住道:“你我這等關係。以後不比如此的多禮。顯得很生分一般。”
天佑轉身笑道:“陛下對我隆恩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外面還有一干大臣瞪着眼睛在看。我得給他們做個表率。只有您是一國之君。我若是不放肆。他們誰也沒有理由放肆。”
嬴政嘆口氣道:“也罷。你下去忙吧。”然後埋頭在一堆的奏摺中。天佑出了朝堂之後急忙回到了家中。今天需要跟妖紫萱把一干妖族長老都給送回去。以及妖族的送婚隊伍。而且還要商量接下來的大計。妖族三萬要無聲無息的進駐咸陽城。這個也是要好好的安排的。
一回到家裡老管家就跟了上來問道:“昨天二奶奶的嫁妝已經入庫了。但是裡面有好多東西都不知道該什麼安排。還請少爺過目。”說完把賬本遞給天佑。天佑粗略的看了一眼笑道:“這些東西不是你們凡人用的。你去把那些你不認識的東西全部都封存起來。日後自然有別的安排。雨桐回來了沒有?”
老管家道:“少奶奶跟二奶奶都在花廳喝茶。”天佑急急忙忙向花廳走去。到了花廳中慕容雨桐坐在上座。而妖紫萱坐在她的下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一團和氣。天佑進去後一愣道:“難得你們都在這裡。今天還有一堆的事情忙。那些妖族長老們跟送親的隊伍還沒有走。紫萱你一會親自去安排一下。另外讓妖族假扮商隊。零星進入咸陽城。然後我給他們安排十多個地方安置他們。等到嬴政冠禮的時候以備不時之需。”
妖紫萱笑道:“知道了。你去忙吧。我跟雨桐姐姐說說話。”天佑看着他們一團和氣心裡也多少放心了一點。瞬間消失在大廳裡。到了蒙武的太尉府進去之後在書房找見了蒙武。蒙武見到天佑臉上微微有些怒色。相比是爲了蒙曦。天佑笑道:“大王下旨。讓我跟老將軍肅清朝堂反黨。小的先來跟老將軍通通氣。問問是怎麼一個情況。”
蒙武只是“哼”的一聲,依舊低頭看着手中的兵書。絲毫不擡頭看天佑一眼。天佑尷尬的笑道:“老將軍想必是因爲昨天我迎娶公主一件事情而煩惱。其實那個女子不是公主。而是妖族的妖王。小的跟她完婚實在是爲了大秦朝的江山社稷。還請老將軍體諒一二。”
蒙武擡起頭怒道:“你連妖精都娶。爲何單單是我本將軍的女兒就娶不得。是不是怕我蒙武的女兒侮辱了大人的聲譽。若是看不起我蒙家。退婚就是。何必兩面三刀。難道是我蒙武的女兒嫁不出去不成?非要高攀侯爺!”
天佑嘆口氣道:“老將軍這話說的讓小的無地自容。論門第論才華。下官那裡敢有半點看不起蒙家的意思。只是蒙曦現在一心向道。我若是娶她一來影響她的道心。二來下官這每天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吃飯。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怕是辜負了蒙將軍的栽培之意。等些時候天下穩定。反正有大王的聖旨在手。下官難道還能抵賴不成。只是今天來跟老將軍來商議的事情干係到了大王的性命。絲毫馬虎不得。”
蒙武一愣道:“大王的性命?什麼事情。”蒙武雖然是有些脾氣。但是對大秦王朝算是忠心耿耿的。
天佑笑道:“難道蒙武將軍沒有感覺到最近咸陽城裡氣氛有些不對勁?最近有一個西方的教廷滲入到了我們大秦朝中。意圖在大王冠禮的時候對大王不利。蒙將軍掌管着咸陽城十萬京師兵。干係重大。萬一他們在您這裡反水。怕是後果不堪設想啊。所以在下今天才來特意的來請蒙將軍復出。處理這件大事。”
蒙武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京師兵雖然自己在自己的手裡。但是自己的嫡系部隊已經前部都讓蒙恬給帶走到塞外抗擊匈奴人去了。剩下的這一干人馬關係錯綜複雜。其中有不少是嫪毐的心腹。但是由於天佑一直在朝。所以他們都不管怎麼樣。若是這部分人被西方教廷給控制了。那自己有幾個腦袋給砍頭的。
蒙武急忙問道:“那長信侯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沒有?”
天佑搖搖頭道:“目前的情況看來應該是關係不大。不止是京師兵。就連同劍仙跟妖族也發現了妖族的細作。西方的教廷這次是一個大動作。預謀了很長的時間。我現在也只是知道了一點皮毛而已。煩請老將軍在軍中多多留意。大王冠禮在即。這些人多少都是會露出尾巴的。我們要搶在他們前面分辨出他們來。最好在冠禮之前就把他們給消滅掉。若是不能我們再想辦法。”
蒙武點頭道:“你一提醒我便多多留心便是。只是大王冠禮前去雍城調動的軍隊很多。基本上京師兵五成都要去護駕。他們若是想對大王不利。想必一定不想去雍城守衛。如此一來大概就能分辨出來誰有二心。”蒙武身經百戰。一提醒就知道他們必先奪取咸陽城。然後再殺嬴政。
天佑哈哈笑道:“還是蒙將軍手段老道。那我就不多停留了。這幾天抓緊時間挑選心腹。以備不時之需。儘量吧可疑的人留在咸陽城。只要大王的性命無礙。就算是丟了咸陽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那在下告辭了。我還有要緊的事情去辦。”說完身形一閃消失了。
天佑從太尉府中出來之後先趕往了雍城。雍城是秦國開國之舊都。宗廟、陵地都在那裡。所以那裡就是冠禮的舉行的地方。位置就在今天陝西省鳳翔縣一帶。距離咸陽城三百多公里。天佑用了半個時辰趕到那裡。雍城的城牆還算是堅固。城池也不算很大。裡面的居民也不少。這個倒讓天佑有些發愁了。
粗略的轉了一圈之後回到了咸陽城。然後在凌虛觀衆跟姜子牙商量對策。當天的劍仙必須分兩波。一波就停留在咸陽城中守護咸陽城。另外一波還要去保護嬴政。雖然現在說是他們先取咸陽城。但是萬一他們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話。自己豈不是就太危險了。
現在對敵人的情況一摸黑。知道他們是從哪裡來的。但是有多少人不知道。火力強弱不知道。妖族中間那一幫反叛還可能起義。劍仙中間雖然不會起義。但是必定有人已經投靠了他們。到時候對方大旗一揮。估計從傳送門中傳送而來的西方大太陽教的主力、妖族的反叛勢力、劍仙的叛徒、咸陽城京師兵以及禁軍的反叛同時反水。那麼這就是一隻人數龐大的隊伍。
而自己現在手中能動用的兵力劍仙的四萬、妖族三萬、以及一部分的禁軍跟京師兵。關鍵是現在不知道是誰是叛徒,他們不漏馬腳自己也沒有線索。找不出來這些禍害。爲今之計就是讓蒙武帶領一萬人心腹,一萬劍仙跟五千的上古妖族貼身保護嬴政。讓廣成子指揮。
而自己跟熊貓姜子牙以及剩餘的那些可動用的京師兵跟剩餘人馬來保衛咸陽城。保護嬴政的那些人馬必須是忠心耿耿。而守衛咸陽城就無所謂了。反正就是要勾引他們出來。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管他那些許多。
天佑跟姜子牙商量好了對策之後兩個人就開始着手佈置。血紅一干散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他們一直跟自己在巴蜀征戰。西方教廷滲透不到他們這裡。而剩餘的那些剛剛入門的劍仙以及一直在留守在咸陽城的那些劍仙就不一定了。等冠禮之日天佑把出征的隊伍集合在一起。把留守的隊伍集合在一起。給他們製造機會。就是要看他們能翻起多大的風浪來。
第二天早朝之上。嬴政打着哈欠道:“諸位愛卿。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吧。”
太僕李斯突然站出來道:“臣有本奏。”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奏摺。然後由小太監遞給嬴政。嬴政看了一眼之後頓時皺起了眉頭。拳頭緊握。看樣子十分的憤怒。衆多大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嬴政怒道:“這件事情可是真的?”
李斯點頭道:“千真萬確。臣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不敢擅自做主。這才交給大王裁決。”李斯說完呂不韋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一般朝議都是不上奏摺的。奏摺一般都由呂不韋先批閱。然後再把重要的拿出來交給嬴政復批。李斯當朝交奏摺。明顯是要逼開呂不韋。
天佑也是十分的納悶。不過看李斯一臉的揚揚得意就知道那上面一定是不知道誰幹了下了好事。官場上這樣的事情太常見了。嬴政一揮手道:“嫪毐這個閹人。竟然欺瞞寡人。實在是可恨。來人。把嫪毐給我抓起來。”
天佑急忙站出來道:“大王且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嬴政站起來把奏摺給扔到地上道:“你自己看看。”
天佑撿起開粗略的看了一眼頓時一愣。上面說嫪毐跟太后通姦。已經生下兩個兒子。證據確鑿。若是這件事是真的,嫪毐就是範下了死罪,欺君妄上。敗壞綱常。天佑早就知道嫪毐不是個太監。但是嬴政一直不知道。嬴政雖然知道嫪毐是個妖族。曾經一度想害死自己。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都全部平息。突然現在知道嫪毐勾引了自己母親。怕是誰知道心裡也不好受。
天佑急忙勸道:“大王息怒。這件事我看十分的蹊蹺。不如交給微臣讓微臣先去偷偷調查一下。等證據確鑿了我們再治罪也不遲。若是嫪毐無罪。豈不是大王聽信了小人的讒言。再說這種事有傷國體。即便是真的也不能高調處理。還請大王三思。以免冤枉了無辜。”
嬴政一愣。隨即細想了一下。剛纔看到奏摺頓時火冒三丈。嫪毐曾經三番四次的想謀害自己。不過那都是因爲嫪毐是個妖族。現在劍仙跟妖族聯盟。自己殺了妖族豈不是破壞了中間大好氣氛。於是笑道:“李愛卿所言極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調查。”然後就開始了朝議。天佑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天佑早就知道嫪毐跟趙姬有一腿。也知道趙姬是個妖族。只是嬴政不知道而已。說白了嬴政就是呂不韋跟妖族生下來孩子。這件事牽連實在十分的廣泛。怕是一追究就能追究出嬴政的身份來。十分的危險。這個李斯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如此機密的事情他是如何能夠知道的。天佑是一頭霧水。
李斯依舊是那麼的揚揚得意。好像自己幹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一樣。等到散朝之後天佑急忙拉住呂不韋問道:“這個李斯最近怎麼如此的猖獗。發生了什麼事情?”
呂不韋嘆口氣道:“一言難盡。你不在朝堂中的這段時間嫪毐一黨漸漸的被分解。嬴政爲了制衡就有培養了李斯出來。只是這個人心胸狹窄。口蜜腹劍。處處跟老夫做對。老夫已經是古稀之年。不跟他一般計較。今年的奏摺說的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