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隊身上掌握的種種先進作戰技能,出色的戰場應對能力,部族獵人對當地自然環境的熟悉以及自身的原始野蠻屬性,再加上日本武士天生的服從、嗜血、殘暴、耐力屬性。
一同鑄就了這支北極先遣隊的超強戰力以及在這個特殊環境中的出色適應力,書寫了一段流傳於北極冰原之上的傳奇故事。
當先遣隊佔領雅庫茨克之時。
外興安嶺山脈西部,月亮湖以東、以北地區還是蒙古高原的東北部外延。
現在這片地區已經沒有了沙俄人的影子。
騎二旅的騎兵將這裡整個梳理了一遍。
這個旅中有三分之二都是蒙古人組成的遊騎兵。
這些以前守着清規戒律的牧民現在經過淮海軍的調教之後,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對於發現的沙俄人,他們殺起來一點都不手軟。
尤其是當活佛都宣佈這些沙俄人是魔鬼轉世,是草原的禍害。
這些蒙古人完全放下了心中的恐懼,殺死沙俄人,就是給自己積累功德。
至於活佛爲什麼這麼說,一方面那個因爲現在他需要淮海軍的保護。
另一方面,不同的宗教之間天生就是仇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人是不可能同時有兩個信仰的。
第一旅現在也已經補充了兵源,月亮湖以東的布里亞特蒙古人是他們的主要兵源。
恰克圖已經拿下,這裡成了淮海軍擺在蒙古高原上的一顆重要釘子。
同時也是淮海軍向南滲透的前沿基地。
淮海軍佔領這裡之後,還打通了與淮海軍總部聯繫的路上通道。
以後在緊急的情況下,北方的淮海軍甚至可以通過長城公司獲得少部分路上的補給。
如果咸豐現在有一張標好形勢的東亞地圖的話。
他就會驚喜地發現,淮海軍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包圍圈。
以往中原王朝進攻草原遊牧部落都是越過長城北上。
但是淮海軍卻直接繞到了遊牧部落的後方。
要是漢武帝或者唐太宗看到了,一定會說淮海軍這是在作弊。
歷朝歷代攻打遊牧民族,最後都會在草原上崛起新的勢力,因爲在南方遊牧部落的北邊總是有更加野蠻的遊牧部落。
你即使殺光了南邊的遊牧部落,空出的草場還是會讓更北方的遊牧部落快速發展起來,從而形成一個更加強大的遊牧帝國。
如此循環往復,這也間接導致了中原王朝的更迭不休。
到了董書恆這個時代,終於可以改變這種惡性的循環。
因爲董書恆知道這片高原之上不僅有草原、有茫茫的戈壁。
在這荒涼的外表之下掩藏着無數能夠支持國家、民族發展的礦產資源。
佔領蒙古高原,以後還怕缺少煤礦、鐵礦、銅礦嗎?
這些都是祖先留給後代的寶貴財富。
現在北方的淮海軍就像如來佛祖的一張大手從蒙古高原的上方壓了下來。
順着昌,逆者亡!
那些加入淮海軍的牧民將成爲華夏的一份子,享受整個民族發展帶來的紅利。
而那些想繼續追隨滿清的人,那些想要維持自己作威作福生活的人,終將成爲高原上貧瘠土地的養分。
在嚴寒降臨之時,已經殺紅了眼的騎二旅才悻悻地向南迴轉。
回到他們的越冬地——尼布楚城。
這個冬天他們將會把自己的獠牙磨得更加的鋒利。
在西伯利亞與沙俄的戰鬥不會輕易地結束。
在這裡必然會上演反反覆覆的拉鋸戰。
董書恆覺得自己耗得起。
說不定會把沙俄這個老大帝國給直接耗得崩塌掉。
說白了,沙俄的封建貴族體制比滿清朝廷並不高明到哪裡去。
烏蘭烏德現在就是一個兵城,除了冬天依然要駐守在這裡的軍隊,就只有少量的蒙古人住在周圍。
赤塔要好一些,這裡的建築比較齊全,一大部分的軍隊將在這裡過冬。
因爲赤塔就在河邊,即使冬季的時候依然可以通過雪橇從冰面上同下遊的尼布楚進行聯通。
尼布楚則顯得十分的擁擠,可是這裡的人至少都能住進暖活的房子,就連城外牧民的蒙古包都配上了鑄鐵的小火爐。
這種鐵爐子,是從遙遠的江蘇運過來的。
全部都是工廠批量生產出來的。
以往的時候,牧民們可能要用一匹馬才能夠換上一個鐵鍋。
現在看着蒙古包中的鐵爐,大家都是視如珍寶。
尤其是這個爐子有一根鐵皮做成的管子可以伸到蒙古包的外面。
這讓蒙古包中不在是煙熏火燎的。
以前的牧民們都是在蒙古包中間直接用泥土石頭圍出一個小火塘。
冬天的時候還要在蒙古包上開一個口子讓煙塵飄出去,這使得蒙古包裡面總是暖和不起來。
人還會被薰得如同黑不溜秋的牛糞塊子一般。
赤那跟着自己的母親分了一個蒙古包,他們也有一個小火爐。
對於這個爐子,赤那的母親視若珍寶。
真的是好大的一塊鐵啊!
這得用多少匹馬才能換的回來呢?
赤那傻傻的母親已經算了好多天了,總是算不出來。
她問赤那這個問題。
因爲大家都說她的兒子聰明,不然怎麼會得到漢人軍官的喜愛呢。
不過赤那也回答不出來。
赤那的傻母親問赤那:“我聰明的兒子赤那,我們是不是要給漢人做一輩子的奴隸?不然漢人爲什麼給我們火爐,而我們一無所有。”
赤那告訴母親:“現在有吃有喝,這樣的奴隸生活不好嗎?”
赤那母親連連點頭。
赤那母親的工作就是照顧牛羊,還有就是擠牛奶、羊奶、駱駝奶。
這些東西會補充大家的冬季的食譜。
或者是做成幹奶酪保存起來。
當然不是誰都吃到的幹奶酪,這是蒙古騎兵的傳統軍糧。
古代的蒙古騎兵就是以這個作爲軍糧來遠距離行軍的。
它的熱量不弱於壓縮餅乾,還比壓縮餅乾更有營養。
尤其是經過發酵之後的幹奶酪含有各種維生素,可以讓士兵在長距離行軍中不容易生病。
生活在尼布楚城周圍的蒙古人,現在有一個苦惱,就是每個星期都要洗一次澡。
在這個不大的城市中一共有十座澡堂。
管理城市的長官非常重視衛生工作。
尤其是這些蒙古人,他們經常跟牲畜打交道,身上會攜帶跳蚤等寄生蟲。
淮海軍有一套專門針對百姓的《生活衛生防疫條例》,其中就一條,各地要建立公共澡堂,普通百姓每週要沐浴一次。
洗了幾次澡之後,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很多大人認不出他們的孩子,也有孩子認不出自己的父母。
赤那第一次洗完澡回家,他的傻母親就認不出他來了。
因爲他是一個小男孩,第一次洗澡的時候,就有人幫他理了光頭。
不光是他,基本上所有的男人都變成了光頭。沒有辦法,他們的頭髮早已經成爲了各種寄生蟲的王國。
如果要是拍一個有關於人類身上寄生蟲的紀錄片,只要拉一個蒙古男人過來,將鏡頭對準他的頭髮就可以了。
赤那剃了頭洗了澡回到家中,他的母親卻要對他進行跪拜,因爲他看起來更像是佛陀坐下的童子。
赤那解釋了半天,才讓他的傻母親認他。
赤那家的蒙古包外面圍着一圈砍好的木頭,這些木頭足夠他們家的小火爐一個冬天都不滅。
木頭自然是赤那他們自己準備的。每個人都要準備自家的過冬燃料。
同時還要上交一部分給即將回來的軍隊使用。
還沒有進入冬天的時候,山邊的小溪一直有樹木順流而下。
這些樹木在那臺巨型蒸汽鋸木機上被截成整齊的一段一段。
大家只要領回去用分發下來的斧子劈開就好。
杜尼婭是一名沙俄女子,今十五歲。她長着一頭亞麻色的頭髮。雪白的肌膚,高挺的鼻樑,還有一雙卡姿蘭大眼睛。
沙俄的女人在這個年齡段最符合中國人的審美。
她就出生在尼布楚城,還沒沒有結婚。
今年春天,河上剛剛解凍。總督大人就帶領軍隊路過尼布楚城。
城裡的男子都被總督帶到下游去了。
杜尼婭和他的父親母親一起生活,家裡只有三口人。
他的父親是個瘸子,幸運地沒有被徵招。因爲家中沒有強壯的男丁,所以他家經常會被人欺負。
每次秋收的時候,總有人會去偷偷收割他家的土地。而他的父親去對方算賬,卻總是被羞辱。
杜尼婭從小就痛恨這座城裡的人。他們自私自利,恃強凌弱。
夏天過後,正當大家準備秋收的時候,突然有一支軍隊佔領了他們的小城。
杜尼婭一家都被抓了起來。
後來他的父親作爲爲數不多的男子,被這些人徵募去負責管理城內的俄國人。
杜尼婭和母親則跟着大家一起勞動。
大家都害怕極了。尤其是這些女人,她們總覺得這些人要凌辱自己。
因爲對方全是軍隊,全都是兇悍的男人。
雖然看起來沒有沙俄的男人強壯,但是城中的守軍的確是被他們的打敗的。
而且現在這座城種已經沒有壯年的男人,除了年老體殘就嬰孩。
可是臆想中的傷害並沒有發生,當他的父親帶着三個黑麪包回來的時候,一家人非常的開心。
因爲其他人只能喝一些不知名的糊糊而已。
杜尼婭的父親告訴她和母親不要害怕,這隻軍隊是講道理的。
杜尼婭的父親會說清國人的話,這是他年輕的時候跑商隊的時候學會的。
他的腿也是那個時候摔斷的。
此後,這支軍隊就在尼布楚城住了下來。
他們熱衷於建房子,拆掉了原來城內住宅的院子,把空地全部建滿房子。
彷彿要有很多人要來這裡住一般。
然後河面上來了很多的船,送來了大量的糧食、食鹽還有衣物。
杜尼婭跟着城內的婦女一起幫着搬東西,所以非常清楚有哪些東西。
這些東西都被存在了倉庫之中。
東西多的彷彿能堆成山,他們不得不建造了更多的倉庫來存放東西。
時間長了,杜尼婭跟這些士兵漸漸熟悉了起來。
杜尼婭發現這些士兵身上有很多的優點,比如他們從來不打女人,還有他們似乎並不酗酒,而且他們非常的勤勞。
他們每天都同樣參加勞動,而且都是那種最累的活。
隨着時間的推移,城內的人非常擔心自己跟着軍隊去了下游的親屬。
他們讓杜尼婭的父親去問。
無奈之下,杜尼婭的父親只能硬着頭皮去問。
還好這些士兵並沒與爲難杜尼婭的父親,而是告訴了他真相。
原來這些士兵打敗了總督帶領的軍隊。
城中的女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幹活的時候也沒了神采。
杜尼婭的心中不知該喜還是憂。至少自己一家三口還在一起。
因爲杜尼婭的父親表現很好,所以他們一家三口獲得了自由,並且分到了一間房子。
是的,只有一間房子,因爲城內確實要有人進駐。
還有幾戶居民同樣表現較好,也獲得了自由,剩下的人依然被集中管理。
杜尼婭並不同情他們,她恨這座城中的人。
最近有一個年輕的軍官經常會來幫助自己幹活。
他是一個清國人,對於清國人杜尼婭分不出帥與醜,只是覺得他是這羣人中最高大的。
第一次,那人送給自己一塊冰糖,那個冰糖吃在嘴中非常的甜,卻又不像蜂蜜那樣膩。
杜尼婭很喜歡吃甜食,似乎所有的俄國人都是這樣。
第二次,那人送給了自己一塊香皂,用它洗完澡之後,杜尼婭覺得自己的身上似乎散發出了花香。
杜尼婭有些動心了,她粘着父親教她說漢語。
現在她已經能夠簡單的跟那名軍官對話,她知道了對方竟然還是一位上尉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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