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登陸船隊到達港口外的時候的。
港口中的硝煙還在瀰漫。因爲在與鐵甲艦的對轟過程中損傷太大。
丹麥港口守備部隊漸漸放棄了一線正對港口的堡壘。
這樣整個港口就落入了普魯士人的手中。
這時,聶大華下令向岸上延伸射擊。
因爲敵人退入了後方的堡壘之中,他們似乎是想要通過炮火直接轟擊登陸的普魯士陸軍。
不過他們顯然是低估了鐵甲艦上新式火炮的射程。
剛開始的時候,爲了增加射擊的威力,聯合艦隊並且有發揮出射程的優勢。
這讓丹麥的軍隊嚴重低估了聯合艦隊炮火的射程。
“撤退,繼續撤退!”
岸上,臨時被任命爲哥本哈根守備司令的埃裡克見到自己剛剛佈置的一道防線再次被的聯合艦隊轟的稀巴爛。無奈之下,只能夠讓防守的部隊繼續往後退。
但是,這樣一來他們的火炮就夠不着登陸的普魯士陸軍了。
這簡直是一種欺負人的打法。
海軍上將威德爾回到了王宮之中謝罪。
海軍的失敗必須要有人來承擔責任。
民衆的怒火必須要有人來平息。這個時候必須要推出來一位地位足夠的人才能夠平息民衆的怒火。
而這個人只能是威德爾。
“威德爾海軍上將指揮不利,導致海軍大敗,現解除其所有職務。”當國王的特使宣讀了處理決定之後。
威德爾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這次海戰完全顛覆了他以往對於海戰的認識。
以前的海戰追求的是火炮的數量。
因爲大家都是排排隊在一起對轟。
今天他見識到了新式鐵甲艦的威力,終於明白了以後的戰艦是大炮厚甲的時代。
以後的軍艦將越來越大,因爲的使用鋼鐵建造戰艦,就沒有使用樹木的限制。
樹木是天然長成的,其長度是有限度的,一根適合作爲龍骨的樹木的長度基本上就決定了這艘戰艦的噸位。
在歐洲幾百年的造艦高潮消耗下,現在已經的很難再找到幾百年的巨木。
但是用鋼鐵建造戰艦的潛力卻近乎是無限的。
威德爾知道英國人建造的戰艦已經接近了萬噸。
那麼以後一定會出現噸位更大的戰艦。
噸位越大也就意味着可以扛得住更大的火炮。
艦炮和裝甲就像是矛和盾一般,會不斷催使更大的戰艦出現。
威德爾感覺像英法之間發生的那種競爭以後會發生在很多國家之間。
丹麥這次要是戰敗了,還有機會參加到這個競爭之中嗎?
或者說,丹麥還有資格參加進去嗎?
對於自己被解除職務,威德爾一點怨言也沒有。
只是希望這次戰爭能夠爲丹麥多保留一些元氣。
“埃裡克在幹什麼,爲什麼一退再退?”弗雷德裡克七世對於守備軍的這種做法一點也不認同。
顯然將普魯士人消滅在港口才是最爲划算的。
“陛下,普魯士似乎是發明了一種新式的火炮,他們的射程更遠。我們在岸上的軍隊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埃裡克將軍現在退到後方也是爲了保住軍隊的實力。”
“好吧,告訴他,哥本哈根絕對不能丟。”弗雷德裡克七世無奈地說道。
要是將都城丟失了,那麼他一定會被後人的當作一位失敗的國王。
就是不談以後的事情,這次失敗也會讓丹麥的民衆徹底地對他失去信心。
他甚至有可能會成爲丹麥第一個被民衆趕下臺的國王。
想到這裡,弗雷德裡克七世心中就是一陣發寒。
“亞當,你去將王宮內庫中的資金全部拿給莫爾特克,讓他徵募更多的城內百姓。另外,讓他派遣使者去找英國人、法國人談。難道他們的希望見到普魯士成爲一方霸主嗎?”
沒有海軍的普魯士是英國人可掌控的打手。
但是有了這樣一支強大的海軍之後,哪怕是英國人也要對普魯士從新評估了。
因爲這已經讓歐洲大陸的天平嚴重傾斜了。
歐洲大陸可能出現第二個如同法國一般的大國。
你英國人還準備繼續扶持他嗎?
英國人的這種外交政策用了這麼多年,歐洲的這些政客,大都是瞭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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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裡克七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守住哥本哈根,然後等着外部的干涉。
到時候局面還有挽回的餘地。
而普魯士人也非常的清楚,要想勝利,就必須要拿下哥本哈根。
只有這樣的勝利才能夠讓丹麥人民屈服。
只有這樣的勝利才能夠將普魯士送上德意志霸主的寶座之上。
陸軍的士兵看着港口海面上隨處飄散的戰艦殘骸,還有很多未來得及打撈的丹麥人屍體。
再看看自己這邊四艘上面佈滿彈坑的鐵甲艦。
這些普魯士的陸軍彷彿能夠感受到剛纔海戰的慘烈程度。
哥本哈根同馬尼拉不一樣,這裡的丹麥的統治核心,又是一座不大的島嶼,整個哥本哈根以及周圍的城鎮遍佈整個島嶼。
所以,周圍沒有什麼海灘可以給普魯士軍隊偷偷地繞道登陸。
他們最好的登錄地點就是港口了。
中午時分,普魯士的陸軍乘坐這各式各樣的船隻陸續進港。
爲了的運兵,普魯士這次徵用了幾乎整個普魯士一半以上的商船。
爲了保密的需要這些這些船隻都是昨天傍晚才被通知被徵用的。
不僅僅是這些船隻,就連船上的船長和水手都一併被徵用了。
阿登納船長是一艘蒸汽帆船的船長,他們這艘船有一千多噸。
他基本上都是跑南美洲的航線。
自從南洲州的那些西班牙殖民地獨立之後,普魯士就漸漸開始的與那裡國家展開貿易。
雖然英國人想將那裡劃爲自己的勢力範圍,不過普魯士的在那裡的交易量並不大。
不會對英國人造成重大的影響,所以英國人通常是默認這種貿易的存在。
最近一年來秘魯的生意非常好做。
秘魯的那些大莊園主不知道爲什麼開竅了,開始大量的購買武器。
阿登納船長的商船每次都帶去鋼鐵以及武器。
回頭的時候又會帶回秘魯的硝石以及鳥糞肥。
這條線讓阿登納不用擔心跑空船。
至於那些秘魯的莊園主爲什麼突然間買這麼多的武器。
據說是安第斯山脈以西的印第安人非常的不安分。
已經有大量的土地被這些印第安人給搶了回去。
只是秘魯的政府,本來就是由安第斯山西部的礦場主以及東部的農場主拼湊出來的政府。
但是現在是那些礦場主佔據主要的地位。
誰叫那些農場主賺的錢少呢。
所以礦場主控制的秘魯政府對那些農場主被攻擊一直冷眼旁觀。隔着山脈政府的軍隊也不方便前去救援。
安第斯山脈以東的各州只能自行組建軍隊與這些印第安對抗。
本來,他的船正在羅斯托克港休整。
可是,昨天晚上突然有一隊士兵帶着王國政府的命令要將他的船給徵用了。
面對來勢洶洶的大兵以及政府簽發的命令。阿登納自然只能答應下來。
好在政府只是徵用幾天時間,而且還會給予他一定的補償。
但是阿登納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他知道這一定是機密的事情。
夜晚降臨,趁着夜色,一共一個營的士兵在軍官的帶領下上了他的商船。
他們將大炮用繩索固定在商船的甲板上。然後這四五百人的士兵就有序地蹲在船艙中。
是的,就是蹲在船艙中。
因爲商船上的條件有限,他們只能蹲在裝貨的船艙中。
整個港口並非只有阿登納的船。
到了晚上已經有上百艘的商船集中的港口。
士兵們登船的速度很快。
阿登納的商船上好人之後就被一名海軍派遣的軍官指揮着向預訂的區域集中。
在這裡有一些普魯士的護衛艦在來回巡視。
上船的普魯士士兵沒人多說一句話,他們都非常的遵守的機率。
普魯士的士兵服從意識都很強。
直到凌晨時分,阿登納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哥本哈根。
作爲出波羅的海的最後一站。
阿登納的船經常會在這裡加煤。
所以對於這座港口城市,阿登納再熟悉不過了。
因爲商船的速度比較慢,所以都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他們才靠近哥本哈根港口。
此時,崗口方向還能夠聽到隆隆的炮聲。
直到此時,阿登納才知道普魯士已經和丹麥開戰了。
“好消息,我們的艦隊已經消滅了丹麥海軍。真是太棒了!可以準備登陸作戰了。阿登納船長我們去港口外面排隊準備進港吧。”商船上有一名海軍官員,還有陸軍的營長。
在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兩人都難以掩飾地表現出興奮之色。
阿登納船長心中也是倍感震驚。
普魯士海軍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雖然他是一名土生土長的普魯士人,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趕到難以置信。
就是因爲普魯士的海軍比較弱,阿登納這些普魯士的船主纔會經常在丹麥人控制的大、小貝爾特海峽以及厄勒海峽受到到丹麥人的刁難。
因爲兩個國家之間剛剛打過一場戰爭。
所以丹麥人非常仇視普魯士人。
“戈爾登營長,我們是去攻打哥本哈根嗎?”都到這個時候,阿爾登終於可以問出心中的疑惑了。
“是的,阿爾登船長,等到我們打下哥本哈根,逼迫丹麥人投降的時候,你也會的到一塊勳章的。”
“哦,真是太棒了,早該教訓教訓那些丹麥人了,我很慚愧,昨天我的船被徵用的時候,竟然還有一點牴觸。”這句話是發自阿爾登船長的內心。
這個時候前面的船隊正在緩緩進入港口區。
在阿爾登的船上都能夠聽到港口內不時傳來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