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隨着一道冗長的破空聲,不知從哪裡射出來一支箭矢,憑藉着精準的定位,目標很明顯,是直指向了龍榻之上的劉宏。
劉宏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來得突然的一箭,就在前一刻還在笑凌巴太緊張呢,此時這突變故卻是讓他一時嚇得龍顏失色,就連喊叫救命都來不及反應,一時呆呆地坐在榻上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和神情,就好像在特意等待着那支箭過來一般。
凌巴哪可能讓那箭射中劉宏?今日凌巴也早已非昔可比了,在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基礎上也不知道進步了多少番,在感應、敏捷度、力量以及判斷和隨機應變的能力方面也都有了不的進步,儘管平時沒有顯出多少來,但到這種關鍵時刻,纔會越給力。
面對着這來勢洶洶更是突兀的一箭,凌巴頭腦飛快轉動,這種時候要用的可不單單只是身體和武力,腦筋也要動起來,最好是用最少的損失處理險境,所以他憑藉一些簡單的觀察和現在極短極短的時間內就判斷出了其路線是直奔劉宏而來,但他接下來第一個要做的卻並不是貿然出手,而是先推斷出了一個箭矢飛行大概的軌跡,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對於凌巴來說卻也並非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現在的他耳力目力等觀感的提升可不是一點兩點,如果要判斷子彈還不太可能,但對於這支爲求出其不意已經是刻意降低了力量要求的箭矢,卻能夠大致判斷出來。
而後,最驚險的一幕生了:一切說起來緩慢,但不過是一瞬之間,從箭矢破空聲傳來,到劉宏聲音戛然而止,到箭矢已經無限bi近劉宏,尋常人要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出反應基本不可能,但是凌巴卻不一樣,他的身體終於在千鈞一之際飛撲而出,然後竟然是僅憑一手直接抓住了那支箭,這也是因爲這箭本來射得偏門而突然所以力量上就不大,而被凌巴直接果斷截擊而下才能夠成功,不過凌巴也感覺到了手心微微有些麻,這是因爲強制改變飛箭矢動向與皮膚摩擦所致,他的皮膚一向很嫩,這也令他有時候頗爲鬱悶,此時大概也是磨破了些皮,畢竟這支箭矢的力量雖然不夠,度也受到削弱,但也是很可怕的,若非精準的判斷,凌巴想要追上都有些懸。
截住了這支箭矢之後,凌巴沒有多猶豫,果斷地做了一個連續的躲避動作,果然接連幾支箭矢幾乎是緊隨着馬上飛來,而且幾乎都是隨着凌巴的身影,就好像是一直在追着他一般,幸好都堪堪被他避過了,但也將本來被他擋住的劉宏暴1u出來,旁邊就幾乎是不設防的,如果對方要在射擊,很可能中標。
凌巴意識到這點、心中大急,立刻就對劉宏暴喝道:“快,陛下快先躲到下去……”但劉宏現在的身體狀況,哪裡能夠做那樣的移動?
凌巴一出口之後,也很快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的下個動作對劉宏來說就是前所未有的粗暴了,竟然直接毫不顧忌地就將劉宏生拉硬拽下了榻,也不管此時的劉宏身體能否接受住這樣的“折磨”,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在這個過程中有些慶幸也有些疑的是,對方竟然沒有緊接着出手,不過凌巴纔不管他們生什麼事情呢,最好是外面的shi衛現了他們,將他們都剿滅了最好。
皇帝的龍榻當然很大,而且古代的下基本是一個比較大的空間,擠幾個人藏在裡面也不是什麼難事,凌巴將劉宏的雙tui也跟着推了進去之後,又囑咐了一聲:“只能夠先委屈一下陛下了,待我去將這些人解決了!”說完,也不等劉宏迴應,自己又鑽出了bsp;他話說的信誓旦旦,但動作卻是很心,畢竟現在敵人還沒有出現,根據剛纔那一箭他也無法準確判斷出對方的實力,不過以他的考慮,如果真要有人來的話,肯定不會只有一個人。
凌巴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居然突然有一種熱血沸騰了的感覺,當然由於對方的箭矢,他可不會傻帽到去當別人的靶子,即便只是有危險的可能也不要,所以他翻轉了幾下身體,幾乎是用滾的就這樣到了這座寢宮的大門前,然後微弓着身體,如同一隻等待獵物的獵豹一般蓄勢待,開始了等待。
他的等待並沒有白費,如今這皇宮裡面是劉宏的地盤,在這裡本應該守備甚嚴,儘管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但他們唯一的策略便是戰決,否則的話必定會引來宮廷裡的那些shi衛和其他守衛力量,一旦到那個時候,他們便難有什麼作爲,所以凌巴等得起,但是他們等不起,時間多溜走一秒,就等於他們機會少了一分。
凌巴料定他們肯定會自己按耐不住先出手,畢竟如果說劉宏是他們終極目標的話,那麼現在躲起來了的劉宏是他們無法接觸到的,只有自己先進入這個寢宮的空間裡,那樣一來也基本就暴1u了他們的行蹤,凌巴可不相信這些人還會隱身術什麼的,到時候自己自然也可以跟着出手,而且反而能夠佔據主動。
幾乎是很快,凌巴就聽到了有細微的腳步聲傳過來,如果不仔細聽的話,幾乎覺不了,但凌巴的聽覺何等敏銳,自然一下子聽出來,而且還能夠依稀判斷出此人實力不弱、還應該是一個男人,他的腳步很輕盈,但卻無法避免自己身體體重所帶來的重力效應,不像是有些女ing如果真練成了被傳得離奇成輕功的腳步,就算是凌巴也未必能夠察覺得到。
“呲茲……”
十分細微的聲音終於距離越來越近了,到最後甚至幾乎是貼着凌巴的耳朵一般,凌巴知道此人已經無限接近自己,但他還是耐着ing子,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夠着急,否則這麼一會兒工夫的藏匿和算計最終都會白費。
“吱呀”一聲,凌巴聽出來這是寢宮的門被從外面推進來的聲音,儘管已經儘量做到心,但這木門摩擦產生的聲響卻是不可避免的,而後躲在門後微弓着身子微仰着頭的凌巴,便看到了那個他等待好一會兒的第一個敵人。
先這的確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確實稱得上身輕如燕的男人,因爲他很瘦,而且他走路的時候腳的動作也顯得頗爲奇怪,凌巴雖然看不懂,但他知道肯定是某種能夠最大限度降低自己腳下聲音的腳步,只是他不知道里面有一個人聽力好到竟然還是能夠聽出來。
不過這傢伙雖然看起來不顯眼,但凌巴不懷疑這瘦的身體裡面也會爆出驚人的力量來,武者的實力從來就不是由身體外觀來決定的,否則的話張飛也不用和呂布鬥得那麼辛苦,比一比體型也能夠將他壓下去了。
瘦男人進來之後,立刻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可惜的是視線卻始終沒有注目到凌巴身上,這也怪不得他,凌巴選擇位置本來就是刻意的,選定了一個基本上在人一推門進來後如果要四周觀望卻會成爲其視覺盲點的地方,當然凌巴也不會一定認爲對方不會看到自己,他隨時都做好出手的準備,只等着對方1u出哪怕一點兒跡象,不過這人確實沒有看到他,他就這樣一邊點着頭,一邊緩慢而心謹慎地向裡面走去。
就是現在!看着已經完全背對着自己而且並沒有現自己的瘦男人,凌巴心中叫了一聲,果斷出手,他整個人張開身體,就好像是張開了一張巨大的一般,直接居然就將對方整個身體輕易束縛住了,這也幸虧這傢伙身體確實夠瘦,竟然剛好擠進凌巴的懷裡。
雖然覺得懷中抱着一個男人感覺頗爲怪異,凌巴卻由不得這種情緒太多,而且除了控制對方身體,他還必須要控制他出聲音,可惜雙手感覺有些不夠用,他乾脆在對方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中緩過神來的時候直接將對方撞到了地面上去,讓他的臉直接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竟是就這樣堵住了他的嘴,同時也將自己一隻手解放出來,然後他整個身體極其“親密”地壓上了對方的身體,貼着他的耳朵輕聲喝道:“快說,誰叫你來的?”如果不是爲了要問出這個問題,凌巴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纔出手,他想要活捉。
可惜他料到了開頭,料到了過程,卻沒有料到結果,這樣子的確是活捉了對方,對方也無法反抗和掙扎,但他還可以做一件事情——死亡。
這男人眼看着落入凌巴手中,竟然直接自盡了,是凌巴聽說過很多但卻是真正第一次親眼見到的死亡方法、咬舌自盡。
這傢伙顯然根本沒把死當回事,或者早就抱着這樣的念頭,凌巴看着他那張始終沒變的死人臉,一時間不知道什麼滋味。
然後他慢慢回過味來,一個念頭迅閃過腦海:這是一個死士!
這絕對不是凌巴第一次碰上死士,但卻是他在這個世界裡第一次碰見,他沒有想到在前世偶爾會碰上的特殊對手,會在這種時候也成爲自己的對手。
死士,顧名思義,基本上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而且他們的目的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別人而活一般,死亡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模糊的符號,他們就是他們身後人手中最堅實的利刃,而每一次出動,便是一次任務,成則生,不成則死,而他們這樣一個特殊人本身被創造出來,就只是爲了那所謂的任務服務的。
而這些死士出現在了皇宮裡,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