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軍先遣顏良文丑二位將軍,以及他們所領軍隊,與朝廷兩路先鋒大軍分別遭遇,那兩路分別由朝廷大將馬超和關羽統領,二位將軍與他們鬥將不敵被殺,兩支部隊都是全軍覆沒,如今朝廷五路先鋒大軍共計將近三萬人,已經在鄴城三百里外會和,而大隊人馬也緊隨其後,正往此處緊逼而來……”
當傳令兵將這個消息傳到了袁紹處的時候,他正在安排手下謀士審配令其守住鄴城大本營,而自己則準備領軍先出城一戰,掂量掂量彼此實力,再決定下一步如何走。NUOSHU
但一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可以說是震撼人心,他當時差點暈了過去,不過雖然沒暈,卻憋了好久,終於在只剩下私人在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哇”地噴了出來。
顏良文丑一直跟隨着他,雖然兩人大多時候只是被他當成是棋一般的使用,但這兩顆棋作用可是不凡,是他最重要的左膀右臂,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叫他一時怎麼接受得了?
而即便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和消化,心裡面仍然是感覺一片迷茫,渾身都沒了力氣要倒地一般。
親衛隊長陳蘭當即上前一步要攙着他,被他揮手攔住,然後擡頭就看見了手底下謀士們一個個臉上都帶着關心擔憂的表情看着他。
當然了,表面是這樣,心理上肯定是各有所思、各懷鬼胎,雖然這樣想未免太過腹黑,也是對自己、對這些手下不自信不公平,但袁紹遍掃下去,似乎陡然發現自己這看似人才濟濟的滿堂謀士,竟然反而是現在已經被自己下獄還整日喊着“主公三思”的田豐最是會爲自己考慮着想。
心裡雖然這樣想着,也有了這樣的忌諱,但對於田豐他是拉不下面再去請他出來的,那不就等於是承認之前自己是錯了的?雖然現在仔細想想自己未免有些小題大作了,然而小心無大錯,再說自己也只是關押了他,他那個脾性也是該收斂收斂,磨一磨了;至於面前,袁紹自然不會將心中所想對他們表露出來,而且現在心裡面產生的那些想法,顯然並非是心血來潮,袁紹就更不會輕易表露自己想法。
揮揮手讓衆人都退了下去,大家雖然都是面面相覷,但還是依言一一退出去,而最後卻只剩下袁紹獨自一個人孤獨坐在大殿裡。諾免費
空蕩蕩的議事大殿,袁紹的身影突然顯得無比的渺小,更添了幾分滄桑和佝僂。
“唉……”良久,一聲幽幽嘆息傳開來,在大殿內久久不絕……
大漢大元二年三月初,朝廷興兵十萬,從洛陽出發,直逼冀州,兵臨冀州治所,同時也是一方諸侯冀州別駕、渤海太守袁紹所在的鄴城之下。
這一次,由最高軍事統帥大漢大將軍凌巴親自領兵,而他領的這十萬兵,其中有五萬取自凌巴手底下那十萬大軍,另外五萬,則是糅合了“狼牙軍”、朝廷禁衛軍、羽林軍等精銳兵員拼湊而成。
當然了,對於這些將士們來說,能夠成爲被大漢大將軍凌巴領導下的一員,可是能夠讓他們好一段時間在自己的同僚們面前炫耀的一個資本,當然前提是他們要在這場戰爭中活着回去。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瞭如今凌巴在軍中聲望之高,而他這一次之所以決定出來親征,卻也未嘗沒有想要逃避洛陽城裡面四起的風聲的想法,儘管這是一種躲避,看似怯懦的表現。
要知道他功高震主的聲望,已經引起了一部分有心人和保皇派的警惕,暗中有沒有謀劃着什麼不得而知,但肯定是不可能讓他一直如意的平靜下去的,可他的強勢畢竟已經深入人心了,在他還在洛陽的時候,一切都在暗中滋長着,反而更不好控制,而等到他離開了之後,洛陽羣魔亂舞,卻也更有利於他在這種時候看清楚整個洛陽究竟涌動着什麼樣的暗潮,尤其是,小皇帝劉協,在這種情況下究竟是什麼心思。
所以他的想法也就是,與其讓這種矛盾積壓着一朝爆發不可收拾和控制,還不如一下讓它全部暴露出來然後全部驅除,自己先離開,讓他們那些小丑去跳去,看清楚一個人,總是要在“背後”的時候才顯得更加真實,雖然不排除這種意圖可能被人識破然後有隱藏起來的“漏網之魚”,但凌巴也不可能強求絕對。
或許是受到了穿越鼻祖鉅著《尋秦記》的影響,讓他對於自己和劉協這種類似於項少龍和趙盤的師徒關係並不是那麼自信和有把握,更何況歷史早已經面目全非,比起那裡面所描述得更加不堪,自己明顯是在違背歷史,焉知不會因此受到一些“天罰”?
當然放在當前最要緊的問題,還是面前的敵人,雖然弱勢卻也不可小覷之的袁紹袁本初。
此時在凌巴的中軍營帳裡,凌巴和手底下一衆謀臣武將也在分析敵我利弊。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審慎敵人的同時,當然也要認清自己。
彭悳便首先發言道:“……袁紹,田豐、顏良和文丑便是他的左膀右臂,最有力的幫助,如今手下可堪戰鬥拿得出手的兩員大將都已經死了,而田豐也沒有出現,很大可能袁紹不會再用他,所以文和先生的反間計已經生效了。另外,“小三國”聯盟如今已成爲了一個笑話,淮南袁術不可能主動出兵,而荊州曹操也遲遲不見消息傳來,想來對於大將軍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直接大軍揮師迅速攻向冀州,他們也沒有做好準備。至於南邊一些小摩擦,都不是問題,袁紹如今困守鄴城,不過是困獸猶鬥,早晚落敗,而咱們就是來加速這個時間的。”
衆人都點了點頭,他對袁紹勢力的優劣分析很中肯。
可以說袁紹軍中能夠讓朝廷感到棘手的,唯有田豐和顏良文丑三人,但如今這三人一個入獄、兩個身隕,那就都不成威脅了,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這一次實在是一次沒有什麼懸念的抗衡。
當然了,驕傲自大是肯定不會的,但自信也肯定要有,看看兩方的勢力對比吧:
袁紹那邊,如今謀士中可用的其實不多,除去了小聰明的許攸、筆桿的陳琳和沒什麼真本事的逢紀、辛評,審配只能夠守城,是個直接的對手,而辛毗則一直都不受重用,至於武將就更是不堪了。
反觀凌巴這一邊,不只是有着大漢軍中定海神針一般的人物大將軍凌巴親自坐鎮,出道以來未逢一敗(汗,好像其實主要原因是根本就沒有打過幾場,而且實際上大多數都是有着各種各樣原因,主要還是都有“必勝”的把握),讓他顯得象是大漢軍中的太陽一般耀眼奪目,他的光輝自然也更讓對手袁紹也黯然失色;此外,文有“毒士”賈詡,未來的“多智近妖”的諸葛亮,凌巴手下重要謀士彭悳、彭脫、諸葛圭,至於如今已經傷愈的荀彧卻幹着他的“老本行”,在大後方處理大軍的後勤事務,而武則是有關張就不用說了,馬超也是一顆冉冉新生的將星,還有張頜、張遼、高覽等一干出色大將,此外早已經升任了宮中禁衛統領的典韋這一次也特別來助陣了,可謂真的是猛將如雲一般,人才濟濟一堂。
而後,坐鎮中軍,凌巴透過前鋒五路大軍,也有五路先鋒大將,凌巴將目光投注到了對面高聳的鄴城城牆之上。
“袁本初……”雖然並沒有看清對方,但凌巴直到袁紹此時一定也在城着自己,所以他這一聲,凌巴可謂是憋足了力氣,務求讓他聽到。
這裡可沒有什麼千里傳音,靠的都是武將本人雄厚的實力,能夠將自己的音調通過聲腔最大限度傳播出去,而這點對凌巴卻是不在話下。
對面城頭之上的袁紹,臉色蒼白如紙,就坐在城頭之上一張靠椅上,目光也正在注視着下方凌巴這邊。
雙方的目光在半空中遙遙相遇,雖然或許都看不清對方的臉色,但卻似乎擦出了什麼火花來,然後袁紹似乎堅持不住地轉移了開去,而坐在赤兔馬上身形顯得挺拔而威風凜凜的凌巴卻是微微一笑,在這時候繼續說道:“如果迷途知返,此時應當獻城投降,何必陷你自己與這滿城將士百姓們於進退兩難之境地?如今我大軍已到,任你有何手段盡皆施展,除非你能通天,否則也是插翅難飛。這天下,乃是漢家天下,你何必苦苦掙扎?”
“哼”城頭上袁紹冷哼一聲,反脣相譏道:“你也知道這是漢家天下,可問問這天下百姓,問問這天下諸侯,有幾人不知你大漢大將軍凌衛,卻又有幾人知道當今天是何人,又是姓甚名誰?”
“天名諱,豈是隨意便可叫喚的?袁本初你這可是欺君……”
“你說欺君就欺君?你這又是在將天置於何地,將天下置於何地?”
兩人一個城頭之上,一個城樓面前下方,卻是針鋒相對,針尖對麥芒一般,言語之間暗藏機鋒,卻是一場嘴上沒硝煙卻實則亦是危險無比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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