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熱衷宮鬥

“哼!程州牧,你好大的膽子,不知死活,竟敢欺瞞灑家,真當灑家是泥捏的嗎?”

張讓盤問他人,這一套早就了熟於心,不管有理沒理,上手先嚇唬一通再說,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說不定直接跪地求饒了,至於嘴硬的也不怕,慢慢審就是了。

常年接觸的人那麼多,對於程遠志,張讓沒想到會看走了眼,終日打雁,一朝被雁給啄了眼。

程遠志當然是不認的啦,雖說八九成是程遠志帶着張角的首級去了大將軍府,面見了何進一事,但誰都知道宦官與外戚勢成水火,這時夾在中間的程遠志要是認了,那就成了第一個認罪羔羊了。

“張中常侍,本州牧對張中常侍素來忠心耿耿,不敢有所怠慢和隱瞞,不知張中常侍所說的何事?”

見招拆招,程遠志總得知道張讓拿什麼來發難,別等下又是貪圖錢財,那就鬧了大烏龍了。

張讓看程遠志一臉的誠懇,不似作假,便好心敲打程遠志一番,摸了摸虎皮的虎首位置,陰冷地問道:

“程州牧剛進屠戶何進那兒出去,送去了黃巾賊首張角的人頭,如今在灑家這兒,竟要扮作不知?莫不是程州牧以爲灑家乃是三歲小兒,輕易就好哄騙?”

張讓好氣啊,明明是在張讓這兒買的官,有心有膽跑去討賊,那斬殺了賊首,割下首級,不該送來給張讓,當一個回頭客嗎?

張讓做生意,從來都是童叟無欺,老小皆實,卻沒料到程遠志竟然拿着赫赫戰功去送給張讓的老死頭,那個愚蠢無謀的屠戶何進。

程遠志笑了,張讓果然是爲了張角的假首級而來,那就好辦了。

禍水東引,將一切的鍋都甩給何進頭上就行了。

程遠志故作驚慌,連忙急急地問道:

“張中常侍,當時在廣宗,左督軍曾與本州牧談過,說是張中常侍只令左督軍討賊,然後將黃巾蛾賊所得,搜刮平民百姓的錢財,帶回京城洛陽交給張中常侍,再由張中常侍視其情況,下榜撫卹百姓,並沒說張中常侍也要賊首張角的人頭啊。”

“況且,張中常侍,你誤會了。本州牧之所以將張角的首級帶去大將軍府獻給何進,那是看在何進傳檄發文討賊的份上,原想去何進那兒討要點賞金,不曾想,何進說要明日早朝將張角的首級轉獻給天子,由他冒領戰功之後,看天子賞賜多少,再折中衡量給本州牧一些好處,實乃氣死我也。”

這話說到張讓的心坎上了,張讓的確沒想要張角的首級,血淋淋的人頭,哪有珠光寶氣的錢財來得賞心悅目。

當初張讓派左豐去當督軍,是黃巾蛾賊造反作亂,大戰一起,洛陽的官職受到了波及,不得不另外開闢一條財路而已。

現在程遠志一提,張讓就有底了,好在程遠志沒有將誅殺黃巾蛾賊之後,繳獲的錢財也送去賄賂給何進,不然張讓這兒就沒得談了,關係崩了。

“那平賊所繳獲的錢財呢?還不運來京城,交給灑家呈給天子?也好讓天子有個標準,以此來封賞爾等有功之將。”

宦官貪財,但張讓話裡話外,都是爲了體現拿錢辦的全是公事,儘量爭取長相難看,吃相不要太難看。

程遠志心裡暗自吐槽了一句:

“信你個鬼,你這個糟老頭。”

然而,臉上卻是笑嘻嘻的,程遠志趕緊俯首伏低,抱拳說道:

“回張中常侍,本州牧誅殺黃巾賊首張角之後,所得錢財衆多,有黃銀三十大箱,錢貫八百萬吊,珠寶珍玩無數,摺合錢財總共有二千萬貫,本州牧已派麾下將錢財陸續運至洛陽,正在路上了,只待運到,即可交給張中常侍。”

聽到錢財,張讓眼前大放精光,心情好多了,尤其還是這麼多的錢財,彷彿已經落袋一樣,令人喜悅不已。

雖說張讓早有聽聞,黃巾反賊如蛾蟲,所過之處盡皆掠奪罰沒,所積錢財甚多,但沒想到斬殺賊首張角,能繳獲這麼多,幸虧被程遠志撿了個漏,要是張角乃是董卓所殺,這錢可就泡湯咯。

董卓晉升爲中郎將,那是將門一系,又是何進一手提拔出來的,真要有錢,也不會往宦官張讓這兒送。

程遠志看着張讓的面色由陰轉多晴,不禁假裝緊張,小心翼翼地問道:

“請張中常侍放心,押送錢財的車隊雖長,且重,但本州牧保證錢財十日即到,絕不誤了張中常侍的大事,只是敢問張中常侍,本州牧斬殺了賊首,不知能得哪些封賞?”

一方出錢,一方就得賣貨了。

一二百萬貫的錢財,能夠買一郡的郡守或者一州的刺史,如今程遠志許下千萬錢財,少說也得搞個三公來噹噹。

程遠志現在的官職是州牧,一方的諸侯,但始終是地方官,左右不了朝堂,這一次前來京城洛陽,程遠志的目標就是打入朝堂內部,換個能說得上話的朝堂官職。

像中郎將,雖說官職大不過一州的刺史和太守,但往往有反賊作亂,中郎將外派,卻能節制各州郡城。

這就是朝官遠比地方官吃香的原因,能在洛陽當官,哪怕給個校尉或縣令,也比偏僻的州郡郡守強多了。

“你辦好你該辦的事就行了,只要你用心爲灑家做事,該給你的賞賜,一點都不會少,至少不會比那個屠戶何進許諾給你的少。好了,灑家出宮已有一段時間了,是該回去了,還得找找天子透透風,不然明日何屠戶想冒領認功,還真給他矇混過關了。”

張讓搞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又知道有錢財正在路上飛來,不久之後就會落入張讓的口袋,此時已是沒有心思再搭理程遠志了,恨不得立即趕回皇宮內,拉天子劉宏起牀進進饞言,給何進上眼藥。

張讓說完,急急地走了,看樣子除了貪財之外,還極爲熱衷宮鬥。

程遠志掃了一眼時辰,發現天已大亮,趁着朝堂之爭,還未波及到自身,帶着典韋出了西園賣官所,再次逛一逛繁華的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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