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 一錘子買賣

入套了。

程遠志心頭一喜,仍是面帶不善,憤憤地說道:

“常侍,錢不是問題,某已差人先行送十萬貫到洛陽來給常侍了,這不是買官的錢財,而是今日有幸見到常侍,引爲知己,區區一點心意,當作見面禮,常侍要是不收,那某可就翻臉了,非要和常侍大打出手不可。”

程遠志雖然嘴硬,說得極爲憤怒,卻一點動手的跡象都沒有,臉上只有委屈和氣憤。

似乎張讓再說一句拒絕或者反對的話,就是不拿程遠志當兄弟,當自己人。

哦,片刻之間,又有十萬貫入帳?

還是孝敬自己的?張讓突然覺得程遠志有點順眼了,甚至是可愛。

滿口粗俗,言語莽撞,典型的鄉野武夫,但架不住人傻錢多啊。

“十萬,灑家收了。那二百五十萬貫,你到底什麼時候送來?若是戲耍灑家,小心你項上人頭不保。”

張讓話帶陰風,猶如厲鬼索財。

錢允諾得再多,也只是畫大餅,雖說已有十萬貫在路上了,但這只是小錢,張讓關心的是二百五十萬大錢,到底能不能搞來,倘若不能,張讓不介意切了程遠志。

程遠志卻不慌了,甚至聞言極爲生氣,怒道:

“常侍有所不知,天子勤政,常侍愛民,我大漢風調雨順,在幽州屢屢發現錢礦,某跟人說這是常侍的福報,血汗錢,理應將所得的錢財送給常侍。可幽州前刺史郭勳和太守劉衛硬是不肯,要據爲己有,某便將這二人給殺了。常侍,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郭勳和劉衛的死活,張讓一點都不關心,正如一頭巨象不會去關心地上的一隻嘍蟻該不該死。

倒是聽到錢礦,張讓眼前一亮,緩和了語氣,陰柔地問道:

“錢礦?說說。”

看到張讓的樣子,程遠志差點都要笑噴了出來,這宦官果然愛財,還貪得無厭。

人啊,就是難以知足,撿了一個金蛋,就想着把下蛋的金雞也給抓了。可世間的好事,其實並不多,表面看來的好事,後頭往往跟着陷阱。

程遠志眉頭一揚,開始瞎編,扯道:

“回常侍,某在幽州親眼所見,每郡都憑地而起,生出了一個錢礦,郡大則礦大錢多。錢礦每月都會自動產生大量的錢財,比如某所說的廣陽,一個月便有數萬貫,涿郡還遠遠不止這個數呢。”

“倘若某爲幽州刺史和太守,就能將二百五十萬貫錢運來給常侍,還能爲常侍看守各郡的錢礦,準時收穫錢礦裡的錢財送來洛陽,獻給常侍。”

程遠志的弦外之音,張讓聽出來了。

不封幽州刺史和太守給程遠志,程遠志就沒法將二百五十萬貫搞來洛陽,想想從幽州到洛陽,那麼遠的路程,有多少流寇和反賊啊。

就算踩了狗屎運,僥倖一路平安,可走官路,也會經過大大小小的郡城,到時無官無職的程遠志又押送着這麼多的錢財,肯定會受到層層剝削。

說不定遇上個膽子大的,不給張讓面子,直接奪寶搶錢,將所有的錢財給端了,那張讓同樣沒轍,只能在洛陽乾瞪眼。

尤其是程遠志說的錢礦,張讓並不傻,知道這是子虛烏有的。

可這個藉口,卻告訴了張讓:這是長期的買賣。

給了官職,往後每年每月都有孝敬,細水長流,源遠流長。

既然幽州的刺史和太守死了,那這事就更好辦了,死無對證,程遠志就能立即走馬上任。

反正官職早晚都要賣出去的,賣給誰不是賣呀?

將刺史和太守賣給程遠志,還能長期吃利息,一個郡數萬,一年算下來,百來萬淨收入那是穩穩的。

張讓走近一步,將拂塵在程遠志的肩膀上一打,陰笑道:

“唉呀,你早說嘛,灑家看你一表人才,心下鐘意,正想向陛下舉薦你當幽州刺史和太守,剛好你也有拳拳報國之心,灑家便替陛下:準了。”

“這份詔書給你,今日起,你就是幽州刺史和太守了,灑家在幽州境內的錢礦,你可得看好了,灑家的錢財該送,要準時送來。否則,你這官職,灑家還是會賣出去,把你給擼了。”

張讓用手沾了沾嘴,從懷裡抽出來一份燙金黃色的詔書,提起書桌上的狼毫筆,妙筆生花,三下五除二就將程遠志的名字,抄寫在詔書上面,遞給了程遠志,滿眼期許。

程遠志接過來,發現詔書還保存着張讓的體溫,有些溫熱,一股胭脂味香氣從詔書上散發開來。

略略作嘔,強忍着將詔書捧在手上,完全沒有近身藏好的念頭。

不識字的程遠志假裝輕輕掃了一眼,點了點頭,行禮請辭道:

“多謝常侍,某這就離開洛陽,奔赴幽州就任,定當不負常侍提拔之恩。”

詔書到手!

程遠志突然心疼鄧茂運送的那十萬貫錢,有點想提前出城,截停鄧茂,這洛陽不玩也罷,錢財要緊。

好男人,都顧家,都節儉,還是回幽州稱王稱霸吧。

錢花在洛陽,那就是別人家的,花在幽州,還是自己的。

張讓以爲這是長期買賣,先收下十萬貫見面禮,坐等月月天降巨財。

可程遠志是什麼人?

手持錘子的程遠志,做的自然就是一錘子買賣。

詔書拿到了,往後程遠志就是幽州刺史和太守了,要是有不長眼的,還買了這兩個官職,那就各憑本事咯。

“嗯,回去吧。催一催,令人把錢財送過來,天子有大用。否則辦事不利,灑家便讓禁軍將你抓回來,凌遲處死。”

恩威並施。

張讓不得不恐嚇一下程遠志,甭管起不起作用,順勢而爲。萬一程遠志聽進去了,那賣官給程遠志,還能見到回頭錢。

程遠志像小雞啄米,點了點頭,便緩緩地躬身退了回去。

再不走,就要被張讓身上那股味道給醺暈過去了。

一出西園賣官所,程遠志不敢逗留,這洛陽可是銷金窟,程遠志剛來一天,就花了不少金錠、金磚。

若是鄧茂押送的錢財到了洛陽,那還不得霍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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