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當猛將
在位於許都城城西一條街道旁的一座院落,乃是偏將軍王服的居所。王服雖然也是出身官宦世家,不過幾年前的董卓之亂,王服也是跟着家道中落,特別是當年洛陽的一把火,幾乎是將王服的全部家當都給燒光了。後來王服好不容易熬過了董卓這一劫,跟着天子一塊回到了洛陽,並且在許都定居。只不過王服家財早已散盡,加上家中又沒什麼勢力,只能是在這偏僻角落置辦了一套家室。
不過王服倒也是有點本事,這幾年光景,愣是讓王服一點一滴將家族給提起來了不少,只不過唯一讓王服頭疼的,卻是自己那個寶貝兒子。或許是因爲妻子去世的比較早地緣故,王服對自己的獨子王克還是比較溺愛的,這也就造就了王克一些囂張跋扈的性格。特別是之前董卓之亂的時候,王服寧願自己受苦受累,也沒讓王克餓着渴着,一點苦都沒吃過,也難怪王克到現在還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雖然王服早就知道,王克這副德行早晚都會闖出禍事來的,可一方面王服也忙着恢復家族聲望,另一方面,王服也溺愛獨子,不肯太過嚴厲,這件事也就這麼一直拖着。可讓王服沒想到的是,就在幾天前,王克終究還是闖下了大禍了!
當衆調戲曹操和夏侯淵的妹妹!一聽到這個消息,王服當時就感覺一陣涼意直接從腳後跟衝到後腦勺!無論是曹家還是夏侯家,那都不是王服所能招惹得起的,一想到自己的的寶貝兒子竟然惹了這麼大的禍,王服就是腦門一陣陣地發緊。可眼下王克被關進了大牢,不管怎麼樣,王服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獨子在牢裡受苦啊!這幾日王服那可是爲了救兒子,到處求爺爺告奶奶,連頭髮都愁白了,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連王克的面都沒見上,一想到寶貝兒子呆在大牢裡,王服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老爺!”王服一個人坐在書房裡面唉聲嘆氣,在旁邊的一名老管事也是看着着急,對王服說道:“您可別太着急了,肯定有辦法能夠救少爺出來的!”
“唉——!”王服長嘆一聲,他何嘗不知道對方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王服根本就找不到救人的路子,更不要說將王克從大牢裡撈出來了,思索了片刻,王服皺着眉頭說道:“這樣吧,你現在去買一些重禮,我再去一趟夏侯府上,看看這次夏侯家的人願不願意見我!這件事的根源還是在曹家和夏侯家,只要把他們都擺平了,相信克兒就有救了!”
“是!”這老管家對王家還算是很忠心的,就算現在王家如何落魄,老管家還是始終堅定地跟着王家。聽得王服的吩咐,老管家二話不說,轉身就是離開了書房,去執行王服的命令去了。
目送老管家離開之後,王服的臉上也是再度露出了糾結的表情,雖然剛剛他是這麼說了,可心裡卻是很清楚,夏侯家和曹家要是真有那麼好說話,只怕王克也不會被一直關在大牢裡面,連見都不能見上一面。猶豫了許久,王服忍不住動起了另一個念頭,嘴裡也是念念有詞:“若是,若是找他們出面,或許,或許夏侯家和曹家會賣面子吧!只是,他們,他們會幫我這個忙嗎?”
“開門!開門!開門開門!”就在王服心中糾結的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了一把暴喝聲,把王服也給嚇了一大跳。當即王服就是皺起了眉頭,快步走出了書房,卻是發現這喊聲正是從大門外面傳來的,不僅如此,府上的大門也被砸得咚咚響,分明是有人在用力敲門。
“嗯?”本來就在爲自己兒子的事情煩心,現在竟然又有人在砸自家大門,王服的臉上立馬就是浮現出了一絲怒意。雖然他王家已經衰敗了,但也並不代表是任何人都能騎在他頭上的!當即王服就是沉聲喝道:“哪裡來的潑皮!也敢來王家放肆!來人啊!給我把外面的潑皮給我趕走!”
“是!老爺!”在王服的府上還是有幾名家丁的,聽得王服的命令,立馬就是朝着大門跑去,而王服也是冷哼一聲,轉身就準備回到書房去,可還未等王服進書房,就聽得大門那邊傳來了一聲聲慘叫:“啊!你們!你們怎麼打人啊!啊——!”
聽得家丁的慘叫聲,王服先是驚愕,緊接着就是憤怒,這幫子潑皮來家中搗亂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打人!王服立馬就是邁開步子朝着大門趕去,他倒要看看,是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潑皮,敢在堂堂大漢偏將軍府上如此猖狂!
在大門口,十多名身穿鎧甲的彪形大漢正堵在門口,在他們的腳邊,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名家丁,正不停地在地上翻滾、呻吟,而那十幾名彪形大漢卻是談笑風生,就好像那些倒在地上的家丁與他們毫無關係一般。
“這王服好歹也是個偏將軍,怎麼手底下的人這麼差?”其中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漢子撇了撇嘴,很是不滿地哼道:“本以爲跟着來可以好好活動活動筋骨,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無趣!”
“許仲康,此事本來就是我和妙才將軍兩人的份,是你們硬要跟着來的,現在又說無趣!唉!我當真是交友不慎啊!怎麼認得了你們這幫子狐朋狗友!”在衆人當中身材最爲高大的一名漢子卻是一臉無奈地聳肩說道,只不過看到那懸掛在門框上、搖搖欲墜的兩扇門板,以及那些躺在地上打滾的家丁,眼角卻是帶着一絲極爲隱晦的喜色。
這漢子自然就是典韋了,而跟在典韋身邊的,正是跟着典韋一塊來王服府上搗亂的夏侯淵等人。原本跟着典韋一塊來搗亂的,只有夏侯淵一個人的,可現在卻是多出了諸如許褚、曹仁、曹純等一干曹將。帶着這麼一羣悍將,典韋簡直就可以拉出去打仗了,現在卻是跑到這小小的偏將軍府,的確是有些大題小做。不過對典韋來說卻不然,典韋可是故意在這些人面前說漏了嘴,就是想要多拉一些人來組幫手,準確來說,應該是拉一羣人來共同背黑鍋!
“你,你們!”就在典韋等人談笑風生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把怒喝聲,衆人回過頭一看,只見這家的主人王服此刻已經是滿臉怒意看着他們,怒喝道:“典韋!夏侯淵!你們,你們竟然在此行兇!簡直就是目無法紀!我,我要告上朝堂,請天子處罰你們!”
王服雖然是盛怒之下,也知道眼前這些人全都是曹操的愛將,單純跑到曹操那裡告狀,根本就是無濟於事,所以乾脆就是直接提到了朝堂,想要借天子之名嚇退這些人。只可惜,王服的這點心眼根本不起作用,聽得王服的話,夏侯淵立馬就是惡狠狠地瞪了過來,指着王服的鼻子就是罵道:“好你個王服!你縱子行兇,當街調戲我妹妹,難道你還有理了不成?這大漢天下可不是你姓王的!今天我就要代表我妹妹,來你們王家討個說法!”
夏侯淵分明就是得理不饒人,倒打一耙,而其他幾人也都是跟着夏侯淵一塊喊了起來,其中曹家的年輕子弟曹純瞪着一雙倒三角眼,一臉陰狠地喝道:“還有曹公的妹妹!王服,你們父子倆還真的是膽大包天啊!竟然連曹公的妹妹也敢調戲!打人又怎麼了?今天我不僅要打人,我還要燒了你這座破房子!我看誰能說什麼!”
夏侯淵總算還站在理字上說話,曹純卻是不然,這小子乾脆就是來打蠻的,張口就是要燒人家房子,氣得王服的兩撇鬍須都是無風自動。夏侯淵和曹純這是擺明了來秋後算賬的,偏偏王服又是理虧,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是強忍着怒意,低聲下氣地對典韋等人抱拳一禮,說道:“諸位將軍,末將也知道這件事是犬子的不對!末將管教不嚴,還請諸位將軍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末將、犬子計較!”
王服出身官宦世家,現在卻是如此低聲下氣的,那也是着實不容易,夏侯淵等人見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典韋撇了撇嘴巴,卻是用手輕輕碰了碰旁邊的許褚,許褚立馬就是明白了過來,冷冷一哼,上前一步,喝道:“這天底下的好事倒全都給你們父子攤了去?曹公的妹妹,妙才將軍的妹妹,那可都是千金之軀,那夏侯小姐更是典將軍未過門的妻子!你兒子在大街上當衆調戲兩位小姐,現在只是說句便宜話就想這麼罷休?果然是好算盤啊!”
許褚這番話一說完,王服那是氣得全身顫抖,要不是考慮到雙方彼此身形相差太大了,只怕王服都有要跟許褚拼命的心思了。而典韋也是在旁邊嘿嘿一笑,那雙眼睛珠子卻是在王服府內到處亂飄,他有意讓許褚他們衝在前頭,自己則是好趁亂在王服這裡找出點什麼東西來當做證據。歷史上,衣帶詔應該是在曹操舉行秋獵之後,劉協纔想出的辦法,現在自然是找不到衣帶詔了,不過王服既然能夠與董承他們串通一氣,要是之前沒有什麼聯絡,打死他也不相信!他就是要找到證據,然後一竿子將劉備他們全都給打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