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和李儒帶着麾下的士兵不斷後撤,已經進入涇陽縣境內。
涇陽縣,一共有三條河流穿插而過。
其中,最大的一條河流是是涇河,第二條是清峪河,第三條是冶峪河。這三條河流穿過涇陽縣,使得涇陽縣的水系發達。因爲是冬季,所有河流的河面都已經結冰,冰面的厚度足以支持百姓在冰面行走而不破裂。
賈詡和李儒領兵後撤,遇到河流都是直接從冰面穿過。
大軍後撤到涇陽縣,卻遲遲沒有發起反攻。
對此,典滿心中滿腹怨言,賈詡和李儒都說了抵達涇陽縣後,就要組織士兵發起反攻,現在都已經進入涇陽縣幾天了,卻還沒有丁點動靜。
夜晚時分,中軍大帳。
典滿臉上露出不耐的神情,說道:“賈先生啊,您看我們都快要退到涇陽縣的縣城了,若是我們還不能擊敗袁紹,恐怕涇陽縣又要失守了。”典滿的老子是典韋,是正宗的官二代,而且典滿自身的武藝也非常厲害,又是狼牙營的人,說起話來百無顧忌。
況且賈詡和李儒都是他的長輩,說話就更隨意了。
賈詡看了李儒一眼,朝李儒點了點頭。
李儒笑說道:“阿滿,我們領兵在此駐紮,袁紹明日肯定會領兵追上來的。你放心好了,從明日開始,我們就和袁紹開戰了,你率領的一百狼牙營士兵也可以派上用場。”
典滿一聽,興奮地問道:“當真?”
李儒一翻白眼,他用得着和一個小屁孩說謊話麼?
李儒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目光黃忠、徐榮和周倉,說道:“黃將軍、徐將軍、周將軍,我們明日趕路的速度就會放慢,等着袁紹領兵追上來。兩軍相遇後,我們就要和袁紹決戰了,但一開始並不是取勝,依舊要佯裝失敗,主動撤退。敗退的路線和時間都已經設計好了,你們且聽我仔細道來。”
李儒身子微微前傾,給三人下達了任務。
等幾個人聽完後,都點了點頭。
說完後,李儒又看向典滿,說道:“阿滿,你是最重要的一環,不容忽視,這一戰能否勝利,就看你的準備了,千萬不能出了紕漏。”
典滿拍着胸脯說道:“李先生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李儒點了點頭,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袁紹追殺了這麼長的時間,很興奮很着急,就如同是一個急色的男人賞析棋手,想要撤掉女人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一樣。這樣的人,瘋狂得近乎失去理智,是下手的最好機會。李儒和賈詡一退再退,是時候反擊了。
李儒和賈詡相視一望,臉上都露出淡淡的笑容。
大軍交戰,兩人已經是成竹在胸了。
夜幕下,當李儒和賈詡停下休息的時候,袁紹的大軍也停下來休整。
深冬臘月,北方的晝夜溫差非常大,袁紹也不能在寒夜行兵。深夜,冷風呼號,插在營中的火把在寒風中不停地搖曳,通紅的火苗子閃閃發光,將營地照耀的通透明亮。
白天的時候,田豐住在囚車中,因爲晚上寒氣太重,所以田豐在營帳中歇息。
他被袁紹扔在一旁,已經無法參與袁紹的軍機大事。
對此,田豐無可奈何,只能心中嘆息。
中軍大帳,帳中擺放着兩個火盆,盆中燃燒着通紅的火炭,熱氣從火盆中冒出來,將營帳中的寒氣全部驅散。
袁紹目光掠過大帳中的文臣武將,笑說道:“我們的大軍已經成功咬住李儒和賈詡大軍的尾巴。明日一早發兵,肯定能追上他們。因此,明日是決戰的時機,衆將務必要打起精神,一鼓作氣將賈詡和李儒擊敗,若能活捉兩人,就最好了。”
袁紹微微一笑,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他連戰連勝,心中已經飄飄然了。
郭圖立刻站出來,抱拳說道:“主公,如今時值冬季,天氣寒冷,我們冀州的士兵一直生活在北地,習慣了這樣寒冷的天氣,所以身體並無大礙。然而,李儒帶領的益州軍常年生活在西南益州,肯定受不了這樣的寒冷,此乃主公佔據天時優勢。”
“其二,主公麾下文臣武將濟濟一堂,人才薈萃,而且還有數萬精兵,可謂是兵精將廣,所向披靡。那王燦雖然佔據益州,但麾下的兵力分散爲三路大軍,不僅要抵擋主公的大軍,還要抵擋曹操和袁術,如此一來,李儒大軍肯定佔據弱勢,此乃主公佔據人和優勢。”
“其三,涇陽縣處在關中腹地,沒有山川險道,適合大軍快速行軍趕路,這也是我軍能快速追上李儒大軍的原因。況且李儒的大軍沒有險道可守,無法擋住主公的大軍,這是主公佔據的地利優勢。”
郭圖侃侃而談,猛地一揮衣袖,朗聲說道:“主公佔據天時、地利、人和,擊敗李儒指日可待。明日大軍決戰,主公定能一舉擊敗李儒,入主長安,直逼益州。到時候,曹操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主公領兵入益州了。”
他說完後,抱拳彎腰揖了一禮,然後回到坐席上。
袁紹聽見後,哈哈大笑,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連連誇獎郭圖說得對。
許攸見此,撇了撇嘴,卻沒有說話。
若是這時候跑去觸怒袁紹,肯定是不明智的行爲,雖然他覺得李儒用兵可疑,但沒發現任何可疑的地反,所以許攸沒有站起來說話。
次日,天氣依舊晴朗,豔陽高照。
雖然晝夜溫差大,夜晚的時候天寒地凍的,可白天卻豔陽高照,暖和的太陽照耀在身上,非常舒服,而袁紹也領兵快速趕路了。
中午時分,袁紹率領的大軍終於追上了李儒的大軍。
李儒沒有逃跑,反而讓大軍停下來和袁紹交戰。
袁紹見此,沒有急着讓大軍衝殺,竟然先讓顏良衝上去搦戰。他策馬而立,神色傲然,那模樣就好像是貓戲老鼠,根本沒把李儒的大軍放在眼中。
顏良衝出來後,黃忠也衝上去迎戰。
兩人剛剛一交手,黃忠就察覺到顏良刀法的不凡之處。
顏良揮舞手中長刀的時候,每一刀都力量十足,而且刀法大開大合,完全是拼命的路數,非常的棘手。
黃忠心中想斬殺顏良,可轉念又想到佯裝失敗的命令,心中感覺非常憋屈。因爲顏良的武藝不是蝦兵蟹將,他想要裝作是比顏良弱一點,這就很考校黃忠的能力,他稍微不小心,就可能被顏良傷到,所以黃忠和顏良交戰,非常的不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