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還需一段時日先生才能返回,不想這麼迅捷!”一行人落座之後,趙興噓寒問暖。
“主公每天站在廣場上嘴裡唸叨‘先生怎麼還不見來歸’,原來都是假裝的呢!”站在角落裡的李鐵柱甕聲甕氣對着正四處打量的許婉琳嘀咕,聲音不是很大,恰恰夠廳里人聽到。
“這個李鐵柱!擺明了拆我臺!”趙興心裡咬牙切齒地想,“不過這下句接得可真到位!通過一個小孩的描述,更能體現我求賢若渴的心情啊……嘎嘎”
“卻是讓國昌掛憂了”賈詡聽到李鐵柱的話後心裡也是暖暖的,“這是犬子賈穆,今年八歲”,賈詡將身後一個年齡和李鐵柱相仿的男童喚至身前,向衆人介紹道。
“見過主公”賈穆落落大方地向趙興行禮。
“舉止得體、言談平和,真有乃父之風也!”趙興看了之後眼前一亮,不由得誇讚道。
“國昌卻是謬讚了!”賈詡客氣地說道,同時指着一個嬤嬤懷中抱着的孩童說道“這是幼子賈訪,尚不滿週歲,卻是在我遊歷期間所誕,故名‘訪’”。
“這是長女賈瑩,今年十歲,年齡和少夫人之妹年齡相仿……”賈詡依次將家人向趙興和衆人做了介紹。
人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會打洞”,趙興看到賈詡的子女,不論男女容貌皆端正清秀,行止得體,不由得心生感慨。想自己上輩子還沒來得及做父親,這輩子卻少了諸多顧忌,今後不但要當爹,而且要帶頭做表率,多生多養,子孫滿堂,爲民族之崛起而努力奮鬥!
賈詡介紹完之後,關羽也將家人向衆人做了介紹。原來關羽之父關毅並未隨關羽同行,因解縣本就是上黨郡治下,與長子縣相距不遠,一旦家中有事,騎快馬兩日便可返回。此次關羽僅攜妻子胡氏(名胡定金)與長子關平前來。
關羽在三國的名將中屬於平民出身的代表,其家庭並無什麼根基和背景,這次前來也就是一家仨口。當看到才滿五歲的關平時,趙興忽然想起來貌似關羽的二子本來是叫‘關興’的,現如今既然還沒有出生,那以後怎麼也不能叫“興”了,這不是亂了輩分嘛。
趙興將新蓋好緊挨着自己院子的北邊一片院落送給了賈詡,足夠安置他們一大家子了。
關羽一家人雖然少,但爲了表示趙興的重視,也爲了鼓勵關大哥多爲革命輸送新鮮血液,趙興將南邊緊挨着自己,與送給賈詡的院落面積相仿的一片房屋送給了關羽。
爲了讓人好區分辨認,同時也爲了滿足某個傢伙起名字的癖好,這不,賈詡居住的院落被命名爲“崇文園”、關羽居住的院落被命名爲“尚武園”。
被賈詡拐帶回來的羌人被安排在了臥虎莊“凹”字形的右上角,被關羽招攬來的家兵被安排在了臥虎莊“凹”字形的左上角,正好便於兩人對自己所招人馬的管理和訓練。
兩夥人馬因爲中間隔着一個大廣場,也不至於牙齒碰嘴脣,中間起矛盾。趙興都想好了,今後兩幫人馬隔着廣場中間的打擂臺互相看着對方訓練,在比較和競爭的氛圍之下,絕對能調動訓練積極性。
如果有人手癢了,不服氣了,相互之間吹鬍子瞪眼了,好辦啊,上擂臺“PK”,單挑羣毆都可以,只要不帶武器,不傷性命就成,打得贏就是“大哥”,打不贏就是“二哥”。
以後如果再有人馬來投奔趙興,那就繼續沿着“凹”字形兩邊向前延伸建房子,直到接上遠處的點將臺。如果真能連接過去,那估摸着沒有一萬人,也有八千人了。
當然了,趙興最終是不會將這麼多人全部放在自己院子周圍的,真有了那麼多人馬,圍着自己居住的應該是將士兵丁的家眷們,廣場周圍以後是生活區、市政中心,至於部隊嘛,未來的城牆上,現在的莊子外都可駐紮。
趙興所住的院落如今也經過了擴大,原來的圍牆被拆掉之後,三排五間的房子南北兩邊又各加了兩間房屋(一排合計九間),後邊院子裡原本是幾畦菜地,現在只留下幾株桂花樹,又栽了些別的花木,然後緊挨着起了兩排和前面三排同樣規模的房子。
前三排房屋正中一間前後都有門貫通,謂之“廳”,廳之間修了帶檐的走廊遮蔽風雨,每排房東西之間的空檔全部蓋上了偏房,可以安置僕人居住。
這樣趙興的院子就成了全封閉類似於老北京四合院一樣的格局,前後有五進,趙興娘李玉娉、妻子許婉婷、小姨子許婉琳以及今後的女眷住於後兩排。
前三排成了趙興理事、召集會議、以及家將的住所。如果從中俯瞰,一排排房子排列的整整齊齊地好似營房,而且前三進院落三橫加一豎(走廊),端得像個“王”子。如果再加上前面正在擴展休整的廣場以及廣場中間的擂臺和最遠處的“點將臺”,隱隱約約就像一個“皇”字!
當然,某個無良之人肯定不會當面承認這是自己早有的預謀,只會說:“哎呀,你這人怎麼喜歡牽強附會、胡思亂想呢?怎麼會是個“皇”字呢,你看我們家前後是五排的院子,你哪裡見過寫成五橫的‘王’字?”
整個大院落被趙興命名爲“拙政園”,意爲勤能補拙,天道酬勤之意。
由於臥虎莊背靠着山嶺,向後延展的空間比較受限,只能順着太行山脈向南北兩邊擴展,向西面即順着山勢向下向前的開闊平坦處延伸。趙興的院子從位置上講,處於高處,正好可以俯視前面和下方,視野開闊,利於防守。
原臥虎莊的佃戶相繼都要被趙興搬遷到坡下的平坦處,靠近許家酒坊的位置,這樣既便於他們前去許家酒坊做工,又容易促進漢羌之間相互接觸。
說實話,也就是擱在了古代,趙興又是這片土地的實際擁有者,不然國土資源局和城市規劃局的人肯定要找趙興的麻煩。居然把大片耕地用來修建“經濟適用房”和“安置房”!
騰出來的地方,趙興是給後面將要加入臥虎莊這個小團伙的人員準備的。按照趙興的話說,這叫“栽下梧桐樹,引來金鳳凰!”翻譯過來就是“人才引進安居工程”!
眺望着遠處廣場上已經開始訓練的家兵和羌人,趙興胸中隱隱有了一些得意。目前臥虎莊的人馬從數量上已經超過了前生自己所在部隊一個營的人數。
由於在晉陽新開的“醉仙樓”憑藉45度濃香長河一舉打開了局面,現在的臥虎莊憑藉兩座酒樓的收入,簡直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連關外的拓跋鮮卑和羌胡都派商人前來大票大票地掏錢買酒,還說什麼“寧可三日不啖肉,不能一餐無長河”。
趙興將賺得的錢財繼續收購糧食,基本上一石糧食釀成酒賣出去賺回來的錢,可以買下十石糧食,除去工錢和糧食價格以及損耗,趙興的白酒生意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六百的利潤。如果按照這種滾雪球的方式增長下去,不出兩年,趙興的財富將成爲上黨乃至幷州首富!
而趙興想得更絕,如果雪球滾得很大的時候,自己突然不再增加產量,那麼所有收購上來的釀酒原料——糧食就會堆積起來。對於現代企業來講,原材料大量積壓是很危險的,那意味着資金鍊可能斷裂,但對於趙興而言,他要得就是這個結果!趙興怕糧食多嗎?他恨自己糧食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