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平二年,天下形勢趨於平靜,袁紹軍再次退回冀州,公孫瓚解南皮之圍後退翻易京,而後廣積糧草於易京,同時在易京高築城、深挖溝,豪言稱:易京積粟三百萬石,可供十萬大軍吃三年,城牆加固,十萬大軍圍攻三年不可下。
公孫瓚如此之態,足以證明其已無雄心,在劉備的勢力越來越大,而他的勢力越來越小,甚至要靠劉備苟活時,公孫瓚選擇當起縮頭烏龜沉湎於酒色之中。
相比公孫瓚,呂布這個劉備的損友卻在一次次挫折中選擇向劉備低頭,從一開始要跟劉備別苗頭,連一點軟話都不肯說,如今卻在處處碰壁下向劉備低眉順眼,甚至送美女人才以討好之。
劉備面對幾乎快要抱成一團的袁紹跟曹操,劉備只能繼續當冤大頭,因爲他的目光還是放在雍涼、巴蜀這大後方。
興平二年春,閻行與馬超開戰。
自從馬超阻止馬騰趁劉備徵蜀之機入三輔,馬騰父子的關係就破裂,馬超無奈之下前往漢陽。
韓遂得知後命閻行率軍前往試探,馬超素來向跟閻行決一死戰,兩軍決戰於渭水平原。
最終馬超以一招之差敗於閻行之手,馬超軍大敗,退回渭水以南,渭水以北的廣大地區被閻行攻下,閻行並趁機攻佔顯親、略陽一代。
馬騰聞言大怒,隨即起兵朝漢陽殺來,韓遂已起兵,不過其卻駐紮在漢陽、隴西金城三郡交界處——榆中城,擺明了馬騰出隴西便襲其後,馬騰不出他則坐看閻行收攏漢陽。
馬超無奈,隨即想陸城軍求援,趙雲不敢決斷,隨即將求援使者送往長安。
劉備得到消息召集衆幕僚前來議事。
郭嘉、戲志才、荀攸、荀彧、賈詡、顧雍、鍾繇、賈逵等心腹赫然在列,衆謀士遍覽馬超求援信後都看向賈詡。
賈詡乃涼州人,又剛從武威趕來,對西涼方面的事宜他還是很清楚的,再加上他年紀最大,老成持重。
賈詡道:“主公,如今馬韓交戰,乃主公平定西涼的天賜良機,不過不可輕啓大軍。”
顧雍、賈逵、鍾繇都是初進劉備智囊決策層,因此沉默不言。
劉備疑惑道:“馬、韓乃西涼悍匪,若不啓大軍如何平之?”
劉備想起馬韓早些年對抗董卓,那可都是朝廷精銳,曹操赤壁之戰後平韓遂、馬超亦是調集精銳。
郭嘉道:“主公,對付韓馬只可用計,若用力平之,韓馬必抱成一團,然而若用計使其自相殘殺,而後再出精兵助之,西涼可一股而定。”
戲志才道:“不錯,西涼有消息傳來,韓馬之間看似濃雲密佈,實際上韓遂心腹謀士成公英已前往隴西秘密會見馬騰,若主公真起大兵以應馬超,恐怕馬騰會跟韓遂聯手先驅逐馬超。”
劉備見荀攸、荀彧皆點頭,道:“那如今計將安出?”
戲志纔跟郭嘉對視一眼道:“可令一使者前往漢陽調停馬超、閻行爭鬥,一方面給足馬超支持,使馬超再於閻行戰,馬騰見主公無意陷入西涼泥團,定然與韓遂報前年之仇,韓馬決戰後主公再取三郡。”
劉備點頭,遂看向賈詡:“長史以爲如何?”
賈詡半眯着眼,聽到劉備發問如睡醒一般,好半天道:“二位計策不錯,可韓遂人稱九曲黃河,馬騰也不是凡夫俗子,如何能讓他們放心決戰纔是問題的關鍵。”
荀彧道:“不錯,除非主公率軍出三輔或者再徵蜀。”
“然而中原局勢平靜,曹操坐兗州,呂布守徐州,劉表在荊,袁術亦剛剛重新掌握壽春,恐怕中原一時半會不會起大戰。”
荀攸接口道:“張飛在河內與文丑對峙,東郡袁紹圍東武陽,這些根本無法組成強有力的藉口,讓馬騰、韓遂以爲主公真的出軍。”
郭嘉笑道:“中原戰局還不夠糜爛,主公此番若出軍中原,名不正言不順,空費兵力與人力,與其如此不如再把目光投向蜀中。”
戲志纔會意站起身道:“主公,自從主公率軍回三輔,成都城的局勢已在無數暗潮中醞釀,今年春恐怕就是他們各方爆發的時間,主公正好二次徵蜀。”
“此番徵蜀,必定是馬到成功,一旦主公大軍入蜀,恐怕各種跳樑小醜都會出現,去年未曾上演的一幕,今年恐怕會更加精彩。”
劉備點頭,看向荀彧:“荀治中,子午道與褒斜道的整修情況怎麼樣?”
荀攸道:“在主公刻意關注下,兩道整修分段整修,如今都已初步完成整修,但是離主公要求的都鋪上青石與石磚還需要些時日。”
劉備點頭,看向荀攸,荀攸雖然新來,可劉備卻任命其爲雍州牧長史,實際上的雍州政事長官,賈詡與荀彧乃整個劉備轄地的長官。
“今年軍糧足夠嗎?”
荀攸點頭:“三輔地區經過兩年的屯田已初見成效,各地都有大豐收,如今不僅不需要晉陽、幷州糧草支援,反而可以就近支援武都、安定各郡,不過軍糧還是得從幷州等地運。”
劉備擺手:“那倒不用,再次徵蜀,不必求劉表,但用甲械從南陽、江淮、荊州換糧,他們必定會很樂意。”
“主公英明。”
劉備擡手:“這都是諸位的心血,既然大局已定,那派誰前去漢陽調停馬超、閻行兩人呢?”
荀彧道:“臣建議有鍾長安(鍾繇及張郃之後爲長安令)前去。”
鍾繇乃曹魏在雍涼的第一任得力大臣,派他前去漢陽,他的能力劉備不懷疑,何況歷史上他曾數次說服馬騰爲曹魏出兵。
劉備一拍腦袋道:“吾記得有個叫張德容的,也讓他去吧。”
“喏!”
其實劉備不知張既早已在荀彧腹中,準備讓他做第二人選。
劉備道:“爲了給蜀中減輕壓力,命高順進駐雒陽,賈逵督郝昭、鮑超等數部入河內,支持鄭渾、張飛在中原站穩腳跟,旗號不防打救援臧洪的旗號。”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