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想要做成某件事,可能會與最初的目的相違背,但只要保持住自己的本心,不要在這其中迷失便可。
那有仍氏雖然和諸夏一樣,都是在奴役這別人,在我們沒有足夠強大之前,不得不與妖魔做同伴,等我們足夠強大,即便是妖魔也要按着我們的方式的生活。
我們現在做的就是這樣,藉助他們的力量,來分擔來自諸夏的壓力,爲我們爭取發展的時間。
只要我們最終的目的達到了,至於用什麼手段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要明白,我們所做的事情不是請客吃飯,必須要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壯大我們自身,沒有強大的力量,再美好的理想也只是一句空談罷了。
”
少炎沉默了良久,道:“少炎明白了,不過首領,那姒啓真的會在秋天時候攻打我們?”
楊浩點點頭“應該是真的,嬀庚在這一點上應該不會騙我們,只不過我沒想到他們居然有如此的野心,哼!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啊。”
“……”
見少炎沒理解這個梗,楊浩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道:“好了,這些東西就按我剛纔說的辦法處理吧!”
少炎點點頭“是!”
楊浩臨走前,隨手從這一堆蘿蔔中拿了一根,在衣服上隨意的擦了擦,咬了一口,嘎嘣脆。
“懷念的味道。”
楊浩喃喃自語道。
而另一邊,嬀庚此時正在任康的住處,
“康少君,在此地過的可還好。”
嬀庚道。
任康點點頭:“大齊對我還不錯,吃穿用度並不缺少,也並未太過於限制我的自由。”
“這便好,你入學府的事情,那齊首領已經答應了。”
“真的?”
任康聞言驚喜不已。
嬀庚點點頭:“過幾天你應該就可以去學府了,不過,康少君,你在長安城這麼久,對那學府怎麼看?”
任康想了想道:“那是個神奇的地方,我這段時間認識了一個學府的學生,從他那裡我聽了很多之前從沒有聽過的事情。”
“哦!少君能否爲老夫說上一說。”
嬀庚捻着鬍鬚,看着任康。
“嗇夫,您知道這世界是個懸浮的大球?”
任康興奮道。
“一個大球?這怎麼可能,從古到今,先人們都知道這天是圓的,地是方的,怎麼會是個球形,難不成,這就是那學府說的東西,簡直荒謬。”
嬀庚聽完之後,對學府的能力變得有些懷疑起來以爲,以爲那裡就是個胡說八道,誤人子弟的地方。
見到嬀庚不悅,任康便將從獲那聽來的傳說,對嬀庚講述了一遍。
剛開始嬀庚一臉的不以爲然之色,但是當聽到楊浩居然遇到神蹟之時,頓時就不淡定了。
任康說完,嬀庚喃喃道:“不周山?這不是傳說中支撐着天地的神山嗎?”
任康聞言,眼睛一亮道:“嗇夫您知道不周山?”
嬀庚點點頭道:“吾先前也以爲這是個傳說而已,想不到齊首領居然能夠遇到如此神山,看來這大齊果然是受神明庇護的,怪不得能興起如此快。”
受到這個時代的侷限性,嬀庚越想越覺得自己看到了事情的本質,對於大齊的結盟更加堅定了許多。任康得知了這等秘聞心中很是興奮,對那飄忽不定的神山向往不已,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夠像楊浩一樣,爬到山頂,看一看真實世界的模樣。
收回心神,任康好似想起來什麼,問道:“嗇夫,先前吾在城外見到蒹葭姑姑了,她怎麼也來了。”
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嬀庚便也沒有瞞着任康,便道:“吾族要與大齊聯姻,蒹葭少君今後便會留在長安,成爲齊首領的妻子。”
“什麼?姑姑要嫁給齊首領?”
任康聽到這個勁爆的消息,驚訝無比。
嬀庚點點頭:“不錯,爲了吾族這是最好的選擇,先不提這個,少君繼續說說大齊學府的事情吧。”任康好似還沒震驚中回過神來,雖說他管蒹葭叫姑姑,但實際上,二人的年級相差的並不懸殊,按年齡來算稱之爲姐弟也不爲過。
而對於正在青春期的少年來說,難免會對某些人產生過幻想,而蒹葭就是任康曾經的幻想對象,至於擼沒擼過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當然這種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便可,雖然有些震驚和些許的失落,但也知道這不是他能阻止的。
默默了嘆了口氣,與嬀庚說了一些他所瞭解到關於學府的一些事情。
當嬀庚聽到任康背誦了一下不完整的乘法口訣時,心中的震撼比先前聽到世界是圓的還要震驚。
“這些都是學府教的?”
嬀庚滿臉驚駭的問道。
任康點點頭道:“這只是我那個朋友不經意間透漏出來的皮毛而已,學府教的遠不止這些,我感覺學府的那些學生,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要比這時間,大部分人懂得的知識要多很多。”
嬀庚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在有仍氏可以算的上知識分子了,不只是會寫一些字,甚至也知道簡單的加減法。
但是和那個乘法口訣比起來,他會的那邊東西,說出來簡直有些丟人,用螢火與皓月之光相比都不爲過。
“少君你這個決定是對的,能進這個學府,付出這些代價,老臣認爲很值得,少君到了學府後無比勤加學習,只要回到有仍,老臣必與諸位長老一起,保少君爭一爭下任首領之位。”
嬀庚面容肅穆道。
任康聞言卻是有些不以爲然,他對當首領並沒有多大興趣,有那時間還不如打獵,或者學一些神秘的東西來的有趣。
不過爲了不駁了嬀庚的面子,和一些其他的原因,任康不得不裝出一副感激的樣子道:“康,多謝嗇夫。”
嬀庚見任康態度如此端正,心中很是滿意。
“少君自幼便聰慧,當時首領的不二人選,如今再得了那些知識,真是吾族幸事。”
二人有交談了一會兒,嬀庚正要離開,任康這時忽然想起來什麼,將其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