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王府的大管家看着自家老爺的臉色,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
趙序的健王府已經是家大業大,裡邊聘請的家丁、傭人便有數十人之多。
而和希王府比起來,卻仍有些差距。
且就拿最直白的來說,健王府上上下下總共就那麼一個管家,而希王府,卻是有三個之多。
這完全可以顯示出兩者之間的差距。
希王府裡的雜事要遠比健王府多,家丁、傭人,也要多不少。
除去府邸面積差不多大以外,和趙格這裡相比,趙序那裡簡直就是寒酸。
這是由兩人的位置決定的。
所謂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身份層次不同,往往會造成很多方面的明顯差異。
趙序不過是皇室荊湖北路建設集團的董事長,趙格,卻是整個利民銀行的董事長。
本來這地位差距就很明顯,更莫說皇室建設集團的體量還不如利民銀行大。
如果不是同爲大宋郡王,都是趙洞庭的叔叔,這大宋的皇親。
趙序可能都很難有和趙格論交的機會。
這也造成趙格的氣場較之趙序要大許多,作爲利民銀行董事長的他,這兩年更是愈發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讓得府內人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家屬都在他面前頗爲拘謹。
“您這兩天去趟荊湖北路,見一見荊湖北路的齊正陽,再請他去健王府拜會健王。
告訴他,本王與健王乃是兄弟,誰敢不把健王放在眼中,就是不把我們其餘這些郡王放在眼裡。”
忽的,趙格偏頭對管家說道。
“是。”
管家愣了愣,連忙答應。
齊正陽,是皇室利民銀行荊湖北路總行的董事長。
從趙洞庭發展皇室企業到如今,皇室企業可以說是跟着大宋的經濟一路迅猛漲上來的,甚至說相輔相成都不爲過。
皇室企業在大宋經濟總量中佔的比重已經非同小可。
銀行、建築、醫藥、教育,再到尋常吃穿住行,皇室企業完全是多面開花。
到現在,已經繁複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興許拋開趙洞庭的皇帝身份不論,只把皇室企業算在他的名下,他也是富可敵國的人物。
就在這日,希王府的管家便離開了夔州府,往江陵府方向去。
而在這段時間前後,大宋其餘幾個郡王府也有動靜。
年齡最長、掌管着大宋皇室藥業集團的興王,王府坐落在臨海的臨安府。
在收到健王的信後,同樣是派遣親信前往江陵府。
僅次於興王、希王,在大宋皇室服飾集團有着相當話語權的敏王,再有同樣在大宋皇室建築集團任職,且是董事的盛王,大宋皇室海運集團的睦王,大宋皇室珠寶集團的和王,大宋皇室教育集團的泰王。
排除趙序以外的八大郡王中,僅僅只有身爲監察令的趙與珞沒有半點動靜。
當然,他也壓根沒有收到健王趙序那封帶着強烈憤慨的信。
趙與珞和趙序、趙格他們這些郡王到底是有很大不同的。
首先他是朝中監察令,身居要職,當朝一品。
這就註定他不能是尋常的皇親國戚,且不能和皇親國戚們走得太近。
再就是趙與珞並非是皇室嫡親,封了郡王全是因爲功勞所致。
趙序他們明面上沒敢說什麼,但心裡泛着酸水的時候指不定腹誹着什麼。
或許打心裡眼瞧不起趙與珞出身也說不定。
趙與珞的皇室宗親身份,在他們看來,也就是劉備那什麼中山靖王之後要稍微上得些檯面而已。
是以,這些年來這些郡王們和趙與珞之間也是涇渭分明。
誰都不稀得搭理誰。
時間悄然流逝着。
八大郡王都是在皇室企業中頗有話語權的人物,他們紛紛派人到江陵府路,顯然是要興起些風波來的。
只不知,那將會是怎樣的場景。
這時候還呆在紫荊山莊內的齊武烈也顯然不會具備未卜先知的能力。
術業有專攻。
在武道修爲方面他冠絕大宋,但並沒有和皇室企業中的人打過交道。
在把裘雛廢掉以後,他也沒有去細想健王趙序會再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弄”回自己的兒子去。
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事情而已,知道趙洞庭心思的齊武烈壓根就不擔心自己的紫荊山莊會在這件事情上付出什麼帶價。
僅兩日。
就陸續有荊湖北路皇室企業下面各集團的董事長級別人物拜訪健王趙序。
這在之前是幾乎沒有過先例的。
八大郡王之間本也是各有各的心思,相互之間不見得就沒有暗自較勁,他們下面的那些人當然也站隊明確,不會隨隨便便就去和別的郡王套近乎。
這是犯大忌的事。
也就是現在被紫荊山莊“壓”到頭上來,他們才這樣一致對外。
這些郡王們的共同點,便是把皇室的尊嚴看得極重極重。
一時間健王府頗爲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