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比趙洞庭年紀要大,如今下顎已經蓄起鬍鬚。再加上久居國主之位養成的威嚴,現在看起來已經完完全全是個中年。
在他旁邊,莫里倒好像仍然差不多是老樣子。作爲阿星皇的左膀右臂,此時的他看起來怎麼都更像是阿星皇的紅顏知己。
他比以前更要妖媚了,哪怕穿着甲冑,更多的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味道。大概大部分初見他的人,都不會覺得他是男人。只會想阿星皇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喜歡讓自己的妃子裝扮成將領跟在自己身邊。
還真是錯生了男兒身……
趙洞庭眼中帶着笑意從莫里臉上瞥過,兩人眼神有瞬間的交會。然後對阿星皇說:“國主快些免禮。”
繼而大笑,“咱們兩個有多年未見了吧?”
阿星皇對着趙洞庭眨眨眼,“已有十餘年了,阿星皇常常想着天帝陛下,只可惜上次來長沙,未能得見天帝。”
趙洞庭又道:“走,朕已經在宮中設宴。國主隨朕進宮。”
兩人心裡都明白,這些禮節、排場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起來。
阿星皇和趙洞庭的關係不同於別的國主。兩人更是好友。
當即,禁衛軍、儀仗隊開路,趙洞庭坐在車輦上親自帶着阿星皇往皇宮中去。
到宮中,趙洞庭先是和內閣大臣們陪着阿星皇飲宴。這個過程也只是做做樣子,時間並不是很長。
然後,趙洞庭便帶着阿星皇前往御花園去了。
這纔是真正正席。
趙洞庭還把吳阿淼和白玉蟾兩個傢伙召過來,不爲別的,就爲和阿星皇喝酒。
開喝之前就約法三章,誰也不許用內氣逼出酒勁。
阿星皇看這陣勢就開始苦笑,“看來天帝陛下這回是非要灌醉我不可了?”
說完瞧了瞧白玉蟾和吳阿淼兩人。
趙洞庭笑道:“他們兩都是朕的好友,放心,朕不會灌你。咱們誰都喝一樣多,呵呵,你既然來了,總得讓朕儘儘地主之誼吧?”
阿星皇道:“那看樣子我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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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洞庭點點頭,又看向站在阿星皇旁邊的莫里,道:“莫里,你也喝。”
莫里捏着蘭花指,嬌滴滴道:“天帝陛下,人家不會喝酒啦……”
吳阿淼聽着聲音眼睛一亮,“這……這位是?”
這傢伙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婆娘多的覺悟,家中已是又添幾房嬌妻,這會兒看着“嬌媚”的莫里,卻還是有些見“色”起意了。
頓時,趙洞庭和白玉蟾臉上笑容都有些古怪起來。白玉蟾顯然是發現了莫里的“蹊蹺”。
莫里則是嬌媚地瞥了眼吳阿淼。
阿星皇笑道:“這是我麾下御林軍統領,莫里。”
莫里終於說話,對着吳阿淼說:“大人好。”
吳阿淼聽着他的嗓音,頓時傻了,“男……男的……”
然後便不敢再看莫里,端起酒杯掩飾自己的尷尬,“喝酒,喝酒。”
在這樣私人的場合,他向來是極爲放得開的。這也是趙洞庭叫他和白玉蟾來的原因。
叫宮中其他人來,難免會太過正式,太過拘謹。
趙洞庭是想告訴阿星皇,雖然如今他是琉球國主,但他始終是把他當作朋友的。
而阿星皇看樣子也是領會到趙洞庭的意思了,要不然,不會這麼自然。
接下來,五個大男人開始了拼酒。不,更貼切的說應該是四個。
莫里可能更希望別人將他當作女人。
不過他的酒量卻不是蓋的。
吳阿淼最先被灌倒。
緊接着是白玉蟾。
趙洞庭、莫里和阿星皇也是半醉。
忽然,阿星皇說:“這國主,當得真是無趣啊……”
趙洞庭問道:“怎麼?”
阿星皇道:“每日就是處理不完的奏摺、奏摺……呵呵,後宮天天勾心斗絕,不得安心。有時候,真想把她們全都轟出去……”
他大概也就會在趙洞庭面前說這些話。可能在他想來,這個方面兩人能有共同話題。
趙洞庭卻是道:“我倒是沒有你這些煩惱。政務,我都丟給了內閣,我的女人們……也相處得很好。”
這無疑很是出乎阿星皇的意料。
大宋比之琉球大不知道多少,他一直以爲,趙洞庭在這方面的煩惱要比他更甚。
他忙問道:“政務丟給內閣?那你做什麼?”
趙洞庭道:“我只負責整個大宋發展的大方向,以及那些特別重要的政務。須些小事,全由他們做主。”
阿星皇諱莫如深,“你難道就不擔心他們……”
趙洞庭搖頭輕笑道:“我信任他們。而且,你以爲我們大宋的監察省、明鏡臺,都是擺設嗎?”
阿星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此次我得在長沙多呆一陣,多學學。”
然後又問:“那你的後宮……”
趙洞庭只笑着反問:“她們都愛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