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愣了愣,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道:“你請她進來吧!”
曹枕簟等他這麼多年,又長得這麼漂亮,若說他心裡完全不心動,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當初他是把曹枕簟當作妹妹看待的,對於接受曹枕簟,始終有種淡淡的罪惡感。
太監出去了。
很快曹枕簟就走進來,那太監很是識趣地沒有跟進來。
趙洞庭看着曹枕簟,曹枕簟也看着他。然後忽然,俏臉便有些紅了。
趙洞庭瞧着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明知故問道:“你來找朕,是有事嗎?”
他總不能說,你來找朕,是不是來向朕表白的吧?
雖然現如今大宋的風氣較之以前已經要開放許多許多,但曹枕簟顯然是那種比較內斂的女孩子。
也正因爲這個,趙洞庭纔對她格外憐惜些。
若是那種熱情奔放投懷送抱的,趙洞庭大概還真不會當回事。
曹枕簟的臉又紅了些,連耳垂都紅了。她輕咬着脣,過半晌,才聲若蚊吟般道:“皇上,枕簟……喜歡你。”
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做到的極致了。
趙洞庭當然不意外,輕輕嘆息了聲,道:“朕知道。”
然後看着曹枕簟的雙眼,又說道:“可是你要明白,朕已經有許多妃子。再加上朕有國務要處理,平時,肯定是沒有太多時間陪伴你的。”
“枕簟不需要皇上時刻陪着。”
曹枕簟似有些急促,道:“枕簟只想靜靜的陪在你的身邊,哪怕皇上不給枕簟半點名分也沒關係,枕簟只想陪着皇上變老。”
她有些動情了,“枕簟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太多。只想……只想……這輩子,枕簟大概是沒辦法再愛上別的男人了。”
趙洞庭並不懷疑曹枕簟這話的真實性。
他之前可以說是沒有給過她希望,甚至明言拒絕過她。但她,卻依然心甘情願地靜靜的等了他幾年,將她最好的年華都在等待中度過了。
她如她所說的那般,只是遠遠的觀望着趙洞庭。
若非是這次壽宴,她大概也不會如此。也許,她會繼續靜靜的等待下去。
只是她知道,若是這次壽宴再保持沉默,她便這輩子都可能沒法和皇上結緣了。
畢竟,皇上也三十了。而且,皇上看起來根本也沒有要再納妃的心思。
趙洞庭又輕輕嘆息了聲,瞧着眼前泫然欲泣的紅裙美人,憐愛終是壓過了心裡那淡淡的結。
若在這時還拒絕曹枕簟,那未免太殘忍了。而且趙洞庭不得不承認,自己內心深處其實是對曹枕簟有想法的。
若真是曹枕簟在他心中沒有半點位置,當初曹枕簟被健王世子欺負的時候,趙洞庭也不會那樣暴怒。
他伸手將曹枕簟摟在懷中,道:“既如此,那你就做朕的女人吧!”
曹枕簟的情緒徹底決堤,伸手摟住趙洞庭的腰,哭起來。
她剛剛好怕,好怕皇上會再度拒絕她。因爲那樣,她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是不是還會有勇氣再向皇上坦明心跡。
現在,她終於完完全全可以放心了。
她多年的等待,終於等來了她想要的結果。
兩人在藏書閣內摟了許久許久。
趙洞庭這才輕輕鬆開曹枕簟,問她,“那你以後,還繼續擔任皇室賑災基金會的會長嗎?”
曹枕簟通紅着臉蛋道:“枕簟全聽皇上的。”
性子本就頗爲柔弱的她已經徹底化身爲小女子。
這樣的小女子,是能將百鍊鋼化成繞指柔的。
趙洞庭憐惜地看着她,道:“徐老年歲已高,朕也不忍心讓他太過操勞。如此吧,你且在基金會中挑選個靠得住的人,待考察後,朕再將你納入後宮,將基金會會長的位置傳於他人,如何?”
曹枕簟說:“若是皇上對其他人不放心,枕簟可以這輩子都替皇上看着基金會的。”
趙洞庭道:“基金會的確很重要,關係着皇室的臉面和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
曹枕簟點點頭,“那枕簟就替皇上看着基金會。”
趙洞庭笑着摸摸她的腦袋,“既然你要成爲朕的女人,朕怎麼還能讓你爲這些俗事所累。你還是挑選個靠得住的人吧,會長的位置以後再說。”
他是個灑脫的性子,就像上輩子那樣,很難做到朝九晚五。
只待將大宋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他想去追求自己的夢想。而這個夢想,也是他上輩子的夢想。
那就是帶着自己的女人周遊世界,看遍這全世界的風光。
曹枕簟又輕輕點頭,依偎在趙洞庭的懷裡,“枕簟全聽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