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做皇上
金陵城內,除了四處燒殺擄掠的遊兵散勇之外,再無什麼人跡了。許是這金陵的守軍太過頑強,許是這金陵的士子太過迂腐,許是其他的什麼道理,總之,在這裡,雖然取得勝利的方傑麾下的軍馬卻並無多少喜悅的心情,畢竟,爲了這場勝利,他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現在,既然自己已經是這個城市的主人,面對這些曾經負隅頑抗和給了自己足夠苦頭的人,準確地說是敵人,那就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既然連主帥都下了命令,那自己還不搶,不拿等什麼?鬼才知道過了今天,明天會是什麼樣呢。
一片廢墟旁,幾個面色兇惡的兵勇正盯着剛剛發現的幾個姿色不錯的年輕女子調笑着。“哎呀,我說,你們不如就跟了大爺們,陪大爺們玩玩,大爺們可是不會虧待了你們的……”說話的是一個綹子鬍子般的傢伙,邊說邊伸出自己的鹹豬手,試圖要摸摸人家姑娘的臉蛋。
看到這大漢如此淫褻的目光,這幾個女子不禁嚇得大叫起來,儘管她們的臉上也塗抹了很厚的鍋底灰,儘管她們剛纔也曾故意扮作垂垂老太,可是她們的婀娜體態以及現在這幾聲清麗的喊叫,已經準確無疑的再次將她們出賣了。
一個個子矮小,但身形卻很胖的傢伙對着綹子鬍子說道:“老四,你他媽的簡直就是廢物,連個姑娘的臉都摸不上,真是夠弱的啊。”其他幾位聽着這矮胖子這般調笑,紛紛將目光盯着之前那個老四身上。
聽到衆人這般鬨笑,老四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媽的,老子讓你們笑,老子要好好地讓你們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收拾了這幾個娘們。想到這裡,這傢伙忽然揮舞起手中的刀子,趁那些女子不注意的時候,這傢伙利索地一挑,居然將這最外面的一個女子的衣裙撕裂了。
看着那女子如雪色般的肌膚,老四有些忍不住了,一個箭步來到這女子跟前,在舌頭猛舔的同時,將這女子已經攔腰抱起,向着不遠處一堵破牆走去。身上的女子那曾見過這種陣狀,看到這老四如此粗野,早就嚇得是花容失色,大喊大叫起來。
看着老四這般,隨同他的那些兵勇們這才如夢初醒,我靠,老四真他媽的都牛的,看着架勢,這傢伙是準備就要在這裡幹啊。媽媽的,這樣的好事憑什麼只有老四你才能享受?不行,自己也要好好樂一樂。真是常年大雁,到最後,反倒是讓這大雁啄了眼了。沒有想到老四這傢伙平日裡看見,似乎蠢笨傻傻的,可是等到見了這久違的女人,這傢伙居然比誰都跑的快。
於是乎,這些兵勇獰笑着,如餓虎撲食一般,向着那幾個早就索索發抖的女子奔去。一時間,這廢墟旁滿是女子的呼喊聲、男人的淫笑聲。
柳小婉和燕兒相跟着,穿了粗布衣服,臉上也塗抹了極重的鍋底灰,選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向金陵城外逃去。
一路走來,兩人慌不擇路不說,而且還走的是氣喘吁吁了。特別是柳小婉,平日就是在畫舫上風花雪月,尋常又那裡走的了這許多的路,不要說是這種僻靜小道,就是平坦的管道,這一路下來,也讓她有些吃不消。
燕兒看着柳小婉這般,心裡雖然焦急,可是卻也沒有辦法。看着小姐臉上已經滾落的汗珠將那鍋底灰沖刷的溝溝溪溪,隱隱約約中小姐的白皙膚色可以清新得見,燕兒不由的更是焦急。
“小姐,不行,我們就歇息一下吧,你看你,這汗珠滴落的如此厲害,早把你臉上的遮擋之物沖刷了,這樣下去的話,不要說是逃出這金陵城,估計一會兒要是碰上什麼人,咱們可就慘了。”燕兒扶住已經勞累的不行的柳小婉,言語中滿是焦急和關切。
柳小婉用自己的纖纖素手扶住自己的胸口,好一陣子才說出話來:“燕兒,我是走……走不動了,要不,你就先走吧……”聽到小姐這般,燕兒有些惱了,看着柳小婉,着急的說道:“小姐,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燕兒就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難道我就能眼睜睜的將你留在這裡而自己逃命去?要真是那樣的話,我燕兒與豬狗又何異?”
柳小婉看着燕兒有些惱怒的眼神,心裡感動之餘卻又自顧自的說道:“燕兒,你說得是沒有錯,可眼下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要是我們再這樣,也許誰也討不了。既然這樣,那還不如逃出一個是一個,你身子比我利索,走路也比我快,要是沒有我,或許你真的可以逃出去呢,可是現在,因爲我,說不準真的會拖累了你啊。”燕兒心裡感知到這柳小婉是一片好意,可是,自己真的就能狠下心來嗎?當年,如果不是柳小婉,自己早就被奸人凌辱了,如此大恩大德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想到這裡,燕兒鄭重地說道:“小姐,你不要再說這樣陷燕兒於不忠不義的話了,當日,燕兒的清白和性命都是蒙你所救,今日,正是我燕兒報答小姐的時候,我燕兒又如何能丟下你而不管呢?小姐,你先休息一下,等到身子舒服了,我們再走。”
看到燕兒這般堅決,柳小婉心裡一暖,輕聲說道:“燕兒,你可真的是傻啊。”說完,柳小婉的眼睛裡已經滿是淚水。燕兒看到小姐這樣,不由焦急道:“小姐,小姐,你千萬莫要再哭了,要是你哭出聲來,或許那些賊人就能順着聲音尋來了,而且,就算是他們沒有來,你這臉上的鍋灰也會逐漸被沖掉的,這樣也會被那些賊人看出端倪的。”
聽到燕兒這般言語,柳小婉心裡越發悲苦,曾幾何時,她柳小婉也是金陵的名妓,每日裡除了錦衣玉食,每日裡也就只是詩詞書畫,雖然不能夜夜風花雪月,但是卻也不會狼狽到如此四處逃竄。可是現在,她這個昔日的頭牌,也難逃這悽苦凋零的命運啊。唉,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爲什麼那些賊人要將這好端端的千古名城弄成這樣一個樣子呢?柳小婉說什麼也想不通。
其實,不光柳小婉想不通,此時此刻,面對這金陵城裡一片狼藉,四處哭喊,隨同方傑出徵的八大金剛的另一位,這方臘昔日麾下的神射手龐萬春也實在是有些想不通。在他看來,這次攻打這金陵城原本沒有錯,畢竟,聖公大皇帝方臘要不斷的拓展自己的城池和屬地,但是,爲什麼這方傑在自己的軍隊取勝之後還要如此縱容麾下的軍士呢?看着他們燒殺搶奪,姦淫擄掠,龐萬春的心裡着實是有些難受。當日,聖公宣稱的替天行道,救百姓於水火之中的錚錚誓言猶在耳旁縈繞,可眼前的一切卻讓自己有些大失所望。看着那些金陵城的百姓,龐萬春的心裡就一陣抽搐,要是我們每次都這樣,那即使奪下了這大宋的江山又能如何?難道這天下的百姓還能相信我們這樣一羣如豺狼般兇狠,如猛虎般殘暴的所謂的救世主嗎?
想到這裡,龐萬春不禁搖搖頭,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方臘糊塗,這方傑怎麼能也這樣呢?不行,自己必須去勸住一下,要是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來。
急匆匆來到這方傑的帥營,看着方傑有些落寞地坐在那裡,龐萬春的心裡也是一陣難受。要說自己和方傑的關係在八大金剛裡可是最好的,除了年齡相仿之外,最主要的還是他們的脾氣相投。因爲他們生在這風起雲涌的亂世之中,每個人都渴望建立一番功業,平日裡他們飲酒之時,每每喝道酒酣耳熱之際,兩人都會激揚文字,高談闊論,糞土當年萬戶侯。等到方臘舉起造反的大旗時,他們自然毫不猶豫地就加入了方臘的陣營,最初,他們打了幾場勝仗,也佔領了不少城池,殺掉了一些□□污吏,也得到了周圍許多百姓的好評和愛戴。可惜,好景不長,方臘似乎就忘記了當初起事的本意,居然南面稱孤了。要說這當皇帝一時,原本也無可厚非,可是,方臘如此做,可實在是有些不明智啊。就爲這稱帝一事,方傑和龐萬春都曾私下找這方臘談過,雖然換來了的是於事無補和一頓臭罵,但是無形之中,卻將兩人的距離拉的更近了。也正是因爲如此,這次出征征戰金陵,龐萬春主動請纓和方傑一起共同爲方臘奪下這金陵的戰略構想努力。
可是,現在,方傑這麼一個聰明睿智的將領,怎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呢?龐萬春心裡這麼想着的時候,就來到了這方傑的眼前。帥營門口的親兵看見是副帥前來,也不敢怠慢,趕緊使了一禮。龐萬春卻懶得搭理,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嘴裡馬上就是毫不客氣的責問:“方傑,你怎麼能下的了這樣的命令,這金陵城可是六朝古都,千年名城啊,今日我們雖然因爲戰事而佔領了它,可是你如此昏庸,居然要手下任意踐踏和荼毒這裡的生靈,你……你可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方傑聽着龐萬春的責罵卻沒有起來爭辯,只是靜靜地坐着。龐萬春本來高漲的怒火突然卻好像沒有發泄出路似的,因爲他突然發現方傑的眼裡已經是滿含淚水。而在方傑的面前擺放着一副軍報。看着上面的字跡,龐萬春的心裡也是忽然一緊,緊接着他的眼睛裡也是滿含淚水,聖公大皇帝居然駕崩了!
顧不上再說什麼,龐萬春緊挨着方傑身邊坐下,再次緊盯着那份軍報,有些哽咽的問道:“大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方傑搖搖頭,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雙眼望着遠處的虛無,眼神裡一片空洞。
龐萬春正要繼續再問的時候,忽然大營外一片喧譁,他心中本來怒火還沒有發泄,現在又擔心這方傑的身體,再加上剛剛得知了方臘的死訊,此刻再聽到這大營外的吵鬧聲,心裡越發的不耐了。
急匆匆的走到帥營外,龐萬春卻看見幾個親兵正押着兩個女子走來。“怎麼回事?”龐萬春沒有好氣的問道。其中一個親兵回答道:“回稟副帥,我們找到了大帥要我們尋找之人,特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