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守城血戰
眼下兩方得戰陣各點起來,松油火把,氣死風燈高高的挑起在馬首一旁。是亮如白晝。再看場中央,還在打着。這回換上了尉遲敬德,尉遲恭的這杆龜背駝龍槍,使得是神出鬼沒。可是無論怎麼進招,都被楊林的一對囚龍雙‘棒’,給牢牢地封擋在外頭。根本是遞不進去招,靠山王楊林現在,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是在支撐着,至於身後的衆家太保,雖有心上前來助陣,可一是楊林沒有發話,這個老頭脾氣倔着呢。要是不經他的允許。擅自上前來助陣,輕了是罵你一頓,重責責軍棍十下。二便是,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看看夠不夠格,這要是貿貿然上去,不得像那幾個太保一樣,再把命丟在那裡,可就得不償失了。故此,是人人相望,卻無人肯策馬上前。至於魏文通心裡,是急得如同油烹一般。可深知老王爺的秉‘性’,是也不敢上去,只得苦苦的等候着。盼望楊林主動回來。
尉遲恭一連,又紮了楊林三槍。都被楊林給用囚龍‘棒’磕開,沒等楊林回過神來,尉遲恭是撥馬便往回跑,邊跑邊嚷道“下一個該誰了,把酒給我斟上,我還真有些餓了。等吃飽喝足了,再陪老頭玩上幾個回合,可就該回家睡覺了。明天繼續來。”說罷是撥馬往回來。
楊林現在是又累又餓,再一聽尉遲恭這番話。氣得差點,沒在馬脖子上出溜下去。定了定神,嚥了口吐沫。也想回歸本陣,明天再說。起碼這一天沒吃飯了,看着人家對面,已經是擺起來桌案。放上酒菜,那些人竟然在戰場之上,就開始吃喝起來。不時的有人舉起酒杯,遙遙的對着楊林敬一下。可把楊林給氣得夠嗆。
楊林是帶馬往回來,可就聽得身後一人喝道“楊林老兒,莫非是怯戰不成?待某家,與你報了這國仇家恨再走不遲。”說着話,一匹馬跟箭打似的,一路馳來。
楊林定睛觀瞧,就見這員大將是淡黃的臉龐,胯下一匹黃驃馬。手中一對瓦面熟銅雙鐗。是人也‘精’神馬也威武。楊林看着這身打扮,腦海之中,忽然閃現出一個人來。那便是自己打南陳的時候,遇到的那員姓秦的大將。跟面前的這個人,長得有幾分相似。胯下也是黃驃馬,手中一對瓦面熟銅雙鐗。
楊林打量多時,這纔開口問道“對面來將何人?”說罷是將囚龍‘棒’,撣再馬的鐵過樑之上。自己要稍稍喘息一下,畢竟人老不以筋骨爲能。這人上了歲數,又打了這麼一天,並且水米沒粘牙。怎麼能受得了?楊林現在就憑着一口氣,在這裡強‘挺’着。
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瓊秦叔寶。一開始便要出陣來回鬥楊林,卻被李雲來給攔住了。李雲來深知這楊林,乃是這隋朝的第八條好漢。而這秦瓊是第十三條,還得跟尉遲恭並列。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要說楊林,還是上了幾歲年紀。人到七十古來稀,這就不錯了。
“我父乃是南陳的總兵,他老人家姓秦,恕個罪說名彝。就是死在你這老匹夫的‘棒’下。今天我要爲父報仇,楊林你廢話少說,納命來吧。”秦瓊說着,是催馬上前,舉鐗就砸。
楊林聽了此言,就是大吃了一驚,急忙策馬避過,衝着秦瓊一擺手。急聲對其言道“你且等等,你是何人之子?你在說一遍?秦彝,原來是他。要不說老夫一看見你的長相,便覺得面熟呢。唉,那是老夫當年惟一做下的一件錯事。老夫當時,也是身不由己呀。所以把你爹的鎧甲也留了下來,現在還在我這裡,我每每是睹物思人呀。本以爲他已經無後了。實在沒想到,他還有一個孩子。天可憐見,秦瓊呀,爲了彌補我等初所做的錯事,我有意收你爲我的義兒幹殿下,你可願意?我雖有這些太保隨‘侍’左右,可你看看,這些人不過都是酒囊飯袋,沒有一個,能日後繼承我這王位的。你要是願意,就趕緊的下馬歸順。日後老夫把這喏大的家業和這王位,都雙手送與你。你看可好?”楊林說着話,這也休息得差不多了,雖是飢腸轆轆,可在戰上幾個回合,還能勉強支持的住。手中的囚龍雙‘棒’,也暗暗的準備好了。
秦瓊一聽是,一陣的冷笑,張嘴就是呸的一口。吐了楊林一口吐沫。咬着後槽牙對其言道“我說楊林呀,你是錯翻了眼皮了。我怎麼能認賊作父呢?你別再耽誤功夫了,趁早納命來吧。”是一鐗緊似一鐗。秦瓊在這玩命,後面陣裡的徐茂公,看着陣前的二人,你來我往打得是不可開‘交’。便轉過頭來,對着李雲來言道“主公,看來這楊林,非是一人可敵的呀?依我之見,既然已經是採取車輪戰法了。那就做得再徹底地些,一輪派上去幾員大將,一起打他,讓他顧左顧不了右。豈不更好?”徐茂公說罷,是手捻鬍鬚,笑看着李雲來。
李雲來兩眼一亮,轉頭看了看身後。衆人此時,已經吃喝的差不多了。李雲來高聲對後面說道“羅士信,馬三保。齊國遠,李如輝,段志賢。你們上陣與秦瓊輪戰楊林。今天非得把這老兒,給‘弄’趴下不可。”說罷是衝着幾人擺了擺手。
幾個人是齊應了一聲,各抖‘交’環。便衝上戰場。是不說二話,各揮兵器,便將楊林就給圍起來了。魏文通一看,心說這那行呀?急忙催馬舞刀,就要上前來助陣。可沒等他出馬呢,就見遠處飛來一匹戰馬,馬上一個探馬藍旗,離着還很遠呢,就開始大聲的喊道“大帥不好了,潼關被一羣響馬給包圍了,眼下已經是岌岌可危。請大帥火速回去,好兵救潼關。要是再遲上一會,潼關可就不保了。”來人說罷,馬到了魏文通的跟前,焦急的望着魏文通。等其拿個主意,是到底該如何?
魏文通一聽,這心也是頓時涼了半截。心說,原來他們打金緹關,取曹州是假。真正的目的竟是潼關,也是,潼關一得到手。便可直取長安。這大隋的江山,可就要不保了。想到此處,是急忙對着身邊的大太保徐芳言道“大太保,你也聽見了。這潼關要是不保,這大隋的江山可就要完了。所以我得趕快回去,救潼關去,一會你替我跟王爺解釋一下。免得王爺誤會與我。來人,速速撤兵。”魏文通說罷,是不待大太保徐芳說什麼,是揮兵回撤潼關。
這魏文通一走,這幾家太保是更沒主心骨了。有心鳴鑼收兵,又怕楊林回來責怪,是左右爲難,再看場上,已經又換了一撥人。這幫人比起剛纔那撥人,還要兇狠好戰。不時地竟偷下傢伙。楊林是左支右擋,苦不堪言,有心叫下面的魏文通,和衆家太保上來。可人家這羣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時機。只得是苦苦掙扎。
李雲來在後面一看,心說得了。我也給他來一下子吧,好儘快結束戰鬥。想到這裡是‘抽’弓搭箭,弦開如滿月,就瞄準了楊林。是一送後手,箭去如流星趕月。
楊林正在跟這幾員大將打着呢。忽聽得一道勁風,是直撲向面‘門’。急忙的揮‘棒’,磕開一把大刀。將身子儘量的在馬上一歪。可已經是晚了,噗,的一下,正‘射’中再肩胛窩上。
楊林在馬上疼的身子一載歪,差點掉下馬來。是撥馬往回便敗,身子緊緊地伏在馬背上。也不理會,後面是有無人追趕與他?一路的敗回本陣,一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楊林可是實在堅持不住了。普通的一下落於馬下,這一下,可把周圍的幾家太保給嚇壞了。是紛紛的下馬來,將楊林給攙扶起來;扶到臨時的營帳之中,去找軍醫起箭。救治傷口。可因爲主帥倒下了,一時不知道是撤兵,還是不撤兵;只得還是死死的圍困在金緹關外,等楊林清醒過來時候再說。
李雲來這一幫子人,是得勝回了金緹關。衆家英雄豪傑回到了臨時的聚義大廳,紛紛的落座,是暢談這一仗,打得是多麼的痛快。不說這些人怎麼高興。唯有秦瓊是悶悶不樂,在一邊**着,想着自己的心事。
李雲來自然知道秦瓊的身世,以及和這楊林之間,有一段血海深仇。今日沒有把仇人給殺了,爲父報仇,這心裡如何能痛快?李雲來走到秦瓊的身邊,坐下來對其言道“大哥莫要對楊林在耿耿於懷了,遲早有一日,大哥必能親手摘下,老兒楊林的腦袋。不過在此之前,大哥咱們大家還得好好計較一番。此地不是久滯之所。就恐隋朝在調來大軍,圍困住此關,屆時你我以及衆家弟兄,可就‘插’翅難飛了。所以還得由你和軍師,一起拿個主意出來。”說罷便靜等秦瓊的下文。
秦瓊聽了這一番話,便也只能將自己的事情,先暫且放上一放。長嘆一聲,對着李雲來言道“兄弟所言即是有理。要是依爲兄看,這楊林不一定能夠善罷干休。尤其是在金緹關前,吃了這麼大虧。估計他還得調附近的兵馬來,依我的看法,還是先等等,程咬金回來,咱們好一起動身,離開此關方是正理。三弟你說呢/”?秦瓊說罷,扭回頭看向徐茂公。看他有何話說?
“二哥所言極是有理,要是咱們先走了,程四弟回來見不到咱們。一方面着急,不知道咱們去哪裡?另一方面,就怕他遇到楊林調來的軍隊,那時他可就不好脫身了。所以咱們只可在這裡等他,他回來時候也好有個依仗,到時想法子脫身就是。主公你說呢?”徐茂公說罷,是又將話頭,還給了李雲來。
李雲來聽後點了點頭,對着二人言道“那就依軍師和大哥所言,好了各位弟兄,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儘早回去休息,明日興許,還有不少的硬仗要打呢?”李雲來說罷,是自去休息。衆將一看,也是紛紛的各自回去休息。
可衆人睡到半夜之時,可壞了,就聽得這金緹關外面,是號炮聲連天的響起。一聲接着一聲,響個沒完。李雲來此時,正在書房之中和四位夫人談心。當衆人說到三‘女’將,分別打死了楊林的幾個太保之時。裴翠雲都聽呆了,不是的,用一種‘豔’羨的目光,看這三位‘女’將。把三個人瞅得,是臉上飛起一片的紅暈來。
“我說三位妹子,咱們家公子,娶了你們可真是好福氣。不比我,不能上陣助他一臂之力。你們堪稱是巾幗英雄了。雲來,你的怎麼獎賞三位妹妹呢?可說好了,不許是世俗之物?”裴翠雲說罷,是輕掩櫻口嬌笑個不停。而眼角之中,卻落出一種狐媚之意。
三個‘女’將,一聽裴翠雲的這幾句話。不由得,也‘露’出一種嫵媚。斜了李雲來一眼,眼角眉稍,充滿着‘春’意。李雲來一見,心中也便明白了。因終日行軍打仗,五人在一起的時日,特別的少。這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不可違背。李雲來也隨着笑了一笑,這邊要催促幾人入羅帳中,好‘春’宵一刻。可正這個時候,外面的號炮聲是響聲連天。
李雲來一聽,便是大吃了一驚。雖是覺得有些掃興,可也知道關外必是出了大事了。估計是有隋朝的軍隊到了關外。急忙的頂盔貫甲,帶着三員‘女’將,是急急的奔出府‘門’。在軍校手中接過馬繮繩,是翻身上了坐騎。手起一鞭,便奔城‘門’而來。
等李雲來同着三員‘女’將,急急忙忙的,順着馬道奔上城頭一看。就是大吃一驚,就見城下,人馬林立,是刀槍劍戟排成了無數行。只看到粼粼的刀光劍影,都看不出人來。如同一片片刀山劍海相似。火光沖天,幾乎把天都給點着了一般。
李雲來仔細的,看了看那些旗號。就見排在頭一個的,便是潼關大帥魏文通的人馬。第二個便是八馬將新文禮。再加上靠山王楊林的隊伍,是兵如海,將賽林。人馬衆多看不到盡頭。
李雲來這個時候,反倒平靜下來了。看了看周圍,弟兄們此時已都奔上了城頭,正把着城垛往下張望。便開口對着衆人言道“莫要慌張,外面還有程咬金,估計他會想辦法的。還是都先回去休息去吧。待明日再說。軍師,大哥你們倆且留步。我有事要與你們商議。”說罷是又轉回身來,看着城外一時無語。
這魏文通怎麼又迴轉來的?他本是急回兵去救潼關。可當他到了城下一看,哪有響馬的影子?在找那個報事的軍校,早已是蹤跡不見。不由得恨恨地入關詢問守城的軍校,最近可有人來攻打潼關?守城的軍校聽了這個問話,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個個都說無人來奪關,別說看見響馬了,連行腳的客商都不見來一個。魏文通這才知道,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擔心靠山王有失,急忙的派人通知了附近的新文禮。兩個人各帶本部人馬前來助楊林。可到了這才知道,靠山王中了一箭,已然大敗而歸。二將本想連夜攻城,卻被楊林給攔住了,再說二人,連這最基本的雲梯都沒有。又用什麼去攻城?便只得等到天明再做道理。
李雲來看了看下面的隋朝軍隊,便開口對着徐茂公問道“軍師如今又該如何?下面的軍隊太多,看來是不可輕易出去應戰。還請軍師拿個主意出來。”
徐茂公看了看底下,那一片片的隋朝軍隊。皺了皺眉頭,這纔開口道“主公,某有三計。一是趁隋軍初來,棄關而去。二便是現在出城,打他個措手不及。但只恐對方,已然是有了準備。畢竟那魏文通可是鎮守一方的大將,焉能不明此理。三便是苦苦守關,等待程四弟帶人前來搭救。主公以爲如何?”徐茂過說着是不慌不忙的輕搖羽扇,眼觀城下,倒顯得不那麼着急。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那就依着軍師之見。來人,把免戰牌與我掛下去。明日我等不再出陣。軍師,大哥走,到我府裡咱們喝酒去。”李雲來說罷,是帶着三員‘女’將,和徐茂公秦瓊等幾人。便回了臨時的府邸。李雲來同徐茂公和秦瓊喝了一宿的酒,天‘色’‘蒙’‘蒙’亮的時候,這才各自回府休息。
此時金緹關外,楊林以及魏文通和新文禮,連帶着衆家太保,都吃過了早飯。這便點起軍校,出的營‘門’開始準備‘交’戰。可一出營‘門’,這些人仰頭一看就是一愣。
就見城頭之上是鴉雀無聲,跟昨天那番生死劈殺的景象是截然相反。且就見城垛之上,高高的挑着一面免戰牌。城樓之上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只見一面大旗是迎風飄擺。
楊林和魏文通以及新文禮,看着城上,又彼此對視了一眼。心說這算是怎麼回事?莫非這些響馬,是連夜撤走了不成?
“王爺,我願領令先去試探一下。看看這些響馬,到底是打得什麼主意?咱們也好早作防範,以免在中其‘奸’計。”八馬將新文禮,是催馬到了楊林的面前,對着楊林抱拳請令道。
楊林情不自禁的,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臂膀上的傷處。這可是他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從沒有過的事。居然受傷了,又看了看新文禮,便點頭道“好,新將軍可要多加註意。這些響馬,可跟以往的響馬可不一樣。多是‘奸’狡之徒,手段衆多,就連本王也吃了虧了。”楊林邊託着被包起來的手臂,邊注視着新文禮,領了令下去,找齊軍校打造雲梯。沒多久便打出了十幾架,粗造的雲梯。軍校們也多準備好了,這便開始要攻城。新文禮是脫去鎧甲,身上只着了一件軍衣。是手持橫刀,一聲大喊“給我衝,先到城頭的本將有重賞。”說罷,是頭一個竄了出去。手下的將校們,也是嗷的一聲,跟着搭起雲梯飛撲城頭。
此時衆人,尚在沉睡。城上今日,是由李雲來親自守城,秦瓊身爲副將。協同守城作戰。李雲來這裡早就準備好了,灰瓶炮子,滾木擂石。一見隋軍是不顧生死的,搭了雲梯就往上衝。便舉起手來,眼看隋軍已然到了雲梯的中央了,把手狠狠地往下一揮。
頓時城上,便如同開了鍋似的。是灰瓶滾木,一切守城的東西,是往下一起傾倒。隋朝的軍校們,不斷地有人慘叫着,被砸下雲梯去。可餘下的人,還是不顧生死的往上攀爬着。
後上來的軍校們,將盾牌擋在頭頂。頂着往上來,雖然還不時地被砸下去些。可終於有人要爬到了城頭,新文禮此時也是身先士卒,奪了一架雲梯,就往上來。
“放釘木,弓箭手準備。給我瞄準了再‘射’。”李雲來在城上,和秦瓊不時地奔跑着。指揮者手下的軍校們作戰,這些人畢竟是剛從山上下來的,根本沒有這守城作戰的經驗。全靠李雲來和秦瓊的,不斷地指揮變動,才堪堪,打退了幾次隋朝軍隊的進攻。
城頭之上,萬箭齊發,不時的有滾木丟下去。還有一些石頭被舉起來扔下去。砸的雲梯從中斷做兩截,隋朝的軍校們跟下餃子似的,紛紛的掉下去。可隨之一些弓箭被拋‘射’上來,一些守城的嘍羅兵,立刻中箭倒在地上,身體‘抽’搐着。眼望着城頭,兀自心有不甘。還想要站起來去殺敵。
戰爭異常的慘烈,雙方不時的有軍校倒了下去,卻無人去望上一眼。一方是拼了命的往上強攻,一方是努力地防守着。
“報主公,弓箭以告罄。滾木已然不多。請問主公該當如何/”?一個頭領跑到跟前,對李雲來問道。李雲來聞言看將過去,確實,城上此時能扔的東西,都已經被扔下去。除了弟兄們的屍體。在地上七躺八歪的,一個個睜大着眼睛望着藍天。
“弟兄們,你們怕不怕死?”李雲來的神情肅然的,對着眼前這些,血染軍衣的軍校們問道。
“主公,我等不怕,甘願隨同主公同生共死。”軍校們齊聲的喊道。蒼涼的聲音,穿過廝殺的戰場,傳得很遠很遠。李雲來拿過一張大弓,正要搭箭,忽聽得身後一陣的嘈雜的聲音傳來。
李雲來滿心疑‘惑’的回身看去,就看到弟兄們,帶着一羣手裡搬着磚頭石頭,肩上扛着木板,或者是木箱木櫃等東西的老百姓。是蜂擁上城頭,最後面是徐茂公和三員‘女’將,手裡也都搬着石頭,或是木板之類的。汗流浹背的往上來。
“軍師,他們這是做什麼?你們不用來的,”李雲來有些不解的,對着徐茂公問道。“主公,這是城中的百姓自發組織起來的,他們說,即使不死在這裡,將來也得因去挖運河而死。而且看咱們義軍自從進了城中,對百姓是秋毫無犯。並且還關心着城中百姓的貧苦,就是官府也做不來這些事的。所以他們願意助我等守住此誠,打退隋軍。擁戴主公長留在此。”徐茂公氣喘吁吁的說罷,是奮力的將一塊石頭舉起來,狠狠地砸下去,頓時一溜的隋朝軍校們,慘嚎着墜落下去。
李雲來也只得點了點頭,繼續指揮戰鬥。可這隋朝的軍隊是無邊無沿。又如同海‘浪’一樣,是一‘波’退下,一‘波’又席捲而來。打退一次進攻,是又緊接着來第二次。純粹是用人來堆,就爲了奪這座城池,抓住李雲來衆人。可謂是下了血本了。
兩方此時戰鬥,是呈現白熱化。就是拉鋸戰,損耗戰。就看誰最後難以爲繼。百姓們帶來的東西,也都被扔了下去。此刻,不時的有隋朝的軍校,登到了城頭之上。守城的士卒們已經紅了眼睛,乾脆是跟其開始‘肉’搏,不時的,有守城的軍校,抱着隋朝的軍校們一起躍下城頭。雙雙殞命於城下。
李雲來如鷹一般的目光,一直注視着下面。就見那個主將,此時也登上雲梯,並且馬上便要登上城頭。李雲來是張弓搭箭,瞄準了那員大將的哽嗓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