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柴紹一聽,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李元霸過來推了他一下,對其言道“我說姐夫,你傻了不成。飛將軍問你今日可行?”
柴紹這才反應過來,一時真可謂是又驚又喜。慌忙答道“自然是行得,那請問王爺,可是現在動身麼?”說話間,竟不知不覺的就把稱呼都給改了。是甘心臣服於李雲來之下,在不復當初走馬與無名河畔,意氣風發美少年的那個時候。如今的柴紹可以說是,鋒芒內斂;經過這幾日,變得有些沉穩起來。
“如果柴公子在此沒有住夠,也可以在此多住幾日;我與李元霸同行也可。”李雲來一臉笑意的,對其說道。
柴紹一聽,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急聲反駁道“不用了,柴紹在此多謝王爺的美意。我回太原還有要事;等有時間,再來與王爺這裡多盤桓些日子。”
“既然如此,那好吧,你們二人這就跟我一起動身吧。”李雲來說着,是轉身出了金亭館驛;來到了院外,翻身上了赤兔胭脂獸。就等着那哥兩個了。
柴紹與李元霸一起走出館驛,早有人將他二人的馬匹牽到院外準備好。二人也是縱身上了馬,柴紹有意無意的往李雲來身後掃了一眼。這一看,柴紹得嘴不由得張大起來。
李元霸自從到了瓦崗寨,對着柴紹的所作所爲,是早就心存不滿。眼下一看柴紹的樣子,就不由得有氣。沒好聲的對其問道“我說姐夫,莫不是你適才剛逮的蛐蛐不見了麼?”
柴紹聽聞此言,也早就知道李元霸在館驛之中,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跟自己這樣,也不過是發泄一下而已。倒也對此並不在意,只是低聲的對其言道“莫不是我看錯了不成? 他真的只帶這幾個人去太原麼?”李元霸也隨着一起看過去,卻見李雲來的身後,只站着四五個人。有黑有白,人人身着平常的衣服,只是馬的得勝鉤上,各自掛着自己的兵刃。
李元霸把嘴撇了一下,輕聲對着柴紹言道“估計是以爲自己勇冠三軍,故此不想多帶人,免得讓人小看了他。”李元霸一直對李雲來是不服氣,原先是對宇文成都心中不服;眼下又增加了李雲來。
“不管那些了,只要咱們把李雲來,完整無缺的帶到了太原城;咱們就算完成了你爹的軍令。不過可有一樣,這一路,你可要好好保護他。萬不可使其身處險境,知道了麼?”柴紹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
“我自省的,你還是擔心他的那幾員大將吧。別我只顧着保護李雲來,而那幾個人在被別人給收拾了;豈不墜了咱們李家的名頭。”李元霸一邊說着話,一邊打馬跟在李雲來得身後,隨同一出了城。
這一路之上,李雲來與柴紹,只是談些風花雪月之事。頂多再詢問一下太原城的風土人情,和歷史典故。尤其是對於太原城的買賣店鋪,更是十分的感興趣。最後竟然讓柴紹爲其介紹一些,各個店鋪的掌櫃。柴紹雖不解其意,但爲了安撫住李雲來,好讓其好好地跟着到太原城;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對於柴紹的保證,李雲來並不放在心裡,知其不過是爲了使自己,安心的到達太原。
第三天,離着太原已不算十分的遠;柴紹這顆心終於放下。感覺到也不似在路上那麼的緊張;也有心情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兩邊的風景。
可正往前邊走着,就聽見身後,一陣的咕嚕嚕的車軲轆聲響起。李雲來等人回頭望去,就見一輛精巧的馬車,如同瘋了一般,拼了命的往前趕着。車上的車把式,也不再心疼馬,甩起鞭子,用力的抽再馬的身上。督促着馬再跑快一些。
而身後也風馳電掣一般,跑過來幾匹馬來。馬上幾人都是一身青衣打扮,倒有些象誰家的家丁。一個個腰間還挎着刀劍。
“前邊的馬車,與我等速速的停下來。我等只是想要請謝姑娘,去陪我家公子的客人,一同共飲幾杯酒而已。不用害怕,快點停下馬車,否則追上,你可是要吃苦頭的。”一個青衣人在馬上,對着前邊的馬車高聲的喊道。
李雲來素來,最恨的便是搶男霸女,而自己的第一個王妃,就是自己當初救回來的。自然對此事不能袖手旁觀,正待要去馬上前去阻止他們。
“李公子且慢,這是我家二公子的家奴。估計這是去追趕出逃的妾室,請李公子莫要理會。”柴紹在一邊不鹹不淡的阻止道。
李雲來回頭看了一眼柴紹,正這時,那幾匹馬,以追到了馬車的跟前。其中的一個豪奴,一馬鞭子就把趕車人給抽到地上,嘴中喝罵道“你等不過是一個娼妓,讓你們家的姑娘去相陪;是看得起你們,別不識好歹,要是真惹煩了爺爺,別說爺爺可真要把你給切開晾着。”說罷,又往趕車人的身上吐了一口吐沫。又要擡起腳去踢趕車人 。
李雲來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高聲對其喝道“住手,你們是哪家的奴才?竟敢做出這等目無法紀之事。莫非不怕官府的懲處麼?”說着馬往前提,就到了那個趕車人的跟前。身後的幾員大將,也隨同一起跟上來,承半圓狀,將李雲來給護在當中。蘇定方早已是摘下亮銀槍,虎目圓睜,瞪着面前的幾個奴才。尉遲恭則把鋼鞭抽在手中,冷眼旁觀,只待有誰對李雲來不利,是立刻揮鞭便打。
“你等又是哪個衙門口的?看你等手持軍器,莫不是營中的偏副將領不成?快些閃到一旁去,莫要耽誤了爺爺們辦事。爺爺們可是李二公子府上的家丁,這次出來,是前來捉拿叛逃的妾室。勸你等莫要多管閒事,還是走你們得道,如果非要插一槓子?可別說我們對你等不客氣。”那個青衣人,傲慢的衝着李雲來言道。
李雲來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正要去問那個車伕;可就聽的馬車裡有一女子出聲言道“那位公子,我不是他家的妾室,我只是紅袖坊,一賣唱的女子 。只因他家公子看中了我的姿色,屢次登門要求枕蓆之歡。而姑娘我是賣藝不賣身 ,且眼下不過是暫時棲身在此。不久我便要離開此地,所以是嚴詞拒絕與他。而他猶自不死心,又送些金銀首飾來;以求打動與我 ,可也被我退了回去。所以便對我是耿耿於懷,立志要得到本姑娘。這纔打聽到我今日到禪院上香拜佛,在此追堵與我;這便是以往的經過。還請公子施以援手,阿蠻必不會忘公子之大恩 。” 車裡的女子說完,挑起轎簾來,對着李雲來施了一禮。
李雲來就覺得眼前就是一亮,就覺得此女,可真稱得上是明豔照人。一襲粉紅衣裙,面若桃花,柳眉彎彎,一雙鳳目微睜。別提多好看了。
“姑娘莫要如此客氣,天下人管天下事;這件事情我管定了。還請姑娘回車中稍等片刻。”李雲來也是對着此女還了一禮。
“你們可真是不知死活呀。也罷,我說弟兄們抄傢伙,把這幾個傢伙給費在這。別耽誤了正事,二公子可還等着呢。”說話間,伸手拽出腰刀,就要催馬過來跟李雲來動手。
此時李雲來身後的一個人,實在是忍耐不住了。是催馬就到了,這個人和李雲來的馬中間。一擡手便將一對擂鼓嗡金錘就摘了下來;是提在手中,怒聲的對着面前的豪奴喝問道“你們可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哥的手下麼?”
那個青衣人一看,有人攔到了自己和那個人的中間,就有幾分不痛快。正要出聲罵幾句,可是一擡頭,差點沒把魂給嚇飛了。是一縮腦袋,撥馬就要往回走。
“呀嗬,小子,本公子問你話呢;你竟然不理睬我,得了,你今天也別走了,少了你們幾個,我二哥身前也少一些冒壞水的。”李元霸說着話,是舉手就是一錘砸下 。啪,一錘就把人頭給拍了個粉碎;死屍也倒在馬下。其餘幾個奴才一看,是嚇得戰戰兢兢;急忙的滾鞍落馬。規規矩矩的跪在李元霸的馬前。
其中的一人,一邊哀告着,一邊咧開大嘴就嚎上了。李元霸聽了半天是一句話也沒聽清,不由得更加的氣惱,大聲的對其說道“都給我住嘴,就你等這條爛命,本公子也實在是懶得動手。還不快與我滾。”那幾個奴才聽了李元霸這句話,如蒙大赦,是撒開腿就跑;連馬都不要了。
那個車中的女子,見這些奴才都跑了;又是對着李雲來稱謝道“多謝公子,如果公子有空的話,就請來紅袖坊,聽小女子爲公子演奏一曲;以報今日之恩。”說完便又把簾櫳放下 ,那個車伕此時也爬了起來,又對着李雲來道謝一番,這才趕着馬車離去 。
李元霸一見真是爲之氣結,心說我感情救了人家,人家結果把這筆賬記在了李雲來的頭上。真是令人鬱悶。柴紹卻一直都沒說話,此時見已然沒什麼事。便又臉上堆滿笑容的言道“ 誰不愛嬌妻美妾呢?這也難免,不過是少年人的習性;還請李公子莫要笑話纔好。”
李雲來看了看遠去的馬車,也笑着言道“是呀,誰不愛嬌妻美妾呢。楊廣愛嬌妻美妾,結果是欺娘染妹。這個世道的事情太亂了,不是你我可以分辨清的。還是讓後人去討論吧。”說完,衝着身後的幾人一遞眼色,那幾個人分別又將武器收好,便隨着又往太原城而來 。
等幾人進了城中,李雲來往這太原的大街上一看;這個地方堪比京師,是十分的熱鬧,推車擔擔的,做賣做買的,行走江湖賣藝的;賣大力丸的。是不一而足。
“柴公子,真沒想到,這太原城比起京師來不遑多讓。也是熱鬧非凡呀。我一定要在此處多住幾日纔好。”說着,李雲來是信馬由繮,一邊掃視着周圍的動靜,一邊往前走着。
柴紹一時,並不解李雲來的意思;只是滿臉陪笑的回話道“ 這都是家嶽,辛辛苦苦的治理,才得這大治之城。李公子請這面走,沿着這條太原最大的街道走,沒多遠便是太原留守府。”說罷是催馬與頭前帶路。
李元霸則一鞭子,抽在馬的後胯上;先往前跑了。竟將李雲來這幾個人是棄於身後,不做理會。柴紹一見此景,也覺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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