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單刀赴會
[鮮花,收藏,飄飄] 侯君集站起身來,將人頭又放回木匣。這才轉身言道“寨主言過了。此事便放在君集身上,也自會同樣辦理。敢問寨主,那方使用我等兄弟。盡請明言。敢不依命。”
“呵呵,兄弟還是言語暢快。既然如此。本寨主就不客套了。因曹州孟海公,劫了我們五千匹,由北平運抵而來的戰馬。我便想單身前去,與其理論。可山上的衆兄弟,皆不同意,我孤身前往。沒奈何,便只得先派人去,潛入曹州。而我在隨之其後。便是讓你等兄弟,都裝扮成小攤販,位於郡守府之四圍。一旦見府中有變。盡皆殺出,裡外呼應。不知兄弟可能辦到?”
侯君集一笑,言道。“此爲小事,敢請寨主放心。屬下這一標弟兄。皆是伶俐之人。自會到時,助寨主一臂之力。寨主如無其他事,那我等便下去,改換裝扮去了。”一言道罷,向着李雲來,深施一禮。又衝着衆弟兄點了點頭,便下去,自備行裝。
李雲來又轉過頭來,看了看衆弟兄。特別是看了看,自己的大哥李靖,和軍師徐茂公。二人都是不發一言,只是坐在那裡沉思。
一時間廳裡靜的怕人。便連,整日愛說笑的程咬金,也是沉默不語。李雲來有些不解其意,便對其笑着言道“二哥今日,怎生得如此沉寂不語。有何心事不妨明言。看弟可否爲兄,以解惑疑?”
“唉,俺老程,非是因自己的事煩心。而是我久聞那孟海公,是一個奸險小人,就恐兄弟你一旦前往,便不得全身而退。到時兄弟,你也困於曹州。叫我等,豈不投鼠忌器。還莫不如,現便率兵攻打曹州。兄弟你意如何”?”程咬金說完,一雙大眼珠子,便盯着李雲來看。希望其,能回心轉意。不要再行羊入虎口之事。
“不妥,二哥你有沒想過,如今山寨之上的人馬,可夠攻城拔寨的麼?且糧少兵弱,兵刃弓箭,也是緊缺之物。更惶論這戰馬了。除了你我弟兄有匹戰馬。這山上的其餘兄弟,還不都是赤腳而行。而我久有,建一支鐵騎之意。這才奔赴的北平,以求良駿。可馬運抵回來,我還沒瞧見,便爲人所奪。我豈能嚥下,這口惡氣?且雙鳳山,便於曹州下轄。如,今日事不得其解,那以後,來往貨物糧草。其不盡付與其。那我雙鳳山,還究竟是該不該,維持下去呢?”李雲來言罷,神色便有些落寞起來。心中對山上的弟兄們的好意,倒是可以理解。可一旦今日成行,將馬要回,可這雙鳳山,便在人家曹州眼皮之下。什麼時候人家,想拿自己開刀,便自是一蹴而就。而自己想要攻打人家,可勢比登天。
“好了好了,俺老程說不過你。那就這樣吧。我也與你一同前往。要是有個馬高鐙短,我也可爲你抵擋一陣。這事就這麼定了。你敢不應允,我便去稟報與義母得知。怎麼樣?”程咬金故意擺出,以前的混混的摸樣。
李雲來自知程咬金,是一番的好意。深恐自己孤身遇險。便也笑着言道“我久知二哥,乃是一員福將。如今有二哥一同陪着,自會遇難呈祥了。也好。尉遲恭和二哥,一同與我此行。餘下的衆兄弟,可在山寨上等候我等消息。如事有不諧。你等可聽軍師調度。莫要急着攻打曹州,以免損兵折將。”一語道罷,便就要轉身出去。
“雲來。我在這裡等你。”紅拂女望着李雲來的背影,忽然的說了一句。李雲來的腳步,略微的停頓了一下。便隨之,走出了聚義分贓大廳。白素花與黑素梅姐妹二人,卻久久無語。只是看着那個身影,漸漸地消失於大廳的門口之處。心中卻是一陣陣的,無名的傷感起來。程咬金和尉遲恭,也是一語不發的跟隨其後。
軍師看了一看,在場的衆將。忽然在案上,抽出一支軍令出來,對着衆將言道“伍雲召,伍天錫聽令,令你兄弟二人,帶領本部人馬,火速下山。伏於曹州西門之外。”二人領令下去,自去準備不提。
徐茂公又抽出來,第二隻令箭。面對衆人言道,“王伯當謝映登聽令,令你兄弟二人,也是統領本部人馬,伏於南門。以待城中有變。可佯攻不可真的廝殺。
“王君可,羅士信,聽令,令你二人也是統率本部人馬,伏於北門之外。以待城中有變,接應一二。但不可戀戰。”徐茂公說完,便將手中的令箭,遞給二人。二人也是領令下去,不提。
徐茂公又再度取出一隻令箭出來,卻沒有叫任何人。只是與自己手中,把玩着。蘇定方倒是沉默無語,只是待軍師吩咐,好去做事。夏逢春更是平日,便沉默寡言的主。此時更是不會出語。只有樑士泰和伍保,實是有些按耐不住。二人正待要起身來,向軍師討令。可就見徐茂公又把那隻大令,再度插回了令箭筒裡。
二人一見,心說這老道什麼毛病。樑士泰眼見徐茂公,開始閉眼養神。可實在是有些按耐不住。搶步上前對其言道“不知軍師,將在場衆兄弟都派了出去。可爲何無我等兄弟。莫非是軍師不喜我等?”
“樑士泰,你此言差矣。你久隨寨主征戰四方。我是不忍,你將一世英名毀於一朝。我本想令你與伍保,一待城中有變之時,便錘震城門,把城門給砸開。可就怕你二人,砸不開城門,反倒是誤了大事。反而不美。故我纔沒派你等出戰。”徐茂公不慌不忙的,將一番話說完。可把樑士泰二人給氣惱了。
“軍師你給我二人一支令箭,如我二人砸不開城門願提頭來見。如軍師不信,恐到時,言無對證。我二人也可立下軍令狀。”樑士泰可真是急了。
“這軍令狀麼,倒是不用了。本軍師也知道你二人,也非言而無信之人 。那這支令便與你等。但是我還要與你等,派一個出謀劃策之人。蘇定方,你且與他二將同去。如有何事,可由你來決策。”徐茂公說完,便將令箭,交與蘇定方之手。三將也自下去,等待出征。
“夏逢春,青石聽令。”徐茂公又抽出一支將令。看向二人。 二人急忙的起身離座,來到帥案之前。插手一禮,言道“不知軍師喚我等,那方使用?”
“夏逢春,青石,你等都是縱火好手。本軍師現與你等的這支令箭。可是關係到,整件事的成敗與否。不知你二人可敢接令?”徐茂公說完,便手舉令箭,注視着二人。
“請軍師吩咐,末將一定能不辱使命。”二將同聲言道。
“好,我令你二人,也是喬裝打扮,領十幾個伶俐之人,混進曹州。一待郡守府中有變,你二人可與城中到處放火。並使之混亂,以待外面人馬藉機攻城。你等可能辦到?”徐茂公面容一板,看着二將。
“末將領令。”二人接過令箭,這便要出去。可便聽徐茂公,在身後又言道“你等如見,侯君集背主行事。可趁其不備取其項上人頭。寨主要是責怪你等,可由本軍師一肩擔當。你等下去準備吧。”言罷,徐茂公又看了看,在坐的李靖。李靖只是微微的額首。徐茂公便也起身離座,出了大廳,不知所蹤。
李雲來待侯君集走了,有一個時辰之後。這才率着程咬金和尉遲恭。帶着藍天畢這個馬童,夠奔曹州而來。程咬金這人愛詼諧,臨行之際,非要與尉遲恭,一人手持一杆大旗。程咬金拿得旗上繡着,飛將軍。尉遲恭的旗上繡着,一個斗大的字,李。繡與銀白月光之中。倒是十分的醒目。三騎一人便朝着曹州而來。
這曹州本離着雙鳳山,便是不遠。這馬初,一撒歡。便已趕到曹州城下。此時曹州城上,站崗的軍卒就見遠遠地有三騎,飛奔而來。其中二騎之上,還有兩杆大道旗。是隨風獵獵飛舞。看那旗上有一個李字,也不知是何人。急命人去郡守府稟報。
孟海公一聽手下人稟報,也是有些疑惑。百思不得其解,這究竟是何人?可說是單人獨騎而來。莫非是那個,雙鳳山的大寨主來了不成?可又一想不能,此人我早有耳聞,乃是多謀論智之輩。怎肯孤身犯險。看來是我多慮了。這五千匹馬,我倒可安心的笑納了。只是到時,與那羅藝一些銀兩便是。想到此處,便傳下令去“可令其進城來見我。”言罷,揮手讓其退下。
李雲來很輕易地便進入曹州城,一進此城,便感到這裡不如京城,那麼繁華熱鬧。人人都是腳步匆匆的,且買賣店戶也是不多。也不知這孟海公,靠什麼來上繳朝廷的賦稅。
剛過了城門,便有一名軍卒將其攔住,問道“你是何人。來此作甚?”李雲來擺手止住尉遲恭,笑着看了一下這個軍卒,言道“我麼?就是一個討債的。來此便是專程爲了討債而來。就請這位兄弟辛苦一下,前邊帶路吧。我要面見孟海公。”
“這個麼?好吧,你等隨我來便是。”說着話,便於馬前帶路。尉遲恭程咬金,護在李雲來得左右。藍天畢是肩扛金槍,緊緊地跟於三匹馬後。
一行人穿街過巷。終於到了郡守府衙門。那個軍卒一到此地,便於門前站班的軍卒,交接停當。又望了一眼四個人,便又自返回城門站班。
三個人甩鐙下了坐騎。旁邊便有人要過來接馬。藍天畢卻搶上一步,砰,得一下,將金槍紮在地上。又將幾匹馬絲繮繫上。便立於馬前,怒視着門前站班的軍卒。那幾名軍卒,只得訕訕的退下。
李雲來沒曾進府之前,先掃了一眼,郡守府門外四圍。便見此處的攤販,竟比其餘地方的還要多。心知是侯君集衆人,在此喬裝打扮。
隨着管事的進了郡守府,李雲來一進來便發現,這郡守府,是外表無何奇異之處。可這裡面是別有乾坤。真堪稱得上是,富麗堂皇。李雲來對此人,更是嗤之以鼻。心說此人貪圖享受,怪不得在歷史中,不曾成其大業。就連那王世充,都比此人要強。
一直得到了大廳,有人讓過了座。又奉上一杯香茗。便自退下去。李雲來與程咬金尉遲恭,便在此開始相候這孟海公。可左等無人上來,右等是無人,再來續茶。就把三個人給蹲在這裡。程咬金,尉遲恭皆是性子火爆之人。一見久無人出來答對,便有些耐不住性子。程咬金站起身來,言道“這倒是有人無人,在沒人出來,可莫怪我老程不客氣。我可就要放火燒了你這郡守府。”言罷便取出火石,這就要點火。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口出狂言。要燒了我這郡守府。”言罷,一個長得很是富態的人,走了出來。到了大廳,並不去看在座的三人,反倒是坐下,先端起茶碗來,輕飲了一口。這才放下茶碗。又看了看三個人。開口言道“你三人是由何處而來?姓字名誰呀?有事便快快言明,本郡守還有公事在身,不能陪你等閒人過久。”
尉遲恭一聽是火往上撞。這便要抽出鋼鞭。李雲來一見,急忙地將其攔住。對着孟海公笑言道“我乃是李雲來,想必郡守大人也早有過耳聞。我此番前來,便是來向郡守大人,討要,我於北平所購的五千匹戰馬。還望郡守大人能高擡貴手,將馬匹還與我等。我想是郡守大人有所誤會。這纔將馬匹截留。所以特來與郡守大人見一個面,將此事也作一個了斷。不知郡守大人意下如何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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