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大營,李恪和李靖兩人同樣在總結當前的戰役。
李靖一臉的嚴肅,但微睜的眼睛中不是的露出淋漓的目光!
李恪則是端坐在李靖的下手,自己的端詳着自己案几上的地圖。
今日跟突厥一戰,己方的佔盡優勢的情況下被突厥扭轉戰局,即便這個的結果李靖和李恪早已準備,但是看到報上來的傷亡字數,兩人也不由的臉色陰沉。
傷亡一八千人,殲敵大概一萬人。
這是什麼概念?在這裡面鬼面騎和鷹衛殲敵最多,這樣一算的話,李靖從長安帶來的新軍騎兵的戰鬥力確實低下,而傷亡的人數基本全都是新軍騎兵。
說新軍的經驗不足,這是可以理解的。但這不是藉口,打了敗仗自然就要解決問題,李恪和李靖現在正在思考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新軍騎兵還是第一次參見戰鬥,今天就暴露出了這麼多的問題,這要是讓頡利抓住機會,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自己一方豈不要損失慘重嗎?
“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啊!”李靖不由的感嘆道,他沒有想到新軍騎兵的戰力會這麼低,我簡直不敢相信侯君集到底是怎麼練兵的。
不過李恪對侯君集的練兵能力一點都不懷疑,而且他還會力挺侯君集,認爲他在練兵方面很有一套,絕對能夠練出一直精兵。
只是,眼前新軍的戰力低下,李恪認爲這不是侯君集的問題,而是領兵將領的問題。
這些將領都是侯君集提拔和訓練出來的人,現在他們的主帥換成了李靖和李恪,兩人都沒有跟這支軍隊有過密切的接觸,這可能就使得這支騎兵缺少了軍魂,纔會導致他們在戰場上這麼不堪一擊。
“大總管,要不要跟新軍的將領認識認識呢?跟他們瞭解一下情況呢?”李恪提議道。
“恩,老夫也認爲先了解一下情況也好!”李靖也附和道。又對身邊的親衛命令道,“來人啊!傳新軍各軍的將軍!”
“諾——”親衛離開了帥帳。
“大總管,你覺得郭侍封如何啊?”李恪含有深意的向李靖問道。
“恩——他的父親郭孝恪是一名不錯的將領,將門之子,但今天在戰場上的表現來看,他倒是不驕不躁,武略不凡。”李靖話說道這裡,看了李恪一眼,好似明白了什麼,眼神凜冽的看了李恪一眼,這才淡淡的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難道大總管不覺得新軍將領需要作出調整嗎?”李恪也不躲避李靖凜冽的眼神問道,“今天一戰,新軍暴露出了這麼多問題,將領臨陣的指揮能力就是一大問題,一支軍隊是否能征善戰,還是要看這支軍隊的領軍將領,一支狼率領的一羣綿羊絕對比一直綿羊率領的一羣狼更加可怕!”
李恪明白李靖心中所想,他現在的勢力很龐大,新軍是大唐未來軍隊的基石,李恪在這個時候用這樣的方式安排了自己的人,那這一場戰爭結束,估計新軍也就成了李恪的新軍了。李靖這不是考慮新軍的歸屬,他只是替李恪擔心,他對李恪很看重,纔會多方指點,希望他能夠成大器,可是他也不希望李恪的勢力太多龐大,引起多方的猜忌,這對李恪的發展的很不利的。
但是,李恪就是抓住了李靖上述這種這份心思,他愛會敢跟李靖爭鋒相對。他自然很明白戰爭是在爲政治服務的!所以,他覺得李靖這麼強烈表情和舉止,實際上就是包含了懷疑他趁機插手新軍,以便在新軍裡發展自己實力的想法。而這個時候李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退縮,要是自己退宿的話李靖就會將他自己心中所想安那些想法安在自己頭上,這會影響自己在李靖心中的形象。反之要是李恪跟李靖爭鋒相對,李靖倒會覺得李恪的性情中人,這麼做只是爲了戰勝頡利才做出的調整。
所以,李恪纔會幹這麼跟李靖針鋒相對!
“來人啊!傳令郭侍封!”李靖也不理會李靖自顧自的說道。
“諾”親衛離開了大帳。
“你啊——”李靖嘆息一聲道,“難道你不怕這樣做的後果嗎?”
“要是敗給頡利,損失大唐了將士們,這纔是本王最難接受的後果!”李恪淡淡的說道。
李靖聽李恪說的這麼義正言辭,他也不在說什麼,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待在大帳之中,靜等傳喚的幾個將領。
“報大總管,新軍騎兵營李敬玄、馬良成、鄭善、房樑帳外求見!”帥帳外親衛喊道。
“讓他們進來吧!”李靖淡淡的道。
帳篷的門掀開,走了四員身着唐軍將軍盔甲是四員大將。
“末將李敬玄、馬良成、鄭善、房樑,見過大總管,漢王殿下!”李敬玄、馬良成、鄭善、房樑四人同時施禮道。
“免禮!”李靖語氣冰冷道。
倒是李恪很和氣的道,“四位將軍不必多禮,你們坐吧!”
“多謝殿下!”李敬玄、馬良成、鄭善、房樑四人謝過李恪,但沒有坐下的意思。
而就在這個時候帳外郭侍封喊道,“末將郭侍封求見大總管!”
“進來吧!”李靖淡淡的道。
“諾——”郭侍封走進大帳,他先是給李靖和李恪施禮,然後站在了李恪身後。他可不敢託大的跟眼前這四名不怎麼熟悉的新軍將領一樣站在大帳的中間位置,他知道自己是李恪是人,所以很堅定的站在了李恪身後,就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四位將軍,你們認識郭將軍吧?”李靖淡淡的問道。
郭侍封,鬼面騎的諸將,戰場上強悍的戰鬥力,他們自然見識過,這個時候李靖將郭侍封召集到帥賬,四人心裡很嘀咕,不知道李靖到底是什麼心思。而郭侍封卻沒有私人這樣沉重的心思,他是李恪的心腹將,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打仗,大勝仗,其他是問題他知道李恪會幫他解決。
“郭將軍勇武有謀,我們自然知道!”四人當中李敬玄年紀最大,已經到了四十多歲,他立刻開口說道。
“是啊,是啊!今天鬼面騎一戰定乾坤,我們自然認得郭將軍!”其他三人也開口稱讚道,而這些話說出口,他們知道今天李靖找他們的原因。
“四位將軍過獎了,侍封不敢當啊!”郭侍封謙虛道。
“這思維將軍分別的新軍騎兵營主將!”李靖淡淡的對郭侍封和李恪道。
說實話李恪也不認識這四人,自從李靖來到草原,李恪爲了避嫌就沒有跟新軍的任何將領接觸過,商議軍情的實話李靖也沒有召集他們,李恪自然不認識。現在經過李靖介紹,李恪含笑點頭,特別是對李敬玄的沉穩的舉止他很滿意。
“四位將軍,你們能說說今天新軍騎兵表現不佳的原因嗎?”李恪倒是第一個開口質問道。
“殿下,新軍缺乏磨練,今天表現不佳也是常情!”房樑開口辯解道,他跟房玄齡是表情,倒是不怎懼李恪的質問。
“那你覺得什麼時候新軍才能完成磨練,真正達到能夠跟突厥一戰的勢力啊?”李恪繼續問道。
“————”
“要等到突厥頡利將新軍殲滅之後嗎?難道這就是大唐用來攻打突厥的新兵嗎?”李恪怒道。
“殿下,新軍戰力不足這是經驗問題,但新軍意志力不堅定,缺乏血性,這是我們的錯誤,我們也沒有跟突厥騎兵交過手,突然交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既然因爲新軍的戰力而影響到了戰局,末將敢於責罰!”李敬玄倒是乾脆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指出了新軍的不足之處。
李恪很滿意了看了李敬玄一眼,對李靖道,“大總管,這件事情本王不想插手,還是你解決吧!”
李恪說完這句話,大踏步的離開了帥帳。
房樑,李恪聽到李靖的介紹,他到時突然想到了他跟房玄齡之間的關係,再看到房樑剛纔的態度,李恪心裡看到了自己的猜測,纔會臨時做出這樣的決定。倒不是說他怕房玄齡,而是他覺得現在沒必要爲了房樑這樣一個小人物跟房玄齡結仇。既然李靖的主帥,那他就將這件事情交給李靖吧!他知道房玄齡的明理之人,只要自己參與其中,李靖處理了房樑,房玄齡也會理解,反之自己參與其中,房樑受到處罰,李恪認爲房玄齡可能會想到他處。
李靖倒是能夠明白李恪的想法,他只是靜靜的看着李恪離開帥帳,這纔將目光移向了房樑,臉色顯得很陰沉。而郭侍封則在李恪離開之後對房樑也是怒目而視,在他的心裡李恪就是他一生誓死追隨是人,他不希望李恪受到他人的包括言語上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