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
皇家中醫學院,當孫思邈接到了擾蘭的快馬信函,看了信函上面的內容,他自己也是吃驚不已。
以爲,李恪的身體他一直在注意,根據他的觀察和診斷,李恪的身體絕對是奇蹟,生命力旺盛,絕對是一個長壽的人。
但是,看到擾蘭的信函時,他發現上面急切之言不予言表。而且,還說北王李恪身體虛弱,已經臥牀不起。
對於這個消息,孫思邈豈能不吃驚呢?
對孫思邈而言,李恪在他心裡的位置很特殊。
當初,李恪找他到皇家中醫學院任職,他認爲李恪也就博取名聲而已。
所以,在李恪的各方引誘下,他雖然答應了任職皇家中醫學院,可始終存了不如意就想離開的念頭。
可是,自從他任職皇家中醫學院,李恪不但沒有干涉學院的教學工作,還是百般支持他的各項研究。
只要他開口,需要多少錢,李恪對會如數給他。
孫思邈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他很清楚這是北王對他的信任和能力的肯定。
所以,漸漸的時間長了,他就當李恪當做了自己可以效忠的人。
所以,在接到這樣的消息時,孫思邈迫不及待的安排完學院的工作,開始向擾蘭而來。
只是,在孫思邈出了太原城時,他發現還有一個人要隨同他一起去擾蘭。
孫思邈雖然常年待在皇家中醫學院,但對李恪在太原所設立的三所學院還是很關注,特別的對漢學院,他的關注度很大。
因爲,漢學院的獨特教學方式讓他很是欣賞。
特別是漢學院的教學裡面,百家爭取,百花齊放,不以一家之言論天下。
所以,對於漢學院的猛人,孫思邈也瞭解不少。
所以,在見到李淳風的時候,孫思邈倒是也沒有多少驚訝。
“李先生也要去擾蘭嗎?”孫思邈問道。
其實,孫思邈之所以這麼問,那是因爲跟他一樣,李淳風身邊也有黑衣鷹衛扈從。
黑衣鷹衛的李恪的親衛,是李恪安全的保證。
沒有特殊情況,他們的絕對不會離開李恪的身邊,更不會去保護其他人。
所以,這次李恪直接派出了自己的親衛扈從自己,孫思邈看到李淳風身邊的鷹衛,也就清楚李淳風跟他的目的地是一樣的。
“孫院長,淳風也準備去擾蘭!”李淳風客氣說道,“淳風最近觀察星象,發現西北方向的天際暗淡,西北可是北王殿下在坐鎮,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而今天又接到了擾蘭殿下病危的消息,淳風就想去看看。”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走吧!”孫思邈也不想拖延時間。
作爲醫生,他對時間很看重。
“好——”李淳風答應一聲。
兩人在鷹衛的扈從下向擾蘭的方向而來。
擾蘭,王庭。
李恪牀榻上,他的身體很虛弱,只能勉強開口說話。
然而,他對自己得的百思不得其解。
因爲,軍醫說他只是感染了風寒,喝幾副藥就沒事了!
可是,李恪不相信軍醫的話,他的身體強健,風寒根本奈何不了他,他怎麼會被風寒折磨成這個樣子呢?
所以,他纔會將孫思邈和李淳風兩人都召集到擾蘭。
孫思邈的醫術天下無雙,他絕對相信孫思邈的能力。
但是,他也對自己所得的風寒疑惑不急,便想起前段時間李淳風給他信函,說長安天際的星空黯淡。便將李淳風召集到擾蘭,也想讓神算看看自己病情。
有了這樣的心思,李恪纔會快馬加鞭的讓二百鷹衛急回太原,將孫思邈和李淳風兩人召集擾蘭。
鷹衛出發的時間是九月初十。
李淳風和孫思邈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趕到擾蘭。
“孫院長,你和李先生總算了來啊!”許敬宗憂心的說道,“殿下現在的身體很虛弱啊!基本都不能說話了呢!”
“快,讓我們去看看!”孫思邈認識許敬宗,便開口說道。
“請——”許敬宗連忙道。
孫思邈和李淳風兩人疾步走進了王庭,就見西北諸將都齊聚在李恪院落的院子裡。
“孫院長——”
“李先生——”
諸將給兩人行禮。
大家心裡都清楚,北王殿下在這種情況下將兩人召集到擾蘭給自己看病,對他們肯定是很信任。
孫思邈和李淳風兩人跟諸將拱手還禮,但腳步不停,幾大步便來到了李恪牀榻之前。
看到李恪的這一瞬間,孫思邈一怔,他沒有想到往常英氣逼人,生氣勃勃的北王李恪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個弱不禁風,形如枯草的青年。
“殿下——”李淳風在看到李恪的時候,語氣哽咽的喊道。
李恪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示意兩人不用多禮!
孫思邈便開始給李恪診脈,而李淳風則是仔細的觀察李恪的面相。
良久,孫思邈這纔開口說道,“殿下的脈象很正常,不像是有疑難雜病的人啊!”
“孫院長——你肯定嗎?”許敬宗問道。
“但是,但很多事情老夫還要想殿下詢問,老夫先給殿下扎針吧,清楚他體內的這幾天淤積的毒素!”孫思邈說道。
就見他拿出了一個包裹,緩緩的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細長的金針。
不見孫思邈手法怎麼奇特,就見一瞬間的功夫,李恪的身體扎滿了金針。
“咳咳——”李恪一陣咳嗽,“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
他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而他也開口虛弱的說道,“多謝孫院長!”
“殿下,你的病情老夫現在也沒查清楚,但老夫再幫你開幾副調養的藥,讓你身體恢復幾天,老夫再詳細爲你診治!”孫思邈說道。
“多謝孫院長——”李恪謝道。
“殿下身體虛弱,還是不要開口說話!”孫思邈開始開藥方。
對於李恪的病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還沒有查清原因,他也不敢大意,很是慎重。開完藥方,孫思邈將方子沒有交給誰,而回親自去抓藥。
這時,屋內就留下了許敬宗和李淳風兩人。
“殿下,淳風在太原的時候看到西北方向天際黯淡,而代表你命格的星辰也發生了偏移!”李淳風很謹慎的說道,“可能是有人對你動用了什麼秘術!”
李淳風這是向徵求李恪的意見。
因爲,鬼怪之說,他很清楚李恪不相信。
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有肯定的說別人施展了什麼邪惡的秘術,而是從星辰談起,給李恪一個充分的理由。
“淳風,本王相信你,你想做什麼去就吧!本王會讓延族支持你的!”李恪很虛弱的說道。
“殿下放心,淳風一定會查出是誰人給你使用了秘術,使用了什麼邪術!”李淳風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很清楚,能夠用十多天的時間就讓李恪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個被施展的術肯定很邪惡,而施展這個術的人一定很歹毒。
李恪點點頭,沒有說話,微微閉上了眼睛。
而李淳風和許敬宗見李恪累了,就默默退了出來!
出的李恪的院落,李淳風這才向許敬宗說道,“延續,能給淳風準備一方祭臺嗎?”
“淳風,你說什麼祭臺,傍晚時分絕對能夠給你準備妥當!”許敬宗保證道。
“那好!”李淳風便將自己心裡的祭臺說給了許敬宗。
許敬宗不斷的點頭,見李淳風說完,他快步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