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左手黃瓜往空中一拋,眼睛根本不往上看,右手握刀唰唰在空中來回飛舞,半分鐘時間不到,陸小青啪的一聲把柴刀砍在菜板上,呵呵笑道:“怎麼樣?”想當年自己看了食神後,可是專心練過這招的,絕對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離陸小青有點距離的木大嬸,吃驚的伸手拿過一片黃瓜片一看,神色又是又是驚訝又是震撼的道:“太神奇了,居然片片一樣厚薄,多一份嫌厚少一分嫌薄,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陸姑娘這樣好的刀工,好刀工,好刀工啊。”
旁邊木大嬸的女兒英子伸手也拿起一片,看了一眼滿心佩服道:“陸姐姐好棒的刀工。”邊說邊直接放入了嘴裡。
立在陸小青對面的另一個女兒花子,也佩服的點點頭道:“實在是神奇,不過就是飛得太遠了點。”邊說邊也拿起一片吃了起來。
陸小青得意的轉過身去,張嘴正要誇自己一番,見立在自己身後的木大嬸另外一個女兒雪子,正從臉頰上撕下一片黃瓜放入嘴裡,一邊又從肩頭上取過一片,再度吃了下去,而她身上其他地方還有幾片。
心虛的轉頭看向木大嬸,見木大嬸正從地上揀起一片片,薄厚一樣,片片均勻的黃瓜片,而她旁邊的英子正從竈臺上揀了幾片黃瓜吃了起來,斜眼見遠處的花子,也正伸手從頭上摸索出一片,耿直的吃了下去。
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菜板,汗,一片黃瓜都沒有,剛纔施展大神通後的黃瓜片,正飛舞在廚房的任何一個角落,唯有自己身前的菜板上一片葉沒有,當下燦燦一笑道:“手藝生疏,手藝生疏,太久沒有動刀的過,以前我可是百發百中的,今天獻醜了獻醜了。”嘿嘿,猶記當年的自己最盛的時候,好像這黃瓜片也沒有幾片落在該落得地方,今天急於表現自己的能耐,衝動了一把,唉,衝動是魔鬼。
看着木大嬸和幾個女兒有理有條的忙着,自己在一旁還真插不上手,沒辦法現代有的調料這裡什麼都沒有,就點鹽和辣椒,這樣的調料,自己可不會做菜了,雖然放眼自己會做的菜也沒幾個,不過糖醋魚還真有點拿手,主要是因爲自己喜歡吃糖醋魚,所以特研究了一段時間,那味道是做的爐火純青,至於換個花樣做,不好意思,作出來你敢吃我都不敢吃。
見自己五星級的廚藝發揮不出來,不由哀嘆一聲:“時不我也。”爲了證明自己存在還是有點意義的,這廚房也不能白進一次叫李瓊笑話,搶過了英子手中的吹火筒幫木大嬸吃起竈火來。
這古代的燒火丫頭真不是人做的,又是吹火又是添柴的,真熱死個人,一雙手還粘滿了柴灰。汗流浹背的陸小青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木大嬸,抹了一把汗,實在是想中途退縮,回堂屋跟李君軒他們喝茶去,可是木大嬸一邊吩咐幾個丫頭要做些什麼,一邊手忙腳亂的做事,忽略了陸小青可憐的眼神。
算了,看見大家這麼忙,我還是先忍着吧,怎麼說也是自己帶着大批人,木大嬸纔有這麼忙的,怎麼說也不能太過意不去了,熱就熱點我當洗桑拿,陸小青深吸一口氣,繼續自己神聖而偉大的工作。
一盤一盤的菜餚端了出去,由於一直要火陸小青走不開,就只有蹲在竈邊餓着肚子燒火,看着木大嬸等也在忙,心裡一邊過意不去,一邊想自己什麼時候纔不用燒火啊,餓死了。
大堂內,龍子羽和紅玉等都來齊了,一共八個人坐在飯桌邊,紅玉奇怪四下看了一眼道:“姐姐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李瓊噗嗤一笑道:“小青姐姐在廚房給表演了一個天女散花,現在正在當燒火丫頭呢。”李瓊這小妮子見上菜的英子,幾句話一問就給問出了底細。
吳麗華詫異道:“燒火丫頭?這種事低下的事姐姐也會做?”
李君軒淡淡一笑道:“職業並不分貴賤,這是小青的原話,在小青的眼裡我們這些人和漁夫,村民多半也沒多大的分別,反正都是人,至於做燒火丫頭還是做主子大人,我想在她的眼裡只有錢多錢少的區別。”
紅玉微微一笑道:“姐姐確實是這麼一個人,世上萬物在她眼裡都沒有分別,不分高低貴賤,不分男女尊卑,姐姐曾經說過四個字,一視同仁。”
吳麗華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是我的思想太根深蒂固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陸小青的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計較,有她生存環境的原因,也因爲她沒有把心放在這些身上,一個心都不在的人,又有什麼是她計較的?因爲在乎所以計較,因爲不在乎所以不計較。李君軒和紅玉看出了她的豁達,卻沒看出因爲無心,所以不在意。而這一點只有無焱看出來了,但是他現在卻失去了進駐這顆心的資格。
龍子羽聽着李君軒的話眉頭一皺道:“這句話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李君軒看了一眼龍子羽,微微笑了笑道:“蘇州富月樓,我曾找過一個賽神仙的算上一卦。”
龍子羽聞言面色一沉,他也在樓上,那不是那番話他也聽去了?剛纔的意思不就是警告我萬事小心點,不能動這陸小青,否則有我好看,不過這陸小青目前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我又怎麼會動她。心中快速的一轉念,明白了李君軒話中的意思,也不過就一瞬間馬上又恢復原狀,哈哈一笑道:“我也曾經算上一算,看來大家都是有緣人啊。”李君軒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幾人正在說話,只聽身後一聲大呼:“讓開,有清蒸螃蟹來啦。”邊一道身影就衝了過來,雲天等忙讓了,待放好菜後一看,只見一個滿臉漆黑,一身煙火味的女子一屁股坐在留下的位置上,筷子一伸連連招呼道:“快吃,快吃,這可是我看着火候蒸出來的,一定好吃。”邊說邊大馬金刀夾了一個,就放進碗裡開始剝起來。
衆人先是一愣接着都呵呵大笑起來,陸小青頓時放下筷子不解道:“笑什麼?”低頭看了自己身上一眼,雖然有幾處黑印但也不礙事,雙手自己剛纔特意洗過,有什麼好笑的?
一桌人齊聲搖頭道:“沒什麼。”邊就動起筷來,邊忍不住的笑個不停。很久以後,只聽一聲怒吼破空傳來:“我要殺了你們。”
海邊生生活又平靜有舒適,間或還有大把的銀子賺,陸小青樂不思蜀天天搞點新花樣,惹的一衆人具都留戀不去,一住就住了十來天。這廂天宇帶着糧食,日夜兼程的抵達京城。
晚間,晉王府內,天宇和天焱相對而坐,看着滿臉疲憊和高興的天宇,天焱冷冷的道:“人呢?你爲什麼沒有把她帶回來?”想着今天興高彩烈的出城去迎接回京的天宇,卻沒有看見意料中跟隨的人兒,那一瞬間的失望和恐懼,差點讓自己暴走。
天宇看了一眼冷着張臉的無焱,無奈的嘆口氣道:“給你說了不用擔心,小青沒事,正在興致勃勃的做她的生意,你也知道只要一說上錢,小青那就是九頭馬也拉不回來,她不願意回來,我拿她有什麼辦法?”
頓了頓見無焱仍用殺人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由搖頭道:“她的安危你不用擔心,在江南有君軒給她撐腰,還有什麼勢力敢惹她?放眼江南敢得罪河間王府的人怕是沒幾個吧,雖然君軒不從官道去經商,但好歹也是河間王府的小王爺,威懾還是在那裡的,有他在跟着小青我才能放心自己回來,你就放心吧。”
無焱冷着臉沉默了半響道:“你的意思君軒對小青很好?”
天宇看了一眼無焱點點頭道:“君軒和小青早就認識,我從小瓊那裡聽到,在蘇州君軒就認識小青了,當日你帶走小青,君軒差點把整個江南翻過來,就爲了找小青,看這樣子君軒…”
無焱看了天宇一眼倆人沉默了半響,無焱緊了緊拳頭突然開口道:“你說她與鹽商做生意?”
天宇看了一眼氣質更加冷了的無焱點頭道:“是的,我這七十萬擔糧食,也是小青找那些鹽商籌集來的,她說有一筆生意要跟鹽商做,卻又不說具體的情況,不過我也不是很懂做生意,就算知道是什麼也還是會縱容她。不過小青身邊有君軒幫忙,我想那些鹽商也佔不了多少好處。”
無焱聽了天宇的話,站起身默默的走了幾步,回身望着天宇肯定的道:“你不會不知道她會跟鹽商做些什麼生意,你去接受這批糧食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些,只是你還是縱容她去做,萬一出了事你晉王的位置還要不要?這可是和朝廷律法作對。”
天宇淡淡一笑看着無焱道:“你也猜出來了,小青能與那些鹽商做什麼生意?只有私鹽,當日那些鹽商借小青的手送上七十萬擔糧食,我就知道他們是利用小青來攀我的關係,同時更拉攏小青與他們一夥,不過依小青膽子那麼大的人,與朝廷律法做不做對,她會管嗎?她只會管她賺了多少,也不會管出不出事,因爲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們給她頂着,她是吃定我們了。”
無焱皺眉道:“君軒就沒有反對?”
天宇搖搖頭道:“小青的決定反對有用嗎?君軒也看出來這些鹽商不安好心,不過依他的能力,這些人應該害不了小青。”
無焱沉默半響坐下道:“你和君軒都看到了憑你們的勢力,這些人不敢把她怎麼樣,多半還會討好的送些錢給她花,就算稍有異動,君軒肯定會先下手鏟除對手,可是你們卻想沒想過,她的生意剛起步,手下的人全是些沒見過世面的村民,雖然她對那些人有恩,定是效忠與她,可是這些人能做什麼?憑他們現在的見識,怎麼跟那些老奸巨滑的人鬥。
鹽商,富甲天下的商人,朝廷都要給幾分面子,是那麼好對付的?君軒身份擱在了那裡,就算天天跟着她,可她和鹽商內部生意,君軒多半也插不了手,只能在一旁敲山震虎,時時提防。要說其他生意也罷了,可這是私鹽啊,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這些鹽商雖然現在是不會打她的主意,但誰不會爲自己留一手,萬一有一天真發生什麼事,那些暗中交易對她不利的證據一拋出來,那時候怎麼辦?你們太大意了,也太寵她了。”
天宇神色一凜顯然沒有想過這些,皺眉看着無焱道:“這個倒是疏忽了,我和君軒只想到有我們在,誰敢輕易動她,卻忘了小青的手下卻不是久經沙場的老手,那些年輕人雖然不錯,碼頭上的事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可跟鹽商打交道就太嫩了。”
無焱一臉肅殺的道:“君軒的勢力在江南是很強大,放眼水,陸,官,商,誰不給河間王府面子,誰敢動河間王府要保的人,可是這種暗中的事,又豈是勢力大就能解決的,做了這麼久的安樂王爺,難道懈怠了?君軒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皺眉沉吟了一下道:“是了,是他有心無力,河間王府的一舉一動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上至朝廷下到地方官,商旅幫派那一個不是瞪着眼睛,雖然他經商,可是隻要一天他是齊郡王,一天就少不了別人的子和揣摩。
如果動了自己手下的能人來幫她,這可是公然與朝廷做對,這頂大帽子別說君軒就是整個河間王府,就是河間王也承擔不起,要是不動他手下的能人,那她的生意就太不安全了。不要有一天整座船翻,卻把她一個人推上風口浪尖,那時就晚了。”
天宇沉思良久道:“我想君軒的意思是,沒出事讓小青渾水摸魚是最好,要是出了事在最關鍵的時候保住小青,至於小青手下的人,是死是活這並不是君軒在意的事,同樣也不是我們在意的事,只要小青沒事,其他的無所謂,憑君軒的能力保小青應該沒有一點問題。”
無焱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不在意,可是有個人在意,她把這些情分看的很重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知道因爲自己貪錢,斷送了那麼多人的命,我不知道她會成什麼樣子?”
天宇看了一眼無焱輕聲道:“還是你最瞭解她。”
無焱沉默半響無聲的苦笑,天宇見無焱神色半擔心半悽然,不由轉移話題道:“既然這樣危險,不如傳信讓君軒斷了小青這筆生意?”
無焱搖搖頭道:“不行,一,她不會聽的,有那麼大筆的銀子賺,她是可以踐踏一切律法的,她曾經說過,當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時,那麼可以藐視一切律法;當有百分之兩百的利潤時,就將踐踏一切,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放手的。
二,想你回來的時間裡,她已經開始動手了,一旦參與了進去,就不是那麼容易來的,強行撇開抽身,那麼不光她有危險,晉王你的日子也不好過。知道了別人的秘密,還想毫髮不傷的退開,估計你我都不行。要是那些人轉頭投靠其他勢力,晉王,你的親王位置可能都做不牢。”
天宇皺眉看着天焱道:“那你的意思?”
天焱沉吟了半響道:“這生意還是要做,只是這怎麼做?該防着什麼地方?該抓什麼地方?卻要有人幫她決定,她只知道利潤高,卻不知道風險有多高,身邊的人也不怎麼有用,幫不上什麼忙,如果沒有能夠得力的助手,不能使她的生意沉澱下來,那麼她的生意就會像泡沫,極快的達到一個高點,然後後續無力就會從內部跨掉。”
天宇見無焱已經有了主意,不由笑着道:“沒想到還有做生意的天分,要不你也教我,等我什麼時候沒錢了,也去做點生意去。”
無焱卻沒有笑,瞪了天宇一眼道:“找你的管家要去,她那麼有錢還能虧了你個表面上的主子,不說了,這些事我來處理,我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哪怕是潛在的也不行。”
別了天宇回到王府,無焱沒有驚動任何人,只靜靜的坐在陸小青曾經住過一晚的明軒,自從陸小青走後這裡就不準任何人進,除了每天打掃清潔的下人能進來。
坐在牀頭,無焱默默的看着屋子外的星空,一雙如夜空中月亮般美麗清冷的眼眸中,散發着濃濃的思戀,刀雕斧刻得臉頰依然剛毅,只是微微消瘦了,卻更增成熟魅力,手裡無意識的輕輕撥弄着玉石枕頭,身周的氣勢卻更冷了。
“青兒,既然你想飛,那我就給你插上翅膀,任你自由翱翔,如果你什麼時候想歇息,我就給你造一座避風的港灣,任你停靠。”月光下,無焱的眼神不在悽迷,帶之而起的是一片絕然的自信和堅定。
站起身無焱握緊了身前的椅背,輕聲卻堅定的道:“就算你要星星,如果陪着你去摘得人不是我,我也要給你搭一架天梯,爲你鋪平前進的道路。”
第二日早朝完畢,無焱沒有與天宇同路,而是獨自騎馬出了城。在離京城六七十里的一個小村莊裡,一間瓦房前,此時一個三十多歲,長的一副和氣生財的面孔,氣質溫文而雅滿臉笑意的男子,正在院子前面喂小雞。
伴隨着一行腳步聲,一個人影斜斜的投射在他的前方,這男子卻沒有馬上回身,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等喂完小雞後方伸了個懶腰道:“來了。”身後站着的人回道:“來了。”
這男子緩緩站起身轉過去看着無焱道:“你終於來了。”邊說邊微笑的當先朝田間慢步而去。
來人正是無焱,無焱跟在這男子身後緩緩的在田間走着,半響開口道:“這次,我來要回你欠我的人情。”
這男子轉頭微笑的着看着無焱,神態無比輕鬆的道:“說吧,我欠你的總可以還清了。”
無焱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叫薛慶的人,這人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走在那也不會吸引旁人的注意,屬於掉進人羣就找不到的人,沒有一點特色,可誰知道這副皮囊下,卻實在是深藏不露。
當年偶然在強盜手中救他一命,要不是他執意要還一個人情,自己方特意打聽,怎麼也想不到這薛慶能如此厲害,本來一直留着這份人情,想等到最重要的事方用上,今天爲了小青,這個人情卻是要他還了。
無焱也不廢話:“我要你去幫一個人,名字叫陸小青,人在江南與鹽商正在做私鹽生意,我要你全心全意幫她打理一切,不管她做什麼,你都要幫她,這件事我想對你來說實在是小事。”
那薛慶停住腳步,看了一眼無焱依然笑着道:“我曾經答應幫你做一件事,來報答當日的救命之恩,我以爲你會好好運用,沒想到就這麼件芝麻大點的小事,你王府裡的能人不少,爲什麼會想到我?無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剛纔的話我允許你收回,重新提出你的要求。”
無焱也停住腳步,搖搖頭堅定的道:“就這件事,好好爲她打理一切,幫她處理一切她想要做的事,保護好她,不要讓任何人任何事傷害到她,這就是我的要求,只要你辦好,你欠我的人情一筆勾銷。”
薛慶看着一臉謹慎和堅決的無焱,半響後輕聲笑道:“既然是你提出的,那好,這件事我就答應了,不過,以後你可不要後悔。”
無焱輕輕笑了笑道:“不會後悔。”
薛慶不在看向無焱,懶洋洋的道:“本來,我以爲你提出的要求,會是讓我想辦法把李治扶上太子的位置。”
無焱沉默了片刻道:“我原本是這麼想過。”
薛慶聽無焱如此一說,詫異的看了無焱一眼道:“我以爲你沒有想過,原來你卻不是沒有想到,而是甘願放棄,要知道以我的本事,要讓李治在李泰李格的勢力中,做上太子的位置,也不是辦不到的事,你卻讓我去跟一羣鹽商周旋,看來這陸小青卻比你以後傲視羣臣還重要。”
無焱看了一眼遠處的天邊,沉默的沒有說話,要是自己把李治扶太子的位置,他日憑倆人如此好的關係,成爲河間王那樣震懾一方的王中之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不過自己卻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選擇了幫她,看來這榮華富貴在自己眼中,也不是有多了不起。
薛慶見無焱沒有說話,笑容一直未變道:“可要我彙報?”
沉默中的無焱搖搖頭道:“不用,以後她就是你的老闆,我只是個外人,你只需要把她的一切放在首位就好,要是遇到你解決不了的事,你在通知我。”薛慶看了眼無焱後,轉移視線望着天空輕聲道:“這個人,我有點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