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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擎天三人率領兵馬前出到轅門外擺好陣勢之後,呂擎天便獨自策馬走到離清將不遠處停下,然後道:?“無知鼠輩,你有何能,膽敢到這來找死,快快通上名來,本將刀下不斬無名之鬼.”
“哈,哈,哈,小子,爺爺乃大清朝上將,胡四兒是也,你爺爺今天奉命來掃平你們這幫草寇,小子,還不下馬受降,更待何時?”胡四兒大笑着叫道.
“憑你?得了吧,你就是一草包,還是快快退回去,讓曾國藩親自來吧.”呂擎天聽了胡四兒的話,並不惱,有些不屑一顧地道.
“曾大帥的名字也是你這種人能叫的嗎?你給我聽好了,快快下馬受降,否則,爺爺定殺得你們片甲不留.”胡四兒一聽,火了,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作勢要衝上來.
“呸,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要是膽敢硬來,不要說我不同意,就是我這手中的大砍刀,想必也不會同意吧,不信你就試試.”呂擎天沉下臉道.
“那就試試.”胡四兒已是不耐,挺起手中的方天畫戟朝呂擎天衝了過來.
“來得好.”呂擎天同樣是大叫一聲,舉起手中的大砍刀準備拒敵.
刀戟並舉,噹的一聲,火花四射,呂擎天后退一步,立感雙臂發麻,而胡四兒則是傲立當場,紋絲不動,很顯然,胡四兒在臂力上更勝一籌.
經此一碰,呂擎天收起了先前的戲謔之心,開始認真對待胡四兒,胡四兒也不敢有絲毫大意,而且他心中的驚訝並不比呂擎天來得少,因爲他是天生神力,這世上能夠穩穩當當接其一招僅後退一步者更是少之又少,呂擎天可算其中之一.
雙方接過一招之後,俱都變得謹慎起來,呂擎天儘量不再與胡四兒硬碰硬,展開刀法,一招接一招的往胡四兒的要害部位招呼,而胡四兒則是見招拆招,將呂擎天的攻勢一招接一招地予以化解.兩人看似鬥得十分激烈,實是誰也沒辦法奈何誰.總體來看,呂擎天勝在刀法精妙,胡四兒貴在天生神力,兩人是各有所長,各擅勝長,局面漸成膠着之勢.
在後觀戰的左宗棠見場中形勢不明,轉頭問駱秉章道:?“先生,如此久戰不下,恐會延誤戰機,不如直接揮大軍進攻吧?”
“大帥,我們在來之前,曾大帥千叮萬囑,讓我們在與敵決戰之前,一定要慎之又慎,切不可貪功冒進,中了敵人的奸計.”駱秉章小心謹慎地道.
“先生,話是這麼說,但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如果拖得太久,戰機將失,還速戰速決的好.”左宗棠還是傾向於立即進攻.
“萬一石達開還活着呢,我們能料石達開否?”駱秉章若有所思地道.
“行了,既然情報顯示石達開已經死了,我們就沒必要這樣小心謹慎了,先生,你不要再說了,本帥之意已決,傳令,大軍掩殺過去.”左宗棠言畢,命令道.
“是.”駱秉章有點無奈地道.
既然左宗棠已決定進攻,他再說多也無用,只有遵令而行.
接到命令之後。清軍立即呈排山倒海之勢朝陣前的太平軍圍了過去.
在太平軍陣中的餘,段二人見狀,趕緊鳴金,讓呂擎天速退,而他倆則指揮大軍朝營門口退去.
呂擎天何嘗不想速退,但苦於被胡四兒死死纏住,一時之間脫不了身,眼見清軍大隊就要殺到,呂擎天心中甚急.
正在緊要關頭,忽然砰,砰幾聲號炮響起,在清軍的身後突然出現四支軍馬,從不同的方位分別向清軍殺來,而退到營門口的餘,段也領軍翻身殺回.
清軍陣中的左宗棠見狀,急問道:?“先生,有埋伏,怎麼辦?真後悔沒有聽你的。”
“事已至此,已別無選擇,大帥,讓劉坤一,江忠源分出兩軍,分別頂住身後的敵軍,命令前軍努力向前,一鼓作氣,擊潰太平軍.”駱秉章毅然道.
“好,你馬上去傳本帥命令,讓劉,江二將分頭行事,另外,前軍由本帥親自率領,本帥就不信這太平軍是鐵打的,說什麼,我們今天都要啃下這個硬骨頭.”左宗棠洪聲道.
“大帥,您親自領前軍,這不太合適吧.”駱秉章有點爲難地道.
“先生以爲現在除了本帥,還有誰能擔當此任.”左宗棠道.
“這……”?駱秉章看了看仍與呂擎天劇鬥不已的胡四兒,一時無語,是啊,楚軍之中可堪重用的三員大將都已騰不出手來,除了左宗棠本人,確已無將可用。
“好了,先生,你傳令去吧.”左宗棠擺了擺手道.
“是,大帥.”駱秉章接令而去.
與此同時,抄了清軍後路的四支軍馬分別在李秀成,楊宜清,傅忠信,朱衣點的指揮下,開始圍攻清軍.
事情怎麼變化的如此之快呢,原來,就在呂擎天等人率劇鬥胡四兒之時,黃旭與郭破天已從哨探的口中得知,不知何因,清軍的後援部隊離他們的先頭部隊距離甚遠。黃旭聽後,略一沉吟,明天了其中的關鍵之處,他斷定這是由於清軍的先鋒貪功冒進,從而造成前後軍隊之間脫節,如此一來。這就給太平軍進行逆襲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黃旭在與郭破天商議之後,決定派出軍馬,抄到清軍的後面,對這支貪攻冒進的清軍施以圍殲.在黃旭與郭破天的授意下,李秀成等四人分別率領四支軍馬從大營的後面出營,繞到了清軍的後面,趁清軍衝鋒之時,從他們的背後發起了攻擊,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很快,前後左右的太平軍與清軍開始混殺起來,一時之間,喊殺震天,地動山搖.
從局面上來看,太平軍是完全佔據了上風,他們基本上是圍着清軍打,而清軍則是拼命收縮防線,分段進行抵抗.
身處前軍的左宗棠已帶領前軍衝殺了很多次,但是仍然無法突破太平軍的防線,他心中漸漸有點焦急起來,一直以來,他都不認爲自己的楚軍會輸給太平軍,即使與他恩師曾國藩所訓練出來的湘軍相比較,在左宗棠的心裡面,他都隱約覺得楚定勝過湘,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楚軍第一次與太平軍正面交鋒,就陷入瞭如此不利的局面,難道是他過分相信了楚軍的戰鬥力,還是說這太平軍真的很強,那這太平軍又是誰在指揮呢,難道石達開還活着?很多的疑問一下子在左宗棠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大帥,我們的所有人基本上都被太平軍給纏住了,現在想要脫身都很困難了.”不知什麼時候,駱秉章已經站在了左宗棠的身旁.
“這一次,我們算是敗到家了.”左宗棠嘆了口氣道.
“沒想到太平軍竟然如此狡猾,而且他們完全沒有受到石達開之死的影響,難道石達開真的沒死嗎?”駱秉章與左宗棠有着相同的疑問.
“據可靠的情報,太平軍中除了石達開外,應無其他人有統兵之材,但看太平軍的排兵佈陣,機謀決斷,這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本帥還真想不出,除了石達開,還有何人可以將軍隊指揮的如此出神入化.”左宗棠漸漸有點相信石達開應該還活着.
“如果石達開真的還活着,那我們這次可就麻煩了.”駱秉章有點擔心地道
“先生,沒事,楚軍沒有孬種,大不了,魚死網破,跟他們拼了.”左宗棠平靜地道.
“不,大帥,您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如果您先存有這樣的念頭,那我們在氣勢上就已經輸了三分.”駱秉章道.
“那先生還有何計可解今日之困?”左宗棠道.
“大帥怎麼忘了曾大帥的後援大軍呢?”駱秉章提醒道.
“對,對,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我們只要堅持一會兒,等曾大帥的大軍一到,那此圍不攻自破了.”左宗棠喜出望外地道.
“沒錯.可是,大帥,這段時間可不好熬啊.”駱秉章道.
左宗棠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不好熬,也得熬,否則,那就是萬劫不復.
“傳本帥的命令給後面的劉坤一與江忠源。讓他們拼命給我頂住,只要頂到曾大帥的大軍到來,他們就是大功一件.”左宗棠道.
“是,我這就將大帥的命令親自告訴兩位將軍,順便再看看那裡的情況.”駱秉章道.
左宗棠點點頭,駱秉章則是火速去辦理.